皇甫劍晨看了看她的小舌頭,粉粉潤潤,很有光澤,像布丁一樣,讓人看了會食慾大動,恨不得拖到嘴裡用力的允兩口,他的目光漸暗。
“放心,三天內我一定給你消息。”
“好噠,那我先進去了。”米瑤揮了揮小手,然後進了實驗室大樓。
皇甫劍晨看着她俏麗曼妙的身影消失在了門邊,車裡還有她身上的少女幽香,揮散不去,他闔了一下眼眸,越發控制不住下腹那股灼熱。
該死,他對她動了…感覺。
……
米瑤走進了實驗室大廳,前臺熱情的迎了上來,“小姐,你找誰,有沒有預約?現在可是下班的時間了哦。”
“你好,我找花弄影,我沒有預約,不過你可以打個電話諮詢一下花神醫,就說我是米瑤,我找他有點事情。”
“可以的,小姐,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前臺打電話去了,很快,她就返身回來了,“小姐,我剛纔給花神醫打過電話了,他讓你在他的辦公室裡等一下,他很快就會回來。”
“好,謝謝了。”
“不用客氣,米小姐,請跟我來。”
……
米瑤隨着前臺乘坐電梯上了樓,來到了花弄影的辦公室裡,前臺給她泡了一杯咖啡,然後出去了,她坐在沙發上等。
可是左等右等,這個花弄影都沒有回來。
他說的“很快”呢,一個小時都過了。
米瑤起身,她走到落地窗前打開了窗戶,想透進一點點的風,可是窗戶剛打開一條縫,一陣大風颳了進來,將辦公桌上的很多文件都刮飛了。
米瑤一驚,迅速關上了窗戶,她跑過去將文件全部撿起來。
這時,她的手裡多了一份文件,第一頁已經被風吹開了,裡面都是一些複印出的黑白照,上面是一張被劃花的臉。
這張臉蒼白又腫大,上面還被刀劃出了幾十道血痕,那種極致的白色和血紅色混在一起強烈的刺激着人的眼球,令人想嘔吐。
米瑤的瞳仁劇烈收縮着,她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她被血鴉劫持,他去救她,然後胳膊中了一槍,當時他面色蒼白的躺在機艙裡,用一種淡漠而自嘲的口吻跟她說,他的臉被人劃過,那張臉,他自己看着都嘔心。
米瑤將手裡的文件一點點的攥緊,她用細白的貝齒緊咬着下脣,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好受一點,因爲她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撕成了兩半,痛徹心扉。
原來,他受過這樣的苦。
這時花弄影匆匆的跑了進來,他將身上的水珠全部拂掉,然後抱歉道,“米小姐,不好意思,我來遲了,下面下雨了,所以…米小姐!”
花弄影沒看到米瑤的人,而且他的辦公桌像是被人打劫了。
“米小姐,你在哪裡,你…”
花弄影來到了辦公桌邊,他在拐角處看到了米瑤,米瑤蹲在地上,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米小姐,你怎麼了?”
米瑤茫然的擡起了眼,她手裡還緊緊攥着那份文件,她已經淚流滿面。
我和你,走到窮途末路 第259章 她愛上了會對她施暴的鳳月冥
花弄影將米瑤送出了實驗室大樓,“我這裡沒有你想要知道的信息,有的你剛纔也看過了,如果鳳月冥知道我讓你看到了那些照片,估計他會將我砍了,所以你千萬不要說出去,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米瑤眼眶紅紅的,因爲剛哭過,她那雙水眸也溼漉漉的,楚楚可憐,她看着花弄影點了點頭,“知道了。”
她此刻有點失魂落魄的,花弄影看着這一天的大雨,然後開口道,“雨太大了,我開車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出租車,花神醫,謝謝你。”
米瑤擡腳要走,但是這時她在街對面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英俊挺拔,即使在茫茫人海里也萬里挑一。
鳳月冥。
鳳月冥穿了一件手工定製的黑色襯衫黑色西褲,他俊俏深邃的五官矜貴而淡漠,那雙性感的薄脣輕抿着,彷彿天生不會笑。
他手裡撐了一把黑傘,很快一個女人走了出來,蘇芷水,蘇芷水踩着歡快的腳步躲在了他的傘下,李副官拉開了後車門,他紳士的拂着蘇芷水的纖腰讓她先進去,然後他後進去。
加長版的商務豪車疾馳而去。
看到這一幕,米瑤以爲自己已經不心痛了,最起碼麻木了,但是不行,她還是覺得心裡鈍痛鈍痛的。
“咳咳,”這時花弄影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你一個人在這裡傷心難過別人也不會知道,要我是你,現在就衝上去讓他載你一程,大家都不好過總比你一個人不好過要來的強。”
米瑤的眼睛裡凝結了一層霧氣,她自嘲的勾了勾脣角,“我也想這麼做,但是我估計人家根本就不會停車,那樣我多尷尬。”
“你是這麼想的?”
“那我應該怎樣想?”
“米瑤,你是不是覺得鳳月冥一點都不喜歡你?”
“難道不是麼?”
花弄影聳了聳肩,“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我這個外人看來,鳳月冥很緊張你,要不然他怎麼會幾次三番的冒着生命危險來救你?米瑤,你和鳳月冥其實很像,你們都是長着獸角的人,不輕易低頭,只會將彼此撞到遍體鱗傷。”
“這段時間鳳月冥是傷害了你,但是你痛苦的時候他也未嘗開心過一分,這世界上的表象太多,我們有時候會被表象所欺騙,用你的心好好去感受,感受一下他究竟愛不愛你。”
米瑤坐上了出租車,她透過車窗看着外面的瀝瀝細雨,耳邊都是花弄影剛纔的那一番話。
他不愛她麼?
他是鳳月冥的時候救了她幾回,她無助的時候他會從天而降守在他身邊,他說他怎樣欺負她都成,但是別人就是不行…
也許就是因爲這樣,她纔會對他動了惻隱之心,其實她不是移情別戀,而是同一個人,她愛了兩次。
她愛上了這個會對她施暴的鳳月冥。
那他愛她麼?
如果不愛,他那樣誤解她,他爲何沒有要她和她爸爸的命?
她也許懂了一點,他對她難言又隱晦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