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主人這幾天心情不好,你不要難過。”
身後,忽然有個老人的聲音安慰着她。
她回頭,見身後站着一個耄耋老者,滿頭銀髮,卻穿着整齊的西裝,慈眉善目。
安小琳暗暗驚訝,這個混蛋竟然有這麼善良的……爺爺?
不對不對,稱呼他爲主人,應該也是僕人吧?
“你是……”安小琳禮貌的問道。
“我是主人的僕從,安小姐可以叫我老福或者老頭,老傢伙也行。”福伯很是客氣的說道。
“他……好像叫您福伯,我也這麼叫吧。”安小琳忽然想了起來,慢慢的點點頭,說道:“就是昨晚那個在門外替我說好話的老人家吧?謝謝您,不然我可能真的被他殺了,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安小琳是個尊老愛幼的人,何況這老頭對她不錯。
“唉!”福伯嘆息一聲,對安小琳推心置腹般的說道:“安小姐,主人是脾氣不好。但是他不會殺了你的。只是那東西對主人來說太過重要,他纔會有些……激動,並非真的想傷害於你。”
“你不必爲他說好話。”安小琳面色一冷:“他就是個冷血禽獸。”
福伯又是一聲嘆息,不再解釋。
“福伯,你還有事嗎?”安小琳準備回房了。
“安小姐……你能跟我過來一下嗎?我想跟你說幾句話,又不想被主人聽到!”福伯問。
安小琳想了想,點點頭,跟福伯下了一樓,坐在客廳裡。
安小琳端着老人家送來的茶,看着福伯,忍不住問道:“福伯,究竟是什麼‘寶貝’那麼重要?爲什麼他一定要得到?得不到的話,他會怎麼樣?他不肯告訴我,你能告訴我嗎?”
“安小姐,我求求你,行行好!你就把那把鑰匙給我們家主人吧!”福伯忽然緊緊握住安小琳的手,一雙乾涸蒼老的手,血管幾乎都暴露無遺。
安小琳不由動了一絲惻隱之心,道:“福伯,是他讓你這麼說的嗎?”
“不是不是,安小姐千萬不要誤會。”福伯推心置腹的說道:“這完全是我擅作主張。安小姐,求求你了,你就交出鑰匙吧,這鑰匙對主人真的……真的太重要了。”
福伯看着安小琳,眼睛通紅,暗含老淚,顯得十分可憐。
“這……”
安小琳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她完全沒想到,這老僕人居然會來這麼一招,讓她有一些措手不及。若是換了平常之物,看到一個老人家如此動容,她肯定會心軟了。
只是……只是……鑰匙是母親的遺物啊!
“我發誓,你給了我們主人,不管你要什麼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還是安家的地位,甚至是你最奢望的進歷史研究所工作都完全沒有問題啊,安小姐,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老人吧,如果我家主人得不到那個‘寶貝’,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福伯,求你別說了,我……我不能違背媽媽唯一的心願。”安小琳放下手裡的茶杯,她怕福伯再說下去,她怕自己真的會心軟。
福伯似也看出她的堅定,嘆息一聲:“安小姐也不要拒絕的那麼快,你可以再想一想,再考慮一下……”
“福伯,可以去外面的院子裡走一走嗎?”安小琳不想多說一句鑰匙的事了,她得有別的計劃才行。
福伯點點頭,跟着正色說道:“去吧。不過……安小姐,我要提醒你一句,這裡有全世界最好最安全的保安系統,就算是美國的特工進來,也逃不出去的。”
“我明白了。”
安小琳離開後,樓梯上,緩緩出現一個身影。
“我都聽到了。”
皇甫夜聲音涼涼的,看着安小琳往花園走去的身影,英俊的臉龐山閃過一絲失望。
福伯微微顫顫的,滿臉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自作主張求安小姐,我……我只是……”
“夠了!”皇甫夜打斷福伯的話:“不要再有下一次。”
“是。”福伯恭謹的答道,眼裡滿滿都是服從!
這個女人……
皇甫夜冷峻的面龐縈繞着陰晴不定的寒意。
皇甫夜沉默片刻,冷冷說道:“將她看牢了!看她究竟能堅持多久。”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