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帥氣到讓人連呼吸都快要忘記的男人離開之後,宋芙和名敬華有好長一段時間都反應不過來,當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連名可都被他們帶走了。
北冥夜隨便說了一句“她明天要上學,今夜先送她回學校”,便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就這樣抱走了,是真的用抱的,在他面前直接抱走。
名敬華說不出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這樣一個男人,帝國集團的總裁,整個東陵最有錢有地位的男人,他居然跟他說,他和他們家可可是男女朋友關係,而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雖然傲氣,就算是解釋的時候,也是不容別人置疑的那種霸道氣勢,可眼神卻是真誠的,看不出有半點虛假的成分。
名敬華或許心裡那座天平,在聽到北冥夜那幾句簡簡單單的話語之後,便已經起了偏差,一個這麼厲害的大人物,如果只是想對可可隨意玩玩,他也犯不着特意跑到他們家裡來和他這個小人物解釋。
看得出他是真的在意名可,名敬華只是還有點擔心,有錢人的生活不是他們能想象的,就算他們現在情投意合,真的在談戀愛,以後,名可也不可能真的能嫁到他們北冥家去。
不是門當戶對的問題,而是他自己都不想讓名可捲入到他們這種豪門的紛爭中。
豪門裡頭那些人,個個都那麼有心機,全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稍微善良一點的人根本活不下去,就像他們當年那樣……
他嘆息了一聲,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的。
宋芙卻看着他道:“飯菜都涼了,要不先吃飯吧。”
名敬華心裡還是不安着,卻又無可奈何。
隨隨便便吃了頓晚飯,他回了房間坐在椅子上,看着書桌最下頭那個被緊鎖上的抽屜,目光有幾分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宋芙進來的時候,他依然看着那個抽屜上面的小鎖,一副回憶着什麼事兒的模樣。
宋芙走了過去在牀邊坐下,看着他,心裡有些話糾結了很久,也不知道該不該問,見他現在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把心裡的疑問說出了口:“敬華,我們名家祖宗的神位在天雲山,根本不在這裡,你爲什麼每次名可犯了錯,你都要她跪那個所謂的祖宗神位?”
對於這些,作爲嫁給他二十多年的女人不可能不清楚,他究竟讓名可跪什麼?
名敬華被她的聲音拉回了渙散的心緒,聞言,他頓時臉色一沉,眼底淌過幾分不悅:“犯了錯自然要跪祖宗,有什麼不應該的?”<div id=”ad_250_left”><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
“可那不是……”
“別說了,快去洗澡,早點休息,今天大家都累了。”早上趕去送名珊,下午經歷了那樣的事情,直到現在他連電腦都不敢打開,就怕在網上看到那些帖子。
雖然北冥夜和慕子衿甚至南宮烈,這三個帖子中的男主角全都來了家裡向他解釋,可他還是不想看到有任何有說名可不好的話語。
他心裡真的很怕,怕自己有一天會教不好她,會有負他們所望。
宋芙看着他陰沉的臉,還想說什麼,但見他還是不想提及這個問題,她心裡哪怕還藏了很多疑問,卻也無奈,走到衣櫃前拿了衣服正打算去洗澡,不想名敬華的電話又響了。
接過電話之後,名敬華一張臉頓時沉了下去。
“什麼事?”今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直到現在宋芙也還有幾分不安,看到他臉色沉得這麼厲害,她頓時就怕了。
“沒事,醫院打電話過來說媽有點不大舒服,我現在去看看她,你在家裡好好休息,晚上別等我睡覺。”拿了鑰匙和錢包,名敬華又急匆匆出了門。
這次宋芙沒有跟出去,她心裡還在想着些什麼,直到大堂的門被開啓,而後又關上,上鎖的聲音傳來,她的視線才落在下頭那個抽屜上。
這個抽屜鎖了好多年了,具體多少年她已經忘記,名敬華也不說,就像是把抽屜的鑰匙弄掉了一樣,從他們住進這裡開始,這麼多年來,這抽屜從未開啓過。
剛纔她進來的時候分明看得很清楚,名敬華就是看着這個抽屜在發呆,他心裡究竟藏了多少秘密?這抽屜裡頭是不是有關於名可親生母親的信息?
平日裡不想也就算了,現在一想,一顆心就像是被千萬只螞吞噬那樣,心裡癢癢的,找不到答案,她想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名敬華放鑰匙的地方她熟悉得很,等了十幾分鍾之後,不見名敬華回頭,她才走到書桌上在架子上的小抽屜裡取出一個盒子,裡頭大大小小的鑰匙有十來把,有些明顯很多年沒用過了。
她一一試了下,但卻沒有一條能打開的,把盒子放回去,又在其他抽屜裡翻了起來,每個地方都翻了個遍,還是找不到一條能和這把鎖吻合的鑰匙。 &&~
難道這把鎖的鑰匙真的已經丟了?她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還是想不出來這裡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放鑰匙這種小東西。
因爲想不出來,心裡更加煩躁了起來,她站了起來在房中踱步,走了好一會忽然心頭一震,眼底不知閃過什麼,一轉身便出了門。
她來到名可的房間裡,如果鑰匙不在名敬華那裡,那麼會不會在名可這裡?那個抽屜裡頭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和名可有關係?
小心翼翼從每個抽屜裡翻了起來,好不容易纔在某個抽屜不顯眼的角落裡找到一隻破舊的盒子,盒子已經很舊了,看起來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碰過那樣。
她小心翼翼把盒子打開,一看到裡頭的東西,整個人徹底就被震住了,一條鑰匙,小小的鑰匙,鑰匙已經有一點點生鏽的模樣,看起來真的放了很久了。
她把鑰匙取出來,盒子裡頭還能看到一個明顯的印子,這把鑰匙放在這裡究竟放了多少年,是從來沒有被人拿出來過,還是……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是拿起這把鑰匙,步伐有點凌亂地回到他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