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湘又深呼吸了幾口氣，雙手抵在他胸膛上。
哪怕他不下來，至少，她還可以用雙手阻止他繼續靠近吧。
“慕子川，你先下來好不好？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你這樣壓着我真的很難受。”
話音纔剛落下，只覺得小腹間一個硬硬的東西，正抵在那裡。
雖然，在她記憶中，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內心深處卻莫名慌張了起來。
“慕子川，你、你”
此時此刻，面對他的時候，肖湘就連聲音也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我怎麼了？是不是連你也想要了？”
“慕子川，你這**！快放開我！”
“**？”慕子川脣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好看的笑意。
“你知不知道，過去你有多喜歡我這樣壓着你？”
“來，今晚讓我們重溫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壓抑得有多難受？”
“湘湘，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我們今晚”
他的話還沒說完，房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頭敲響了。
“慕先生，是我，有”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慕子川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本來因爲敲門聲，而鬆了一口氣的肖湘。
感受到慕子川身上瞬間溢出的那股寒氣，一顆心又被猛地提了起來，連呼吸也不敢太用力。
“是！”馬大力大聲回了話，隨後急促的腳步聲便被送了進來。
馬大哥他走了，是被這個男人給嚇跑的。
想要抱怨幾句，但，肖湘卻始終沒這份勇氣。
他不說話，她也只好閉嘴不言。
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吧。
“你要是真的想要感謝我，那陪我下去喝杯酒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子川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肖湘頭頂上傳了下來。
“好，我陪你。”
在一直被他這麼壓着，和陪他喝酒之間選一個，她當然想都不用想選後者。
只是看到她分明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慕子川那雙雲眸又深幽了幾分。
但，遲疑了一會，慕子川最終還是從她身上退了下來。
在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着她：“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被我壓着。”
他說這話的時候，如同只是在陳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那般。
但，聽在肖湘的耳中，卻是如此的**，羞得她兩片臉頰頓時漲得通紅。
不過，她也沒開口反駁，因爲她知道，自己再和他唱反調，倒黴的只會是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次就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
“什麼眼神？”
“沒、沒有。”肖湘勉強擠出一絲討好的笑意。
“你不是說想喝酒的嗎？我們現在就下去，我陪你喝酒，我們喝酒。”
說吧，肖湘迅速從上翻下，一溜煙往門外跑去，只是一轉眼，已消失在男人的視線裡了。
走得這麼急，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她身上有什麼毒蛇猛獸在追着。
只是當肖湘來到一樓時，正巧看到馬大力從前院返回。
“馬大哥，子川他說想要喝酒，要不你也陪我們一起喝吧。”
“你剛纔不是說有事找他嗎？這樣不是正好嗎？”
馬大力猶豫了兩秒，正要拒絕，眼角餘光卻瞄到出現在樓梯口的那道身影。
“慕先生，這麼晚了，怎麼、怎麼還沒休息？”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慕子川一張臉頓時黑沉了下去。
他也知道時間不早了嗎？剛纔爲什麼還來打斷他的好事？
被他冷眼一掃，馬大力渾身止不住一陣輕顫：“如果沒什麼吩咐的話，那我、先回去了。”
說吧，馬大力轉身就要往樓上走去。
“有什麼事要和我說？”身後卻傳來慕子川，低沉的聲音。
被他這麼一嚇，馬大力剛邁出去的腿，迅速被收了回來。
“是，可是，慕先生你和湘湘她”
“沒聽到湘湘開口讓你陪她嗎？”
“”
馬大力只覺得背脊骨一下涼了個透徹，怎麼每次和慕先生說話，壓力都會這麼大？
但，心裡哪怕再不安，馬大力和肖湘也只能硬着頭皮跟着慕子川，來到酒架子前。
在慕子川的示意下，兩人在吧檯旁邊的椅子坐下，安靜等着。
慕子川拿了瓶紅酒打開，分別倒進三隻高腳杯。
拿了其中兩杯之後，轉身遞到依舊有幾分迷糊的馬大力和肖湘跟前。
微愣過後，兩人才將高腳杯接了過來。
“不是說有事和我說嗎？怎麼還不說？”
慕子川轉身將自己的那杯紅酒拿起，聲音平淡，讓人根本不知道他現在是喜是怒。
愣是用了兩秒，馬大力纔將他這句話徹底吸收進去，用力點了點頭，他立即道。
“剛纔我去控制室的時候，看到一段錄像有點可疑。”
“怎麼說？”慕子川目光，依舊落在不知名的角落。
“因爲在這幾天的錄像裡，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所以，今天我讓他們翻看過去的錄像。”
“沒想到果然看到了，有一個大概四十歲的男人，有幾次鬼鬼祟祟跟在湘湘身後。”
慕子川握着高腳杯的五指不自覺握緊，身上那股寒氣止也止不住：“現在人呢？”
“還沒有動手，只等慕先生你下令。”
“不過，已經找兄弟二十四小時監視着他，我相信暫時他也不能做些什麼。”
慕子川沒說話，回到吧檯旁坐下，輕輕搖晃着杯中猩紅的酒液。
哪怕小心理還有疑惑，但，知道慕子川在思考，她也沒說話打攪。
“先按兵不動，看看他到底想要耍什麼花樣。”
“是，慕先生。”
對方有可能不止一人潛伏在這裡，要是他們出手了，只怕會打草驚蛇。
這一點哪怕慕子川沒明說，馬大力也是清楚得很。
“有沒有查他的背景資料？”慕子川淺嘗了一口紅酒，隨意問道。
“已經在查了，小李說大概明天就能給我結果。”
慕子川點了點頭：“讓他們繼續往之前的錄像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知道，慕先生。”
慕子川沒再多說，而是舉起紅酒，慢慢淺嘗着。
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馬大力對他還是有幾分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