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州,雲峰大陸上小小一點,在這小小一點上此時正發生着此地的大事件,七家上品仙門招收弟子。此時千幻宗,極真仙門,招收弟子已經謝幕,其餘各仙門還在招收弟子之中。
在豐州,一個名爲空峰鎮的鎮子中,又一個凡人之城被一個面容醜陋的魔修屠戮殆盡,那魔修殺完最後一人,眼睛中的怒火逐漸平靜下來,有些失魂落魄,看着那血流成河的城市,心中竟有些悔恨,他仰天大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不知他呼喊了多久,呼喊了多少聲,一個老者緩緩走到他的身旁,面帶笑容,醜陋修士視而不見,也未曾多想,只見那老者輕輕道,“孩子,可願做我的閉門弟子?”
醜陋的年輕修士平息下來的怒火再次燃起,一個凡人,敢拿他開玩笑不成?他什麼都沒有說,擡起手便向那老者拍去,細細看去,那醜陋修士身上竟是有些黑色怨氣,老者輕嘆,並未言語。
也不曾有任何動作,只見醜陋修士的手離那老者還有一尺,便再進不得一絲一毫。年輕修士大驚,自從那日從鎮府之中被趕出後,他便憑藉怨氣一舉進入築基期,此時已是築基中期修爲,他屠戮凡人成爲魔修,他看向那老者,心中駭然,轉頭便跑。
那老者只是搖頭,也未見動作,醜陋修士停下身形,此處已經是空峰鎮邊界,當他擡起頭時,被驚得無以復加,只見那老者仍是在他面前,動作不曾差一毫。
此時老者再次開口,便是比上次多說了一句,“你與我仍是凡人時那早夭的孫兒十分相像,孩子,可願做我的閉門弟子?”
那醜陋修士忙的伏下身子,“弟子劉一平見過師尊,”那老者笑了笑,頗爲和藹,一揮手,便是一條彩虹通道,“徒兒,與我走吧,”劉一平扭頭看了一眼生他的空峰鎮,隨那老者踏虹而去。
許久之後便有傳言,空峰鎮有仙人駕臨,屠得一城之人,豐州州府一片譁然。那仙人駕臨數十年後,楚家楚雯雯得罪了州府之子,楚家面臨大災。
獸宗,一個相貌平平,修爲平平的修士從四象仙門測試失敗的修士來到此處,他身邊均是祖上便是與獸同存的修士,他身旁沒有一隻智獸跟隨,。
於是他被獸宗神獸陸吾施法從獸宗拋出,正是砸落在一個負黑刀的男子身前,那男子忙上前,卻是於事無補,那修士已是氣機全無。
那陸吾忽的感到一股不平常的波動,那波動是來自自身,來自血脈,他竟是顯出身形,一個騎着一隻白虎的中年修士忙的趕至此處,“前輩,爲何現身?”那陸吾開口道,“尊奉,你親自出手,將那身負黑刀的男子與那紫色狐狸帶來,我不方便現身。”
騎白虎的中年男子忙點頭,能讓獸宗大長老之一的尊奉低頭的,除了宗主那便是這隻神獸了,那陸吾再次說道,“切記,絕不可傷害他們。”男子擡頭看了一眼那陸吾,忽的白虎騰空,朝那修士所在急去。
劍宗之內,經過第一關劍氣的考驗,前來此處以求拜入仙門之人竟是隻剩十餘人之數。一個看上去頗爲年輕卻是滿頭白髮的男修踏空而至,身旁跟着一個桀驁男修,不過在此人身後,便不顯得些許。
只見他朝仍在鑄劍臺上的一個儒雅男子輕輕揮手,平時的戾氣全無,細細看去,鑄劍臺上那儒雅修士正是那日在七仙樓中的那聽風,只見那聽風輕輕點頭。
劍東南看那儒雅修士身上衣袍完好無缺,整潔依然,竟是開心笑了笑,若是這座巨峰的主人,萬劍宗宗主見此,定會頗爲開心,自從劍東南的第一位掌教師父在帶領宗門弟子外出修行不幸隕落後,這個原來頗喜歡笑的孩子便不再笑了。鑄劍臺上一十三個劍修看着那踏空而至的白衣修士,心中狂喜。
作爲一名劍修,修爲高低雖說至關重要,但對於劍修來說,劍術,劍意的高低纔是最重要的,踏空而來白髮修士無疑是在劍道一途走的極遠極高之人,此時一十三人眼中盡是尊重。
白髮修士居高臨下,聲音極有磁性,“你等一十三人通過了劍氣測試,頗爲不易,我宣佈從現在開始,你們便是我萬劍宗的內門弟子了。”
說着,他看了看鑄劍臺之下的儒雅男子,眼中有些吃驚也有些不解,頓了頓,那白髮男子再次說道,“但是現在有一個機會,若是你們把握住這個機會,那麼你們便可直接成爲核心弟子,不再是宗內長老教授你們,而是我們這些掌教傳授。”
十三人各個都是驚喜之色,這等機會,來之不易,怎會不去試一試?正當十幾人躍躍欲試時,白髮男子竟是有些玩味道,“不過此次機會可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待會你們要去的是劍塔,此劍塔一共二百一十層,檢測修爲是一點,劍道造詣則是通過此塔的關鍵。”
十餘修士均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那白髮修士正色道,“若是你等無法到達五十層,便會被取消資格,失去成爲內門弟子的機會,”十三人中五人相互一視,均是後退一步,白髮男子看向那仍是站在原處的八人,“你等隨我來。”
忽的一個黑衣青發劍修開口,“掌教,請問歷屆新入門弟子最高是多少層?宗主可到多少層?”白髮男修輕輕翹起嘴角,他並未開口。
身旁的劍東南此時卻是開口,眼中露出玩味,“歷屆新入門弟子最高層的記錄保持者便是千鈞掌教,當時以結玉初期修爲闖到八十一層,爲自萬劍宗成立以來成績最好者。”
衆人聽得不知所以,劍東南繼續開口,“現在是千鈞掌教是在一百六十七層,宗主在一百八十六層,”衆人只是聽得數字,不知所以。
待的他們走入那劍塔之中,便是會了解這層數的意義,白髮男子看了一眼儒雅男子,又看了一眼那男子身側那黑衣青發劍修,喃喃道,“會是哪個?”
四象仙門之內,經過兩關的測試,已有一百二十位有緣修士站在四象仙門之內。四象仙門主峰之中,一個風度翩翩的儒雅男子開口道,“你們看此次修士有何不同?”
說罷看向石凳之上的四象仙門的十三位大長老,然後衆人又看向一位手持八卦鏡的男修,那男修頗爲高興,不急不緩的說道,“師兄啊,此次參加我四象仙門測試的修士可是和以往大爲不同。”
此言一出,引出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即使是宗主說出此話在場幾位不過隨意聽聽,而如果是這個在推演之途之上走的最遠的小師弟說出此話,那便不同了,坐在高坐的儒雅男子開口問道,“師弟,你且說來,我與衆位師弟師妹聽聽”,可那手持八卦鏡的男修似乎並無要說的意思,坐着一言不發。
許久之後見得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修走上前捏住他的耳朵,他忙道,“林師姐,別別,我說,”衆人一笑,被稱爲林師姐的高大女修也鬆開手,手持八卦鏡的男修忽的身形消失,來至仙門之主,那個儒雅修士身側,不懷好意的笑道,“師兄,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儒雅男子淺淺一笑,“師弟,依你,但你若是還賣關子,我可攔不住你林師姐,”手執八卦鏡男子忙說道。
“此次我四象仙門收弟子我與往年一般,從頭到尾看了全過程,此次修士整體強出以往數倍,有幾人更是極爲不凡,”衆人來了興趣,仙門之主面色平靜,心中卻是起了無數波瀾,他看了看坐在下方的丹鳳眸子的紅衣女子,並未言語,那手執八卦鏡男子忙的說道,生怕再次被擰住耳朵。
“我們四象仙門所設三關盡是由我改良先輩之後所形成的,第一關考研道心,有數十人在第一天便醒來,”衆人細細聽着,十幾人,卻是比往年要多出不少,聽得下一句,衆人皆是露出喜色,“有一修士不足半日便醒來,這是歷年從未見過的,”衆人點頭。
“第二關更是如此,往年第二關測試往往持續到四十八或是更久,可直到今日方纔是二十四日,足足少了一半,”見衆人面露興趣。
繼續道,“此中還有幾人更是不尋常,我四象仙門第二關奇門之陣測得是什麼,”看的那林師姐眼神,急忙說道,“測得便是天時,地利,人和,神助,與那格局,此處測試,竟是包含了這所有的。”縱使是平日裡最不苟言笑的七師姐,此時也是開口,“師弟,此話當真?”
手執八卦鏡男子此時一改不正經的樣子,“師姐,我對你何曾說過虛言?”紅衣丹鳳目女子淺淺一笑,她仍記得當年師父曾對她一人所說的話,“天時,地利,人和,神助,格局五象齊出之日,不僅僅是天命之子出現之日,也是你本命之人出現之日”,女子的丹鳳眸子中出現了師父隕落之後不曾出現過的期待,出現了往日從未有過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