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克里夫蘭嚇得馬上停下的掙扎的動作。
蕭晨問道:“他有可能打破這個壁障嗎?”
“除非他的境界遠遠高於我,或者特別擅長空間魔法。否則是不可能的。”梅田田道。
蕭晨笑起來:“那急什麼,讓他乖乖呆在裡面冷靜冷靜吧。隨便攻擊我們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呢?”
梅田田身上的血已經被羅玲止住,她手指對着那個水晶一點,包裹克里夫蘭的水晶就慢慢變小了,最後變成了一片巴掌大小的水晶,落在了梅田田的手中。
“這是怎麼回事?”蕭晨道。
梅田田將水晶拿在手中對蕭晨晃了晃,蕭晨看到水晶裡面只剩下了克里夫蘭的小半邊臉,他的眼睛上下轉動着,看着水晶這一邊,“這個水晶是空間壁障的體現,你可以理解空間夾層和這個世界之間的一扇窗。窗子變大或者變小,對於星辰牢籠本身沒有影響,但是可以方便我們攜帶。”
埃塞利特被救醒以後,本想找回找撤離的補給車隊,但是蕭晨卻拒絕了,他認爲既然被發現,再按照原來的路程行動,可能還會遇上其他的執行人,雖然現在他們有三位聖者,但聖者之間的戰鬥依舊非常危險,如果有可能,最好還是暗中行進,避開所有不必要的戰鬥。
於是,他們放棄了車隊,只帶上了克里夫蘭和尤蘭達兩名俘虜就出發了,至於執行人就被留在了原地,蕭晨並沒有採納格萊德都把他們做成幽魂戰士的建議。他始終覺得自己和裁判機關執行人之間,並不一定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必須把衝突控制在一定的程度。
拋棄俘虜和車隊以後,他們輕裝啓程,繞了另一條道向聖女城而去。
昨天晚上,他們在一個叫做亞科尼的小村宿營。埃塞利特花錢租下了當地最富裕村民的一棟兩層房子。
蕭晨幾人也終於有時間好好審問他們的俘虜了。
這個小村子沒有通電,當然也沒有照明晶石,屋裡點亮的都是油燈。
在有些昏黃的燈光下,尤蘭達孤零零地坐在房間正中的一把椅子上。
她這一天戰鬥,趕路下來,也沒有吃過東西,即便身爲聖者也覺得十分疲累,精神也有些萎靡。
但更重要的是,蕭晨給予她的幻境太過真實了,以至於她看到蕭晨幾人來到她房間裡的第一句話是:“請你告訴我,那個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我到底是從那個世界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一個靈魂,還只是一箇中了你法術的一個執行人?”
蕭晨心中驚訝,他自己都不曾想到,他與羅玲創造的幻境世界,可以讓一位聖者迷失。
他問道:“是什麼讓你不能確定自己的身份呢?”
尤蘭達道:“是……靈魂,我能感覺到,那個世界,比這個世界更加粗糙,也有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比如我沒有城市之外的記憶,或者對小時候的事情總是回憶得模糊不清。但是……在那裡遇到的一個個人,卻讓我感覺那麼生動真實,我不敢,也不願意相信他們是假的。”
“他們的確是我創造的。”蕭說道。
“那你是怎麼讓他們看起來每個都不一樣的呢?性格,態度,記憶,還有情感。我對他們的印象都這麼深刻,我不信他們都是由你一個人假扮的。”尤蘭達說道,“可是以我對精神魔法的理解,魔法本身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力量的。”
蕭晨道:“那和我選擇到達聖階道路有關,看上去你晉階聖階的規則是感知方面的規則吧?”
尤蘭達倒也沒有什麼隱瞞,說道:“是的,把遙遠而不可知之物變爲可知,這就是我的規則。”
蕭晨恍然道:“所以,你最擅長感知各種事物,還有影響別人的感知能力是嗎?”
“是的。”
蕭晨伸出一隻手,上面出現了一個漂浮着的光團,光團裡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座超現代化的城市,有正在戰鬥的機甲,還有他和尤蘭達在裡面相遇的那個訓練大廳。只不過其中的一切都停滯了,就好像一幅幅相片一樣。
尤蘭達看着那個光團道:“這是我的世界?我經歷的那些不過是這樣一個小小光團裡的夢境?”
蕭晨點點頭。
尤蘭達像是受到了很沉重的打擊,整個人都灰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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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她開口道:“原來那些人,那些事都是夢啊……。你要問什麼就問吧。”
蕭晨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興味索然的感覺,不過他關心的可不是尤蘭達的個人情緒,他在意的是,在這個魔法被禁止的世界,作爲裁判機關當中地位最高的人,他們爲什麼都會使用魔法?
“爲什麼我們會用魔法?”尤蘭達想了想道,“既然你也是法師,應該很容易理解吧?當一個人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接觸和運用這個世界的魔力是很容易的事情。就像克里夫蘭那樣的破魔者,要用精神力破除別人的魔法,本身就是在用精神力操控魔力了。
像我們這樣的人,本身操控精神力的水平在那裡,一旦學會了魔法,很快就能夠掌握到很高的境界。這不是什麼稀奇事。”
蕭晨道:“你是說,在你們之前,很多代的執行人,都已經是掌握魔法的魔法師了嗎?”
尤蘭達沉默了一會兒道:“這可是會死很多人的秘密。”
蕭晨道:“我並不是裁判機關的敵人。你看到我是怎麼對待那些被我擊敗的執行人的嗎?除非是戰鬥中難以避免的傷亡,我都放過了他們。我總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你死我活的矛盾。我猜測裁判機關中有很多人其實是想接受魔法的,但是你們卻沒有把握說服聖女改變她的最初決定。所以才這樣偷偷摸摸的行事,對嗎?”
他見對方不說話,繼續道:“也許我們見到聖女以後,能夠改變她的想法。畢竟,幾千年過去了,有很多東西已經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