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有個想法!”白衣人道。
黃琉額頭一滴大汗,你有什麼想法,不就是餿主意。
“大哥哥,你怎麼不問我,你已經知道了我的想法。”白衣人又道。
老大,我怎麼可能知道你的想法,黃琉出了第二滴大汗。
“走吧!”白衣人拉起黃琉的手。
“去哪裡?”黃琉連忙問道。
“去隔壁玩!”白衣人道。
“不要了,人家要睡覺。”黃琉道,“你認真聽聽,還有呼嚕聲。
“誰要跟他玩,我說的是隔壁那一棟。”白衣人道。
“你可以過去?”黃琉心頭一喜。
“當然可以過去,我本來就住那邊!那邊還有很多朋友。”白衣人道。
“額?”黃琉徹底搞不清情況,不過能夠過去就是好事。
他率先來到門前,卻被白衣人叫住了,“大哥哥,等等!”
“什麼事?”黃琉問道。
“你先把這衣服穿上。”白衣人拿出一件白衣服。
“額?”穿這衣服,不要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看看自己滿身血跡,如果路上被正常人見到了,人家絕對把你抓起來。如果穿上了這衣服就不同了,就算你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都可以說你是神經病,這衣服是最好的掩飾。”左手道。
“你才神經病,這裡是精神病院,精神病與神經病是不同的。”黃琉反擊道,然後還是穿上了白衣服。
“這纔是真正的大哥哥,剛纔那樣子,讓我看得十分別扭,幾乎都認不出來了。”白衣人道。
這是什麼話,黃琉徹底被打敗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吧!”白衣人打開門,與黃琉出去了。
剛走了幾步,黃琉就察覺到了問題,這白衣人爲什麼可以隨便出入病房。
“等等!等等!”他叫着對方,但是對方理都不理,一直前進。
黃琉上前幾步,拍拍他的肩膀,“你怎麼越叫越走。”
“大哥哥,你在叫我?”白衣人疑惑道。
“當然是叫你,難道你聽不見!”黃琉沒好氣,聲音雖然小了點,他可以確定對方絕對聽見。
“你沒有叫我,你在叫等等。”白衣人道,“當時我就奇怪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叫等等的人!”
“額?”黃琉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了,他勉強穩住心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大哥哥,你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白衣人一雙眼睛楚楚可憐,淚花出現,“你是不是要忘記我了,不想再跟我玩……”
“不是,你誤會了,我是想考考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名字。”黃琉連忙解釋。
“原來是這樣。”白衣人點點頭,淚花收起,“我叫香菇!”
“額?香菇?”黃琉張大嘴巴瞪大眼睛,這名字有個性有特色。
“後來大哥哥給我起了另外一個名字。”香菇道。
“什麼名字?”黃琉好奇問道。
“蝦蛄!”香菇道。
黃琉差點跳起來,“你叫蝦蛄?”其他人不知道,但作爲水產養殖專業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蝦蛄就是瀨尿蝦,香菇居然還有這個名字,難道是……
想到這裡,黃琉以最快速的速度把把衣服脫了,這香菇不會是經常瀨尿纔有蝦蛄這個名稱吧,這衣服不能穿。
“大哥哥,你爲什麼要把衣服脫了。”香菇道。
“因爲……因爲……”他開不了口,就怕這位香菇哭,只好問道,“你爲什麼叫蝦蛄。”
“一開始的時候,我認爲我是一朵香菇,過來遇上了大哥哥,這位大哥哥教會我了滾滾地的方法,讓我明白,我是那能夠滾的,不是站着不動的香菇。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球球,但是大哥哥說,我不是球球,給我起名叫蝦蛄,同時香菇也可以繼續叫!”香菇解釋道。
這是什麼邏輯,黃琉的思維都有點亂了,最後搖搖頭,算吧,就叫香菇好了。時間不多,還是先問了之前的問題。
“香菇,你爲什麼能夠自由出入房間?”黃琉問道。
“大哥哥那是我的房間。”香菇道,“難道你不能自由出入自己的房間?據我所知,只有那些精神病人的房間纔會被鎖起來,不能自由出入。”
“這話是什麼意思!”黃琉大怒,差點就要一巴掌過去,但想到對方那小孩子的心態,就忍住了。
“大哥哥你不懂什麼意思?”香菇倒是愣了愣,但馬上認真解釋起來,“就是說我跟那些人不同……”
“知道,我知道了什麼意思。”黃琉連忙點頭,不能跟香菇較真。
“知道就好,你穿上衣服吧!”香菇道。
黃琉想了想,再問道,“你的房間沒有鎖?”
“對啊!”香菇道。
“爲什麼沒有鎖?”黃琉疑惑,一般來說,所有房間都會鎖上。
“又沒有人偷東西,爲什麼要鎖。”香菇道。
這話讓黃琉無言以對,只好點點頭,“走吧,我們過去!”
“大哥哥,你要先穿上衣服。”香菇執着道,還拿着衣服往黃琉身上套。
想到了蝦蛄的來源,黃琉心中的咯噔自然消了,也就把衣服穿上了。
兩人下樓出來了,一直向着另一棟樓走去。
即將到達的時候,香菇停下來,對黃琉道,“大哥哥,這裡面的姐姐可兇了,所以你千萬不要讓她們罵我!”
“如果你不敢上去的話,可以留在這裡,我自己上去。”黃琉道。
“你自己能夠上去?”香菇詫異地看着黃琉。
“有什麼問題?”黃琉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有這個表情。
“這個提議是我提出來,我不上去的話,爲什麼要帶你過來。”香菇道。
“額?”黃琉愣了愣,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牛頭,你的智商被香菇完爆。”左手道,“本以爲你只是比不上人而已,想不到你連一朵香菇也比不上,真是讓左大爺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