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哥,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這事。”棍哥道。
“一聽這話就知道棍哥是過來人。”左手又咕嚕起來,“唉!這就是初哥與過來人的區別,死初哥,左大爺鄙視你,現在連棍哥也鄙視你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黃琉覺得自己被誤會了,被他們三個給誤會了,“我想說,你剛結婚就丟下新娘子一人跑了,你還有沒有責任感。”
“阿牛,你到底是不是在幫我。”棍哥詫異道。
“你做得不對就不能幫。”黃琉很有原則的道。
“這是我們的約定。”棍哥道,“結婚當天就是我逃跑的計劃!”
“嗯?你不是說結婚後你可以離去?還要什麼逃跑計劃。”黃琉道。
“我老爸是讓我離開,但是有些貝家的人不知道,異苑她那邊的人同樣也不知道。”棍哥道。
“你還是要拋棄異苑?”黃琉道。
“阿牛,你怎麼就鑽牛角尖,這是我與異苑的共同決定,我們還年輕,不想別人規定我們的生活,也不想一輩子留在這裡。”棍哥道。
“你走後,你父親豈不是承受了很多壓力。”黃琉道。
“我老爸本來也不想留在這裡,不然我就不會在外面出生了,如果他們能奈何我老爸,也不用等到今天。結婚也是一個形式而已,爲了堵住他們的嘴,也算是有所交代。”棍哥道。
黃琉靜靜想了想,又道,“那異苑怎麼辦?爲什麼你逃她不逃?”
“如果兩人逃了,她也有責任。”棍哥道,“若只是我逃,她藉口出來找人,還不是可以找到我,這樣還能因爲貝家的愧疚而提高她在貝家的地位。”
黃琉神色古怪地看着棍哥。
“怎麼了?我臉上的妝已經卸了。”棍哥道。
“你就是一個妻管嚴,剛結婚就將貝家賣了來討好異苑。”黃琉道。
“死牛頭,居然還有臉說別人!”左手嘲諷道。
“阿牛,說正事。”棍哥有點不好意思。
“那好,說正事,你覺得我們可以逃出去嗎?”黃琉道。
“應該可以,這些天我對貝家也有了大致的瞭解,地圖也畫了,按照上面指示走,小心點的話,可以離開。”說着棍哥拿出一張紙打開。
黃琉一看,差點跳起來,心中咕嚕,棍哥一定是抽象畫派。
棍哥開始給黃琉分析地圖,“沿着這條小路走二十米,然後往左十步。”
“那就是出口了,對不對?”黃琉看着棍哥落指處一個方形框框。
棍哥擡頭看着黃琉,表情有點古怪,“阿牛,這是一個懸崖!”
“懸崖?”黃琉瞪大眼睛,“懸崖怎麼會畫一個門型方框,我還以爲是大門出口。”
“這個方框是代表異空間的意思,很多小說有說,掉下懸崖就重生到異空間。”棍哥一本正經地解釋。
黃琉徹底被打敗,這樣的抽象思維,有誰能夠跟得上,他沒好氣道,“一個懸崖你爲什麼要畫出來。”
“因爲我擔心走錯了,一腳踩下懸崖,到時小命都沒了。”棍哥道。
黃琉有種感覺,不看棍哥的地圖方而更容易走出去,如果看了可能難度直接從簡單的變爲瘋狂的。
棍哥繼續分析他的地圖,一輪講解過後,棍哥一收地圖,“走吧!”
黃琉拉住了棍哥,“我們就這樣走了?”
“不然還要怎樣?”棍哥道。
“至少有些工具吧,別的不說,應急用品總要有些吧。”黃琉道。
“這個我有。”說着,棍哥從口袋裡找出一樣東西在黃琉面前晃了晃。
黃琉一看,差點摔倒,這不就是他給棍哥作爲賀禮的貼紙。
“阿牛,一見到這貼紙,我就隱隱猜到是你,但又不敢確定,後來宴席上見到你,我差點高興得跳起來,幸好早有心理準備才勉強平靜下來,不然就被他們看穿了我的計劃。”棍哥說着有點得意,“原本我還有點擔憂,現在有了這兩張貼紙,我信心十足。”
黃琉滿頭黑線,這是西門大官人的貼紙,雖然會點武功,但主要作用不在這一點上,你現在用了是不是有點浪費。黃琉沉思着要不要告訴棍哥實情。
“時間不早,走吧!”棍哥直接打開門,往外走去。
黃琉看了一眼水柔,無奈一笑。
水柔微笑着點點頭,來到黃琉身邊,兩人並排出去。
棍哥對於貝家十分熟悉,帶着黃琉兩人很輕易地穿過一段距離,之後棍哥停下來。
“怎麼了?”黃琉問道。
“看地圖!”棍哥打開地圖看,邊看邊對比,口中還喃喃自語。
“你不是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怎麼這麼快就要看地圖。”黃琉道。
“我要好好看一看四周有什麼危險的地方。”黃琉道。
“你不知道?”黃琉驚訝,“你平時難道都有人帶着?”
“不是,有時是我自己出入。”棍哥道,“平時都沒有危險,但是今天不好說。因爲今天是婚禮的日子,貝家需要嚴加防範。”這話說得非常有道理。
“佈置防範的時候,你在嗎?”黃琉問道。
“我要準備結婚的事,當然不在。”棍哥道。
“那就是了,你不在,怎麼知道他們如何佈置。”黃琉道,“你的地圖,也就很早之前便畫了,根本沒有有關今天防範的信息。”
“額?”棍哥反應過來了,“豈不是說,這地圖沒用!”
“也不能這樣說,世間萬物都後各自的作用。”黃琉也不好意思直說,“這地圖至少還可以擦擦手!”
“你這是算安慰人嗎?”左手咕嚕。
棍哥一臉脹紅如同豬肝一樣,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水柔看了黃琉一眼,有些責怪。
“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黃琉只得轉移話題。
“對,我們快走。”棍哥也恢復過來。
黃琉心中升起一種怪誕之感,這算是什麼事,說好單位喝喜酒,不但沒有好好品嚐山珍野味,現在突然間就變成了帶着新郎官……私奔?這一路走來,白天隨意說的話居然成真了,帶新郎官走着最適合的路。希望不要讓人發現,不然他的罪過就大了。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拐了幾個彎後,前面突然聽到腳步聲,幾個人走古來。
黃琉心臟砰砰直跳,倒是棍哥淡定得很,見到對方不躲不閃,還上去跟他們打招呼。
新郎官有誰不認識,今天最大就是他了,那幾人齊齊向棍哥道喜。還有人開玩笑道,“新郎官,怎麼不陪着新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這事還用你說,新郎官恐怕早就……嘿嘿!”有人笑道。
棍哥尷尬地笑笑,“大家玩得盡興,玩得高興。”說着拱拱手,走開了。
黃琉兩人連忙跟上,一路下來,他們遇上了幾批人,棍哥都用同樣的辦法糊弄過去了。
黃琉又生出另一種荒誕的感覺,你棍哥就這樣直接離開好了,還用得着畫什麼地圖,鬼鬼祟祟的,說不定你父親早已鋪好路,只要你一結婚,貝家就可以讓你離開。
“左大爺也有這種感覺。”左手道,“不過現在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
“你是說因爲我們的存在?”黃琉道。
“的確,棍哥可以隨便離開,你們應該不行。”左手道。
“或者是。”黃琉不置可否。
三人居然順利來到大門處,然後棍哥隨便就讓人打開門,三人就這樣輕鬆地走出大門。
轉了一個彎,看不到大門後,三人不約而同停下來,面面相覷。
黃琉率先開口,“棍哥,就這樣離開了?”
“是啊!”棍哥呆呆地點點頭。
“有這麼簡單嗎?”黃琉道。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居然還在質疑。”左手沒好氣道,這話好像有點熟悉。
“快走吧,說不定他們很快反應過來,追上我們。”棍哥率先快走。
黃琉只好拉着水柔跟在後面,跑了一段時間,黃琉停下來,同時也叫停了棍哥。
“我們就這樣一直跑下去?”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好像少了點東西。”棍哥也反映過來,“早應該找輛車,現在我們會走到什麼時候。”
貝家之所以無視他們的舉動,說不定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想到這點,黃琉額頭一滴大汗,開始思索是否要回去。畢竟他還算守規矩的客人,要求貝家送他們下山,很合理。
“厚臉皮的牛頭,你也算守規矩的客人?”左手嘲諷起來,“洞房之夜拐帶新郎官是守規矩?”
黃琉直接無視,心中繼續思索,他這樣做應該可以讓他輕易離開,但是棍哥就遭殃了。
“阿牛!阿牛!”棍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