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黃琉更爲擔憂的不是墓室的破壞,而是那大繭頭,震動的幅度逐漸減少,有再次變爲顫抖的趨勢。
此時他可以肯定,那種顫抖,比之墓室破壞要嚴重很多。
“現在只能將大繭頭轉移了。”黃琉看着左手。
“轉就轉,爲什麼要看着左大爺。”左手有種不詳的預感。
“因爲我需要你的幫助。”黃琉道。
“這是什麼話,堂堂黃大師,轉移一個大肉丸,一個傳送陣搞定,怎麼可能需要左大爺的幫助。”左手退後。
黃琉一把將它抓住,“如果能夠輕易轉移,我也不需要等到現在,大繭頭還牽連着藤蔓,需要你把藤蔓剪斷。”
“不幹,左大爺堅決不幹!”左手馬上拒絕,平時它作爲剪刀的經歷也不少,黃琉可沒有先問過它,現在提前跟它說了,很明顯情況相當不同,甚至說非常難搞。
“不幹也得幹……”
噗!
大繭頭突然噴出大量鮮血,鮮血灑落地面滲入地底,原本粗糙堅硬的地面,居然出現軟化,那些石棺居然陷入其中。鮮血不停噴出,逐漸蔓延整個墓室。
“還不動手,就真的要死了。”黃琉道,”我目標是吃盡天下美食,想不到還沒有實現,就要先被吃了。吃東西者恆被吃之。”
說話的時候,黃琉快速佈置好傳送陣,這一次,他仍然是用藤蔓佈陣,三個陣眼合一。剛完成合一陣眼,黃琉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他艱難地伸手擦掉。
此時他已經非常難受,隨時可能倒地,但他依然堅持着開啓陣法。
左手見狀,看了一眼黃琉,沒有說話,主動變成見到,飛向大繭頭。
光芒一閃,照亮整個墓室!
砰!
連接的藤蔓切斷,大繭頭墜落,正好落在陣法之中,此時的光忙正好消失,大繭頭隨着消失不見。
灑灑……碰碰……
墓室頂部開始有碎石墜落,牆壁大塊大塊石頭落下。
“快開門,不然要被砸死。”左手叫道。
“開什麼門!”黃琉慢慢蹲下,雙手在地面划動。
“牛頭,還不快走,你還要在真理做什麼,難道你真想掛在這裡。”左手急了。
“還不能走,大繭頭是暫時解決了,但是墓室羣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它們仍在破壞中。”黃琉眼神堅定。
左手看着他,思想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麼。
隨着黃琉雙手的划動,開裂的牆壁逐漸閉合,墓室慢慢穩固。
篤……篤……
外頭的篤篤聲,依舊還在,他們顯然還想着對付黃琉。
“這些傢伙,左大爺饒不了他們。”左手大怒,語氣認真,話語中帶着一絲恨意。
在篤篤聲之中,開始閉合的裂縫,再次出現了分離。幸好此時大繭已經消失,不然裡應外合之下,黃琉絕對承受不了。
篤篤聲還在繼續,無形中增強了墓室破壞的威力,讓黃琉的施法艱難數倍,不但如此,最重要的是,他們原本的目標就是對付黃琉,使得黃琉必須分心抵抗。
雙重阻力之下,讓黃琉難以承受,面色越發蒼白。
“左大爺受不了他們。”左手突然跳起,飛向室頂裂縫。
即將達到裂縫處,左手趨勢突然一頓,然後就這樣掉下來了。
“怎麼會掉下來,難道左大爺的氣力不夠,飛不上去。”左手咕嚕道,“不可能,左大爺怎麼連這點距離都飛不上去。”
“阿擼別上去!”黃琉輕聲道。
“爲什麼?”左手問道。
“就算上去了也沒用,說不定他們還會把你給收了。”黃琉道,“你上去,就是送死而已。”
“死牛頭,你會不會說話,你才送死。”左手大怒,“左大爺縱橫妖魔鬼怪界,難道還會被那幾個人給收了!”
話是這樣說,但左手還是沒有上去。
“那些傢伙,下手還真不輕,但這裡是十羊,是我的地盤,十羊的一專一瓦,我都清楚無比,一亭一樹瞭如指掌。”
這不是大話,黃琉就是了解十羊,因爲賈教授的資料圖紙,因爲賈教授是十羊的設計者之一,因爲賈教授一直留意這十羊的建設,一切變化都記錄下來,更因爲黃琉是八陣圖傳人!
黃琉大手一揮,身邊落實捲到面前,按照腦海中的記憶,用碎石擺出了墓室羣正上方的十羊結構圖。
在結構圖上,黃琉不斷添加沙粒灰塵,擺出一個陣法覆蓋於上面。張開嘴巴,對着吹氣。
灰塵飛揚,將整個結構圖籠罩起來。
篤篤聲突然停止,外頭的人顯然被灰塵給拖住了。
黃琉手不停,快速修復墓室羣,期間他噴出一口鮮血,正好落在結構圖之上,不知透支所致,還是故意爲之增強陣法威力,抑或是兩者都有。
在黃琉飛舞的雙手之中,墓室羣的裂縫終於閉合,牆壁破開的洞口也被碎石堆砌好了。
他緩緩站起,走到墓室門前,大門自動開啓,外頭一片朦朧不清,黃琉一步走出。
呼呼……砰砰……
黃琉耳邊傳來一陣陣雜亂的聲音,他大手一揮,朦朧的景象逐漸恢復清晰,裡頭四人人影逐漸顯露真容。
“你到底做了什麼?”公交女子快步衝到黃琉身前,面上帶着怒意。
“我早說了,我會出手。”黃琉淡淡道,“你不是也說了,我出手沒有任何作用,你現在的反應爲什麼這麼大。”
“你……”女子被噎住,一時間無言以對。
“你做得太過分了,差點釀成大錯。”廣先生道。
“你無視自己的性命我們不管,但你差點將大家拖下水。”一點道。
“現在大家不都安然無恙。”黃琉道。
“那是因爲我們……”說到這裡,一點頓了頓,似乎說不下去。
“你是想說你們出手相助,但最後還是說不出來。”黃琉道。
“不錯,我們是沒有出手解決,因爲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需要我們相助的地步。”一點道。
“就算我們沒有出手,也不能當成你的功勞,因爲本來就是你惹出來的事。”女子插嘴。
“不錯,的確是我惹出來的,所以我現在還十分抱歉。”黃琉點點頭。
“你以爲一句道歉就沒事了。”女子道。
“交出八陣圖,以道門方法謝罪,日後不允許插足道門之事。”一直沒有說話的傭人,此時冷冷開口,話語完全體現了他的風格。
“囂張,太囂張了!信不信左大爺現在一巴掌扇死你。”左手非常不爽。
“似乎你們有點誤會。”黃琉直視四人,蒼白的面上全是淡然平靜,“我說的抱歉,是對十羊廣大的老師學生而然,但是不包括你們。”
“以你現在的狀態還敢口硬,你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女子道。
黃琉看着她,“相似的話,你已經說過,再說一遍就沒有太大新意了,讓人覺得黔驢技窮。”
女子一下噎住,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傭人就聰明多了,不說話直接取出木劍刺向黃琉。
黃琉跟前浮現一個把巨大的光劍,氣勢凌厲,一出手就是重擊。
面對這樣的攻擊黃琉身體晃了晃,卻沒有出手,不知是淡定,還是身體虛弱得無法動手。
傭人不是別人,他不會因爲對方不動手而有所顧慮,這一擊氣勢沒有絲毫減弱,反而越發凌厲。
這麼凌厲的一擊,即將擊中黃琉的時候,突然消散,因爲黃琉身邊起了一陣淡淡的風。
另一頭,廣先生同樣出手了,他手一揮,平地颳起一陣強風,直擊黃琉。
強風沒到黃琉跟前,已然消散,因爲這個方位上出現了一道人影。
見到這道人影,黃琉眼中光芒微微一閃,疑惑一閃而過。
“你爲什麼要出手?”一點脫口而出。
“喂喂,你這話是不是說錯了。”對方道。
“你爲什麼要出手。”廣先生說出同樣的話,“這不符合你們的利益。”
“你們怎麼都這樣說話,說得好像我們有關係一樣。”對方嬌嗔道,轉頭看着黃琉,“師兄,你不要亂想。”
黃琉微微一笑,蒼白的面色襯托下,笑容有點苦澀,“我怎麼可能亂想,你們當然不是一般關係,是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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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真是誤會了,人家除了你外,跟誰也不熟。”小鵲急急來到黃琉身邊,似是要解釋一樣。
與此同時,黃琉身後出現一個巨光人,揮動手臂,一拳砸向黃琉。
小鵲走過來帶起的急風,呼的一下,正好吹在拳頭上,巨光人居然站不穩,仰面倒下。
小鵲伸出手,正要挽起黃琉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