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貼紙還有將鬼策反的能力?”黃琉好奇的問。
“不是,主要是因爲那張貼紙的能力,它是魏延的貼紙。”幽帆目光閃動。
“腦有反骨的魏延?原來你早已準備好一切。”。
“判斷出保安不滿宿管後,我與雪思就商量好這個計策。”幽帆憨厚一笑。
戰場上鬼打鬼,戰況激烈,宿管野蠻兇殘,如同野獸一樣撲咬廝打,黃琉兩人隱隱聽到風聲猛烈,只要被打傷一拳,恐怕至少也是骨折。
保安同樣不安落後,他出手更加狠辣兇狠,似乎要將不滿怨恨全部發泄出來,渾然不顧身上受到的攻擊,一味的進攻,身體捱上一拳,他就打出兩擊,完全不吃虧。
宿管逐漸不是對手,被打得節節後退,但他身軀高大非常耐打,始終沒有被保單打到,只要拖到三十分鐘,形勢恐怕要逆轉。
幽帆虛弱無力,他擔憂道:“師兄,看來需要幫助保安,不然時間一到,我們還是難逃大難。”
“你還有什麼法術或是厲害的武器。”黃琉邊問邊找他的工具包,有用的東西似乎沒有,裡面的工具被他扔得差不多,剩下的是一些符紙,他取出符紙說:“你還能製造符彈嗎?”
幽帆點點頭上,拿過一些符紙弄起來,黃琉同樣拿着符紙弄起來,現在緊急時刻,他要拼命補充準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保安打出的攻擊越發軟弱無力,場上兩鬼變成均勢,然後宿管逐漸佔得上風。
黃琉拿着一把符紙,暗藏桃木釘上前幫忙,撿起蠟燭點燃,將符紙貼於其上,對着宿管打過去。
宿管輕巧的避過,想要攻擊黃琉,黃琉一顆符彈扔過去,轟然炸開,自己順勢一滾,避過一擊,然後再向宿管扔出燃燒的符紙,並大聲道:“左手保安,你若想發泄的話,就要抓緊這次機會。”
保安沒有理會,反而停手跳到一邊想溜走。
果然不能相信鬼,黃琉心中暗罵,但是也顧不得保安的舉動專心應付宿管,一邊攻擊一邊滾地,身體疼痛無比,特別是腰身每一下都傳來鑽心的痛楚。
感覺到身上的狀態逐漸減弱,保安轉身想離開,一道紅光閃耀,將他彈了回來,幽帆早前佈下的陣法,只能進不能出。
保安發急,憑藉身上殘存的力量,想要硬衝出去,眼前燭光亮起,八卦鏡中心反射精亮之芒,阻攔他的去路。
光芒降臨,漆黑的夜空如同白晝,八卦鏡散發出銀白聖潔之光。白晝瞬間變回黑夜,銀白之光依然全在,彷彿一隻天地之眼審視衆人鬼,準備做出審判之舉。
絲的一聲,保安身上白眼冒起,整個鬼不斷縮小,隨時湮滅在銀養注視之下。
黃琉氣喘呼呼的停在一旁,將受傷剩下的符紙一把全部點燃,對着宿管扔過去,將倒在旁邊的水桶放好位置,接過幽帆早已準備好的荷葉碗,將其與水桶並列,然後桃木釘插在地上。
隆!
平地驚雷,彷彿天宇重開,夜幕被劈出一道裂縫,一直籠罩的烏雲逐漸驅散,整個天幕電光閃耀,黑暗被驅除,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開始露出原貌,天台的護欄出現在眼前,遠處的宿舍樓顯現出輪廓,一切吞噬人心的黑暗慢慢消失,無聲死寂的空間突然狂風呼嘯,保安身上的青煙被輕易的吹散,他的身影也隨着狂風煙消雲散。
隆隆!
雷聲陣陣,閃電連連。黃琉一張三角紙張貼在桃木釘上,對着宿管直插過去,原本身手靈活的宿管,居然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被木釘正正擊中面門,三角紙張貼於其額頭上。
轟!
紙張爆燃,火光沖天,火焰直奔天際,彷彿要將漆黑的天幕照亮的更加徹底,在火焰到達盡頭之時,天空閃耀一道雷電,與火光相連,直劈而下。宿管龐大的身軀沒有絲毫掙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黃琉早已遠遠避開,手掌輕摸着木釘,暗自慶幸身手夠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事情還沒有完結,他從工具包中抽出一根香菸,快速點燃,然後不斷猛吹,希望快點燒盡。
同時開始收拾地面上七張三角小紙張,這些是他滾地時候放在地上,加上一個水桶以及一個荷葉碗,可以抽象的看成一個僞祭風壇。
一旁的幽帆瞠目結舌的看着黃琉收拾一切,此時在他的心中黃琉的形象拔高到無限大,儼然成爲了他心中偶像。這種藉助天地之威的陣法,別說是他,就連師門中的前輩恐怕也沒有人能使用,即使有也絕對比不上師兄,因爲黃琉所做的一切不但借天威是,而且還改變了天象——雷鳴閃電狂風。其他人是在雷雨天氣中藉助閃電,而黃琉卻是在平常天氣中召喚出雷雨。
師兄的師門絕對是華夏隱龍,同時他心中微微一動,想到了一些隱秘,但不敢開口詢問。這次黃琉動用的陣法威力強大,但他沒有半點想學的心思,因爲學習這種法術,需要緣、天賦以及命,是一種折壽之術,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命改變天象,弄不好反而惹禍上身,單是剛纔引雷一擊,命相若是不足,很可能就會被雷劈中自己。
“幽帆。”
幽帆被黃琉的叫聲驚醒,雷電閃耀,雖是黑夜但依然可以看清黃琉嚴肅凝重的面容,他已猜到師兄要說什麼,於是認真的點點頭,表示絕對不會將這隱秘說出去的。
黃琉見他點頭,有些奇怪,有什麼事需要點頭的,他一步步走向幽帆,低聲說:“還能走動嗎?”見幽帆點點頭,他就扶起幽帆,在耳邊低沉的說:“天上的雷電你都看到了吧,狂風怒吼……”
幽帆一聽知道師兄要說正事,拍拍胸膛,自己絕對守口如瓶,目光真誠得連自己都快要感動了。
“證明快要下雨了,我們要趕緊到下面避雨。”黃琉說出這句話後,絕對幽帆有些不對勁,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怎麼眼神發呆,着涼了?”
幽帆很快恢復過來,心中早已佩服得五體投地,師兄這是無招勝有招,可以淡化這件事,於是他極其配合的說道:“快要下雨了,我們快點。”說完順手拿起工具包離開。
兩人身體狀況都非常不好,相互攙扶走下樓梯,這時誰也沒有發現一張貼紙貼在了工具包外面底部,貼紙嘴角上還帶着一絲詭異得意的笑容。
兩人來到下一層,看看宿舍門牌“701”,心中長舒一口氣,終於來到了七樓,宿舍樓怪異的事件隨着宿管與保安的消亡而消失。
這一層依然是沒有人居住,但是不似白天一樣寂靜無聲,走廊邊上飄灑細雨,夜風雖涼,但他們反而覺得神清氣爽。
他們還是有點冷,需要儘快離開這裡,當他們走到六樓通往五樓的樓梯時,面上幾乎哭出來了,鐵閘仍然上着鎖,他們根本無法出去。兩人對望一眼,想要打電話求救,可一摸之下,幽帆的手機早已摔壞了,而黃琉的手機早被草人給燒壞了。
他們想拍門求助,可這樣做可能會嚇到下面住着的師兄弟,這裡本來就怪事頻頻,他們的神經恐怕早已繃緊,還是不要嚇他們好了,於是兩個可憐的人就在六樓凍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們求助醒來的人,讓其幫忙叫宿管開門,宿管上來之時,貼在工具包的貼紙突然手腳並用,爬到了工具包裡面。
宿管是三十多歲的女人,兩人才鬆了一口氣,面對其詢問,兩人早已想好說辭,說是昨晚見到上面沒關門就想上去看看,沒想到後來鐵閘關了,兩人被關在上面一整夜,最終確認兩人是本校學生時,才放他們走了。
兩人飛奔各自回宿舍,二話不說,洗完澡後上牀睡覺。黃琉剛睡着就被棍哥叫醒,他拿着一保溫瓶,滿臉不爽的看着黃琉,“阿牛,這是雪思特意給你煮的姜水,說是怕你感冒,讓你喝了再睡。”
雪思應該是聽了幽帆說出晚上的遭遇,怕兩人生病所以特意煮好姜水,黃琉對他們小夫妻倆好感大增,絕對是好朋友。
黃琉知道棍哥的心態,於是說:“這是幽帆煮的,因爲我們都太累了只得由雪思送來,你若是想嚐嚐他的手藝,一人一半。”
這話棍哥當然不會完全相信,但想起最近與幽帆被衆人誤會的事情,若被別人知道自己還喝了愛心姜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於是看着黃琉倒下姜水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他心中掙扎。
一覺睡到傍晚,看看時間又到了晚飯之時,中午也沒有吃東西,現在他餓得渾身無力,身體更是腰痠背痛。
他起來拉開抽屜,看着最後一臺黑白手機,強忍心痛地將撿回來的手機卡插上,剛開機短信傳來。一看原來是老闆的,爲他有什麼事情,怎麼電話打不通。
黃琉連忙打過去,說自己睡着了沒有開機,掛了電話之後,黃琉再次蹭到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