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感概一陣後,黃琉轉入正題,“哥們,你挺年輕的,剛做不久吧。”
“嗯!今年暑假纔來的。”保安回答。
黃琉心中略微失望,對方可能不知道神秘師兄的事情,他不抱希望的開口:“負責這個地方應該比較輕鬆吧,畢竟範圍不大。”
“是很輕鬆,若是將那老頭換了就更好。”保安說着,突然長嘆一聲,寂寞無比的是說道,“若不是那老頭,我也不會到這裡來。”
“怎麼回事?難道宿管的全力這麼大,可以將你調過來?”黃琉疑惑的問道。
“你也感受到那老頭有多麼讓人討厭,誰會想跟他一起,所以……”保安說。
“所以,將你一個新人就被安排到這裡來了。”黃琉接下他的話,然後提出自己觀點,“宿管也只是認真負責而已,有這種前輩帶着工作,你的負擔應該減少很多。”
“哼!認真負責?”保安不屑的說道,“這是他內心的不安而已,你知道嗎,他第一年到這棟樓當宿管便出現了意外。”
黃琉被這個消息給震驚住了,他問道:“什麼意外。”
“他那年來的時候,有人瘋掉,跳樓死了。”保安說。
“這根他有什麼關係?他爲什麼要不安?”黃琉疑惑道。
“那個瘋了的人將電線點燃,形成火災,本來可以救火的,但那時的消防措施根本就不及格,所以形成火災。幸好當時是暑假,沒有人員傷亡,責任也推給了那個瘋子,但這件事情,對那老頭的打擊非常大,所以特別注意這些。”保安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似乎藉此發泄不滿的情緒。
黃琉陰沉起來,他說:“那縱火的瘋子是?”
“住在618宿舍,正因爲這事,這棟樓最上面兩層次被當成研究生備用宿舍。”
“618”宿舍深深的震撼的黃琉,這個宿舍果然有問題,下意思的想起幫助牀上的繩索,上面的帶着暗紅色的痕跡。
事情似乎越來越嚴重,黃琉要找上幽帆兩人商量對策,與保安握手準備離去,由於太過入神,居然伸出了同一側手,兩人尷尬的笑笑,換了另一隻手握手告別。黃琉順手將剩下的一包香菸也給了保安,他自己是不吸菸的。
618宿舍怪事頻出,那個瘋子學生,可能也是遭遇到了不可思議的事件才發瘋。想到這裡,黃琉雙眼一縮,記起一個重要細節——“幸好當時是暑假,沒有人員傷亡”,又是暑假,甚至可以大膽推斷同樣是農曆七月。整棟宿舍樓最上面兩層詭秘陰森,原來一直就有鬼邪作怪。
“師兄,我認爲那個宿管非常有問題。”幽帆聽了黃琉的敘述後,說出自己的意見,而雪思還在一旁觀看618的照片。
“有什麼奇怪,難道就因爲隱藏了火災事件?”黃琉開口。
“不,隱藏火災是正常行爲,換了是我也不會將這件失職之事告訴其他人。我的看法基於以下三點:第一,既然宿管有意隱瞞火災,爲何如此簡單的就讓師兄你進入事發宿舍;第二,他居然可以若無其事的進入宿舍,一點心理陰影也沒有。要知道,他嚴謹得讓人討厭的態度就是那次事件引起的,應該留下巨大的障礙纔對,暑假時居然還會偷窺人家的好事;第三,若宿舍樓真的有鬼,那麼最可能有問題的當然就是這位長時間逗留的宿管。”
聽着幽帆的分析,黃琉點頭沉思,似乎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這時,雪思也開口了,“師兄,你們看看這張帶有繩索照片。”
黃琉兩人拿過來一看,只見上面有着暗紅色的痕跡,繩索的另一端還綁在牀頭正中的位置,兩人不解的望向雪思。
雪思溫婉道:“繩索若是真的用來玩性遊戲的話,它的一端綁在牀頭中間,另一端則應該是綁在脖子上,若這些是血跡的話,那麼很可能是脖子上流出來的。”
黃琉與幽帆對望一眼,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神秘師兄很可能在**最爲高漲的時候喪命的,而且還被遭受到了極度殘忍的折磨,同時他們想到了一種更爲可怕的可能。
幽帆嘴脣顫抖的說:“這……這繩索足夠長,若……若所綁的地方不是牀頭,而是……”
幽帆有些說不下去,雪思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示意他說下去。
“綁在的是牀尾,那麼……那麼對應的位置就應該是……是……”幽帆沒有繼續說下去,雪思已明白他所表達的意思,不由得滿面通紅。
“師兄,你說,那裡會有這麼多血流出來,將繩索染紅嗎?”幽帆問,雙腳不自覺併攏。
黃琉同樣感覺雙腿間涼颼颼的,硬着頭皮說:“在充血的情況下應該會有這麼多。”
“對方也太殘忍了,居然在這種時候,對這那種地方下手。”幽帆說着說着渾身寒意,“我聽說,古時候那些太監會將被切下的東西用就泡起來的,然後好好珍藏,說不定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會喝上兩口。”
“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宿舍樓的鬼怪有這種癖好,喜歡喝寶貝酒。”黃琉說完,雙腳發抖。
幽帆早已怪叫一聲,“師兄,既然女鬼都已經收了,這件事情應該可以到此爲止。”
雪思早已聽不下去,她性情溫婉,但面前兩位爺們當着面說出這樣的話,她也忍不住了,板着臉對幽帆說:“這種害人的鬼怪,我們知道了一定要將它收拾掉,你忘記了師門的吩咐。”
聽到師門二字,幽帆也不能再說其他,只能硬着頭皮思索對策。
人家大義凜然,黃琉當然也不可能退縮,而且若不將事情解決,小晴終究是面臨着危險。
三人盯着照片看,想要發現有什麼線索,雪思這時再次指向有關繩索的照片,上面還有宿管的手掌也被照進去,“你們看,繩索上的血跡如此少,但宿管手上的血跡是不是太多了,”
黃琉兩人拿過來一看,發現宿管手上的血跡似乎太多了一些,幽帆疑惑的看着黃琉的雙手,說道:“師兄,你當時有沒有摸過那繩索。”
聽幽帆這麼說,黃琉一陣後怕,幸好自己當時忙着照相,沒有接觸過繩索上的血跡,不然會被自己噁心死的,下意識的在褲子上用力擦手掌。
雪思見他們兩個整天想着這事,就開口轉移話題,“師兄你說過宿管爬上牀去將繩索接下來,那他的血跡很可能是從牀上粘到的,進一步推理的話,他爬上去的目的可能就是爲了掃掉血跡。”
聽着雪思的分析,兩人覺得宿管的嫌疑越來越大。黃琉沉思着拿起冷飲喝下,但一時錯手,居然放到鼻子上,被嗆得一直咳嗽,而且嘴上還凍得發麻,他連忙用手捂住嘴巴,讓其回暖。旋即他全身發麻起來,因爲他想起了一個重要的細節。
遇見宿管的時候,他正好被宿管從後面捂住嘴巴,當時嘴上同樣由麻木僵硬的感覺,宿管的手掌十分冰冷,足以將他的嘴巴凍麻,雖然已經入秋但一個人的手掌不至於這麼寒冷。
“師兄,你是說宿管就是那個鬼。”聽了黃琉的細節,幽帆說道。
“即使不是那個鬼,也應該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難道是殭屍。”幽帆面色凝重起來,“雪思,這次可遇上硬點子,捉鬼我們試過,但殭屍卻沒有捉過,單憑我們可能對付不了。”
雪思滿面愁容,“就是邀請一些師叔師伯出山,時間上可能也來不及。”
知道宿管可能是殭屍,黃琉反而淡定下來,養殖場事件還沒有過去幾天,就連諸葛亮留下的溼屍都奈何不了他,更何況這隻小殭屍。
幽帆與雪思見到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心中不由更加敬佩起來,對於黃琉的師門好奇心更重了,大家都差不多年紀,人家不但可以收拾女鬼,就連殭屍都不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顯然這宿管似乎比之小孩以及冒牌貨要高級,不僅可以四處走動,還能談天說地,若是以這方面區分的話,他似乎更加像是鬼。
幾人在飲料店商量對策,黃琉極力思索着一些細節,他一直不明白宿舍樓最上面兩層爲何會寂靜無聲。
“這個非常簡單,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做到,比如鬼遮耳,類似於鬼遮眼,還有鬼怪佈下一個鬼陣,又或者是聲音被某種東西吸走了。”幽帆解釋說。
“那你可以破開這種安靜嗎?”黃琉問。
“一般情況下是可以的,但還要具體看看原因才能做到。”
“那麼下次過去時你一定要先破了這種情況,**靜了會讓人受不了。”說到這裡,黃琉突然住口,因爲他想起了一個詭異的細節。
“師兄,怎麼了?”幽帆關切的問道。
黃琉皺着眉,喝下一口檸茶,才緩緩道:“在宿舍樓中,除了宿管外,我遇上了更加詭異的的事件,在宿管出現之前,我就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