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帆眼睛完全被綠火球佔據,熱力讓他呼吸困難,她還沒有做出任何躲避動作,身後便傳來一股大力將他推向了火球。
他雖然時刻提放,但是這個變故已然出乎了他的意料,危機中他只有雙手抱頭,全身捲縮成一團。
他覺得全身一陣火熱,之後就狠狠地撞在地面上,身體順勢一滾,滾出好幾個圈後才起身觀察四方,當他看清外面的景象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同時暗道僥倖。
通道外面是一個較大的洞室,洞室內站着好幾個人,都是熟人,正是允執他們。此時異舞以及異苑都好奇的瞪着幽帆看,而允執目不轉睛地盯着幽帆鑽出來的裂縫。
幽帆很快便回過神來。對着通道內的衆人大叫,“你們都出來吧,外面沒有任何危險。”
幽帆一連叫了幾聲,但是裡面沒有一絲迴應,似乎一個人也沒有。幽帆面色大變,不會全部暈倒在裡面吧!他邊想邊朝着裡面衝去,必須要將他們救出來。
“幽家的小子,好不容易出來了,難道還想進去找死。”洞室的另一個角落傳來了眯眼老人家的聲音。
幽帆稍微停下腳步,“我必須將裡面的人救出來。”說完,對着裂縫較快速度衝過去。但他剛剛衝到裂縫邊上,便覺得一股熱風迎面而來,眼前一團黑影直奔自己。幽帆張手想要接住。已經來不及,被黑影猛力地撞在身上,整個人狼狽地倒在地上。
隨後,幽帆感覺到又有幾股力量撞來,使得他頭暈眼花,胸口憋着一口氣難以吐出。在他渾噩之際,全身上下猛然見繃緊起來,彷彿被繃帶用力地纏繞起來,憋住的氣就此一直停留在胸腔之內,窒息的感覺逐漸涌上心頭,
他覺得頭腦不斷髮脹,手腳用力掙扎但沒有絲毫作用,意識開始慢慢地模糊,想要大叫求救卻難以做到。隱約間,他見到一張佈滿血痕的臉龐,在自己眼前亂晃。他想要睜大眼睛看清這張臉,卻發現這只是徒勞的舉動,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
幽帆快要閉上眼睛的時候,模糊的血臉突然變成了一隻手掌,向着他面龐抓過來。見到這手掌,幽帆放棄般地閉上眼睛,只要被手指抓上幾下,自己不太英俊的面龐就會多出數十條血痕,與之前見到的面龐無異。
組合鏡子上沒有出現自己的面龐,不過自己的命運也早有定數,這種咀咒的力量已然深入自己的骨髓之中,厄運無法抵抗。原來沒有發射鏡像的自己,纔是第一個遇難的人。
幽帆嘴角露出瞭解脫般的笑容,隨後,面上就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痛楚。他沒有在痛苦中昏迷過去,刺激反而讓模糊的神智清醒不少。這樣,他感受到的痛苦放大了數倍,而且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承受痛楚的時間相當長。
終於,他忍不住伸手抹了抹面龐,整個手掌溼漉漉,張開眼睛一看,全是鮮血。然後就見到了另一隻手掌對這自己的手掌抓過去,幽帆下意識伸手擋格,對方趨勢突變,五指併攏成刀狀劈向他的手背。
幽帆猛然睜大眼睛,心道好厲害,便條件反射般手掌握緊成拳,與掌刀來一個硬碰硬。
啪!
出乎意料地,耳邊傳來清脆的聲響,然後他就覺得面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楚,一愣之下,手腕被扣着,成拳的五指無力地張開。
“哪個混蛋偷襲!”幽帆突然間大叫一聲。
啪!
最先回答幽帆的還是一陣火辣辣的痛楚,之後才聽到異苑的聲音,“說話尊重點。”
這時幽帆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也大概猜到了剛纔發生的事情——一定是自己被砸得頭暈腦脹,異苑“叫”醒他。他猛然翻身躍起,見到棍哥他們全都安然無恙,並且都是一副想笑忍住的模樣,不由得尷尬起來,幸好臉頰一直紅着。其他人也發現不了。
“異苑姑娘,在下剛纔無禮,望姑娘見諒。”幽帆賠禮。
“幽家的小子,我們家異苑救醒了你,你覺得如何報答,總得表示一下。”異苑還沒有說話,允執的話語已經出口,並非常出乎大家的意料。
薑還是老的辣,這老頭居然就這樣赤條條地要好處,果然,做什麼事情都要臉皮夠厚才能成功。老闆非常鄙視允執,但心中卻不自覺地算計着自己身邊這樣的機會。
報答?幽帆顯然沒有想過這問題,不過無論如何人家的確喚醒了自己,要好處似乎也說得過去,他發現工具包裡的東西也消耗得差不多,想了想,一咬牙將手機拿了出來,“這個請姑娘手下。”
異苑努努嘴,“我又不是有手機,要你的幹嘛!”
“這……”幽帆有點爲難。
“這什麼,你們不是最喜歡以身相許的嗎,乾脆就來一個以身相許好了。”棍哥突然間插嘴,面上帶着得意的微笑。
“怎麼可能!”幽帆狠狠地瞪了棍哥一眼,你倒想得美。
“你亂說什麼!”異苑同樣瞪了棍哥一眼,還握緊拳頭向着棍哥威脅了一下。
允執輕咳了一聲,“其實這也只是小事一樁,沒必要弄得太嚴重,我看這樣好了,如果我們在接下了的事情中遇上了困難,你可以出手幫忙一下。”
“這個可以。”幽帆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幽家的小子,你腦袋糊了,怎麼就答應了。”眯眼老人家忍不住插嘴。
幽帆想了想才道,“我本來就與兩位前輩沒有任何過節,也對這裡的東西沒有興趣,一心只想離開這裡,與你們沒有利益衝突,爲什麼就不答應。”
老人家似乎被這個老實人給氣壞了,指着他說不出話來,最終他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幽家的人就是將信譽,小子你快點處理一下面上的鮮血吧!”允執道。
幽帆取出救傷藥品快速處理了一下,突然間覺得委屈無比,這得下手多重才能打出這麼多血,自己非但不能反擊,反而還得報答人家,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