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按照小態的指示鬧出了這麼大的簍子,立刻用責怪的眼神看了小態一眼,接着急忙飛向洞口去查看剛纔摔下去的人,生怕別出個萬一。
可當我花費幾秒來到那破洞上面時,下面卻突然傳出了接連不斷地尖叫,我連忙向下看去,一羣身無片絲的五關類美女瞬間映入我的眼簾,這時我纔想起這裡可是溫泉。
在我得出這結論後急忙落到洞口邊緣如剛纔那人一樣趴了下去,雖然我知道這是在犯罪,但我的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向下看了過去。
可接着神奇的一幕在我眼前出現了,只見剛纔那摔落下去的人,此時竟小心翼翼地在溫泉裡移動着,從他的外表來看,很容易就能判斷出這是一個男性,貌似還有一點點眼熟。
那個男人在衆多裸體美女之中移動着,周圍的美女就像看不見他一樣,就算他從她們身邊經過,她們都對他視而不見。
不過那男人要是移動過快弄出水花,那些女生還是能感覺到的,這時她們就會疑惑地四處張望。但就算那男人在她們面前,她們也依然視若無物。
我看着這奇怪的一幕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就見小態正一蹦一跳地出現在了溫泉池外,而那溫泉的男人明顯認識小態,他見小態向他蹦去竟緊張地加快了步伐,但這一加快步伐就濺起了大量水花,引起了周圍的女生向着那地方看去。
現在男人是進退兩難,如果加快腳步,那周圍的學生肯定會識破他那特殊的隱身術,如果不加快腳步,小態也會讓他露餡。
就在我盯着男人看他如何解決這麻煩時,他竟直接從溫泉裡跳了起來。他這一跳頓時濺起了大量水花,而此時所有的女學生的目光理所當然地瞄向了那裡。
只不過這次突入起來的暴發並沒有再次引起女生的騷亂,而且一部分反應迅速的學生,已經開始往跳到半空中的男人身上丟起了法術,另一部分也地衝向了溫泉外面。
下面的學生反應不可謂不快,但男人跳起的速度更快,那些法術沒有一個能跟上他的腳步,他從那破洞裡跳到房頂上,立刻發現了我,一臉驚訝道:“是你!”
男人說完話一顆火球從他的腳下飛了出來,不過男人很簡單地就躲了過去,緊接着天空又是一道驚雷,隨後各種法術齊飛,這些法術理所當然地全部衝向了男人。
可惜男人的身法實在是太詭異,就算如此密集的攻擊都沒有傷到他片葉。那些法術不但沒有打到他,還讓他如鬼魅一般來到了我身邊,直到我被男人抓住,才反應過來。
男人抓住我直接說了一句“對不住,得罪了!”,接着我的眼前突然一黑。
事情發展到現在,就算我在白癡都知道男人想幹什麼了。男人給我帶了一個頭罩就開始向着遠處跑去,而且這壞傢伙還一邊跑一邊喊:“老大,我們被發現了,快跑啊!”
當男人話音落下,我只能在心裡苦笑一聲:我到是想跑,但我往哪跑?
周圍一羣拿着各種武器的武系女同學已經把我裡三層外三層的給圍了起來,這些學生應該是剛纔跑出溫泉的那批人,畢竟現在他們身上只是裹了一些簡單的遮擋物。
而我的處境.....那真是白布落染缸,黃河都洗不清了。
見周圍目露殺氣的女同學慢慢圍過來,我就明白解釋已是多餘,畢竟我這身行頭如果解釋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幹什麼。
因此我能做的事情;只剩下一件了,那就是全力逃跑。還好這羣女學生包圍過來的速度並不是很快,而且天空還留下了相當大的餘地。既然如此,那往上肯定就是我的最佳選擇。說做就做趁着浮空術還在持續,我立刻向上跳去。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了我的意料,就在我才蹲下蓄力時四周突然飛來一羣學生,這羣學生上來就直接封死了天空中的逃跑路線。
當憤怒的女學生徹底把我包圍後,房頂上先來的武系同學突然加快了包圍速度,而天上法系的學生更是開始念起了咒語。
到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那最先到場的武系學生最開始只是慢慢縮小包圍圈,僅僅只是爲了讓我大意,如果那時候她們就用最快的速度向我衝來,我肯定二話不說就飛向天空。
但現在天羅地網已形成,此刻我就算是後悔也已是莫及了。不過這情況我可不想坐以待斃,要是讓這羣怒火中燒的學生抓到,那可就不是綁操場示衆那麼簡單了,到時候被生吞活剝都算是輕的,不被大卸八塊我都要謝天謝地了。
因此我先給自己上了全套防禦結界,然後在第一個武系學生快要與我接觸時,雙手高舉閉着眼睛大喊一聲:“看招!”
話音落下,強光從我手中向着四周擴散,如此強烈的光芒就算閉着眼睛我都能感覺白茫茫一片。強光過後我毫不猶豫地向上跳起,爲了讓自己更快逃離這虎狼之地,甚至在腳下釋放了鳳系魔法當助力。
可就在我才藉着浮空飛起時身下卻傳來一聲“哄隆”,顧不得那到底是什麼發出的,我再次給自己施加助力讓速度在上一個層。眼看就要衝出包圍圈,一張藍色的大網就像是等待已久得獵人,我現在知道什麼叫自投羅網了。
這張網雖然出乎了我的意料,但好在它的速度並不快,我加快語速釋放了一個火焰盾在網上開了個缺口穿網而過,可穿過大網的瞬間我就後悔了這煞筆決定。
原來那網僅僅只是個障眼法,真正的殺招是被網遮擋的魔法,在我才衝出藍網時各色魔法透過我舉起的火盾佔據了我的雙眼,那紅色的火球,白色的冰錐,藍色的樹藤,綠色的不明液體,還有天空上的滾滾雷雲.....
看到這些法術齊齊飛來,嚇的我大叫一聲殺那間取消了“懸浮”,並把原本要當做助力的“風壓彈”向着頭上丟去。此時風壓加上重力讓我落下去的速度比上升的速度還要快了一些,但就算這樣還是有一些法術打在了我的身上。
因爲剛纔施加的防禦結界,這些法術雖然不能對我造成表面傷害,但它們帶來的“震盪”還是讓我的五臟六腑幾乎錯位,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結界沒有破掉,這也避免了我被炸成渣滓的命運。
“這羣學生配合竟然這麼厲害,簡直就像是演練過的一樣!”勉強躲掉了第一輪攻擊,我大氣還沒喘一個,幾個冰錐突破火焰幕布向我衝了過來。
冰錐直接扎進中級結界,被卡在了結界中間,我還沒來的急慶幸,它們竟開始旋轉了起來,這突然的旋轉之力直接讓它們在結界上開了幾個破洞向我飛來。
眼見冰錐就要給我來個對穿,我急忙舉起另一個手中的火焰護盾,把那些要命的冰錘給蒸發一空。解決了眼前的危機,我再次被逼回到房頂,才準備把手中火焰護盾換成羣體卸甲,一個大鐵錘突破了它向我的頭頂砸來。
原本就被開了幾個口子的中級結界,遭受到自己的剋星“鈍擊”,這一下就讓它徹底成爲了如玻璃碎片一般的光影。沒了結界阻擋,那大錘暢通無阻地砸在了我的腦門上。
還好初級防禦結界幫我擋下了這致命攻擊,但中級結界帶來的震盪依然反饋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腦子被震的一片空白,緊接着就感覺腳下猛然一輕我便向下落去。
剛纔那一錘直接把我打落到了下方的溫泉池子內,我被池水激了一番腦袋立刻清醒過來,但因爲剛纔那一錘的後遺症,身體還處於麻痹狀態,現在別說跑了,就算是想站起來都不可能:完蛋了,完蛋了,這次是真的完蛋了。
我苦笑一聲準備放棄時小態不知何時游到了我頭邊,它伸出觸手碰到我的頭:“憋住氣,別出聲!”
我雖然很想問小態這是搞什麼鬼,但現在可不是問話的時候,我連忙憋住氣息,然後就被小態帶到了水下。
小態:“進來。”
我才理解小態的話,一個傳送門在我的頭前打開來,看到這個傳送門,我根本就顧不得去想它是通往哪裡的,比起面對樓頂那羣憤怒的雌性生物,就算它是通往月球,我都會毫不猶豫地進去,。
因此我爆發出了體內最後一點潛力,努力地控制着雙手“扒拉”着溫熱的池水。
等我進入傳送門內後立刻躺在地面上喘了一口粗氣,接着左右移動着頭顱向着四周觀察了一番,發現自己貌似處於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內。這個空間很像是一間小臥室,可這臥室卻沒有任何出口和窗戶,甚至連個燈泡都沒有,不過奇怪的是這裡雖然沒有燈泡,卻依舊明亮如晝。
休息了一會我起身研究起了這奇怪的空間,先用手在牆壁上敲了敲,然後貼在牆上聽聽,發現並沒有回聲,那就說明是實心的,接着我拿出一把鐵錘,對着牆壁輕輕錘了一下。
經過這個把月的鍛鍊我自認力氣不小了,這一下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這要是一面普通牆壁的話,怎麼說也會在上面留下一個印子啊!可現問題是;剛纔錘的地方別說印子了,就算是灰皮都沒有脫落半點。於是我不信邪地再次敲了幾下,這次用盡了全力,可結果依然沒有任何差別,而且這幾錘下去還把我手震的麻了起來。
因此我丟掉手中錘子老實地坐到了角落裡,畢竟我可是非常清楚小態肯定會放我出去的。
在角落裡等待了大概十幾分鍾,在我剛纔進來的地方果然再次出現一個傳送門,看到那傳送門我立刻身走了出去。
從傳送門裡出來我來到了一條非常偏僻的小路,一眼看去路上半個行人都沒有,而小態在我出來時就落到我的肩膀上,他把拿在觸手中的鐵環丟入到嘴中發了個對不起的表情:“抱歉,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啊~?”看到小態顯示出那倆字,我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小態見我這動作貌似誤會了什麼,他伸出兩根觸手合十再次顯示道:“真的是萬分對不起,如果知道那傢伙那麼狡猾,我絕對會設計一個更精密的計劃!”
再次看到小態的道歉,我確定不是自己眼花,說實在的;與小態相處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任性自大的小態道歉,這怎麼可能不讓我震驚。
不過小態可能再次誤會了我震驚地表情,他突然變成了一個小人,雙手高舉跪在我的肩膀上,給了我一個淚流滿面的表情向我叩首道:“坤大爺啊—你就原諒我吧!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一次吧!就當小孩的任性,原諒我吧!”
看完小態顯示出的字:這次確實很驚險,那些學生的魔法幾乎都是帶着殺意來的,就算她們沒想要我命估計也是抱着打殘廢的心態。
可這本應該嚴肅的場景,我卻被小態逗笑了,他可能是第一次變成人型生物,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上半身一部分其實已經超出了本體的高度,此時正軟綿綿地隨着身體來回擺動着,就像是一個無骨小人甩動着上半身。這滑稽又獵奇的東西,我想不管誰看到都會捧腹大笑吧!
雖然我這不自主地笑聲牽動了剛纔的傷勢,但小態那怪異的動作實在是太好笑了,我捂着疼痛的肚子強忍笑意來到路邊的長椅坐下。
過了幾十秒鎮定後我揉了揉痠痛的身體嘆了口氣:“算了,這次的起因雖在你,但我也是大意了!”
“真的!”小態見我如此回答,立刻伸出觸手幫我揉捏起了痠疼的身體。
還別說,被小態這軟軟的觸手按壓着,身上的疼痛立刻緩解了不少,怪不得三個室友會誇獎他這一手呢!
小態幫我緩解了身上的疼痛,他跳到了我的頭上把觸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討好道:“怎麼樣?舒服吧?別的不敢說,這事情我可是大師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