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既然你找死,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男子突然在紙上寫上“十年”狠狠地摔了出去,這張紙丟出去猶如狂濤怒浪,驚地周圍抽氣聲接連不斷,而對賭的老人明顯也被他的兇猛得氣勢給嚇住了。
他反覆地擡起手握住筆在放下,擡起手握住筆再放下,最終他還是決定要下注,但是此時他的手臂竟開始了不自主地抖動了起來,這情況導致他寫好那簡單的兩個字花費了不少時間,隨後他拿起那猶如千斤之重得紙片慢慢放到了下注區:“老了,沒用了.....”老人嘀咕了一句,下完這一注彷彿又老了不少:“年輕人,我這一輩子沒輸過多少次,我就不信今天會輸給你!到此爲止,開牌吧!”
老人說完話把紙牌全部亮了出來,一張方塊A兩張方塊四以及最後一張方塊二,正好21點。
這牌亮出後衆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氣,紛紛看向那個年輕人,此時他的額頭不知什麼時候已佈滿汗珠,他用顫抖的雙手拿起面前的撲克牌看了一眼,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幾秒,他放下手中的牌拿起筆冷冷地笑了一聲:“老雜毛,這麼急着去見上帝,我就成全你!”說完話他再次寫了一張“十年”丟了過去,怒氣衝衝地向荷官吼道:“發牌。”
荷官面無表情地發了一張牌,他深吸一口氣把所有的撲克疊上拿起慢慢開牌,幾秒後就見他眼中充滿了血絲,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就在這時他猛然從座位上站起,揮手把已經捏到變形的撲克拋向了空中,看着對面已經轉哀爲喜的老人破口大罵道:“你出老千,這局不算!不算!”
而那老人面對如此情況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慢慢地站了起來看着年輕人,在沒被面具遮蓋的下半邊臉露出不知是喜還是悲地笑容,然後轉身離開了座位。
“站住,你別走。”此時那輸的男人大吼一聲就想追過去,圍觀的羣衆見狀紛紛退後,可就在男人才跨出一步時裸露的皮膚突然就像是被吸乾了水分一樣,剎那間失去了所有的光澤。
男人察覺到了這情況踉蹌了兩步停了下來,他連忙擡手脫掉了面具朝着自己的臉上胡亂摸去。他摸了幾秒不可置信地放下了顫抖的雙手,猛然跪在了地上抱着頭痛哭了起來。
在他哭了幾秒後,聲音颯然而止,隨即就聽“噗通”整個人斜躺着倒在了地上,渾身如同篩糠般開始抽搐了起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十幾秒,周圍沒有一個人去幫助這個男人,甚至在他跪地後都沒多少人去再去看他一眼,當男人停止抽搐後從遠處跑來三具亡靈,其中兩個擡起已經涼涼的男人訊速地離開了賭池,留下的一個熟練地清理了一下地上的污漬,讓光滑得地板再次恢復原樣,就如同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般。
這一切結束後賭桌上不知何時又坐滿了賭徒,他們再次進行起了那瘋狂的玩命遊戲。
被這特殊的遊戲耽誤了幾分鐘,我搖了搖頭拿出GPS:正事要緊。
此時我發現王水寒還是沒有移動,就在我擔心她別出什麼意外時,身後突然響起:“我們老大盧瑟想見見閣下,不知可否賞臉?”
聽見這聲音我過回頭就見一金髮碧眼穿着服務員裝扮的美女,端着一個盤子站在我身後。於是我收起GPS看着前面的美女,既然她直接奔向我,那肯定來者不善,於是我撓了撓頭,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如果我說NO呢!”
“那就別怪我們了。”服務員露出有恃無恐地微笑,把手中的盤子反轉了過來,隨即就見一張王水寒閉着眼睛躺在牀上的照片:“可是有不少人爲了她願意把靈魂賣給我們呢!”
“你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樣理解。”美女轉過身去:“她的死活掌握在你的手中。”
“你.....”
“來,還是不來,取決於你!”美女說完話便不願在多費口舌,丟下我向前走去。
雖然我知道創在王水寒身上留有標記,只要她的生命受到威脅就會被傳送回去,不過這也僅僅只是能保證生命,因此我決定跟着她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畢竟乾等着也不是辦法。
接着她帶我穿過了賭池,來到了一個船艙門口,守門的兩個亡靈看到我們的到來推開了艙門,然後我們一同進入到了房間。
接着我就見到一個臉上線條分明的“馬臉”光頭,他見我進來擡頭看了我一眼,伸出巨大的手掌讓我坐下。
我坐在這個男人的對前,兩人互相看着,誰也沒有先發出任何聲音。過了幾秒對面的男人突然把手臂豎在了桌子上張開手掌。我見他突如其來地動作,雖然知道他的意圖,不過什麼都沒弄清楚的我,並沒有打算去接他的招。
而他見我沒有行動,卻露出了鋼鐵般的笑容轉向了旁邊站着的美女,用頭部示意了一下。
緊接着就見她面無表情地擡起手,在掌內生成了一個小型龍捲風,然後他把手向後拉伸就準備把那小龍捲丟向我。
當然我並沒打算讓她得逞,在她手臂還沒揮來時我就已經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甩,就將她丟向了身後。
暫時制服了女人,我向前大步跨去直接瞄準那叫盧瑟的男人頸部,而他看樣子也有點本事,在我快要抓住他脖頸的一剎那擡起手臂擋住了這關鍵的一擊。
我見這一擊沒有到達目的,於是準備順勢把他拉過來,這樣就可以把另一隻手聚集的虛弱詛咒打入他的體內。
不過這叫盧瑟的顯然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強上一些,我這一拉竟沒有把他強扯過來,而他卻順杆子往上爬想憑藉着身高手長的優勢給上我一拳。
此時我心裡到是樂開了花:這到好,你還不請自來了。
因此我也擡起另一隻以掌迎了上去,雖然在我亮出手中那團已經濃縮到極限的詛咒時他就察覺到了不妙,不過我怎麼可能讓他再次躲過去,在他強行收拳的時候我再次加快速度抓住了他的拳頭。
搞定了面前的男人,我可沒忘身後的女人,等我回過頭去的同時卻意外地發現她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擊地行動,反而是在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向我走來。
當她就這樣從我面前走到了可能是臥室的船艙時,用力打開了艙門:“王小姐,我想我們可以談談合作的事情了。”
盧瑟:“喂—,麗莎,我親愛的麗莎,能不能先把你可愛又可敬的上司先扶起來在談其他的啊?”
見到這讓人莫名其妙得場面我看向那叫麗莎的女人,接着就聽王水寒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我都說了他很厲害,你們還非要試試。”
王水寒依然老樣子,穿着一身粉色的洋服抱着那不離手的小熊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見到王水寒毫髮無損地走出來,臉上頓時寫滿了疑問:“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麼?”
盧瑟:“喂—,有人麼?有誰能來幫幫我這個可憐人啊!我可愛地麗莎,還在麼?麗莎小美女,喂—。”
中了我詛咒趴在桌子上的光頭佬再次喊了一聲,那叫麗莎的美女在手中聚集了一個小型龍捲風,接着她把那東西丟向了盧瑟,隨即就聽盧瑟發出“餓~,餓~.....”得聲音慢慢地落到了剛纔的位置上。
這時王水寒也走了過來,她坐到旁邊的長椅上見我在看着她,無緣無故地發出一聲“哼”就把頭轉了過去。
“吳先生,能把你的術解開麼?”盧瑟雖然被麗莎放到了椅子上,但頭依然在耷拉着,畢竟剛纔打進他身體的詛咒可不是普通的玩意,他現在還能說出話就足夠證明了自身的強大。
我聽完盧瑟的請求,走過了過去,他再次說道:“拜託能快點麼!這感覺實在是.....不好受,我最多還能在撐五秒,四秒.....”
“啊?”我聽到他的話,伸過去的手疑惑地停止了下來:“你說.....”
話還沒問完,就見他“嘔”的一聲黃的紅的頓時從嘴裡噴了出來,還好我反應及時側開了身子,不過坐在長椅上的王水寒就沒這麼走運了,雖然她離的不算近,但是盧瑟那噴濺的範圍。
接下來毫無意外地就聽到了王水寒的高分貝尖叫,而且此時她更是把手中小熊直接砸向了盧瑟的腦袋,原本只是直噴的水龍頭,因爲小熊的慣性瞬間變成了井噴。
這突然來襲的“噴泉”頓時讓我傻了眼,這三六十度無死角的嘔吐物拋灑機,除非我能像瞬影那樣把時間減慢,要不然無論如何都躲不掉,雖然我有結界的隔離,那些東西並不會真沾到我身上,但.....蛤蟆跳腳上,它不咬你,可你也要被噁心的慌啊!
還好讓人欣慰的是事情沒有到達失控的地步,這嘔吐物拋灑機早上應該並沒有進食太多,他僅僅只是噴了幾秒就停止了下來,雖然我沾染了不少,但是並無大礙。
可旁邊的王水寒就倒了大黴了,她此時已經徹底抓狂,那叫聲估計都能把玻璃給震碎了。
爲了不讓她徹底失控我急忙跳了過去,一把按住她,然後快速地釋放“淨化術”,當她身上的污物被一層層如水浪般的光芒掃去後,她的狀態終於好了些。
等我處理完了王水寒又聽麗莎說道:“麻煩幫我們老大也整一下。”
我向盧瑟看去,就見他已經在翻着白眼了,見此情況我趕緊又奔了過去,先解除了他的虛弱詛咒,然後釋放治癒術,過了一會盧瑟慢慢醒了過來,他用手擦了一下嘴角:“哎—我的媽啊!舒服多了。”
隨後他看着幾個人尷尬地“嘿嘿”笑了一聲:“本來我就有點暈船,讓麗莎那一通絞合......我去整理一下。”
在盧瑟進入衛生間的同時,麗莎也開始用風清理起了船艙,我和王水寒躲在臥室看着被風颳起來的嘔吐物,紛紛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過了幾分鐘麗莎清理了船艙,盧瑟也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此時他從新換了一身西裝再次坐到了剛纔的位置,拿出證件遞給我:“聽說你們西方的“超能力者”都是體和術一起修煉的,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接過盧瑟遞過來的空白證件,知道這是爲了預防普通人的小花招,我的證件也有這些措施,只不過比起他這個簡陋的,我們的更高級一些。隨即我輸入了一些魔力在上面,然後就看到了上面的內容“特工代號:盧瑟 ID:XXXX 所屬部門:美國天神局”,檢查完證件我把自己的拿給他確認了一下,接着向盧瑟問道:“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盧瑟:“這個事情麼,簡單地說就是我的部下碰到了你的部下.....”
“誰是她的部下,我都說了,我和他只是合作關係,不是部下,不是部下。”王水寒不滿地打斷了盧瑟的話,大聲地強調了一遍,盧瑟看着她連忙賠禮道:“是,是,是,合作關係,合作關係,所以王女士現在能先別打斷我麼?”
王水寒:“哼—。”
王水寒小脾氣發完後盧瑟繼續解釋道:“我那部下覺察到了這位王女士也在調查這裡,就想拉她入夥,接着我們又從她那得知了你。”
“那剛纔的事情呢?”
“這個希望你理解,雖然王女士說你很強,可實際上你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盧瑟說道這尷尬地笑了笑:“實在是太弱了,我們三個在這裡潛伏了幾個月,總不能找個拖油瓶帶着吧!”
“嗯,理解。”我點了點頭,反問道:“但是你們怎麼就能肯定我會和你們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