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怪的感覺只持續了一瞬,於是我再次看向了臺上那男人突然發現他的目光還在剛纔我們進來的地方。
“他在看哪裡?他的視線絕對不是謹慎向他接近的李局長,當然更不是我們,那他到底在看什麼?”我盯着那臺上的男人,順着他的視線在我們剛纔站的地方尋去:他到底是在看什麼呢?
就在我被這問題困擾中停止腳步時,我的同伴已經快要接近了男人,我再次回頭望向身後突然發現我們剛纔進來的入口,一個躺在五星法陣邊緣的教徒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這隻持續了不到一秒的抖動甚至讓我懷疑是不是錯覺,不過就在他抖動過後我發現那高臺上的男人竟然移開了視線看向了自己的雙手露出了猙獰地笑容。
這樣的動作配上如此地笑容我很熟悉.....剛纔嚴冰也這樣過,雖然他露出的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疑惑,但是這兩種表情本質上是相同的,不外乎都是獲得巨大力量後的反應。
鑑於目前這種情況我毅然決然地決定先回去查看一下剛纔自己心中的疑惑。
於是我轉過身慢慢地向着那個教徒走去,就在這時一種像被猛獸盯上的感覺突然從我的心頭升起,剛纔我們離他那麼近都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現在我抱着特殊目的想接近他時竟然出現了這種現象。
雖然這種感覺也只是持續了一剎那,但這無非更讓我堅定了要去檢查那教徒的想法。在我謹慎地走到那教徒面前時嚴冰他們已經和敵人交起了手。
不過他們到是故意把戰場拉倒了旁邊以免波及到臺下的教衆,而敵人貌似也有這想法。雖然戰場移到了高臺左邊,但是我依然能清晰地觀察到他們,畢竟周圍那些照明設備可不是假的。
我見那男人以一敵三還能輕鬆快意地躲閃騰挪,偶爾還能還擊就知道嚴冰他們應該不是他的對手。雖然同伴不敵對手但暫時應該也不會出問題,而且剛纔在路上我還給他們偷偷地施加了中級防護魔法。
確定了同伴暫時不會有危險後,我地目光再次落到了教徒身上然後慢慢蹲下準備檢查他。
接着我伸手把這教徒的頭套小心取下,然後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和其他人一樣神情呆懈面無表情,隨後我用力掐了掐他的臉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真的只是我的錯覺?”我心裡如此想到,隨後我再次看向同伴,察覺他們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李局長身上已經添了好些小傷口,狗哥也變成了本體在敵人身邊快速地迂迴尋找機會,而嚴冰更是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座移動的冰雕在瘋狂地和敵人對莽。
見情況不妙我本是想去支援他們,但是看着身邊的教衆我覺得還是不太放心,所以我在走之前決定試探他一下。
於是我故意擡起手指着遠處的敵人念起了咒語,不過等魔法釋放出來後我卻突然轉身對着身後躺在地上的教衆放去。
隨即一個可以把任何物質壓縮成極小的透明光球瞬間把那個教衆裝了起來,然後光球開始慢慢縮小。就在光球裡的教衆被擠壓地快要到了人體承受極限時,我的內心輕輕地動搖了一下:難道真的是我的錯覺。
於是在我準備放棄繼續壓縮並把裡面的人放出來治療時,突然從光球上感覺到一股阻力。
此時只見那光球裡的男人睜開了雙眼露出血紅得瞳孔盯着我:“你是怎麼察覺我的?我明明已經從內到外都變成了一個人類。”
我見光球裡的男人向我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立刻幸災樂禍道:“孫子哎,釣魚執法懂不,沒想到還真讓我釣到了大魚,你在堅持那麼一到兩秒我可能還真就放棄了。”
“哼,就算被你發現了又如何,一個連神域都沒有開啓的人類,你耐我何?”男人自大地說出瞭如此一段話,擡起還能活動的手臂向光球就錘去:“等我把這破玩意敲爛,會親自把你的靈魂剝出來放在王座下面當一隻寵物養着。”
“哦,是麼?”我如看小丑一般盯着光球裡早已變成頭長雙角眼冒紅光一身赤紅皮膚宛如從熾熱的岩漿中走出的惡魔冷冷道:“我想你可能沒這機會了。”
話音一落我對着光球全力輸入起了魔力,那光球在惡魔劇烈的掙扎怒吼下慢慢地向着內裡壓縮,當那惡魔被壓成了一個玻璃球時他終於害怕了,於是他惶恐地向我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一個沒有開啓神域的人類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你不是人類,你到底是誰?”
“呵呵,抱歉,我還真是人類,一個十足的人類,我可沒有其他血統,這可是魔界那羣科學家驗證過的。”我對着被壓成了彈丸大小的惡魔笑了笑:“只不過我比起其他人特殊些而已。”
搞定了這個潛在的麻煩我急忙向着另一處戰場看去,然後就發現狗哥和李局長已經雙雙倒在了地上,不過從狗哥微弱起伏的胸部可見兩人應該只是昏迷了過去。
而嚴冰在沒了兩個人的幫助也早已是強弩之末眼看就要敗陣下來。於是我趕緊跑過去準備幫助他,就在我衝過去時那個男人突然向後一跳和嚴冰拉開了距離,隨即大量霧氣瞬間從他身體裡冒了出來,那霧氣一出就衝着嚴冰飛去。
接下來一個眨眼的功夫嚴冰就被霧氣給包圍了起來,我見此情況急忙掏出了空間戒指裡的光劍對着霧氣砍去。那些霧氣在接觸到大劍後就像是棉花糖遇見燒火的鐵棍一樣毫無抵抗地就被蒸發了個乾淨。
黑霧消失後我把已經昏迷過去的嚴冰輕輕地放到地上,然後看着遠處的敵人,現在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領域壓迫感。
“主人消失了。”那男人盯着我問道:“你纔對主人做了什麼?”
“你說的是這個麼?”我微微一笑掏出那被壓成了玻璃球的惡魔在手裡把玩着:“告訴你也行,束手就擒我就告訴你,省着我浪費力氣。”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聽到我的話像是聽到了一個無比可笑的大笑話,他捂着肚子指着我狂笑了一陣子:“束手就擒?就憑你?”話音一落他把領域瞬間開到了最大,濃厚的黑霧立刻把我籠罩了起來並瘋狂地對我進行着攻擊:“如果你不是這麼狂妄,看在你幫我毀掉了那魔鬼的契約份上,說不定我還能放過你。
不過現在......去死吧。”
男人狂妄地說完這些話,我頓時感覺維持結界所用的魔力變的更爲龐大了。但是就算如此我也沒有產生任何慌張的情緒,反而是漏出了笑容:“蠢貨很多,但是又蠢又傻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就你這劣質的領域還要全力維持,埋骨之地的無腦骷髏都比你強?”
嘲諷完敵人,我收起手裡的武器頂着黑霧瘋狂地攻擊穩健地向着唯一的敵人走去,那遠處的男人見黑霧對我竟然沒有任何辦法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疑惑。
當我們雙方距離不足幾米時鋪天蓋地的黑霧突然被男人收了回去,我見到這情況搖了搖頭無奈道:“現在想跑,你覺得可能麼?”
幾米的距離在我使出全力後只用了短短一個響指便衝了過去,在我衝到男人身邊時只見他瞪大了雙眼本能地看向了我。
接着我伸手輕輕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就如爛泥一樣軟了下去。我看着倒在地上滿臉驚訝和疑惑的男人微笑道:“這疊加的虛弱詛咒滋味不錯吧?就算那惡魔強行把你提升到狂級又如何?力量這東西可不是有了就能掌控自如的,這種事情我可比你清楚百倍。”
說完話我發現他竟然在徒勞地向前爬着並露出了滿臉地不甘,於是搖了搖頭繼續道:“而且就我所知和惡魔交易的人最後往往都沒有好下場,你真以爲這羣貪得無厭的傢伙會乖乖地把你想要的給你?”
“你TM懂個球,我得到了力量,他遵守了約定,我給他靈魂他給我力量。”男人蠕動着用盡全力對我大吼了一聲,接着伸手抓住了我的腳踝露出猙獰地表情:“我得到了強大的力量,還撕毀了條約,明明就差一點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這都是你,都是你,我恨你,我恨你.....。”
“哎,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嘆了口氣不在看地上從內到外都扭曲掉的男人,拿出那隻被我壓成玻璃球的惡魔對着它誘惑道:“機會就在面前,要不要試試?”
那惡魔在我誘惑的言語下果然動搖了,只見玻璃球猛然地震動了一下,接着大量的黑霧就從男人身體裡飄了出來。
男人見到自己的力量在源源不斷地從身體裡流出,他就像是一條可憐的蟲子蟲一樣拼着老命對着那些黑霧抓去:“我的,我的,我纔是你們的主人,不要走,不要走,啊啊.....你們都是我的,給我回來,給我回來啊......”
男人就像是魔怔了一樣竟然暫時克服了虛弱詛咒的控制,爆發出了最後一絲力量大喊大叫地抓着從頭到尾都註定不會是他的“黑霧”。
當大量的黑霧從他和準備被獻祭的教衆身體裡抽出後,它們就在上空形成了一個特殊地五星法陣。隨後我從法陣裡感覺到了一股讓人“心悸”的氣息。
這種氣息我可是很熟悉.....記得上次產生這種感覺時面對的可是那隻混沌半神,不過這裡面肯定不可能是那隻可憐地“大屁股”,它現在還卡在魔界的傳送門裡呢。
我看着上方已經形成的傳送門拋去了心中的各種雜念:管他是什麼先發制人可是古來不變的道理。
隨即大量的攻擊法術就像是不要錢一樣被我丟向了那五星法陣,但是我丟的雖然歡,可裡面卻沒有什麼動靜,就在我懷疑法陣裡是不是沒有東西時,一聲巨大的咆哮從上方傳了過來。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產生的聲壓讓周圍的竹子紛紛彎下了腰,咆哮結束後一隻超大的眼球覆蓋在了五星法陣上,那眼球左右觀察了一會,最後把視線集中到了我身上:“人類,放棄無謂地抵抗把我的分身放了我繞你不死。”
“剛纔這個男人也是這樣說的。”我踢了一腳身邊昏迷過去的男人:“我這人就是賤骨頭不喜歡別人饒,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一下你剛纔的仁慈,所以我決定把這“無謂的抵抗”送你了。”
話音一落我擡起手露出那被我疊加了不知多少次的大火球,不過經過這一會的功夫它就再次從剛纔的“大不點”變成了一個更加危險的“小不點”。接着我用力一甩,這散發着毀滅氣息的“小不點”就飛向了那隻大眼睛。
但是可惜的是那隻大眼睛地反應速度很快,他見到我拿出了一個危險到連神都害怕的東西時立刻離開了五星法陣。
因此那小不點也順着法陣進入到了它的世界,隨後那法陣就像是被一個大功率吸塵器吸住的桌布一樣慢慢地被吸進了另一頭的“奇點”。
最後這這個“破桌布”只剩下一點時,那惡魔地哀嚎就響了起來:“啊一、該死的人類,我記住你了,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偉大的“拜爾”會讓你對今天的所作所爲感到後悔的。”
我看着消失的五星法陣笑着對空中伸出了中指:“那你要先排隊,混蛋。”
在一切搞定之後我看着亂七八糟的場地和依然在昏迷中的同伴無奈地嘆了口氣。
然後我就把同伴般到了一起對他們釋放了治療術。同伴醒來後我把過程稍微修改了一點對他們解釋到:那男人在用黑霧攻擊嚴冰後,那些黑霧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失去了控制,然後票上了天空形成了一個五星法陣就消失掉了。
我解釋完後除了嚴冰的表情有點讓人看不懂外外,其他人都一臉劫後餘生的味道。接着狗哥去檢查了一下罪魁禍首,確認他已經不在構成威脅就他捆了起來。
隨即在我們準備檢查那些教衆時,我突然察覺到其他的特工爲什麼還沒來,把這問題問出來的那一刻,狗哥突然急忙地向着前廳跑去。
見到狗哥連招呼都沒打就跑時,我們也隨後跟了過去。到了大廳我們就發現了多具大惡魔的屍體,跟着屍體一路走到門口終於看見了還在戰鬥的衆人,不過此時戰鬥已經接近了末尾。
在狗哥向着背對着我們的敵人完成了最後的致命一咬後,大部分的特工立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更有甚者直向後倒下並變回了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