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潑天大功接不接

幽州趙普!

這四個字有如驚雷般出現在陳佑腦海中,他差點就要站起來。饒是如此,他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的驚詫。

好在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就只有趙普和門房二人,門房自是不敢盯着主家看的,趙普此時作揖還未直起身來,是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陳佑的異常。

由不得他不驚訝,畢竟宋初文臣最爲大衆所熟知的就是放言“半部論語治天下”的趙普。

最重要的是,趙普是他來到這世界之後,聽到的第一個有記憶的歷史人名!

陳佑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自稱幽州趙普的青衣士子。

歷史上,趙普生於後梁龍德二年,也就是公元922年,眼前這趙普看起來不過而立之年。如果兩個趙普前半生的經歷完全一致的話,那麼現在應該是公元950左右。

在之前的時間線上,公元951年郭威建立後周。現在後周已經出現,但周太祖郭威卻是一定沒有的了。

此時站在陳佑面前的趙普,面色平靜、神態沉穩,彷彿自己不是在敵營,而是位於自己家中一般。

這時才知宋史單獨爲其作傳,稱其“沈厚寡言”,而宋太宗趙光義則評價其“能斷大事”,非是過譽。

不說其它,就看其今晚憑着一點點線索和一些猜想,就敢來尋陳佑這個敵友不明的敵國將領,便能看出此人確實是有剛毅果斷之能。當然,這剛毅果斷是褒是貶,全看他冒險的結果是好是壞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着,陳佑觀察趙普的同時,趙普也在觀察着陳佑。

在他說出自己的身份而陳佑沒有讓人拿下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陳佑有反心!

畢竟陳佑現在還年輕,在五代十國這樣的環境中,及時離開即將沉沒的破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別說陳佑剛穿越過來,對南平並沒有什麼感情,相比爲國盡忠,還是保全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

好一會兒,陳佑纔開口道:“先生好膽魄,你身爲周國的節度支使,來我這南平將軍府上,就不怕身首異處?”

這話要是兩人一見面就說,沒準趙普還會緊張一下。但是這時候再說出來嘛,無異於在說:我不會殺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趙普臉上露出自信地笑容道:“在下此來是代表我大周大皇子殿下問將軍一句話,自然是相信將軍不會對我不利。”

“哦?”陳佑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趙元昌應該不可能知道他這麼一個小人物,所以趙普要說的其實是他自己的意思。

不過,知道歸知道,表面禮儀總得做好,是以陳佑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先生請說。”

趙普卻不急着開口,而是望向一直站在陳佑身後默不作聲的劉河。

陳佑看了一眼劉河,便好似毫不在意地說道:“但說無妨,此處沒有外人!”

要說陳佑如果真想幹點啥,是決計瞞不過劉河這位親兵隊長的,因此他說的只是場面話。然而就是這句場面話,讓劉河心中一暖,站的更加挺拔了。

趙普當然能看透這番話的作用,因此不置可否直接開口道:“敢問將軍,天兵已至,此城旦夕可下,將軍意欲何爲?”

陳佑聽了,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要說南平會陷落,那倒是有可能的。但是‘旦夕可下’,先生莫不是在胡吹一氣?”

聽到這話,趙普自信一笑,到目前爲止,陳佑所有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他這才傲然道:“我大周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天授帝業,此次興兵二十萬來攻打小小南平,有大皇子殿下親自坐鎮,武將如雲、謀士如雨,又兼方略精妙、將士用命,豈是兵不過三萬、主少臣疑、人心渙散的南平可以抵擋的!”

撇除趙普口中的溢美之詞,就陳佑白天在城頭看到的情況來說,南平不是沒有翻盤的可能,但這種可能性很小。

不過,即便要投降,主動投降和被逼投降能獲得的待遇可是不一樣的!

所以,陳佑不能急,要慢慢來。

有了這樣的打算,陳佑看着信心滿滿的趙普,板起臉來道:“既然如此,想來周國也不缺我這一個敵國之人,那就看看是周軍先破城,還是南平能等到援軍吧!”

“啊?”趙普傻眼了,這就談崩了?

他連忙道:“陳將軍且慢!雖然我大周能攻下南平,但無論你我雙方都必定損失巨大!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大周大皇子亦是仁慈之人,故而希望能以較小的損失取得勝利。若是將軍能反正舉義,我大周又何吝於一個將軍之位!”

說完之後,他死死盯着陳佑,不放過一絲面部表情。

陳佑看着趙普,臉色漸漸緩和:“趙先生,我且問你,你在大周有何名位?”

“我乃奉聖軍.......”

陳佑十分粗暴地打斷趙普的話,直截了當地問道:“可有官階?”

趙普說不出話了。

現今文官武將除了自己的職務,還有一個確定待遇的官階,比如陳佑的荊州左丞。

節度支使只是一個職務,而且還是一個臨時職務,說白了就是節度使的私人代表。誠然,能成爲節度支使,肯定是要被節度使信任。但一個沒有官階的節度支使,和一介白身其實沒什麼兩樣。

如今趙普就是這麼一個尷尬的地位。

在大周皇帝趙鴻運建立大周之前,趙普曾經侍奉過在家養病的趙鴻運,也和趙元昌有過交往。可惜他出仕晚,趙元昌徵南平之前他纔過來投奔。

此時趙普還是個沒啥名氣的小年輕,寸功未立的情況下,給一個文書身份也就頂天了。

都說富貴險中求,於是趙普自請潛入南平城策反守城將領,這才臨時得了一個節度支使的職務。

求功心切,這也是他今晚願意來找陳佑的原因之一。

見趙普不說話了,陳佑笑了,笑得很開心,然後他在趙普和劉河驚詫的目光中用十分蠱惑地語氣問道:“如今有一件天大的功勞,不知趙先生是取,還是不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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