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屋裡空蕩蕩的,只有3,4個僕人在收拾,辛蜜拉和喬管家在等着阿拉德的歸來。
“人呢?都去哪了?”
阿拉德勉強裝成見到這兩人很愉快的樣子,開口詢問。
“都被利赫帶走了,你那位陛下說我們也快離開也冷了,所以沒再多派僕人過了,沒什麼,反正就剩下我們兩人,用不着太多人伺候。”
辛蜜拉接過阿拉德的頭盔和馬鞭,有僕人過來,行禮後牽着阿拉德和黑熊,迪辛的馬去後面了。
“什麼!!利赫這混蛋帶着那些小傢伙去幹什麼!!!”
阿拉德差點沒跳起來,他大聲的對喬管家說:
“您怎麼不攔着她!!喬叔叔!!才練了幾天就帶着他們去戰場嗎?!您不在乎這些小傢伙的死活了嗎?!”
“別喊了!那些小東西根本不聽喬叔叔的話!屋裡有她留下的信,你自己去看吧。”
辛蜜拉扯了扯氣的眼睛都紅了阿拉德,指指屋裡,拉着一臉尷尬的喬管家也到後面去了,順便把黑熊和迪辛叫走了,客廳裡就剩下阿拉德一人。
“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已經走了。很抱歉,阿拉德。我把你留下的那些木版也帶走了。別替我擔心,我能照顧自己!小傢伙們我會繼續替你訓練。估計那位陛下大婚前我就能回來,別睡的太晚,吃東西注意點,少和別人拼命,希望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一個健康的阿拉德。對辛蜜拉好些,就這樣吧,願天上的父保佑。”
一如利赫平時的風格,留言只有短短的幾句,阿拉德頹然坐倒,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淚水透過指縫打溼了胸甲內的襯衣。該死的,自己爲什麼會哭!!!
“起來吧,先脫了那身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辛蜜拉來到了阿拉德身邊。
“不用太擔心,我隱約的知道,那個女人和什麼人有過約定,你不用擔心她會死在戰場上。”
“你到底知道什麼!!!”
阿拉德一把抓住辛蜜拉的長裙,把她拉到在自己身邊,用另外一直手攥住了辛蜜拉胸口的衣襟,如此的用力,辛蜜拉的呼吸都有些不暢,臉憋的通紅。
“對,對不起。”阿拉德鬆開手,扶辛蜜拉坐到自己身邊,小聲的道歉。“我就是一時激動,我不是......”
“我明白。”辛蜜拉安慰的拍拍阿拉德的手,不管阿拉德身上的盔甲有多麼沉着,拉着阿拉德靠在自己身上,將阿拉德的頭依在自己的胸前。
“我知道你對這個女人有什麼樣的感情,我不怪你,阿拉德。”
“我,辛蜜拉,你到底知道什麼?”
“阿拉德,你即使知道又能做什麼?”辛蜜拉輕輕的撫摸着阿拉德的臉龐,柔聲說道:“看,阿拉德,你還是那麼衝動!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的成長爲一個可以讓人依靠的男人呢?利赫也好,我也好,在有需要的時候,我們真的能依靠你嗎?阿拉德,你自己不去爭取的話,幸福是不會無緣無故的降臨到你的身上。”
“我,辛蜜拉,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利赫去追求她想要的東西了,因爲你現在沒法替她得到,她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爭取。我呢?阿拉德?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我想要得到一個正式的妻子身份,你能給我嗎?也許比較的不太合適,但是利赫和我其實是一樣的,還是要靠自己去奪取想要的東西。”
“對不起......”
“別說這個,阿拉德,我唯一不想聽的就是你對我說對不起。阿拉德,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是不平等的,有些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看來很輕鬆的事情對我們而言卻是要付出生命纔可能得到的!有些過分,我們現在也算是平民眼中的大人物了。也正因爲這樣,利赫想要的不是那些平民敢想的東西。阿拉德,你想要把利赫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就得更加努力才行。我偷偷的告訴你一句利赫說過的話吧,她說過,不久的將來,你會有選擇的機會,真正掌握自己命運的機會!你做好準備了嗎?能夠毫不猶豫的對着那些掌控着無數人命運的傢伙說出你真正想
要的!”
“你們都在讓我猜謎語!那個陛下!利赫!還有你!!到底你們都知道什麼?!難道我真的是個傻瓜嗎!!”
“我以前說過吧?你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纔是最好的!我怕的是如果你現在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你將來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了!!掌握自己命運的機會!!你是很特別的人,阿拉德,很多很多的人都需要你,很多很多的人都想讓你跟他們站在一起!這就是我說的,選擇的機會!!暫時忍耐吧,直到決定一切的一刻!”
辛蜜拉微微一笑,扶正阿拉德的臉,讓他正視自己的眼睛,表情有些得意。
“你得相信,其實勝負的關鍵還在你的手裡握着呢!!其他人圖謀的再多,做的再多!還得最後依靠你來決定!!”
“把我搞迷糊了。”
“傻瓜,打起精神,按照平時做的去做就行,不需要你特意做什麼,順其自然最好!”
辛蜜拉站起來,費力的把阿拉德也拉起來,緊緊的抱住阿拉德,非常熱情的給了阿拉德一個長吻。
“我的男人,怎會是尋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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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冷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阿拉德一家收拾行裝,準備起程去卡琅,臨行前,阿拉德想和耶莫薩的人見一面,黑熊勸住了阿拉德。
“大人,如果他們想告訴您什麼,早就會來見您了!既然他們沒主動來找您,不正代表您的任務沒有變嚒?保護那位陛下!”
真是開玩笑,自己人都不在也冷,怎麼去保護那位陛下?!阿拉德最終還是讓黑熊去跟耶莫薩的人說了一聲。在一個普通的早上,阿拉德一行離開了也冷,等阿拉德再回到也冷的時候,整個世界即將被改變!當然,此時的阿拉德是帶着鬱悶和對利赫的擔心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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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十字現在也算是在戰爭當中,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路上的行人依然是悠閒而愉快的,商隊照常來往,偶爾遇到的士兵還是一副天下太平的樣子,真不知道那位陛下說的亞蘭船隊對聖十字的襲擊是不是真的。
來到了卡琅,變化同樣不大,只是港口的船隻少了一些,也難怪,非常時期啊。安排喬管家去接手這個鎮的管理,阿拉德想要把自己的那個住處收拾一番,還不知道得在這個地方呆多久,總不能一直住旅店,離開了也冷,沒了那位陛下的資金,阿拉德得靠這個鎮子繳納的稅收維持生活了。
情況還好,阿拉德名下的財富起碼看起來是不少的,大概核金幣有10000多點,再過2個月,半年的稅就交上來了,那時就有20000左右的金幣入賬,在魯爾的時候,這可是一筆阿拉德想也不敢想的巨大財富!
忙碌了10多天,一切總算都理順了,新的傢俱,新的用品,還有新的僕人,這時的領地也像個老爺在家的樣子了。鎮上的人說話的時候更多的用我們卡琅人如何如何,我們大人如何如何代替以前的我們聖十字人如何如何,我們的陛下如何如何,隨屬聖十字管轄,阿拉德同樣希望這片土地上更多的打上自己的烙印。因爲阿拉德也下了決心!
辛蜜拉說的對,利赫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追求的東西不是現在的自己能給的!自己該怎麼辦?就這麼看着一個女人在戰場上廝殺搏命?既然身爲男兒,哪怕不想,也得去爭!去奪!阿拉德這時已經不想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就得離開聖十字?這塊領地是不是什麼時候就得被收回?哪怕多待一天,這裡也是自己的!是現在的自己唯一可以掌握的東西!!
亞蘭人的進攻算是個好藉口呢。阿拉德變賣一部分財務,換了現金,在船隻進港的地方貼出了醒目的告示:
《招募領主衛隊》
按照規定,阿拉德的身份最多能有300左右的衛隊,正好有亞蘭人當藉口,起碼要招夠500,阿拉德甚至考慮是
不是利用那位陛下對自己的優待,招他1000人的衛隊?現實打消了阿拉德的想法,按照喬管家和阿拉德一起反覆的計算,從無到有,500已經是阿拉德可以承受的極限了,聖十字這地方除了武器和盔甲,什麼都不便宜!馬匹的價格更是魯爾的數倍!按照阿拉德的設想,這隻衛隊要有50人左右的騎兵,100左右的弓手,剩下的是步兵,後勤可以依靠鎮上臨時僱的人來解決。
鎮上的人報名還算踊躍,素質卻不怎麼樣,這鬼地方被教會的人管的太久了,說虔誠那時個個的狂熱,要說和人拼命?天上的父不怎麼鼓勵平民和別人動手。心裡罵幾句都該去懺悔,還是別指望他們能幹什麼了。
很不情願,阿拉德挑挑揀揀,選了10多個塞進了自己的衛隊,爲什麼?這些傢伙都能自備馬匹,先別管這些是不戰馬,有馬能練習練習就很不錯了!這時才發現魯爾的好處,爲利赫找扈從的時候大把的人帶着戰馬參選,自己還能挑挑呢,雖說最後都留下了。
真正讓阿拉德想要的是跟着船隊到處旅行的水手,個個國家的人都有,這幫傢伙對生死已經看淡了,只要給錢,讓砍誰砍誰!比僱傭兵還聽話!在船上,不聽船長的話,好的結果是被放逐到荒涼的海島上自生自滅,差一點的就直接扔海里餵魚了!習慣了聽從命令的生活,阿拉德不擔心找來的水手會跟自己鬧彆扭!有不服氣自己的?打到他服氣!!對武藝,阿拉德還是有信心的!!
想法很好,找人很難,阿拉德給的錢也不算多,除了一些厭倦了流浪的水手,阿拉德根本找不幾個人,最後還是黑熊想了辦法。
“大人,您看,其實這裡離戴貝也不遠,最近戴貝人的日子不好過,要不我去戴貝人那裡走走?”
“你想讓那位陛下找我‘談心’?我的衛隊裡要是戴貝人太多,絕對會有吃飽撐的混蛋去到處散播謠言!!”
“我也沒那麼笨吶,大人!戴貝人手裡不是有很多奴隸嗎!現在他們連自己都養不活了,誰還在乎那些奴隸?一點錢就能買來一羣人!我就找那些從小就出生在戴貝的!西方面孔的!高大魁梧的!老實聽話的......”
黑熊說的興起,噴了阿拉德一臉的口水,在阿拉德的怒目之下,小聲的嘮叨:
“奴隸多好啊,也不用給錢,管飯就行,訓練不認真,您就往死裡打!這些傢伙,您只要說過多久,或者殺多少敵人就給他們自由,絕對對您忠心耿耿!!對上敵人個個拼命!!”
這個主意是真的不錯了,阿拉德把自己曾經對奴隸制的痛恨放到一邊,着手安排黑熊去戴貝。安全沒問題,緊急的時候黑熊可以亮出自己那個耶莫薩外圍的信物,戴貝部落肯定會奉若神明。就這麼辦!!
爲了這一次行程順利,阿拉德舍下臉面,從西斯公爵那裡弄來了通過邊防的文書,從光輝之翼弄來了正式的軍方證明,就這樣,僱了4條船運送,黑熊離開了卡琅,前往戴貝。
前後花了1個月,黑熊總算回來了,帶來了超過800的奴隸,有男有女。
“笨蛋!你買女的做什麼?!”
“大人啊,您要是真的一直在這裡留着500多人的衛隊,您不覺得這裡的*女少了點嗎?哪怕是王國的正規部隊,也少不了軍營旁邊住着的‘洗衣婦’啊。”
“這些是奴隸!奴隸!還敢跟我要這個?!他們可不是王國的那些嬌生慣養的士兵!!”
“我的大人啊!!人憋久了是要出亂子的!!您不想讓這些傢伙在您的領地裡搞出什麼‘亂子’吧?再說了,這些女人才是正經買來的,男人基本上就算是‘添頭’,跟白送差不多!”
該死的,這叫什麼事!!
“戴貝的情況就這麼糟糕嚒??”
黑熊的臉色變的很鄭重。
“比您想的還糟!大人,我這看了一路,一直覺得,這次好像是耶莫薩有意這麼做的,您的當心,最近要變天了!”
“是嗎?看來......哼,森芬迪有句話說準了!雖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力量讓人們互相殘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