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中年男修士呵退了準備羣攻上來的其他修士。
“師兄,怎麼……”其中一個弟子一臉疑惑。
“怎麼,你們的命就那麼不值錢麼,都着急想死是麼。”中年男修士在其他幾個弟子的攙扶下緩緩起身,而後他散去身邊的修士走了過來。
“沒想到這小小的麻林縣竟然有如此高超的劍修,我畢暢算是服氣了,剛纔這位姑娘本可以殺我,但她並沒有這樣做,我畢暢也不是個不懂回報之人,今日我就放你們離開,如果在這裡死鬥我們雙方都討不到好,不過這次你們似乎捅的簍子不小,道教都插手進來了,好自爲之吧。”說完畢暢便帶着其他若干修士一起離開。
“走……走了!?”李夢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原本以爲這次自己死定了,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走了,你說你一個五儀輪固期的修士怎麼這麼聳啊。”我鄙夷的看着李夢貴。
“天生的脾性誰能改得了呢。”李夢貴尷尬的笑了笑,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太慫了。
“不知道這蔡家的後臺到底是誰,竟然連道門都請來了,原本我以爲蔡家只不過是在官方有些人脈,看來是我小瞧他們了。”我臉色凝重了下來。
“先生不用擔心,管他誰呢,只要想傷你我全給他們打趴下。”
“暴力就是暴力,一點都不像個女人。”玉祥在一旁捂着嘴譏諷着,看來啊,這兩個人是真不能融洽相處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李夢貴手機應該安裝了跟蹤器,現在手機也被我們扔了,我想他們想知道我們一行人的位置也不容易,更不要說想抓到我們了,只要我們進入麻林縣城,我就不信蔡家能找出我們。
正當我們我們要達到麻林縣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這是柳洳的號碼,我想都沒想直接就接通了電話。
“軒哥……”
“怎麼了?是不是你那出什麼事了!”聽柳洳吞吞吐吐的我頓時心裡打起鼓,我不知道這又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
“軒哥,你彆着急,沒出什麼事,只不過蔡泉鳴有話要和你說。”我一愣,沒想到蔡泉鳴能和柳洳聯繫在一起。
“林軒,我是蔡泉鳴。”電話那頭傳來蔡泉鳴的聲音。
“有什麼事麼?”我有些不太高興,這蔡泉鳴對柳洳是百分之百有意思,如今趁我逃難又去勾搭柳洳,實在讓我心裡不舒服。
“現在蔡家已經炸開鍋了你知道麼,看來這次是非要弄死你不可,如今正常進縣的路口全是蔡家的人,你們一露面肯定會被抓住,這樣吧,我讓我三妹去接你們。”我不知道這蔡泉鳴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此人應該脫離了蔡家,可怎麼又和他三妹勾搭上了,這個人一定不是表面上那麼的呆板,不管怎麼樣多少我都的防着他點,我故意挑了一個離麻林縣比較遠而且又比較偏僻的地方會面,如果蔡泉鳴使詐我們也不會太過被動。
下午的時候我們一行人在荒無人煙的公路上等來了幾輛跑車,打頭的是輛白色的蘭博基本,那轟響的馬達聲震的我耳朵發麻,跑車陸續停了下來,一位打扮時髦的女人從蘭博基尼裡走了出來,女人戴着彩色墨鏡,留着一頭酒紅色的大卷發,黑色的緊身短裙配搭了一雙我也不知道多少釐米的白色高跟鞋,這女人我好想似曾相識。
“這不是惠小姐嘛,這一會不見又換了一身行頭啊。”李夢貴賠笑着,蔡文慧倒是沒搭理他直接向我走了過來。
“行啊帥哥,蔡家的老二你也敢殺。”蔡文慧打量着我。
“怎麼就不敢了?蔡家的人就不是人麼?是人就會被殺。”我冷冷道,這蔡文慧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我嗆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這次如果不是我大哥提前做了安排,你早就被蔡家的人抓住了。”蔡文慧一臉不屑的看着我。
“走吧,不是要帶我們去見你哥麼,話怎麼這麼多。”這蔡文慧從小橋生慣養壞了,我就是要不給她好臉子看,讓她知道一下人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我和雲雪茹、玉祥以及李夢貴坐在蔡文慧的車裡,蔡文慧的車技可是一流,一點都不比陸虎差,說起陸虎估計他沒能倖免彥家那場大戰。
“我說李夢貴你行啊,現在都敢騙我了。”蔡文慧突然來了一句。
“我哪敢啊,哈哈哈哈……”李夢貴尷尬的笑着,我知道蔡文慧是指之前李夢貴騙她說我是蔡家二公子請來的修士。
“本小姐可是記仇,你小心點吧,連我都敢騙。”
“哎呦慧小姐啊,你就別和老頭我計較了,這不當時情況緊急嘛,您大人有打量,別計較啦。”對於李夢貴的話蔡文慧哼了一聲就沒再說什麼,這小丫頭真夠傲氣的。
“蔡文慧,你大哥和蔡家怎麼回事?”我問道,蔡文慧應該很少被人稱呼名道姓,聽我這麼一叫她顯得有些牴觸,不過那也只是一瞬的事。
“到了地方大哥自然會和你說的,具體的事情我一個女孩子家也不清楚。”蔡文慧點燃了一支香菸,
麻林縣的路我並不熟,車子在七拐八拐後停了下來,我下了車,這裡應該是處於鬧市區的貧民區,周圍的房屋極其簡陋,看樣子就像是難民窟一樣,我們一行四人跟在蔡文慧的身後,一衆保鏢也在後面跟了上來。
“就是這裡了。”蔡文慧指着一間破舊的房屋說道。
“蔡小姐不進去嘛?”我知道李夢貴這說是在試探,同時也是說給我聽的,如果蔡文慧不進去那裡面是不是陷阱還真不好說。
“我當然進去,我也好久沒看到我大哥了好吧。”我給衆人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們見機行事。
蔡文慧推開破舊的屋子,我們也跟了進去,屋子裡面和我想象的一樣破舊至極,蔡泉鳴則是坐在一張椅子上,他手裡拿着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美婦帶着一個小男孩站在破舊屋子的門前笑着,如果沒猜錯這很可能是蔡泉鳴的媽媽。
“你們來了。”蔡泉鳴淡淡的說道。
“蔡泉鳴,真不知道你是一介武夫呢還是一個難纏的對手。”直覺告訴我蔡泉鳴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哈哈哈哈,林先生多慮了,我簡單不簡單那也是針對蔡家,並不會與你們爲敵。”我注視着蔡泉鳴,我想從他那雙眼睛裡找出些什麼,可惜的是他的眼睛平靜如水,我看不到一絲我想知道的秘密。
“說吧,你到底是想讓我們幫你什麼?”我開門見山的說道。
“痛快,和林先生說話真是愉快,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殺了蔡家的老太爺,蔡天奎。”說到這蔡泉鳴的目光陰寒了下來。
“如果你想要結盟我們求之不得,但是我們是爲了自保,你爲了什麼?”我首先的弄清楚蔡泉鳴和蔡家到底有什麼糾葛,這樣我也大概能知道他的決心。
“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知道,我媽媽是貧民區裡出生的,我爸爸當時是蔡家定的下一任家主,我爸爸是蔡家少數有正義感的一個,他對權利金錢並沒有太多的追求,他喜歡懲罰惡人,就算是蔡家的惡棍只要碰到他都會乖乖的,所以我老爸那時候也是出了名的好警察。”
據蔡泉鳴的敘述,他老爸在一次追捕殺人犯的時候在貧民區和他老媽相遇,兩個人暗生情愫,在不顧蔡家反對的情況下結了婚,生下了蔡泉鳴,當時的蔡家家主對蔡泉鳴的老爸十分器重,對新出生的孫子蔡泉鳴也十分疼愛,雖然整個家族都反對這門親事,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和孫子,老家主在極大的壓力下保着蔡泉鳴一家三口。
蔡泉鳴的老爸對家族中的權利鬥爭並不感興趣,這也是的他們一家三口過的還算平穩,可誰知道在蔡泉鳴五歲的時候突然遭逢變故,家中的老家主重病去世,這使得他們一家三口成了蔡家的衆矢之的,最後蔡家的老爺子留下了蔡泉鳴,趕走了蔡泉鳴的父母。
而後的二十多年蔡泉鳴一直在蔡家成長,對於當年的事情也已經模糊了,可紙畢竟包不住火,蔡泉鳴在蔡家的二十年裡是公認的下一任家主,他也被蔡老爺子寄予厚望,所以蔡泉鳴的消息來源是非常強大的,久而久之他對當年的事情也漸漸有了追溯的想法。
於是他就派人調查當年自己父母后來的去向,可得到的消息卻讓他震驚,原來當年蔡家的家主,也就是蔡泉鳴的爺爺並不是病死的,而是與蔡家老爺子發生分歧被殺的,而分歧也正是蔡家老爺子要當時的家主殺掉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因爲他認爲對於蔡家來說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過丟人,當時的家主對自己的兒子疼愛有加,那肯定不會同意,兩個人一怒之下大打出手,家主實力不濟被打死了,對外謊稱家主病重去世。
而蔡泉鳴的父母結局肯定也是悲慘的,他們當時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們以爲只要自己離開就能保全性命,可誰知道蔡家派出的殺手在半路就將蔡泉鳴的父母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