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相識，未相戀（九）
“想走？我告訴你！不可能！永遠也別想着從我身邊走開！”慕容修雲的雙臂牢牢的禁錮着錦瑟弱小的身子，他的脣強勢的欺壓而來，奴役翻騰，幾乎是暴戾的佔有，如狂風一般的席捲而來，奪走了錦瑟的呼吸。
“放開我！放開！”錦瑟驚叫着，想掙扎，可是他的力氣那樣的大，不論她怎麼捶打，掙扎……他都如同巨山一般無法動搖。
他的吻充滿了暴戾的氣息，霸道的擾亂了她的所有，錦瑟的掙扎一點點停頓了下來，緊緊的閉上了雙眼，心裡不知道爲何，竟是那樣的冰冷。
每當她覺得自己和他變得不一樣了，可以如同她幻想中那樣寧靜幸福的在一起時，他就一次次的將一切都打破了。
永遠，他都在提醒着她，她的卑微……她在他的面前，從來沒有站在過平等的高度上，以前那些不過是他給的假象……每當她得意忘形時，他就狠狠的將她打回原型。
可是儘管如此，又如何？
她無論如何，都無法離開他……她有勇氣從他的身邊走開，卻無法離開有他的世界。
她比誰都明白，從一開始就明白，哪怕永遠低微的攀附着他，她也只能在他的身邊，才能活下去啊。
眼淚不知不覺的劃過臉頰，在她冰冷的肌膚上有些微熱……
慕容修雲狂暴的吻漸漸平息下來，他閉着眼睛，抵着錦瑟的額頭……她的衣衫凌亂，被他瘋狂的扯破了大半，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只覺得她顫抖得厲害。
“錦瑟，不要逼我！”慕容修雲的聲音一點點的冷靜下來，有時他恨自己太過冷靜，也太會控制情緒。
可有時，他也慶幸自己總能將那個瘋狂暴戾的自己控制住……否則他又要再一次的傷害她了。
漸漸的平靜下來，空氣裡有錦瑟抽泣的聲音，他感受到她的眼淚，蹭在了他的臉上，他又心痛了起來，可是隻能死死的將她摟在懷裡，彷彿自言自語的道：“不要逼我，若是連你都如此……這世上，還有誰能懂我？”
“我不懂，我不懂……”錦瑟搖頭，淚水漣漣，被打擊的自尊，她微小得幾乎可笑的自尊，“你說得對，是我得寸忘尺，是我……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忘記自己的身份的，你是主子，我不應該……”
“不要說了！”慕容修雲幾乎怒吼着打斷了錦瑟的話，他深深的呼吸，只覺得自己彷彿溺水了一般無法呼吸的痛楚，他輕吻錦瑟的臉頰，她的眼淚，她的額頭……
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哪怕鬆開一點，都害怕她會從他的指縫裡溜走。
“不要說了，錦瑟。”慕容修雲輕輕的閉眼，他不知道什麼叫妥協，從來不妥協，可是他卻願意讓步，“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可是我氣你這樣，氣你明明比誰都懂我，卻又爲了他而不願意理解我！”
錦瑟沒有說話，慕容修雲的力道微微的放鬆了，在她的耳邊呢喃道：“不要讓他毀了我們好不好？我們走到這一步容易嗎？爲什麼，你可以輕易的爲了別人，來傷害我們的感情？”
“我沒有……我沒有……”錦瑟搖頭，不住的搖頭，慕容修雲不讓她逃避，將她的頭按進了他的胸膛，任由她的眼淚抹了他的龍袍一身。
“難道不是爲了他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嗎？”慕容修雲冷靜下來
時，是異常恐怖的，他能一點點的腐蝕人的內心，他輕柔的擁抱着她，柔聲道：“爲了他，難道你要放棄我嗎？錦瑟……我只是害怕，害怕你變了，再不是我熟悉的錦瑟了，變得我無法看清，無法掌控……那樣我會覺得，你會離開我的，你懂嗎？”
“不……我沒有……”錦瑟擡起頭來，看着黑暗裡慕容修雲隱藏着痛苦的眼睛，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他的眼依舊深沉，可是他表露出來的痛苦，無法掩埋。
錦瑟看得懂，可是她一直不敢相信，有一天，他會爲她露出這樣痛苦的眼神來，一直以來……都是她害怕，她擔憂他不要她，而原來他也害怕嗎？
“那你告訴我，你會變嗎？你會離開我嗎？爲了別的人，別的理由……你會嗎？”慕容修雲捧起了錦瑟的臉，鎖定了她的眼睛。
錦瑟從他的眼眸裡看到自己的倒影，那是被他囚禁的她的靈魂，她的心……一切的一切，早都已經被他牢牢的鎖在了他的身上，她怎麼可能離開他？
“我不會！”錦瑟反手緊緊的抱住了慕容修雲的腰，“我不會改變，也不會離開……公子，你永遠是我的公子，比我的生命，比任何人，任何事，比整個世界都重要。”
慕容修雲釋懷了，終於笑了起來，如同得到了重新呼吸的機會，只要她的一句話，一個擁抱……所有的怒氣，所有的不安，就全部都消散了。
只剩下了開心，那種叫他忍不住要笑起來，掩都掩不住的快樂。
捧起錦瑟的臉，慕容修雲輕柔的吻了下去。
再沒有暴戾的怒氣，沒有瘋狂的佔有……他輕輕的吻她的臉，她的眼簾，她的睫毛，她的脣……
一點點輕柔得如同雨滴，溫暖的雨滴，每一下都能在錦瑟的肌膚上盛開一朵溫暖的花朵。
錦瑟早已是衣衫半解，他毫不費力的褪去了她的衣物，她的身體受過那樣多的傷，卻依舊完美無瑕，她的氣味，她的一切……是他熟悉眷戀甚至癡迷的。
溫柔的吻遍她的全身，錦瑟緊緊的閉着眼睛，不由得抱住了他的脖頸，肌膚之親，他指尖的溫度，他的吻還有他的撫摸，都叫她癡迷，無法正常思考，腦袋裡空白一片。
“公子……”她輕輕的叫他，聲音酥軟，眼睛還有剛纔哭泣時乾澀的疼痛，可是早已經不介意了。
不論她爲他流多少眼淚，都是值得的。
她受傷的自尊，她的眼淚，她的傷痛……都能在他的吻中被撫平，因爲她能感受到他的柔情，那樣小心翼翼的如若她是珍寶一般的輕柔溫暖。
“錦瑟，你只會屬於我，不論發生什麼，哪怕你想離開……我也不準，知道嗎？我不準。”慕容修雲撫開她凌亂的頭髮，露出她帶着淚痕的臉頰來。
錦瑟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可是這樣霸道的宣言，卻叫她由衷的覺得幸福。
慕容修雲的佔有那樣的有力，錦瑟的背抵在純金的椅背上，磨得一陣陣的痛……可是那些痛也好，傷也好，都可以被忽略。
錦瑟知道……爲了他，她可以忽略一切。
只要還能如此的呆在他的身邊，一切都可以忽略。
“公子……”錦瑟閉眼，被慕容修雲佔有的幸福感和背上的疼痛感帶到了雲間一般，那樣不真實，那樣不清楚，無法思考，一切都隨本性，她張口含住了慕容修雲的耳垂，呢喃
着，迷糊道：“公子……公子……我愛你……”
那些一次次被揉碎了，被一次次吞回去，說不出來咽不回去的話，終於……如同一聲滿足的嘆息一般，被她說了出來。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只是慕容修雲聽得真切，他從來比她冷靜，比她清醒。
只是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彷彿也無法冷靜了一般，他狠狠的衝撞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想要佔有她的一切，那種滿足的感覺，脹滿了他的全身。
“你終於說出來了，錦瑟……我等了很久了，你的這句話……我等了很久了。”每一次她的欲言又止，每一次她在迷亂中，卻還是本能的控制住了她自己。
她不敢表達，他知道，可是他一直等着……等着她願意說的這一天。
“公子，我愛你……我愛你……”配合着慕容修雲越發瘋狂的佔有，錦瑟呢喃着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着，她要告訴他……全部都告訴他。
他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她有多愛他……她想要他全部都知道。
幾乎從未有過的瘋狂，連慕容修雲都無法控制，這夜明明是漫長的，可是對於他們來說，卻又那樣的短暫……一夜的纏綿，純金的龍椅，磨破了錦瑟的後背……
他將累得幾乎連眼睛都已經睜不開的錦瑟小心翼翼的抱進了殿後他小歇的房間裡，讓她趴在了軟塌上……背上的傷口紅腫一片，破了的地方還隱隱的滲出了血珠子。
“傻丫頭，幹嘛不早說？”慕容修雲的手指輕輕的撫過錦瑟的傷口，痛得她顫抖了一下。
錦瑟努力的掙扎着，可是雙眼千斤重一般，渾身無力，彷彿早已經掉入了深深的雲端，無法清醒了一般，只是呢喃道：“不痛……”
慕容修雲笑着嘆了一聲，起身將狐毛的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露出了有傷痕的後背，他起身穿着單衣，拿來了藥膏，輕柔的小心翼翼的替她塗抹。
錦瑟不時痛得抖動一下，但是卻一直沒有醒來，擦完藥後，疼痛減輕了，更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長長的睫毛如同一雙安靜的蝴蝶棲息着，慕容修雲給她順了順毯子，累了好幾日的他，如今又這樣放縱了一夜，竟也覺得渾身睏乏無力，可是天邊已經開始泛白，門外傳來隱的聲音。
“皇上，早朝的時辰到了。”
輕輕的閉了閉眼睛，緩解了一下睏倦，慕容修雲才應道：“知道了。”
說罷，忍不住輕撫錦瑟的髮絲，低頭在她的額上又印下一個吻，才戀戀不捨的起身出了裡廳。
外面的女官和太監們早已經將梳洗用品和龍袍都已經準備好了，梳洗一番，要出門時，慕容修雲突然頓住了身子，回頭看向御案，輕聲道：“那些奏摺已經做好了決定，發往刑部，就按上面的批註執行吧！”
那是他拖延了十日的奏摺，放在那裡好久了……身邊的太監一愣，忙道：“奴才遵旨！”
說罷，忙過去收拾好了，放在托盤上，跟着慕容修雲一起出了宮殿的大門。
慕容修雲看到那太監急匆匆的與他們分道揚鑣，擡着奏摺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他沒有停留自己的目光，也沒有停下腳步，大步的朝着上朝的正陽殿走去。
春日的早晨，晨曦的光芒染遍了半邊天，慕容修雲心情大好，疲憊似乎都一掃而空，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