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皇者以上還有更高的層次?
“對的,這些我們都沒接觸到。也不知爲何,我們混元大陸上至今爲止最高也就是皇階了。”不待楚凌飛多想,族長立馬說了出來,其實他自己也很納悶,爲什麼到了皇階之後,自身實力的進度就變得超級慢。
“哦?”楚凌飛意味深長的答了一聲,右手輕輕的婆娑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照族長的說法,很久以前混元大陸上強者不止是在皇階止步,應該還有更高的層次,如今不止爲何,難道是混元大陸上的靈力不足以支撐皇階以上的修煉?
“咳咳。。。”一聲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將楚凌飛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擡眼望去,在妖狐雕像後面走出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嫗,手拄【狐頭杖】,滿臉的皺紋將五官擠得無處躲藏,乍一看上去對於這位老人的印象很是模糊,放佛這裡根本沒有站着一個人一般,一種融入空氣中的感覺。
“甕老!”族長馬上走過去將老嫗扶了過來,一陣問候。
“這位是我們妖狐一族年齡最大的人了,資格也最老,一直鎮守着這傳承之地。別看甕老這樣,她也是皇階。”紅桃夭踮着腳的跑到楚凌飛身邊偷偷說道。
這時一股凌然氣勢一下子鎖定在了兩人身上,皇階強者的威壓將兩人震懾的瑟瑟發抖。
“小桃!”甕老一臉嚴肅的喊道,一陣陣的聲波不斷衝擊着小桃的精神,彷彿魔音一般。
“看在你是族長帶來接受傳承的份上,不追究你。要記住有的話不能亂說,不然小心你的舌頭。”甕老說完將那股威壓撤去,而小桃悻悻的吐着舌頭跑到了族長身後。
“不就是一個老狐狸嗎?倚老賣老!”楚凌飛對於老嫗對小桃出手很是不爽,心裡暗暗嘀咕着。
但緊接着就受到了與小桃相同的待遇,而且更甚。
強大的皇者威壓直接將楚凌飛的膝蓋給壓彎,看樣子準備讓楚凌飛下跪受罰。可是傳統觀念很強的他絕對不是屈服下跪的主,死死的咬着牙硬是強撐着不屈服。
慢慢的甕老加大了力度,慢慢的楚凌飛堅持不住了,雙手死死的抵在地上就是不讓膝蓋着地,骨骼不斷髮出咔咔的聲音,膝蓋處不斷滲出血來。
此刻小桃嚇傻了,她知道甕老很嚴厲,可從來沒見如此的狠毒的教訓一個人,而楚凌飛正是自己一輩子要跟隨的人。隨即一臉焦急的來回往返於兩人之間,一會跑過去拉扯翁老的衣服,一會又跑過去勸楚凌飛服個軟。
可兩個人都是死脾氣,都不肯低頭,就這樣焦灼的僵持着。
直到楚凌飛即將力竭的時候,翁老纔將威壓撤去。
“年輕人,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就是想都不能亂想。看在你是族長帶過來的人這次饒了你。”翁老一臉嚴肅的盯着楚凌飛說道。
他們妖狐本來就精通精神方面的天賦,而皇階的翁老更是擅長讀心術,剛纔楚凌飛心裡嘀咕的一段話一字不落的傳進了翁老的耳朵裡,作爲一個女人誰也不想別人稱呼自己老狐狸啊,雖然本來她就是狐狸。
楚凌飛很是不服,不就是一句話嗎,至於這樣嗎?
看到翁老停下來,紅桃夭立馬跑過來將楚凌飛扶住,一臉的關切,看到楚凌飛閃爍的雙眸示意沒事,才一臉不情願的來到了翁老身邊,準備接受傳承。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因爲什麼在未成年就來接受傳承,但是既然是族長帶來的我就會全心全意的助你最大限度的接受傳承,也希望你摒棄其他的雜念專心溝通天地。”看到小桃一臉的不情願,翁老知道是剛纔對於自己的出手很不滿意,就出言警告。
隨即翁老用力的用狐頭杖在地上戳了一下,單手在半空中勾畫出一段眼花繚亂的咒語,楚凌飛只能遠遠看到大體的輪廓是一個圓圈。
慢慢的甕老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懸在半空中的圓圈不斷擴大,並且泛出瑩瑩的紅光,翁老的臉色也隨着紅光的加深不斷變的蒼白。
緊接着淡淡的圓圈慢慢融進了妖狐雕像之內,緊接着就看到遠處宏偉的妖狐雕像明亮的眼睛不斷閃爍,突然射出了大片火紅色的華光,整個華光將紅桃夭籠罩,在一眨眼之間將其吸入了雕像之內。
但是華光被沒有停止,而是慢慢朝着楚凌飛籠罩而來,楚凌飛還沒來的及反應就緊跟着紅桃夭飛進了雕像之內,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遠處的甕老和族長對於雕像的變化很是詫異。這麼多年了,從沒有見過至高無上的妖狐雕像將本族以外的人吸入體內。但是剛纔火紅色華光速度太快,兩人根本沒有時間去反應,等確定了之後楚凌飛已經從兩人眼前消失。
此刻兩人能做的就是滿臉疑惑的看着雕像,希望紅桃夭和楚凌飛能夠平安度過。
“甕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族長非常不解的問道。
“實不相瞞,我鎮守這雕像也有幾百年了,我從沒有看到妖族雕像主動將本族以外的人吸入其中。”翁老同樣非常詫異。
“難道是因爲這小子是魔族後裔的緣故?”族長思量了一會說道。
“你說什麼?這小子是魔族後裔?”
“對啊,當時小桃將他揹回來的時候重傷之體,我查看了一看,七成以上的魔族血脈,難道不是魔族後裔嗎?”族長繼續解釋。
“哎,你怎麼不早說啊。我也沒特意去在意,還那樣對他,差點讓恩人的後代給我下了跪!”甕老不悅的說道,“也只有這個原因能夠說的通了,當時幽冥界入侵人間界的時候,魔族曾幫我們妖狐一族逃脫劫難。可能是雕像感應到了這小子體內的魔族血脈,遂將其吸入體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送他一場大造化。”
曾經與幽冥界打交戰之中,妖狐一族遭遇滅頂之災,關鍵時刻是魔族族長帶領子民前來支援,使他們倖免於難,才得以在幾千年後依然能夠保存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