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拍賣師正在介紹的是第十八件拍品,一件青銅古鼎。!
與之前那些拍品不同,這青銅古鼎足足動用了四個精裝的漢子聯手,才能得以小心翼翼的搬臺的。
保守估計,這個半人高的青銅器都有百斤以的重量,再加那明顯經歷過無數歲月洗禮的斑駁表面,無疑能讓其被稱作爲今晚第一件重量級的拍品。
如果光是這樣,到還不至於引起林君河的動容,算它再古樸,也不過是一件古董,收藏品罷了。
之所以其會引起林君河的興趣,還是他的神識,居然在這爐鼎的內部,感覺到了一股炙熱之感。
這與肌膚所能感覺到的炙熱不同,是來自精神方面的壓力。
“如果我沒猜錯,這青銅鼎之應該隱藏着什麼東西……”
喃喃自語之下,林君河一下子提起了幾分精神來。
而此時,伴隨着拍賣師用甜美的聲音介紹完畢,不少的富豪都顯露出了對這件青銅器的興趣。
這青銅鼎雖然算是個大物件,但是對在場這些富豪而言卻不是什麼問題,他們的家有足夠的空間能收藏這種東西。
而鼎自古以來是最常見和最神秘的禮器,不少人此時都有意將此物帶回去鎮家宅。
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這件據說是出自秦朝的三足青銅鼎,由起拍價如同坐火箭一般的往攀升了起來。
“五百萬!”
“六百萬!”
“八百萬!”
“我出一千萬!”
這恐怖的攀升速度,讓沐清清等幾個家庭平凡的同學只能能在那倒吸冷氣,感覺格格不入,自己跟這些富豪簡直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好不容易利用獎學金,實習工資,準備了將近一年,才能存下一點小金庫,來香江旅遊一趟。
但如此,也不敢花錢太過大手大腳,如果不是之前徐浩想在他們面前表現,弄到了幾間折價房,他們斷然是不會選擇四季酒店這樣的大酒店的,因爲太奢侈了。
而此時……這些富豪神色不動的喊出成百千萬的價格彷彿跟在喝茶閒談般的淡然,當真是讓他們感到了極大的震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而在這時,又一道聲音突然不僅讓沐清清等人一驚,而且讓諸多富豪也大吃了一驚。
“兩千萬。”
這道淡然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讓那些還準備喊價一千一兩百萬的富豪全都傻了眼。
是誰,居然一下子把價格給翻了個倍?
“誰在那亂出價,腦子有問題不成?這青銅鼎最多也是一千五六百萬的價格……”
一個大肚便便的年男子搖了搖頭,滿臉的嘲諷。
而這時,他旁邊同行的同伴趕緊攔阻他繼續說下去,被嚇出了一頭的冷汗:“禁聲!你看看出價的是誰?”
那年男子一臉狐疑的轉過頭去,只感覺自己的同伴太過大驚小怪了。
要知道,他也是擁有數十億身家的富豪,在香江也算是有些身份地位。
而剛纔出價那聲音聽起來明顯還很年輕。
笑話,自己還能怕了一個年輕人不成?
但是,但他一轉過頭去,看清了出價那人的樣子的時候,不由得臉色一僵。
“吳定凱?居然是他出手了。”
回過頭去,年男子馬由之前的不屑變成了一副悻悻的表情,脖子都下意識的朝着衣領縮回去幾分。
開玩笑,在香江,你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四大家族的人啊。
要真惹到了他們的頭,那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特別是吳家,雖然不是香江的土著家族,但卻又是四大家族之最爲神秘的一個家族。
其發家史,到現在都還蒙着一層神秘的面紗,爲人津津樂道。
吳定凱雖然只是吳家的一個小輩,但也萬萬不是他能得罪的了。
“嘶……吳家大少果然是不凡啊,一出手,這是勢在必得啊。”不少人都訕笑了起來,同時放棄了對這青銅鼎的想法。
吳定凱擺明了是對這東西勢在必得,而且一副不差錢的模樣,既然如此,又何必跟他過不去呢。
要是被記恨,那可麻煩了。
“兩千萬,還有這更高的出價麼。”
拍賣師笑吟吟的開口,繼續誘惑着:“出自秦朝的青銅鼎,並且品相還能保持得如此完好,算是當世都沒剩下幾件了。”
見衆人沒什麼反應,拍賣師也沒怎麼失望,畢竟這個價格已經達到了拍賣行的預估價了。
見現場一片沉默,吳定凱的臉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讓身邊的人給自己點了根雪茄,慢悠悠的吸了一口,而後放下一隻手,在扶手有節奏的叩着。
這青銅鼎,其實他對其沒有一點興趣,但是這東西對吳家,準確來說,對家的老爺子,那可是有很大的意義的。
當年吳家剛來到香江,過的也不是什麼好日子,是從最底層開始奮鬥起來的。
而這青銅鼎,在以前曾經是自己吳家的傳家寶,從大陸逃難來香江的時候,也帶了過來,後來老爺子決定下海經商,便把它給賣掉了。
可以說,如果沒有這個青銅鼎提供的第一桶金,可能也沒有今天的吳家了。
不過,也正是如此,老爺子對當初的決定,也經常感到後悔跟可惜。
沒想到,這東西,在今日幾經周折,居然又從海外回到了香江。
“這機會,我怎麼可以錯過?下個月,可是老爺子的生日了。”吳定凱想到此,嘴角都不由得浮現起了一抹笑意。
在他看來,這東西,已經是他的囊之物了。
而這,絕對可以給老爺子一個莫大的驚喜。
但是,在所有人都覺得這東西已經沒有懸念的要被吳定凱得到。
連拍賣師都準備一錘定音的時候,突然,一道淡淡的聲音在衆人的耳旁響起。
“三千萬。”
這聲音,簡直有如古井無波的溪水般淡然。
三千萬的天價出自他口,居然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情緒的波動。
現場之人無一不驚訝的,紛紛轉頭朝着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而後他們不由得再次傻眼了。
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