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林君河之外,龍閣的不少核心成員也都趕到了此地。
包括秦無生在內的七名龍閣閣主第一時間便發現了林君河的到來,繼而紛紛趕到了他身旁,恭敬行禮。
在知曉林君河的真正實力後,他們已然將後者當成了前輩一般的存在。
畢竟,修行無先後,達者爲先。
林君河對此倒也沒有過於在意。
眼下的他最關心的還是崑崙山的變化。
恐怖的金芒源源不斷的從山體內涌出,將整座崑崙山都籠罩其中。
瀰漫而出的威壓恐怖到了極點,即便是渡劫巔峰的存在也難以靠近,只能遠遠的在外圍觀察。
林君河自然也察覺到了這威壓的存在,但詭異的是,這威壓並沒有對他形成壓制效果,雖然能感知到其存在,但卻未曾給他帶來半點不適。
心中一動之下,林君河當即停下了與秦無生幾老的攀談,朝着崑崙山飛去。
宏偉金芒貫穿天地,有如神祇臨世,威勢駭人,但林君河卻沒有半分畏懼,反而生出了一種詭異的親切之感。
遠處,以秦無生爲首的龍閣衆人一臉震撼的看着他消失在金芒之中,雖然有些擔憂,但也做不了什麼。
那金芒實在太過恐怖,哪怕以他們的實力,相隔近千米遠都有些難以承受,若是敢強行靠近,必然會被這金光化作齏粉。
無奈之下,衆人也只得在心中祈禱起來。
雖說林君河並非龍閣中人,但如今的他對於整個華夏,乃至於地球上的修士而言,都已然是守護神一般的存在,受世人敬仰。
他們自然也不希望其隕落。
金芒還在攀升擴散。
刺目金光之下,崑崙山已經不見了蹤影,而整個崑崙山脈的天穹也已經被金芒籠罩。
金光之中,林君河化作一道遁光,轉瞬間便落到了崑崙山上。
正如預料一般,所有金芒都是自山上後來出現的洞府中涌出。
選擇其中一座洞府進入到深處,足有兩米高的世界碑文之上正源源不斷的涌出着金芒,威勢相比上一次見到時也不知增加了多少。
好在的是,那威勢對他似乎沒有敵意,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如若不然的話,在如今之近的距離下,即便以他的實力再加上諸多道體,也都難以抵抗,會在頃刻間被化作灰燼。
感受着世界碑文上盪漾出的恐怖力量,林君河突然心中一動,一縷金芒從他眉心處涌了出來。
不是是色澤還是其中蘊含的威勢,那金芒都與世界碑文上散發出的一般無二。
而隨着那道金芒的出現,世界碑文上的氣息頓時爆發的越發劇烈了起來。
即便有着靈力的加持,刺目至極的金芒依舊讓他忍不住眯起了雙眼。
這一刻,那些銘刻在石碑上的符文就好似活過來了一般,紛紛舞動了起來,最後更是從石碑上飛出,繼而繚繞在了空中。
而在看到這一幕後,林君河眼中頓時露出了一抹震驚之色。
這一幕,與他曾經在綾羅秘境那座青銅古殿中第一次見到金芒的樣子一般無二。
而隨着這道金芒出現,龐大的靈力也開始從中有規律的涌動了出來。
這世界碑文中出現的金芒,竟是與他識海深處的一模一樣。
林君河將目光看向那座石碑,隨着金色符文的飛出,那座石碑上刻畫的銘文都已經消散,整座石碑光溜溜的,甚至連先前那恐怖的威勢都消失無蹤。
顯然,所謂的世界碑文正是他眼前的金芒,至於那些石碑都不過只是載體罷了。
林君河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再次看向了那兩道金芒。
自從他將世界碑文中的金芒引出後,兩道金芒便在空中相互繚繞了起來,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動靜出現。
林君河在原地觀看了許久,見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後,眉頭微皺之下,當即嘗試着將原本已經與自己化作一體的金芒收了回來。
過程很是順利,那金芒在空中一閃而逝,眨眼間便回到了他的識海深處。
至於從世界碑文中引出的那道金芒,則是開始沉降了下去,似乎即將回到石碑之中。
林君河心中一動,指尖微曲之下,一縷金色靈力頓時纏繞了出去,想要試着將那金芒引導入體內。
這金色靈力乃是識海金芒中的一縷力量,正如他所猜測的那般,並沒與受到那些金色符文的排斥。
在他的牽引之下,本應落回石碑中的金芒頓時飛入了他體內。
只不過,隨着那些金色符文入體,還不等林君河高興,一道極爲恐怖的力量便開始在體內爆發開來。
即便身兼七大道體,更是已經登臨真仙之境,但在這恐怖的力量之下,林君河已然有了一種即將被撐爆的感覺。
恐怖的力量遊走在他的四肢百骸之中,充斥着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毛髮。
此時的他整個人就像一塊人性的靈石一般,周身上下都涌動着濃郁的靈力氣息。
便是神魂意識都在這駭人的力量之下逐漸變得迷離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不出一時三刻,他就會被龐大的力量生生撐爆。
強忍着體內傳來的無數劇痛,林君河林君河猛一咬舌尖,使自己還能保持一絲清醒,同時開始全力運轉起了五行衍天決,想要儘可能的消化這股力量。
只不過,這力量涌出的速度卻是遠遠比他轉化的快上許多。
而在這恐怖的擠壓之下,他的周身也都開始滲出了血液,不過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便化作了一個血人,看上去頗爲滲人。
肉身已經被撐到極致了,再這麼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林君河心中一動,連忙保持着最後一絲神志,生生將體內七大道體融會貫通,強行凝聚出了混沌道體。
隨着他的瞳孔逐漸化作一片混沌,體內那種恐怖的擠壓感也如退潮般消散了下去。
在混沌體強大的容納能力下,體內不適很快便消失無蹤,林君河也隨之逐漸恢復了神志。
看着自己被鮮血浸透的身軀,他也不免長鬆了口氣,繼而開始內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