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從其身上綻放出來的恐怖靈力氣息就能感應得出,那兩隻幽魂的實力恐怕已然達到了半步渡劫的地步。
“一縷倚靠法寶的魂魄罷了,怎麼可能達到這等程度。”
林君河緊皺着眉頭,眼中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
先前時沒有在意,但隨着那兩隻半步渡劫幽魂的出現,他也察覺到了這之中的蹊蹺之處。
再強大的法寶,在沒有修士供給的情況下,本身的力量也會極爲有限。
而這種情況下,依託其所產生的幽魂也應該強不到哪裡去纔是,除非是真正的神器,否則的話,這些幽魂的實力絕不可能達到半步渡劫。
但神器又豈是如此輕易就能尋到的?
林君河眼中亮起道道黑紫光澤,瞳孔深處更是隱隱有金芒隱現。
在通冥眼和蒼天之眼的幫助下,不過片刻工夫,他便察覺出了那些幽魂的力量來源。
那是無數絲絲縷縷的黑色氣霧,人眼不可見,甚至用神念都無法感應到,頗爲特殊。
這些氣霧幾乎盤踞着整座山谷,無處不在,並且還在不斷的從地底滲透出來,而後朝着空中的那些幽魂匯聚而去。
也正是因爲這些詭異氣霧的存在,那幽魂的實力纔會超出想象的強橫。
“你發什麼呆呢,咱們要不要也出手弄兩件寶貝看看?”
正當林君河猶在感應那些黑霧之際,一旁的希兒突然開口,看着遠處的幽魂大軍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倒也不是真的想要那些法寶,不過是自從進入這處遺蹟後,她一次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全程都只是跟着林君河,反而有些手癢罷了。
而在聽到她的聲音後,林君河很快便回過了神來,隨後沉着臉搖了搖頭。
“不要輕舉妄動,看他們怎麼應對吧,這個地方不簡單,就連我都有些看不透。”
“你又不是神仙,看不透不是很正常。”
希兒有些不滿的吐了吐舌頭,雖然對林君河的這番話很是不屑,但也沒有違揹他的意思,一躍坐上的邊上的巨石後,便晃悠着雙腳看起了熱鬧。
與此同時,天穹之上,除了林君河以外,那幾名半步渡劫的強者也都沒有動作,一個個揹負着雙手,形成了一種詭異的默契。
在看到這一幕後,林君河的雙眼也隨之眯了起來。
顯然,這些老怪物也都發現了詭異之處,不敢貿然出手,以免陰溝裡翻船。
只不過,他們的這般做法雖然能儘可能的保全自身,但卻苦了那些不知所以然的強者。
在數百幽魂出現的同時,除了那些半步渡劫強者以及他們的隨行之人外,其餘人都陷入了狂熱之中,第一時間便朝着那些幽魂衝了過去,想要搶佔先機,率先分一杯羹。
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作爲頂樑柱的那些半步渡劫強者居然都選擇了觀望。
隨着數百名人類強者與幽魂戰成了一團,整個山谷的高空都化作了靈力風暴。
無數道靈力衝擊波源源不斷的朝着四周激盪開去,將這片區域徹底化作了戰場,混雜的靈力讓幾名在遠處觀望的化神初期強者都臉色一白,帶着震撼之色不斷往後退去。
起初之時,一切倒也還算得上順利,雖說幽魂的數量要更多些,但就總體實力而言比起人類強者還是要差了不少。
在人類這邊只損失了十幾名強者的情況下,那些幽魂中的半數都已經被剿滅了,供給力量的法寶也都被斬殺者收了起來。
也正是因爲這般順利,使得衆人越發亢奮了起來,在解決完了身前的對手後,連忙迫不及待的朝着下一隻幽魂而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懸浮在最後方的那兩隻幽魂終於動了,朝着人羣直衝而去。
它們的速度快到了極致,以至於正在激戰中的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進入了戰場之中。
只見一名擁有着化神後期修爲,身形足有兩米的壯漢手持巨斧,正朝着前方立劈而去,準備結果前方的那隻幽魂,下一刻,他只見眼前一閃,身前便多出了一道身影。
“嗯?主動來送死的?”
“果然,此地的機緣就是爲我準備的,哈哈哈,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眼看着多出了一隻幽魂,那壯漢不驚反喜,微微調整了巨斧的方向後,順帶再次加了幾分力道,準備將這隻幽魂一同解決。
只不過,他手中的巨斧才落到一半,那隻剛出現的幽魂卻是突然對着他擡起了一隻手來。
“死物就是死物,居然還想”
壯漢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正準備嘲諷兩句,一道灰芒卻是突然在他瞳孔中急速放大。
噗嗤!
隨着一道輕響傳出,壯漢的眉心處便多出了一個拇指粗細的血洞。
剩下的半句話還未來得及出口,他眼中的神采便迅速消散,朝着下方墜落而去的身軀則是在半空中便化作了一捧飛灰,徹底消散。
神魂盡滅!
而從那隻幽魂出現爲止,也不過兩個呼吸的功夫罷了,一名化神後期的強者,甚至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就被永遠的留在了這遺蹟之中。
因爲戰場太過混亂的緣故,大部分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點,但與那名壯漢同勢力的幾人卻是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隕落,一個個不禁面色大變,齊齊將目光朝着那隻幽魂望了過去。
而在戰場的另一個方向,一道道慘嚎聲也於此刻傳了出來。
另一隻幽靈的出手要顯得暴戾許多,不過才一個照面的功夫,已然有十幾名人類強者死於其手下。
而這也徹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半步渡劫的幽魂,我的天哪!這東西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快跑!絕不能被其近身!”
“怎麼會有這種怪物?”
在察覺到那兩隻幽魂的實力後,所有人都徹底慌了神,因爲大量靈寶涌現而喪失的理智也在瞬間清醒。
半步渡劫,雖說還沒有踏出那最後一步,但也已然是至高的存在了,在場絕大部分的人與其照面都只有被碾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