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林君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沈月珍趕緊拿了個塑料袋把玉髓花跟瘟神一樣小心的裝了起來,兩人出了書房,而她的老公也已經進了客廳。
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人,看起來臉上的帶着幾分不怒自威之色。
不過,從他的神色中卻能看出一股莫名的疲乏。
這男人,就是沈月珍的老公,吳建國。
一看到這男人,林君河就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樣。
這男人其積月累,吸收了過量的陰寒之氣,這身體不垮了纔怪。
估計他以前體格還是不錯的那種,不然早就一命嗚呼了。
“月珍,這位是?”吳建國一眼就看到了林君河,有些疑惑。
“我一同事的兒子,上次說好了旅遊回來給她帶土特產的,結果忘了給人送去,現在她兒子親自來拿了。”
沈月珍連忙笑着解釋,然後把裝着玉髓花的黑塑料袋遞給了林君河。
吳建國雖然皺了皺眉頭,但沒多說什麼,道:“這樣啊,那真是麻煩你跑一趟了,隨便坐,當自己家裡就行了。”
客套一句之後,吳建國就坐一邊看報紙去了,態度有些冷淡。
林君河淡淡一笑,說了句不打擾了,也就離開了。
沈月珍連忙送他送到了別墅外,才鬆了口氣:“大師,我老公……他怎麼樣?”
“跟我之前預料的一樣,接下來你只要找我剛纔說的做就行了。”
留下了電話號碼,林君河又給了沈月珍幾張清心符,直接就帶着玉髓花走了。
手裡篡着幾張清心符,沈月珍感覺又激動又動了口氣,這可是救命的寶貝啊。
正準備回去,結果剛一開門,沈月珍就見老公正板着臉站在玄關那裡。
“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吳建國沉聲質問。
“沒……沒有啊……”
“那你手上拿着的是什麼?”吳建國大喝,一看到沈月珍手上的符紙就怒了。
沈月珍這才發現自己還沒來得及把這東西藏起來,也慌了。
吳建國憤怒的咆哮着,一邊砸着手邊的東西一邊繼續怒罵:“什麼朋友家的孩子,我看就是一個下三濫的神棍!小騙子!”
“我早就跟你說了,我沒病,你還搞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現在還把神棍給請到家裡來,你是不是恨不得想我早點死!”
“我……我沒有……”沈月珍淚流滿面的解釋,自己是真心希望丈夫好的。
就在這時候,吳建國突然臉色一邊,滿臉漲得一片通紅,似乎一口氣喘不過來一樣,突然捂着前胸就跪了下去。
而後,整個人劇烈的一陣抽搐,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昏死了過去。
他,又犯病了!
“建國,建國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
沈月珍被嚇壞了,吳建國這一次犯病,比前幾次都要更加的嚴重,估計是氣急攻心導致的。
“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啊。”
沈月珍給急壞了,要是吳建國相信自己,相信那個大師,哪兒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對了,大師應該還沒走遠!”
沈月珍突然一拍大腿,直接拔腿出門狂追,果然,林君河還沒出小區。
“大師,等!等等!”
見沈月珍喘着粗氣追了過來,林君河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大師,我老公,我老公他犯病了,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沈月珍哀求道。
“哦?帶我去看看吧。”林君河也不廢話,馬上折返。
一回到沈月珍家,林君河就看到了臉色已經完全變得一陣鐵青的吳建國。
“他剛纔是不是情緒很激動?”林君河皺了皺眉頭問道。
“是……他跟我吵了一架。”沈月珍咬着嘴脣,再次哀求道:“大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去把剛纔給你的清心符燒了,混在溫水裡,速度要快。”林君河道。
“啊,好。”
沈月珍趕緊跑去照辦,林君河則是把那張接近成品的清心符給拿了出來,按在了吳建國的心臟上。
他長期陰寒之氣入體,現在一動怒,陰寒之氣直接逼入心臟。
還好自己在這,不然就算是神仙來了都難救他。
說實在的自己還有點捨不得用掉這張清心符呢,不過看在從這兒得到了玉髓花的份上,就給他一次優待好了。
這時,沈月珍也已經拿着一碗渾濁的符水過來了。
林君河接過符水,撬開吳建國嘴巴直接灌了進去。
“沒問題了。”放下碗,林君河囑咐道:“如果他還想要這條小命的話,一個月內,千萬不要有過大的情緒波動,我可不能二十四小時陪在他的身邊。”
“我知道了,大師。”沈月珍被嚇得早就臉色煞白,此時只知道一個勁的點頭。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林君河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離開了。
“咳咳咳……”
伴隨着一陣咳嗽聲,吳建國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我這是怎麼了?”
聽到丈夫的聲音,沈月珍一陣激動到落淚,大師居然真的把自己老公給救回來了!
“建國,多虧了那位大師,不然這次你真的危險了!”沈月珍趕緊把吳建國給扶了起來。
吳建國聽着沈月珍的話完全摸不着頭腦,在沈月珍給他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後,他也沉默了。
沒想到,救了自己一命的,居然是那個被自己稱爲下三濫的騙子的“大師”。
沉默半晌,吳建國突然開口道:“哎……看來是我無知了,月珍,下次我們一定得好好謝謝人家大師,還有那報酬的事情,也不要捨不得,多給點人家吧。”
“不知道他會不會記恨我啊。”吳建國真的悔不當初。
自己對人家態度那麼差,人家還救了自己一命,這讓吳建國真是感覺很尷尬,後悔。
“你放心吧,大師如果是那種小心眼的人,還能救你嗎?”沈月珍笑着道:“不過下次見了大師,你可得給人家好好道歉。”
“一定,一定道歉!”吳建國認真又嚴肅的道,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