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君河祭出九龍鼎的時候,龍主很淡然。
在林君河連破他數道術法的時候,他依舊很淡然。
但。
在被九龍鼎的金光籠罩的瞬間,他終於保持不住淡定了。
第一次,他的臉上,出現了名爲凝重的神色。
因爲,在這金光中,他感受到了,足矣匹敵他的……
力量!
就在金光完全覆蓋了龍主的時候,林君河口中,又想起了一道宛如洪鐘般的聲音。
“鼎震乾坤!”
“轟隆!”
伴隨着林君河口中四字落下,一股恐怖的威壓與力量,突然在九龍鼎中爆發。
籠罩龍主的金光,比先前明亮了十倍,真正的璀璨如日光!
“術鎖九龍!”
林君河口中聲音再起,那璀璨的光芒,竟然化爲一條條金色的鎖鏈,朝着龍主糾纏而去!
“我承認,我小看你了。”
“但……想困住我?”
“螻蟻,你越界了!”
眼中閃過一抹怒色,恐怖的波動,在龍主的身上猛的爆發!
但。
九龍鼎衍化出的鎖鏈,竟然快龍主一步,糾纏上了它的身軀!
“你!”
龍主頓時勃然大怒,雷霆般的怒火,在瞬息之間於他的雙眼之中爆發。
這千百年來,他從來都是被人仰望的那一個,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混賬!”
震怒中,他催動着滔天的法力,便要把林君河,還有這該死的鼎,全都徹底毀滅!
但。
林君河在這時,卻是突然看着龍主,冷笑了起來。
“你以爲我會給你動手的機會麼?”
“裝逼,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冷笑間,林君河突然一聲爆喝。
“九龍道火!”
“嘩啦!”
霎時,一道深紅色的火焰,便在林君河的面前出現。
“去!”
而後,在林君河的厲喝聲中,九龍道火,竟然也化成了一條鎖鏈,朝着龍主飛去。
只是。
這一次,深紅色的鎖鏈,沒有纏繞住龍主,而是……
直接洞穿了他的雙臂!
“啊!”
在龍主的一聲痛呼中,赤紅色的鎖鏈,直接穿過他的雙臂,與其他金色鎖鏈相連,死死的束縛住了龍主的上半身。
“你!你!你!我要殺了你!!”
暴怒中,龍主已經完全失去了神秘高人的風采,被林君河逼到了暴走的邊緣。
“殺了我?你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冷笑着,林君河口中再次一聲厲喝。
“太陽精火!”
下一刻,一道金色火焰,帶着狂暴的氣息,驟然出現。
“去!”
在林君河的操控下,它同樣化爲了一條鎖鏈。
這一次,它直接洞穿了龍主的膝蓋骨,將其的下體徹底鎖死!
“啊啊啊!!”
龍主的口中,憤怒而又痛苦的聲響再度響起。
而這。
還沒有結束。
林君河不準備有半點留手,準備直接斬殺龍主!
眼中燃燒起兩朵火花,林君河將九龍道火與太陽精火的力量,催動到了極限!
“九龍焚天!”
充滿殺意的大道梵音響起。
“轟隆!!”
在這一瞬間,整座神山,化爲了一片火焰的世界!
原先,永遠遍佈着烏雲,彷彿九幽地獄的崑崙,在這一刻,亮如白晝,被徹底的點亮了!
“啊!!”
在淒厲的咆哮聲中,龍主,直接被火焰籠罩,而後,吞噬!!
火焰,焚燒着他的頭顱,他的髮絲,他的血肉,炙烤着他體表的每一寸肌膚。
這是真正的吞噬!
正如林君河之前所說,他,要讓龍主,魂飛魄散,別說是肉體了,連靈魂,都別想留下!
看着這一幕,禁地中的一衆金丹,只感覺遭受到了靈魂深處的震撼。
恐懼,已經本能的開始蔓延。
在短暫的呆滯之後,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
“快,出手誅殺此子,龍主可是我們離開此界的唯一希望!”
下一秒,無數人恍然大悟,突然驚醒。
而後,滔天的殺意,突然在四面八方爆發!
“殺!”
一時間,出手的金丹巨頭,密密麻麻,林君河乍一看,便超過了足足三位數!
如此多的金丹,怕是能直接征服整個地球了!
即使是林君河,也很難在如此數量的金丹面前存活下來。
但。
林君河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是一聲冷哼。
“誰都別想打擾我。”
“滾!”
下一刻,一張陣圖,突然在他的身畔浮現。
而後,無數道劍氣,從林君河的身旁涌現,化爲了一場劍刃風暴!
這場風暴,橫置在了神山之前,阻隔住了所有人!
“這是……”
“天罡寂滅大陣?”
有人一眼便認出了此物,露出了滿臉驚駭之色。
但,很快就有人嗤笑出聲,不屑一顧:“這陣圖,威力奇大無比,但根本就不是尋常修士能催動的。”
“即使是金丹,也得最少十人才能維持大陣的運轉,不然在頃刻間,便會法力耗盡而亡!”
“這小子,撐不了多久的!”
“最多三五秒,他就會死無全屍!”
聽到這話,衆人不禁安心了一些。
三五秒,以龍主的實力,還是能撐過去的。
但……
事情,並沒有他們預料中的那麼順利。
十秒鐘過去了。
大陣,沒有絲毫變化。
二十秒過去了。
大陣,依舊狂暴如初。
一分鐘後,所有人,全部傻住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個人的體內,難道藏有一片法力構築成的海洋不成?
就算是十位金丹,也只能勉強催動這張陣圖,並且絕對不可能撐上一分鐘。
這小子,不過是個築基螻蟻,難道就有數十倍與金丹修士的法力?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難以置信的驚呼聲不斷響起。
而這時,神山內,火焰對龍主的吞噬,也已經接近尾聲。
龍主的身軀,已經徹底的灰飛煙滅。
此刻,只剩下一道靈魂,在熊熊烈火之中扭曲着。
“完了……難道龍主真的隕落在了這小子的手裡?”
無數驚歎聲響起,衆人看向林君河的眼中,已經只剩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