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山東,林君河便感覺到一股嗆人的味道襲面而來。
隨手打出一團火球漂浮在半空中,周圍便被照耀的一片鋥亮。
那股嗆人味道的真面目,也直接被暴露了出來。
灰塵。
“看來,這裡應該少說有上百年的時間沒人進來過了。”
看了一眼腳下積累着的足有三四公分深的灰塵,林君河就知道這門派恐怕早就已經在歲月的長河中滅亡了。
只留下這麼一處地方,被大陣守護着,直到今天才得以重見天日。
打出一陣微風托起了那些灰塵,讓他們全部聚集在了牆角處。
很快,這被灰塵給覆蓋住了的山洞便恢復了百年前的模樣。
這是一處大約有一百多平米的房間,四周靠牆擺着一排排的櫃子。
上邊擺滿了各種刀槍棍棒,其中一些明顯還殘留着一絲靈氣波動的,明顯是法器級別的存在。
只是很可惜,即使是法器,也經不過數百年歲月的洗禮,早就已經變得鏽跡斑斑。
林君河微微一觸碰,便直接碎成了好幾段,顯然是不可能再繼續使用了。
就連其中幾件散發着比較強勁的靈氣波動,疑似是靈器級別的器物,也都損毀的厲害。
外表明顯的佈滿了鏽跡,內部的法陣也出了不少問題。
雖然加以修復說不定還能用,但林君河還是略顯失望。
因爲這裡最好的幾件法寶,就算修好了,估計也就是下品靈器級別的存在。
他的九龍鼎,遠比這些法寶更加厲害,倒是沒有那個意義去浪費這個世間在這些法寶上。
不過這些靈器的材料還算是不錯,林君河便將其全部收了起來,說不定以後用得到。
查看完了擺放着各種法寶的櫃子之後,林君河便把目光轉向了剩下的幾個櫃子上。
這是幾個巨大的書架,兩米多高,上邊擺滿了各種典籍。
只可惜,這些典籍也因爲保管不當,長久無人保養,殘損得相當的厲害。
找了一陣,林君河總算是找到了一本還算是看得過去的典籍。
只見藍色的封皮之上寫着四個有些發黃的大字。
“陣道初解。”
翻開一看,裡邊十分詳細的記載着各種入門級別的陣法的佈置方法,要點。
而在這典籍的最後一頁,所記載着的,就是保護着這個山洞的大陣了。
“九鎖連環陣。”
看到這陣法之後,林君河總算是明白了。
這門派,恐怕是一個專修陣道的門派。
所以門派裡連靈器都沒幾件,一看實力就不怎麼樣,卻還能佈置下一個還算是像模像樣的護山大陣。
一圈看下來,林君河除了那幾件殘損的靈器跟這本陣道初解之外,幾乎一無所獲。
這讓他不由得有些鬱悶了。
“難道我這次是白跑一趟了?”
這陣道初解,對顏逸仙而言,可能會讓他很興奮。
但對林君河而言,這就跟小學一年級的課本差不多,根本沒什麼看的意義。
有些不甘心的收起了陣道初解,林君河再次在這山洞之中細細的尋找了一遍。
沒想到這一次,還真有所收穫。
“咦,這是……葫蘆?”
在這山洞的角落裡,林君河發現了幾個被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的葫蘆。
因爲這灰塵太厚了,導致林君河剛纔都看走眼了,此時細細查看之下,動用了神識才發現了這差點錯過的幾個葫蘆。
等林君河把這幾個葫蘆取出來,用微風細細的拂去了上方的灰塵之後,不由得眼睛一亮。
“這是……紫金葫蘆?”
看着那有些乾癟的葫蘆上的紋路,林君河不由得驚喜出聲。
他沒想到,都已經對這山洞沒什麼期待了。
這山洞,竟然還在這最後關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紫金葫蘆,與在魔鬼海域的時候從沐清清那得來的是同一種東西,是強大無比的空間法器。
雖然只是原料,但卻比不少成品的空間類法寶還要強橫出無數倍。
而且這紫金葫蘆,對此時的林君河而言,可不止是空間法器而已。
此時他的體內,還封印着那團暴亂的靈氣團,這是在斬龍脈的時候留下的,一直存在於他的體內,算是一個定時炸彈一般的存在。
林君河也一直頭疼要怎麼處置它。
但現在,有了這幾個紫金葫蘆之後,林君河便有辦法將其利用起來了。
“哈哈,沒想到這一趟竟然能有此收穫。”
“看這紫金葫蘆被隨意扔在牆角的樣子,估計這門派裡的人都不知道它的作用,倒是被我給佔了便宜。”
看着眼前那三個足有拳頭大笑的紫金葫蘆,林君河不由得大喜過望。
因爲這幾個紫金葫蘆,比從沐清清那裡得來的還大上不少,已經是處於半成熟期的紫金葫蘆了。
雖然有些可能不是完全成熟體的,但有三個之多,倒是也夠用了。
收起了幾個葫蘆,林君河帶着笑意走出了山洞,而後隨手一拂,讓山崖之上崩塌下一塊巨大的落石,封死了這個山洞,而後在山洞入口做了一個比較顯眼的記號。
也算是將這門派剩下的一些典籍保存起來,如果有有緣人能發現這裡,說不定還能給這門派流傳下一絲香火。
一出山洞,林君河便看到了那些瑟瑟發抖的等着他來處置的柳真卿的人正在害怕的看着他。
而顏逸仙二人,也馬上就迎了過來。
“林大師。”
林君河衝二人點了下頭,而後看向了其餘那些人,冷冷開口。
“我不殺你們,但有件事,要交給你們去辦。”
“林……林大師,您講……”幾人跪伏在地,顫抖開口。
“幫我轉告柳家人,三日之內,我要看到他們家族的主事人,登門道歉,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不然,柳家沒有繼續在嶺南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林君河淡淡開口,語氣很是平靜,但卻把柳真卿帶來的那些人嚇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在他們看來,林君河簡直是瘋了!
他殺了柳真卿,現在反而還要柳家給他一個說法?
這是不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