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殿,不過如此!
這七個字,簡直有如炸雷一般,轟的在場所有人腦袋一片空白。
而半空之,林君河的對面,呂鴻羲終於是再也保持不住他的那股淡定了。
一跺腳,便把他的術法給破了個乾乾淨淨,這不得不讓他動容。
“難怪,難怪左自如會死在你的手。”
沒有暴跳如雷,反而是不溫不火的一笑,呂鴻羲淡淡開口道:“我承認,我是小看你了。”
“能在我呂鴻羲面前說出這番放肆之語的,你是第一個,但我保證,你也是最後一個。”
在呂鴻羲的聲音落下只是,林君河只感覺他身的氣息突然變得有些飄忽不定了起來。
下一刻,有如太古兇獸一般的氣息突然從呂鴻羲的身體之洶涌而出,簡直有如火山爆發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呂鴻羲那身漆黑的華麗長袍被這股氣息撕了個粉碎,露出了他長袍下本該不着寸縷的身軀。
那身軀,竟然被一層漆黑的鱗甲所覆蓋着,那鱗甲,不斷的散發着邪惡與冰冷的氣息,讓人光是看一眼,便有種被毒蛇盯了的感覺。
而他沒有被鱗甲覆蓋的四肢,竟然遍佈着古怪而又神秘的青色符。
而這些符的樣式,林君河還感覺有些眼熟。
“這是……左自如的化蛟之術?不對,跟那有些區別,還有這符的樣式是……地煞長蛇陣?”
一瞬間,林君河便回憶了起來是在哪兒見過這鱗甲跟符。
不過,呂鴻羲身所覆蓋着的鱗甲,左自如的是要威風了太多。
那一枚枚的鱗甲,簡直有如黑水晶打造成的一般,晶瑩剔透,完全可以稱得是瑰寶級的藝術品。
而那符,雖然確實是左自如曾經佈置過的地煞長蛇陣的陣紋,但只一眼,能讓人感覺到它在散發着一種邪惡到骨髓裡的瘋狂氣息。
“化蛟之術?”
聽到這四個字,呂鴻羲不由得嗤笑了起來:“不要把我跟左自如那種廢物相提並論。”
“只有他們那種庸人,纔會以區區蛟龍作爲自己的最終目標,而我則是不同,我終將成爲……龍!真正的龍!”
“到時候,什麼神境,什麼合道,都只不過是笑話罷了。”
“年輕人,我承認你確實有點本事,但很可惜,一切都將到此爲止了。”
看着呂鴻羲那帶着淡淡笑意的自信面容,林君河不由得也淡淡一笑,滿臉玩味之色:“哦?憑你這地煞長蛇陣麼?”
林君河看了出來,恐怕這呂鴻羲,是把那地煞長蛇陣直接佈置在了他的軀體之,隨時都可以施展而出。
雖然力量可能會起正常的佈置出來要弱不少,但勝在方便,隨時隨地皆可施展。
“沒錯。”
呂鴻羲平靜的點着頭,而後冷靜了起來:“你難道以爲左自如那廢物,真能發揮出地煞長蛇陣的威力不成?”
“你錯了,他不過只是我手下養的一條狗,我又怎麼可能會把我最大的底牌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他呢。”
說着,呂鴻羲突然擡頭看了一下頭頂逐漸西落的太陽,嘴角劃過了一抹詭異的笑意。
“差不多是時候了,天時地利盡在我的掌控之,年輕人,你,拿什麼跟我鬥?”
呂鴻羲這話一出,下方的衆人皆是一陣茫然,只有林君河神色一動,明白了呂鴻羲這話的意思。
在在場的衆人紛紛猜測呂鴻羲剛纔說的天時地利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突然,一陣劇烈的動盪從衆人的腳下傳來。
整個山巔盆地,竟然有如要發生大地震一般,衆人腳下的地面不斷的開裂,山體在開始崩塌,大塊大塊的巨石開始滑落。
“這是……有什麼東西要從下邊出來了,跑,快跑!!”
在場幾名宗師發生了異常的根源所在,大呼出聲,但卻已經晚了。
山頂雖然很大,但此時整個山頂都在有如地震般的顫動,能跑到哪裡去?
現場霎時亂成了一團,慘叫聲,驚呼聲,哭喊聲,不絕於耳。
在這場震動持續了約莫半分鐘之後,終於是停了下來。
在衆人鬆了口氣,以爲這恐怖的地震要過去的時候。
一陣驚天的動靜,有如火山噴發一般,在盆地的最心爆發而出。
“轟!”
巨石紛飛,石屑漫天,盆地的最央,突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橫,而後朝着四面八方快速的擴散。
在場的人直接被逼到了山體的邊緣,才勉強沒有被這陣動靜席捲進去。
而在這陣動靜差不多終結之時,盆地心,近乎這個盆地二分之一的地區,已經徹底坍塌了下去,形成了一個猶如黑洞般的巨大深坑。
伴隨着一股恐怖無的波動從深坑的心傳出,只見一道黑影突然從衆人下方沖天而起。
那道身影,遮天蔽日,不知道有多少丈長,它一出現,簡直把太陽的光輝都給壓了下去!
“龍……那是……龍!!”
有人失聲尖叫出聲,渾身顫抖,癱倒在地,眼所映照出的,只剩下了天空的那龐然大物。
一條全身都披覆着青色鱗甲的巨龍!
乍一看,少說也有百米之長,跟一棟大廈的大小都差不了太多了。
“蛟龍?果然如此。”
看到那遮天蔽日的青色巨影,林君河並沒有太過意外,他早在用神識查看這座深山的時候發現了它的存在。
不得不說,這條蛟龍的運氣很不錯,藉助着來到此處的龍脈,它應該是提升了不少的實力。
這蛟龍全身都差不多被青色的鱗甲覆蓋着,只剩下了尾部還呈現着蟒蛇的姿態。
林君河估計,最多再過三個月,它便能徹底化爲蛟龍,一步登天。
這呂鴻羲,估計也是爲了這蛟龍而來的,他是想趁這蛟龍沒有徹底化蛟之前,用地煞長蛇陣將其吞噬掉,將這蛟龍的機緣搶奪而來,讓自己一步登天。“年輕人,一切都結束了,我將在今日一步登天,而你……將被埋葬在這裡,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