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腦袋,高幸傻傻的往窗子外面看去,“變天?什麼變天?這天氣不是好好的?”
“你就傻吧。”江珊無奈的戳了戳她的額頭,“喝水嗎?”
“不喝。”搖頭,高幸拉住江珊的手,“珊珊,你說話就說完啊,別賣關子,聽的我難受。”
江珊笑了笑,捏捏她的手指,“你知道你昏倒了,是誰把你抱到這裡來的嗎?”
“誰啊?”
“你可不知道,把他着急的啊,生怕所有人不知道,他對你有意思。”
越說,高幸心裡越沒底,“珊珊,你要急死我啊,快點說!”
江珊正色,看着高幸,一字一頓,說了一個人的名字,“聞含章。”
“含章哥?”高幸愣住,“你說含章哥把我抱來的?”
“嗯哼。”
“你說含章哥抱我?他能抱得動我啊?”
“喂!”蹙眉,江珊翻了個白眼,“你的注意力到底在哪兒?現在是糾結他抱不抱得動你的時候媽?嗯?現在是,好多雙眼睛都看見聞含章一臉急色的抱着你,你現在可是大紅人了。被聞少校在意的人。”
“別亂說,我和含章哥就是朋友。”高幸說了句,垂下小腦袋瓜,看上去在想什麼。
江珊當然知道高幸把聞含章當朋友,因爲她心裡暗戀的是另一個。
可是,偏偏那兩個人是好朋友。
看她扳着小臉,江珊輕嘆一聲,拍拍她的臉蛋,“好了,先別想了,就憑你這個智商,也想不出什麼。你沒事了吧?”
“沒事了。”高幸從牀上下來,活動了一下,“看我,一點事沒有。”
“沒事就走吧,峰叔還有大師傅他們還着急呢。”
“好,走吧。”
先去見了峰叔他們,告訴他們自己沒事了。
峰叔讓江珊陪着她回宿舍,還是要好好休息。
回到宿舍,高幸往牀上一躺,不一會兒又坐起身,“珊珊,你說真的?真是含章哥抱得我?”
“嗯。”看向高幸,江珊小媚眼一彎,笑了,“怎麼了?還想呢?”
高幸嘆口氣,蹙着眉頭,“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心裡亂亂的。”
具體的,她也說不好。
“亂什麼?”
“珊珊你過來,你過來嘛。”
喲!這還撒嬌了。
江珊走過來,坐在高幸牀邊,“嗯,大小姐,過來了。”
高幸往江珊手臂上一膩歪,蹭了蹭,“珊珊,你說含章哥到底什麼意思啊?上次就是,莫名其妙的把我騙去,這次又……他不會真的喜歡我吧?”
說到這裡,高幸仰起頭看向江珊,“不會吧?肯定是我想多了,自作多情吧。”
“你怎麼回事?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以前也沒人喜歡過我,突然好像有一個,我就是不太相信,別弄錯了,怪尷尬的。”
捧住高幸的臉,江珊認真的說:“你很可愛,還會做飯。身材也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差,按照你自己的話說,有點肉肉有什麼不好?瘦成皮包骨又有什麼好?這不應該讓你自卑。”
“珊珊。”高幸感動的,眼睛都溼潤了,“你接着說。”
“所以,有人喜歡你有什麼奇怪的,依我看,周……”
一頓,江珊沒說下去。
周堯的心思那麼深,很難猜,雖然她猜周堯對高幸有意思,但那也只是猜測,還是不應該盲目的告訴她。
“周?周什麼?”
“沒什麼。”推開高幸,江珊站起身,“休息一會兒吧。”
“珊珊,周什麼啊?你還沒說完。”
“不知道!”吼了句,總算讓這個小二貨安分的縮進被子裡面了。
咕噥一句,高幸得到讚美,心滿意足的睡着了。
*
“咚咚。”
周堯回頭,就見一道身影立在門邊,手裡拎着兩打啤酒。
“你就這麼明目張膽的上來的?”
聞含章點頭,踢上門,“怎麼了?”
“果然是聞少校。”周堯說道,“怎麼?想喝酒了。”
“這算什麼。”把啤酒放在桌上,聞含章拉開胸前的拉鍊,從裡面掏出一瓶老白乾,“這纔是主角。”
周堯站起身,走向櫃子,從裡面拿出兩個杯子和半袋花生米。
聞含章扔了兩個花生米進嘴,說:“只有這個?”
“愛吃不吃。”
擰開瓶蓋,周堯給自己和他各自倒了一杯。
“好久沒喝酒了。”聞了聞,聞含章笑,“想得很。”
碰杯,兩人一飲而盡,過癮。
一瓶老白乾下肚,接着啤酒。
酒意漸深,聞含章支着太陽穴,笑着開口:“阿堯,其實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嗯。”鳳眸輕睞,周堯捏扁又一個喝光的啤酒罐子,重新開了一罐新的。
“喂,你聽我說。”聞含章蹙眉按住周堯的手腕,“先別喝了。”
“你說你的。”掙脫開聞含章的手,周堯仰頭喝了一口。
聞含章坐直,頭有點暈,但是精神還算清醒。
男人清俊的眉眼帶着一點點小激動,臉色微紅,“我喜歡上一個人。”
聞言,周堯手指一僵,啤酒罐子在他掌心微微變了形。
鳳眸一擡,他看向聞含章,念出一個名字,“高幸。”
點頭,聞含章撓撓頭髮,“原來你已經看出來了。”
“你當真的。”
“嗯。”點頭,聞含章正色,“阿堯,你瞭解我,這麼多年,我都沒說喜歡過誰,這是第一次,說來慚愧,我都30多了,還跟個毛頭小夥子似的。”
周堯心緒煩亂,只得把手裡的酒喝光。
聞含章還在做着自己的濃情告白,可是周堯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半天,他喝光了剩下的酒,卻沒有醉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
“阿堯?阿堯?”
“嗯?什麼?”
“你怎麼了?”看着他手邊的空罐子,聞含章蹙眉,“怎麼你都喝光了?”
周堯漠然,沉聲說道:“早點喝完,早點睡覺。”
“哎?你真的都喝光了?沒給我留一個?算了,不喝了,睡覺。”
聞含章說完,往對面牀板上一躺。
寂靜中,周堯淡聲問:“當真的?”
“嗯。”
*
跑完五圈,高幸扶着膝蓋,氣喘吁吁的看着臺階上坐着的人。
他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以往都會陪她一起跑的。
喘勻了氣,高幸走過來。
他坐在六節臺階上面,高幸扶着第五節臺階,仰頭看他,“週上士,你沒事吧?”
周堯垂眸,凝着女孩子白嫩嫩的小臉,視線從她晶瑩的大眼睛,到挺直的鼻樑,再到緋色的櫻脣。
喉間滾動一下,他別開視線,冷聲說:“沒事。”
高幸聳聳肩,活動着手腳,“我跑完了,我們走吧。”
周堯隨之站起身,也不等她,大步往訓練場外走去。
奇怪,他今天真的很奇怪!
高幸撇撇嘴,小跑着跟上去。
有個兩天沒給他做肉包吃了,哼着小曲,高幸和麪,拌餡,動作迅速。
周堯坐在那裡,就跟一座雕像一樣。
等肉包熟的時候,她支着下巴偷看他,真是,怎麼看都好看的人啊。
要是經常笑一笑,那就更好了。
突然,凌厲的鳳眸掃射過來。
被抓包,高幸慌張的轉過身,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她故意走向籠屜,去查看肉包。
包子出籠,香氣四溢。
高幸端着出來,獻寶一樣,“肉包好了,我今天加了甜椒,看你喜歡吃不?”
周堯沒有立刻去拿肉包,反而看着對面笑着的女孩子。
她笑的,真礙眼。
他想着,湊近了一點。
圓乎乎的,有什麼值得人喜歡的地方?
又湊近一點。
高幸嚥了口口水,定住了。
他,他要幹什麼,爲什麼離自己這麼近?
現在,他們之間也就幾釐米的距離。
高幸都快要鬥雞眼了,一緊張,她閉上了眼睛。
她自己不知道,閉上眼睛的她,完全是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周堯的鳳眸黏在她的脣上,體內的衝動越來越控制不住,就好像一隻要逃出籠子的野獸。
如果,如果他吻上去,一切都會失控。
驀然,腦海裡響起一個聲音。
“這麼多年,我沒喜歡過誰,這是第一次……”
一聲響。
高幸睜開眼睛,就看見周堯快步離開的冷酷背影。
“週上士,包子!”喊了一聲,迴應她的只有甩上的食堂門。
看着還冒着熱氣的肉包,高幸咬咬嘴脣。
什麼意思!
她費勁給他做的肉包,吃都不吃一口。
江珊等着高幸折騰的差不多了,這才幽幽開口:“周堯惹你了?”
高幸氣呼呼的掐着腰,眼睛冒火,“什麼人啊!人家給他做的肉包,吃都不吃一口!”
“不吃就不吃,你自己不是吃的挺開心的?”
“我那是怕浪費了。”高幸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江珊放下指甲油,吹了吹指甲,“別生氣了,明天就放月假了,我帶你去玩啊。”
“月假?”高幸一愣,“這麼快又放月假了?”
江珊哼了聲,“是啊。”
放月假的前一天,他們還吵架了,這要三天見不到了。
都怪他,抽什麼瘋啊!
爲什麼不吃她的肉包。
把枕頭抱在懷裡使勁兒蹂/躪兩下,高幸躺在牀上,望着牀板。
江珊看她一眼,沒說話,總不能什麼事,都讓她幫她做主,有些事情,還要自己來。
這個陷入愛情裡無法自拔的小姑娘,且讓她自己去感受一下吧,不管是快樂還是痛苦。
在她無可救藥之前,她負責把她挖出來就行。
想着,江珊把剛剛塗上的指甲油擦掉。
這個顏色,真難看。
江珊,我喜歡你,我會繼續喜歡下去的!
真煩!
這兩天總是能夠想起來夏聰那天的話。
搖搖頭,江珊也往牀上一躺。
於是,兩個人,各懷心思,在即將放月假的前一晚,一起失眠到天明。
第二天,頂着熊貓眼,兩個人被餅哥嘲笑。
“這是知道今天放假,所以興奮了嗎?”
高幸撇嘴,躲在江珊身後。
江珊回頭摸摸她的頭髮,瞪了餅哥一眼。
餅哥哈哈大笑,“咱們小江可厲害,我怕了。”
峰叔照例說了幾點注意事項,大家下午就可以回家了。
高幸拎着行李包,搭上江珊家裡的順風車。
商量着晚上去哪兒玩,她的手機突然響起。
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
“高幸。”
聲音有點耳熟,高幸頓了三秒,“含章哥?”
“嗯,是我。”
對江珊說着口型,高幸着急:是含章哥。
江珊聳聳肩,轉過頭。
高幸捏她一下,清了清嗓子,“那個,含章哥,有事嗎?”
自從江珊告訴她,聞含章可能喜歡她,她對聞含章的感覺就變得怪怪的了。
“你們放月假了吧?”
“啊?哦,是啊。”
“回家了嗎?”
“嗯,在車上,珊珊送我。”
“明天出來吧。”
下一秒,突如其來的邀約,讓高幸慌了。
“明天?明天出來?”
“嗯,你家在哪兒,我去接你。”
“不用!”急聲拒絕,高幸舔舔脣,“不用了,我,明天在哪兒?我,我自己過去。”
聞含章笑了笑,說了一個地方,“明天上午10點,可以嗎?”
“好。”
掛了電話,高幸垮下肩膀。
江珊戳戳她,“怎麼了?”
“含章哥約我明天出去。”
眼神一閃,江珊笑着說:“好事啊,約會啊。”
“約什麼會,好奇怪。”咕噥一句,她家到了。
下了車,高幸扒着車門,“我今晚不跟你出去了。”
江珊探出頭,看着她,“瞭解,明天要和聞含章出去,你興奮了吧?”
“纔不是。”高幸關了車門,“拜拜。”
“拜~明天好好玩。”
能玩好纔怪。
高幸皮笑肉不笑,轉身走進小巷。
站在姑姑家門口,她情不自禁的往樓上望了望。
他從天而降的那天,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甩甩頭,高幸敲門,在姑姑來開門的時候,大笑着:“姑姑,我回來了!”
姑姑接過她手裡的行李包,握着她的手,“快進來。”
客廳裡,奶奶坐在沙發上吃水果,姑父在一邊喝茶。
高幸見到姑父,一怔。
先叫了一聲奶奶,又小聲叫道:“姑父好。”
高幸姑父點點頭,繼續喝茶看電視。
姑姑蹙眉說道:“你的錢都是小幸幫着還的,你也不說什麼嗎?”
姑父聽了,臉一紅,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你!”
“好了,姑姑。”高幸趕緊拉住姑姑的手,“我先回房間了。”
姑姑紅着眼睛,點點頭,“晚上想吃什麼?姑姑給你做。”
“都行,我先回房間。”
洗了個澡,高幸拿出手機,翻出和周堯發過的信息,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這是她開始暗戀周堯以後,每天都會偷偷做的事情。
“從來沒見過這麼愛鬧彆扭的男人!”對着手機裡周堯的號碼吐槽,高幸氣不過,把號碼當做周堯本人戳了戳。
戳一下,電話撥過去,她再趕緊戳一下,電話就掛斷。
如此反覆,她也覺得自己很幼稚。
隨手把手機扔在一邊,卻沒發現,電話撥通了。
周堯看見那個名字在屏幕上閃爍,鳳眸一閃。
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薄脣緩緩勾起。
接起,手機貼上耳朵,那邊卻沒聲音。
“喂?”
“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
居然傳來的是歌聲?還是兒歌。
高幸還不知道自己的演唱會被現場直播了,把自己能夠想到的兒歌統統唱了一遍,越唱越來勁兒。
直到,姑姑喊她吃飯。
應了聲,她撲到牀上去拿手機。
這才傻了眼。
什麼時候撥出去的!
看看通話時間,20分鐘了,還沒掛斷。
閉了閉眼睛,她把手機貼上耳朵,小心翼翼的問了聲好:“週上士。”
“嗯。”
那邊傳來的低沉男聲就像一把刀,把她整個人劈成兩半。
“唔,那個,那個什麼,這個電話?”
“你打來的。”周堯說。
高幸咬牙,笑着:“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打的。不對,是我不小心撥出去的,你,你怎麼不掛斷呢?”
周堯不語。
高幸眨巴眨巴眼睛,拿着手機坐起身。
聽着那邊傳來的平穩呼吸聲,突然,心裡一片安寧。
就這樣,誰都不說話了,只是聽着對方的呼吸聲。
“小幸,吃飯了。”姑姑推開進來,再次叫道,“磨蹭什麼呢?快點出來啊。”
“來了。”高幸對着姑姑擺擺手,等姑姑出去了,纔對着手機那邊人說:“我要去吃飯了。”
“嗯。”
“你,你吃了嗎?”
“沒吃。”
“你怎麼沒吃飯?”
“想吃的吃不到。”
“嗯?”
“想吃肉包。”
高幸呼吸一滯,結結巴巴:“那我,我給你做了,你不吃。”
周堯又不說話了。
高幸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了,就那麼問:“你明天還來看你戰友家屬嗎?”
“嗯?”
“你來看你戰友家屬,我,我給你做肉包。”說完,她立刻把電話掛斷。
周堯捏着手機,鳳眸深沉。
那一步,他一旦邁出去,就不能回頭了。
他已經對不起詩詩,難道連含章也要……
……
高幸從出租車上下來,就看見聞含章。
他靠在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邊,一身休閒裝,十分英俊。
呼出一口氣,掛上笑臉,她走過去。
“含章哥!”
聽到女孩子清脆的聲音,聞含章轉頭看過來,溫潤一笑,“來了。”
站定在他面前,高幸微微仰着頭,“等很久了嗎?”
“沒,是我早到了。”聞含章說着,打開車門,“上車,我們去吃飯。”
“哦。”高幸彎身上了車,等他爲自己關上車門。
這樣的相處方式,讓她有點不太習慣。
聞含章帶着她去了一家很高級的餐廳,吃牛排。
高幸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刀叉她不是很習慣用,每次聽到盤子被劃出聲音,她都覺得臉燙。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午飯,聞含章又要帶她去看電影。
高幸就算是沒談過戀愛,也覺得這個進展很熟悉了。
這明明就是情侶約會的步驟啊。
“那個,含章哥,電影就別看了,我,我想起來我家裡還有事,我要先回去了。”
“那好,我送你。”
“不用。”又是拒絕,高幸指着不遠處的公交站牌,“那裡有公交,我坐公交比較方便。”
聞含章看着她,輕嘆一聲,“高幸,是不是我讓你不舒服了?”
高幸一愣,想要否認,可是就是說不出來,好吧,她決定誠實一點。
“含章哥,我確實有點不太適應,我覺得……”
“高幸,我喜歡你。”
“……”
“高幸,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會寵着你,慣着你,愛着你,好不好?”
伸手,聞含章把高幸擁入懷中。
正文 第443章 你是我的肉包25:喜歡的女孩不能讓(萬更二)
第443章 你是我的肉包25:喜歡的女孩不能讓(萬更二) 聞含章說的,恐怕是每個女孩子最想聽到,最抵抗不了的甜蜜情話。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優秀的男人承諾,寵着你,慣着你,愛着你,這樣的承諾,是個女孩子就得崩潰。
先不提你喜不喜歡他,至少這一刻,心動難以避免。
高幸不是聖人,不可能聽了這樣的話,還一點反應沒有。
而她的暫時沒有反應,在聞含章看來,就是默認的意思。
“高幸。”
激動的輕輕推開她,他握住她的肩膀,沉眸凝着她微紅的小臉。
“高幸。”輕聲叫她,他俯身過來,就要吻上她的脣。
“呼……”吐出一口氣,高幸終於回神。
而她一回神,就看見聞含章朝自己吻過來。
天啊嚕!
情急之下,她只能猛地擡起自己的小肉爪子,準確無誤的捂上了聞含章的嘴巴。
四目相對。
聞含章勾脣,落吻在她柔軟的掌心。
高幸瞪大眼睛,收回手,慌張的退後。
腳下別了兩下,她身形不穩,幸好聞含章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小心。”
這一句,語氣百轉千回,寵溺至深。
誤會了,這不是誤會了。
從聞含章看自己的眼神,柔的能夠滴水,高幸就瘋了。
推開他,高幸舔舔脣,雙手在衣服上蹭了兩下,因爲她一手的細汗。
“含章哥。”
“嗯?”
“我對你沒意思。”說着,她擡頭看着他,“沒那個意思,我就是把你當朋友。”
聞含章眼神一閃,嘴角維持着笑意。
攤攤手,他說:“那怎麼辦?我說了喜歡之後,恐怕我們就不能只當簡簡單單的朋友了。”
“所以你幹嘛莫名其妙說喜歡我。”小聲嘟嚷一句,高幸撇撇嘴。
她的嘟嚷,都被聞含章聽見,輕嘆一聲,他說:“我只是把喜歡的感覺說出來,高幸,你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你就當,我怕別人跟我搶。”
他這話說的有深意,可惜高幸聽不懂。
“你現在聽見了我的心意,所以以後不管你做什麼決定,都要想一想今天我的話,好不好?”
決定?
她需要做什麼決定嗎?
高幸還是一頭霧水,只是看聞含章認真的樣子,她就點點頭。
聞含章微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好了,我送你回家,這個不許拒絕。”
高幸笑了笑,跟着他走向車子。
“就在前面。”
經過高幸的指揮,聞含章載着她到了巷子口附近。
“就這兒停吧,我家就在那個巷子口裡面。”
保時捷沒法再往前開,因爲巷子口那裡已經停了一輛路虎。
高幸不認識,可是聞含章卻知道那是誰的車子。
眸色一閃,他拉住要下車的高幸。
“等一下。”
手腕上的力道很緊,高幸奇怪的看着聞含章,“怎麼了?”
聞含章轉頭過來看她,看了很久,鬆開手,他笑着說:“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高幸一時傻住。
聞含章颳了一下她的鼻尖,“開玩笑的,去吧。”
自從表白完,他對自己的小動作也多了,處處透着親暱。
說實話,高幸很不適應。
“那我,我走了。”推開車門,她下了車。
看着聞含章的車子離開,高幸走向巷子口。
疑惑的看了看那輛路虎,總覺得很眼熟。
腦海裡突然閃過什麼,她勾起嘴角,快步往巷子口裡跑去。
“蹬蹬蹬”上樓,一口氣跑到自己家門口,望着臺階,她笑着喘氣。
從包裡翻出手機,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你來了嗎?’
不一會兒,周堯回覆過來。
‘嗯。’
高幸驚喜的原地蹦了兩下,然後只聽腳步聲響起。
有人慢慢從樓上下來了。
他穿着軍裝,挺拔好看,眉眼俊美,短髮幹練。
幾步到她跟前,她還沒有回過神。
屈指,周堯彈了下她的額頭,“想什麼呢?”
高幸揉揉額頭,不高興的說:“你太用力了!”
周堯不語,往旁邊的樓梯扶手上面一倚。
“巷子口那輛路虎,是你的車子嗎?”
“嗯。”
“什麼時候來的?”
“一個小時前。”
“人,你看過了?”
“看過了。”
點點頭,高幸又問,“那你吃飯了嗎?”
“沒。”
周堯說完,擡步下樓。
高幸馬上跟着下去,在他身後說:“我請你去吃肉包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肉包很好吃。”
周堯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一眼。
那一眼,眼神很複雜。
高幸走上前,仰着頭問他,“怎麼了?”
周堯說:“你爲什麼請我吃肉包?”
高幸“啊”了一聲,奇怪的說:“這有什麼爲什麼?你不是說你沒吃飯?”
這樣問她,能夠問出什麼答案。
有些時候,她單純的傻氣。
可是這份傻氣,是那麼珍貴。
聞含章和他一樣,都發現了這份珍貴。
“你上午幹什麼去了?”
一邊走,周堯一邊問。
高幸支吾了一下,還是如實說:“含章哥找我吃飯來着。”
周堯鳳眸瞬間閃動一下,脣角輕抿。
要開車,高幸按住車門,“別開車了,走着去吧,就在前面,開車還要繞路,更麻煩。”
就這樣,一向不可一世的周堯,就這麼跟在一個小姑娘身後,乖乖的聽她的話,走着去吃肉包。
就像高幸說的不遠,大概走了五分鐘左右就到了。
這是一家小店鋪,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人也不多。
老闆認識高幸,一進來就跟她打招呼。
“這是,小高你男朋友?”
“啊?”高幸嚇了一跳,臉都紅了,擺着手,結結巴巴否認,“不是,不是,是我,我一個朋友。”
老闆哈哈大笑,招呼他們坐下。
高幸拿出紙巾擦桌子,一邊擦,一邊偷看周堯。
他沒什麼表情變化,一切如常。
鬆了一口氣,她坐下來,“這裡的包子很好吃。”
周堯點點頭,老闆過來爲他們點餐。
老闆熱情爽朗,少不了逗弄高幸幾句,高幸這會兒臉皮格外的薄,幾句就被說的面紅耳赤。
端起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她始終不敢擡頭去看對面的周堯。
早知道,就不要帶他來這裡吃包子了。
不過別看老闆話多,但是包子卻是好吃。
周堯吃第一個的時候,鳳眸就是一亮。
高幸發現了,驕傲的問他:“是不是特好吃啊?”
他不說話,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
七八個包子下肚,也差不多了。
喝了口水,他站起身。
“幹什麼?說好了我請。”高幸按住周堯的手,拿着包跑去付錢。
周堯到店外面等她,午後的陽光十分溫和,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高幸付了錢出來,裝好錢包,問他:“現在幹什麼?”
周堯看她一眼,擡步往前走。
高幸就跟在他身後。
一前一後走了一會兒,前面的人停住腳步,高幸也跟着停下來。
周堯側目,男聲冷淡:“你就不能走快點?”
“哦。”偷笑,高幸快走兩步,和他並肩。
並沒有問要去哪裡,只是跟着他,一起走,去哪兒都好。
看他一眼,又看一眼,高幸心裡嘆息。
要是跟她表白的是他該多好,那她一定馬上……
沒等想下去,身邊人又停了。
高幸也停下,看着他。
周堯看着前方,慢聲開口:“含章跟你說什麼了?”
“嗯?”
看着她,他又問了一遍,“含章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如果說了,我需要知道。”
這個轉變,是高幸沒有想到的。
含章哥跟她表白了,她要告訴他嗎?
“那個,這個,那個什麼……”
“別囉嗦,到底說什麼了?”他沒有什麼耐心,語氣有點急。
高幸咬牙。
這是什麼態度!
“他說喜歡我,讓我做他女朋友。”嚷嚷完,高幸邁步就走。
周堯望着她的背影,鳳眸沉冷。
走了幾步,手臂一緊。
高幸沒動,聽他一下一下的呼吸聲。
“你,你答應了?”
到底什麼意思?
高幸腦袋很亂。
舔舔脣,她低聲說:“沒,我沒答應。”
“爲什麼不答應?”
奇怪的扭頭看他,她蹙眉:“我爲什麼要答應啊?”
慢慢鬆開手,周堯單手插在口袋裡,摸了摸,掏出一盒煙。
他沒有煙癮,可是這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要抽一根。
火機一簇火苗,點燃煙支。
他吸了一口,吐出菸圈。
高幸看着他,煙霧下,他的俊臉有點不真實。
“你應該答應他。”
“你說什麼?”
“我說,你應該答應含章,他是個好男人,難得他喜歡你。”
“什麼叫難得?”高幸氣死了,“你說的我好像沒人要一樣!再說了,我答不答應,是我的事情吧?用得着你在這裡說什麼應該。”
就跟機關槍一樣,這些話“突突突”的蹦出來。
越說越生氣,高幸真想一巴掌呼在周堯那張道貌岸然的臉上。
不分輕重的撩她,撩了半天,她上鉤了,他又跟自己說,應該答應和別人交往。
怎麼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人!
周堯把煙熄滅,擰着眉,“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個語氣,已經低了很多。
偏偏,高幸不依不饒,“你不是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難得有人喜歡我,不就是說我沒人喜歡嗎?我告訴你,喜歡我的人,有的是!”
“嗯。”他點頭,居然同意了。
高幸一口氣梗住,別開頭去。
沉默。
氣氛又變成了沉默。
兩個人,各懷心思,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再次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良久,高幸急性子,忍不住了,“你,你說點什麼啊。”
周堯難得一副呆樣子,“說,說什麼?”
高幸咬咬下脣,“就,就隨便說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
“噗嗤”一聲,高幸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笑起來。
他的樣子,怎麼那麼純情啊。
周堯聲音冷了些,問她:“你笑什麼?”
高幸晃着小腦袋,“沒什麼啊。”
那樣子,真欠揍。
周堯眯了鳳眸,突然伸手,夾住她的脖頸。
“啊!”高幸輕呼一聲,被他夾過去。
修長的手指微蜷,往她額上彈去。
那個力道,控制着,收了些。
他好聞的味道鑽入鼻端,高幸又臉紅又害羞。
輕微掙扎,她擡眸望着他的臉,“周堯。”
“嗯。”
“你……”
“阿堯,高幸。”
一道男聲驀然傳來。
周堯身體一僵,放開了高幸。
高幸回頭看去,一人緩步走上前來。
……
周堯小名萌包子,是涼城周家,周燕辰和匡雪來的長子,從小那是受盡寵愛。
9歲那年,周堯自己堅持,獨自來到榕城,進了部隊。
在這裡,幸好有聞家照顧,他和聞雋詩更是青梅竹馬,聞雋詩的大哥聞含章對他就如親兄弟一般。
不管有什麼,吃的,穿的,玩的,聞含章都會讓給周堯。
有時候,周堯開玩笑的問他,“你什麼都讓着我,還有什麼不能讓的?”
聞含章笑着說:“如果以後我們喜歡上同一個女孩子,那我一定不讓你。”
周堯嗤笑:“不會有那麼一天,我已經有詩詩了。”
“那麼不一定啊,沒準以後,詩詩不要你呢。”
本來以爲,不過是年少的玩笑話,可沒想到,有一天會一語成讖。
正文 第444章 你是我的肉包26:公平競爭,說好了(一更)
第444章 你是我的肉包26:公平競爭,說好了(一更) 他笑着看兩個呆掉的人,眸色閃了閃,“怎麼了?怎麼這麼驚訝?”
高幸下意識的看了眼周堯,叫道:“含章哥。”
聞含章微笑看着她。
“你,你不是走了嗎?”
她明明看見他開車走了啊,怎麼現在又會突然出現?
聞含章說:“剛纔送你回家的時候,就覺得巷子口那輛路虎像阿堯的車子,我回來確認一下,果然是他的。”
說着,聞含章拍了拍周堯的肩膀,看向高幸,“怎麼?你們兩個有事嗎?我是不是打擾你們辦事了?”
高幸“啊?”了一聲,只聽周堯淡聲說:“我和她能有什麼事。”
“對,沒事,我們沒事。”瞪了周堯一眼,高幸狠狠說道。
“阿堯,你怎麼會來這邊?”
“他有個戰友家住我們家樓上。”高幸替他回答,“他來看他戰友的。”
“原來這樣。”聞含章點點頭,“所以,我們現在?”
三個人,有點尷尬。
周堯擡步就走,聞含章順理成章的跟上。
高幸看着兩道高大的背影,嘆口氣,磨蹭着走在他們身後。
這叫什麼事啊?
莫名其妙就有一種被聞含章抓包的感覺。
又有一種,對不起周堯的感覺。
明明她和這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關係。
煩死了。
越想越亂,高幸低頭,見到小石子就泄氣般的踢開。
走在前面的兩個人,也是第一次互相沒有話說。
“嘀嘀!”
身後突然響起電動車的車笛聲,是送貨的司機。
手臂一緊,高幸被人拉到一邊。
她擡頭,望着對面一雙深深的鳳眸,心口就一滯。
掙脫開握住自己手臂的人,她輕聲說:“謝謝。”
聞含章凝着她的臉,沒說話,那一低眸間的柔情,不可抑制。
周堯情不自禁的握了拳,胸腔憋悶不已,可他又是不善言辭的人,憋悶也只能任由着憋悶下去。
“那個,你們到底去哪兒啊?”
不想再往前面走,高幸終於問道。
聞含章和周堯對視一眼,誰都沒有答案。
高幸嘆口氣,無奈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家了。”
“我送你。”聞含章出口。
高幸看了眼周堯,笑着指着身後:“不用了,我家走幾分鐘就到了,我自己回去,走了,拜拜。”
“好,去吧。”
看着高幸的身影漸漸走遠,聞含章這才問身邊人:“要不要去喝一杯?”
“好。”
走出巷子,正好有一家小酒館,聞含章指着酒館問:“就這個吧?”
周堯點頭,和他進了酒館。
還沒到晚上,酒館人不多,三三兩兩坐着幾桌,多數是小情侶。
簡單的下酒菜配着清酒,聞含章捏着杯子,半響,“阿堯,你喜歡高幸?”
他們說話,從來不繞彎子,開門見山。
周堯沒有立刻回答。
他在想。
這個答案,應該怎麼說,又或許,他在考慮,自己是不是喜歡高幸。
見周堯不回答,聞含章笑了笑,“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對高幸是特別的。你可能自己都沒發現,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些年,除了詩詩和蔚蔚,我從沒見過你對任何女孩子這樣過。”
頓了一下,他接着說:“而詩詩和蔚蔚也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所以高幸一定是特別的。”
“特別?”劍眉一凜,周堯眯了眸,是因爲她特別會做肉包,還是特別傻。
應該是因爲特別傻。
他覺得珍貴的,是她的傻氣,或者說善意的天真,沒有心機。
“我和你說過了,今天,也和高幸說了,我喜歡她。”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我是認真的,所以,阿堯,你是不是一樣認真,我需要知道。”
周堯把酒杯裡的酒好了,勾脣,笑了。
那一笑,帶着一點點妖冶。
鳳眸一擡,看向聞含章,他說:“好像是的。”
心臟一緊,眉頭不覺蹙了一下,而後又鬆開。
聞含章點點頭,“也好,那我們說好了,公平競爭,如何?”
公平競爭嗎?
周堯沒想過有一天,他和聞含章需要變成這樣的關係。
一直以來,巧妙的避開,和他的一切競爭,但現在,還是到了這一天。
要麼接受,要麼放棄。
他能放棄嗎?
“阿堯,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開玩笑的問我,我什麼都讓着你,還有什麼不能讓,那個時候,我說,如果我們喜歡上同一個女孩子,我不會讓,現在,我也是這句話。”
“好。”應聲,周堯看着他,一字一頓,“公平競爭。”
“嗯,說定了,我們各憑本事,公平競爭,如果高幸選擇了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個,另一個就自動退讓,如何?”
“好。”
……
掛了和高幸的電話,夏聰在門口徘徊。
這裡是江珊家連鎖的一家飯店,她今天中午約了和高幸在這裡碰面,所以這會兒應該在店裡。
高幸說,這可是她頂着風險給他透露的消息,讓他一定要珍惜,就假裝是偶遇。
偶遇?
天知道,他最不會演戲,估計一會兒進去,就直接讓江珊發現了。
可是,想到能夠看到她,就算髮現,被罵,也值了。
深吸一口氣,夏聰整理了一下衣服,進門。
誰知道一進去,就看見江珊在和一個男人吵架。
“分手就是分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都分手了,還來糾纏什麼!”
“珊珊,你不能這麼對我!”男人激動之下,抓住江珊的手腕。
“小姐!”店裡的人要上前,江珊呵斥住他們,冷冷一笑,看着男人,“你就這麼點能耐?要不要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個男人就玩得起,別讓我分手了還看不起你。”
“呵!”男人怒急,捏緊了江珊的手,“江珊,你好!你真好!你以爲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這話,江珊聽了,眯了眸,“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十遍!江珊,你就是個浪蹄子,出來玩的誰不知道?只要男人勾勾手,你就往上貼,你什麼玩意兒!你就是個婊……”
“啊!”
腕上突然多了一隻手,男人痛叫,臉變了顏色。
不得不放開江珊,與此同時,肚子就叫人踹了一腳。
這一腳,可不是普通的一下。
男人直接飛出去,撞翻了幾張桌子。
幸好這會兒還沒正式營業,只有零星的兩三桌客人。
男人好一會兒爬不起來,狼狽的趴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縮。
夏聰看着江珊,蹙眉問:“你沒事吧?”
江珊淡聲說:“沒事。”
夏聰點點頭,看向男人,“他罵你,要不要我幫你再教訓他一下。”
江珊笑了,“你看他樣子,還用得着再教訓嗎?”
轉頭對店裡的店員吩咐,“把他丟出去。”
“是。”
跟着江珊去了二樓,進了她的辦公室,她才轉頭問夏聰,“你怎麼來了?”
夏聰一愣,支吾了一下,“那個,我,我路過,就,就進來吃個飯,沒想到是你家的飯店。”
“哦?”江珊挑眉,靠在辦公桌上,“是嗎?”
“是,是啊。”
“高幸告訴你的?我在這裡?”
“不是高幸說的!”夏聰着急否認,又愣住。
果然。
高幸那個死丫頭。
江珊抱着手臂,漫不經心的問:“你找我有事嗎?”
夏聰覺得自己的表現差極了,搖搖頭,低聲說:“沒事。”
小媚眼一勾,江珊笑着說:“剛纔那個男人,你看到了,他的話,你也聽到了。”
“那個混蛋!下次我見到他,一定要……”
“他說的沒錯。”江珊打斷夏聰的話。
“江小姐?”
“我說真的,他說的沒錯,小浪蹄子,外面的人大概都是這麼叫我的。我就是這樣的女人,我喜歡玩,我不會對任何人認真,夏聰,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呵呵。”夏聰笑了。
握拳,他走上前來。
站定在江珊面前,他低眸看着她,“既然都是玩,你爲什麼不跟我玩玩?”
江珊愣住。
她絕沒有想到,夏聰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瘋了!”低斥一句,她推開夏聰就走。
沒走兩步,就被夏聰從身後握住手臂。
收緊掌心力道,夏聰一字一頓,“你說啊,既然是玩,你怎麼不跟我玩?”
江珊咬脣,回頭看着他英氣的臉。
他的臉,還帶着一點點青澀和稚嫩。
媚眼彎彎,她紅脣輕啓:“你真的要跟我玩?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