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暮被付明銳壓在身下，一通親吻之後，嬌喘連連。
哪有人提前洞房，還美名曰預支的。
“反正早晚都要洞房，我們先來熟悉一下具體步驟，到時候更加熟練了。”
說這話的時候，付明銳正埋頭在沐暮脖頸處。
沐暮推他，可他就跟座大山一樣，推也推不動。
急了，她去扯他的耳朵。
他低叫一聲，捂住耳朵不敢置信的望着身下的小人兒。
“你，你，你捏我耳朵？”
沐暮以爲他生氣了，趕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
下一秒，付明銳眯起眼睛，惡狠狠的嚇唬她。
“我要懲罰你！”
他的懲罰，無非就是吃吃吃。
沐暮再也無法抗拒，沉淪在他狂烈編織的漩渦中，飄飄浮浮。
一輪折騰過後，付明銳摟着她靠在牀頭休息。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圓潤的肩頭輕撫，她細細喘着氣，問他：“明銳，你渴嗎？”
一般喝了酒的人，都會渴。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起身倒了兩杯水。
喝了水，乾澀的喉嚨得到緩解，付明銳回到牀上。
和她並肩坐着，肩膀碰着肩膀。
時鐘已經指向凌晨1點，可是兩個人都沒有睡意。
或許他們都在緊張，緊張什麼呢？
明天領證嗎？
“小木頭，你不睡嗎？”
“我還不困，你呢？不睡嗎？”
“我也不困。”
“小木頭，既然你不困，不如我們再來一次？”
“我好睏，我要睡了。”翻身躺下，沐暮把自己裹成一團。
付明銳好笑的看着她，撲過來摟住她，“我嚇你的，不動你了，真的。”
沐暮鬆了一口氣，轉頭看他。
他於是親了一口她的眼睛，勾脣：“爲什麼不困？”
沐暮小聲說：“有點緊張。”
原來和自己一樣啊。
付明銳躺下來，雙手交疊放在腦後，望着天花板。
“不如我們就這樣等天亮？天一亮，我們就去民政局。”
“呵呵。”沐暮笑了兩聲，低聲說他傻。
轉向他，她抱住他一隻手臂蹭了蹭。
“我們真的要結婚了。”
還是有種不真實感。
別人懷疑也就算了，怎麼連她都懷疑了。
付明銳氣惱，可是低眸對上她晶亮的眼睛，那點氣惱也就化作雲煙。
耐心的，他一遍一遍的告訴她：“我們要結婚了，真的，我們要結婚了。”
不厭其煩。
在他低沉悅耳的聲音中，堅定不移的承諾結婚下，沐暮閉上眼睛，緩緩睡去。
付明銳聽到耳邊傳來淺淺呼吸聲，望向她瓷白的臉頰，心口暖燙。
*
“快點，快點。”
一早上，付明銳比沐暮還要心急。
洗漱完，換好衣服，他就催促沐暮。
沐暮正在廚房做早飯，失笑回頭看着他，“不急，現在才7點半，民政局要8點半才上班，我們吃了早飯過去。”
“不是聽說要排隊？”走過來，他捏起一塊麪包丟進嘴裡，嚼啊嚼。
昨天特意跟周燕辰打聽了，他們領證的時候就等了好久。
他不知道周燕辰是怎麼等待的，可是他好像沒有那麼多耐心，最好就是早點去，排在第一個。
“真的不用着急。”沐暮還是不緊不慢的樣子，她的性格就是這樣，比較溫吞。
付明銳火急火燎，奪下她手裡的鍋鏟，三兩下把雞蛋翻了一下，盛出來。
“喂，還沒熟。”沐暮嘟嚷。
付明銳蹙眉，“沒關係，我就喜歡吃這種三分熟的。”
沐暮笑着搖頭，把麪包和牛奶端出去。
吃了早飯，被他推着回臥室穿上外套，就牽着手出門了。
開車過去的路上，付明銳一言不發，緊緊盯着前方，方向盤握的很緊。
沐暮也是望着車窗外，悄悄不斷進行深呼吸。
民政局。
“戶口本？”付明銳瞪大眼睛，一臉蒙圈。
沐暮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問：“你沒帶嗎？”
“你帶了？”付明銳看向她。
沐暮點點頭，從挎包裡拿出戶口本。
工作人員微笑說道：“先生，結婚登記需要兩位的身/份證，戶口本，缺一不可。”
“我有身/份證！”付明銳咬牙，“這個不就行了嗎？”
這年頭，身/份證還不夠啊。
工作人員微笑，耐心的解釋，“身/份證，戶口本，缺一不可，先生，如果您沒有，請回家取一下，後面還有人在排隊，先生？”
沐暮歉意的對工作人員頷首，拉着付明銳離開。
“對不起，明銳，我忘了提醒你這個了。我們現在回家去拿吧，是不是在你公寓？”
付明銳臉色青黑，睨了沐暮一眼，垂頭喪氣的說：“不在我公寓，在美國。”
“啊？”沐暮一驚，又是想到，也對，他一直住在美國，那戶口本在美國也很正常。
“該死！”
興奮一晚上，結果給他澆了這麼一頭的涼水。
真的怪他，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那我們……”
“我去拿！”付明銳沉聲說道。
“回美國？”
“嗯。”點頭，他握住沐暮的手指，“我馬上訂機票回去拿，你等我！”
沐暮輕輕點頭。
周家。
“他怎麼了？”
摟着匡雪來從樓上下來，就看見癱軟在沙發上，一臉陰鬱的付明銳。
周燕辰問道，脣角輕勾。
付明銳掀起眼皮，嘆息一聲。
周燕辰鳳眸閃過戲謔，“不是說今天去領結婚證了？結婚證呢？拿出來看看。”
“你！”付明銳“蹭”一下坐起身，狠狠瞪着他。
那樣子，好像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匡雪來眨巴眨巴眼睛，疑惑：“明銳，你到底怎麼了？”
一旁再也忍不住的周燕惜笑着說道：“沒領成。”
“哦？”眉頭一挑，周燕辰似笑非笑，可是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他很高興。
落井下石！
“怎麼會沒領成呢？難道沒帶戶口本？”
“！”瞳眸張得更大，付明銳指着周燕辰，“你，你，你……”
“我什麼？”
“你早就知道！”他低吼。
周燕辰明知道他的戶口本在美國的家裡，也知道領證要用戶口本，可是他卻故意不告訴他。
“阿辰，你沒告訴他嗎？”匡雪來忍着笑。
不能怪她，付明銳吃癟的樣子，真的太好笑了。
“我爲什麼要告訴他？”周燕辰慢聲說道，大言不慚。
“你！周燕辰！我跟你拼了！”付明銳嚷嚷着，就朝周燕辰撲過來。
周燕辰將匡雪來護到身後，手指搭上付明銳的手腕，微一用力。
付明銳“嗷！”的一聲，大叫：“靠！你來真的！”
鬆了手，周燕辰淡聲說道：“哦，不來真的嗎？我不知道。”
這人！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周燕惜站出來打圓場，握住付明銳的手臂，“明銳，那你現在？”
付明銳垮下肩膀，蔫了吧唧的說：“我回去拿唄。”
“回美國？”
“嗯。”
“什麼時候？”
坐在沙發上，他耙了耙頭髮，“今天晚上。”
看得出來，他挺着急的。
周燕惜看了周燕辰一眼，失笑搖頭。
摟着匡雪來坐在沙發上，周燕辰說：“那你不回去收拾行李準備，跑這兒來幹什麼？”
付明銳很生氣，不樂意跟他說話，於是對匡雪來說道：“我走了，麻煩你幫着照看小木頭。”
匡雪來懷孕了，哪裡顧得上，這話，就是讓周燕辰照看的意思。
匡雪來笑着點頭，握住周燕辰的手指，“知道了，你放心，我會的。”
付明銳點點頭，沒什麼精神的站起身，揮了揮手，“我走了。”
他一走，匡雪來便說周燕辰，“阿辰，你也太壞了。”
雖然告不告訴，他都暫時沒辦法領證，可是這樣一折騰，就讓付明銳樂極生悲了。
“有嗎？”周燕辰悠悠慢聲吐字，玩着匡雪來肩頭披散的頭髮。
勾起一縷在指尖，“一般般吧。”
有時候，他是真的氣人。
“先把基本功練好，千萬不能着急，要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聞靖宇笑着說，彎身摸了摸萌包子的小腦袋。
萌包子因爲胖子兩個字而有點敏感，下意識的就去看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細細的小眉頭蹙起。
“胖乎乎的多可愛啊。”聞雋詩趕緊說道。
萌包子看她一眼，羞澀的紅了小臉。
聞含章見狀，伸手勾住妹妹的脖頸，“喲喲，這還沒有給小包當媳婦兒呢，就開始幫他說好話了。”
聞雋詩聽懂了哥哥在笑話自己，又羞又惱，追着他身後打。
萌包子看着聞雋詩的小身影穿梭眼底，小鳳眸漾着柔和。
一旁的非夜還在練習剛纔聞靖宇教的東西，小模樣嚴肅認真。
“好了，休息一下，過來喝點水，吃點點心。”聞太太溫柔的召喚，“非夜，過來。”
“對，休息休息。”周老太笑容滿臉，慈愛說道。
這麼些個好孩子在跟前，她別提多開心了。
萌包子拉住非夜走過去，照顧着他吃東西。
非夜還是有點內向，除了他，基本上不跟聞雋詩和聞含章說話。
就連聞靖宇和聞太太都是問他什麼，他纔會回答什麼。
幸好大家都看出他的情況，並不生氣。
“這個好吃，小包。”把一塊點心掰開，一半給萌包子，聞雋詩笑米米的說道。
萌包子接過來咬了一口，對她笑了一下。
聞雋詩小臉紅了些，低頭咬自己那一半。
周老太拉住聞太太的手，小聲說：“我看兩個孩子是真的好。”
聞太太點點頭，“詩詩很喜歡小包。”
“兩個孩子這麼好，雖說玩笑，卻也沒準真的走到一起呢。”
聽了這話，聞太太但笑不語。
正在這時，周燕辰推開花園門走進來。
“天氣不錯，下午我們出去走走？”
聞靖宇把最後一口點心扔進嘴裡，拍拍手上的碎渣，朗聲應下：“好啊。”
因爲帶的孩子比較多，周燕辰叫來了楚舟然當司機，再加上自己和司機，三輛車，正好裝下所有人。
涼城呢，說到底，也就是個城市，只是城市發展比榕城好一些。
大概逛了一下，衆人吃了飯，楚舟然提議去郊外的度假區燒烤。
度假區還有點意思，孩子們有了更大的地方，也能好好玩。
周燕辰打電話聯繫了地方，他們立刻開車過去。
碰巧的是，他們要去的度假區正好路過白鷺城的別墅。
白鷺城幫過他們這麼多次，不去打招呼是不太好。
在別墅前停了車子，周燕辰和匡雪來帶着萌包子下車。
沒想到，聞靖宇也跟着下車了。
“聞先生，你也認識白先生嗎？”匡雪來問道。
聞靖宇露出一抹高深的笑意，“聽說過他，今天既然來了，倒是想要見一見。”
周燕辰看着他，若有所思。
聞靖宇笑道：“周先生放心，不會給你添什麼麻煩。”
“啊，阿辰沒有那個意思。”匡雪來趕緊說道。
周燕辰嗤笑一聲，“我就是這個意思。”
“阿辰。”匡雪來無語了，蹙眉捏了一下他精瘦的腰肢，“不要亂說啊。”
周燕辰一手摟住匡雪來的肩膀，另一手牽着萌包子。
聞靖宇跟在他們身後，一起走向別墅。
按響門鈴，半響，傭人來開門。
看見這麼些個人，她一怔。
幸好她是認得周燕辰的，於是恭敬側身請他們進門。
白津湫居然也在，正在客廳裡陪小櫻下跳棋。
看見他們，他立刻站起身，“你們怎麼來了？”
周燕辰說道：“要去度假區，順便過來看看白先生。”
“我哥在樓上。”白津湫說着，蹙眉看向周燕辰身後的聞靖宇。
要說周燕辰和匡雪來過來沒什麼，他倒是爲什麼來？
周燕辰沒有忽略白津湫眸中疑惑，解釋道：“聞先生認識白先生。”
聞靖宇微笑。
他剛纔沒有直接這樣說，只說聽說過，但周燕辰卻準確的判斷出他認識白鷺城，而且，恐怕也知道自己是有備而來了。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兄弟之託，他沒辦法不去做。
白津湫點頭，輕聲說：“你們等一下，小櫻，你招呼一下客人好不好？”
“好的。”小櫻乖巧點頭。
說起來，她和匡雪來最熟悉。
萌包子則是好久沒見了。
“匡阿姨，你們坐。”
“好。”匡雪來點頭。
小櫻走過來，看着匡雪來的小腹，“阿姨，你懷了小寶寶嗎？”
“嗯，是啊。”
小櫻眼睛亮亮的盯着看，感覺很神奇。
白津湫敲響房門，裡面傳出一道低沉的男聲伴隨着輕咳，“進，咳咳，進來。”
推門進去，他沉聲說道：“哥，燕辰來了。”
“哦？”白鷺城放下手裡的書，望向門口，“既然來了，我自然要下去見見了。”
白津湫又是說道：“還有一個人，大哥認識嗎？”
“誰？”
“聞靖宇。”
“砰！”
鈍物落地的聲音，接着那個圓圓的東西就滾落到牀邊。
白津湫望去，就見季陌坐在落地窗前的貴妃榻上，手裡還握着水果刀。
她臉色泛白，眉心輕蹙，似乎情緒不對。
白鷺城彎身撿起蘋果，隨手放在牀頭櫃上。
“哦，他啊，有過幾面之緣。”
“大哥，那……”
“等我一下。”
白鷺城站起身，身形微晃。
季陌快速跟着站起來，拿了披肩過來，踮腳給他披在肩上。
白鷺城凝着她，突然握了她的手指。
季陌垂眸，淡聲說：“我有點不舒服，就不出去了。”
白鷺城神色未變，輕聲說道：“走吧。”
季陌瞬間擡頭，瞪着他。
他表情淺淡，沒有任何改變，就那麼柔柔的凝着自己。
季陌苦笑，低聲說：“知道了。”
白津湫率先轉身出去，接着季陌扶着白鷺城從臥室出來。
當他們走下樓梯的時候，聞靖宇的視線已經緊緊鎖在季陌身上。
是她。
“白先生。”周燕辰帶着匡雪來起身打招呼。
雖說周燕辰這人霸道狂傲又毒舌，但白鷺城卻是他爲數不多打從心裡尊敬的人。
白鷺城微笑點頭，叫他：“燕辰。”
他比周燕辰虛長几歲，一句燕辰，含着親暱。
周燕辰點頭，匡雪來關切問道：“白先生，您身體好點了嗎？”
如果真的說起來，敢這樣問白鷺城的人，除了親近的親人，恐怕都會凶多吉少，因爲他的身份決定。
但白鷺城一直對匡雪來存着好感，再加上白津湫的關係。
點頭，他回答：“好多了，多謝你關心。”
眼神一轉，終於和聞靖宇對上。
“聞先生，好久不見了。”
“是啊，白先生，好久不見了。”
不難看出，兩個人之間有一種很奇怪的氛圍。
季陌扶着白鷺城，也只有白鷺城知道，季陌的手抖得有多厲害。
“我們還要去度假區，就不多打擾了。”周燕辰沉聲說道，直覺告訴他，應該快點離開。
白鷺城頷首，“不送了。”
“聞先生，走吧。”周燕辰對聞靖宇說道，這一句，含着警告。
聞靖宇聽出了，可，只能自嘲一笑。
“季小姐。”
突然，他叫了一句。
季小姐。
在場人，他在叫誰，明明白白。
季陌全身一僵，咬緊牙不敢擡頭去看他。
“聞先生。”這時，白鷺城也出聲了。
他因爲身子虛弱，所以聲音也是虛的，可沒有人不在這時吸了一口冷氣。
“聞先生，不管你要說什麼，做什麼，一定要想好後果。”
後果是什麼？
他能料到其中幾分。
“季小姐，晉二有一個口信給你。”
“聞靖宇。”
三個字砸出來，白鷺城已經怒了。
“聞先生！”周燕辰上前一步，握住聞靖宇的手臂，“想好你要說什麼，你妻子和孩子還在外面！”
他要把事情明白跟他說清楚。
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鷺城的地方。
他真的以爲，這個別墅，住着的病弱男人，只是病弱男人嗎？
他是白鷺城。
涼城的一個神話。
“周先生，抱歉。”聞靖宇咬牙，低聲快速說道：“兄弟之託，我別無他法。”
跟周燕辰說完，聞靖宇挺直背脊，一字一頓：“回來。”
鏗鏘有力的，兩個字。
這就是他所說，那個叫晉二的人，給季陌的口信。
只有兩個字。
回來。
白鷺城懂了，季陌也，懂了。
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那一刻，匡雪來想。
白鷺城，這位姓季的小姐，晉二。
他們三個人，到底有一段什麼樣的故事呢？
“你找死！”
向來溫和的白鷺城終於撕破面具，眼底猩紅，他冷笑着，突然一聲大咳。
血液噴出，他身形晃動不斷。
“大哥！”
“白鷺城！”
季陌扶住他，可是扶不住。
幸好白津湫衝過來，扶住白鷺城另一邊。
與此同時，數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黑衣人將周燕辰、匡雪來和聞靖宇團團圍住。
聞靖宇苦笑，輕聲說：“抱歉，周先生，連累你了。”
周燕辰看向他，冷嗤：“只當還你救了小包的情。”
“大哥！大哥！科威！科威呢？”
季陌咬牙，顫抖聲音，“科威醫生今天出去備藥了。”
“該死的！”白津湫低咒，去摸白鷺城的脣，一手的黏膩，“大哥！”
他動了氣，燒了火。
“我不走！我不走！”季陌哭着哽咽，“白鷺城，我不走！”
“爸爸……”
終於，小櫻出聲。
她在看見白鷺城吐血的時候，就整個人被施了魔法一樣，不能動了，只有掉眼淚。
現在終於能動了，她叫了一聲，衝過來。
“爸爸！爸爸！”
白鷺城摸了摸她的頭髮，微笑，“爸爸沒事，津湫，帶小櫻回房間，還有季陌。”
“大哥！”
“去吧。”
白津湫看了聞靖宇一眼，扶着白鷺城坐在沙發上。
“走了。”牽住小櫻，他對季陌說道。
季陌搖頭。
白津湫失去耐心，直接握住她的手臂，硬拖她上樓。
白鷺城抽了茶几上的紙巾擦了嘴角，淡漠說道：“聞先生，你的膽氣，我很佩服。”
聞靖宇嘆息，“白先生，兄弟之託，我沒辦法。”
“嗯，兄弟，晉二是你兄弟。”點點頭，他擡手，圍住他們的黑衣人瞬間退開。
“既然如此，聞先生，我也想請你幫我帶一句口信，不知道？”
聞靖宇點頭，“可以。”
白鷺城頷首，淡聲吐字：“完璧歸趙。”
聞靖宇雙拳在身側握緊，良久，說道：“好，我會一字不落的帶給晉二。”
“那麼，謝了。我累了，不送。”
從白鷺城的別墅出來，周燕辰一把揪住聞靖宇的衣領。
“阿辰！”匡雪來已經被剛纔的陣仗嚇得腿軟，又看見周燕辰如此，更是害怕。
握住他的手腕，她心急如焚，“不要這樣，阿辰。”
周燕辰鳳眸冷凝，脣角勾起涼薄寡淡的笑意：“利用我，是不是？”
“不是。”聞靖宇蹙眉，低聲說道：“周先生，我不是……”
“夠了！”周燕辰放開他，攬住匡雪來，牽住萌包子，大步往車子走。
聞靖宇搖搖頭，跟上去。
度假區不可能再去，衆人返回周家。
第二天一早，聞靖宇帶着一家人離開。
“咚咚咚。”
周燕辰負手立在落地窗前，聽到身後敲門聲，沉聲說道：“進來。”
匡雪來推門進來，望着他孤傲的背影。
“阿辰。”
周燕辰轉過身，神色立刻變得柔和，朝她伸手。
匡雪來走過來，把手放在他溫熱的掌心。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周燕辰握着她的手指吻了吻，“沒有，別亂想。”
匡雪來點頭，靠在他胸前，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前畫着圈圈。
“阿辰，阿辰。”
這個語氣，嬌憨異常。
周燕辰擡起她的下頜，“什麼事？”
匡雪來眨巴眼睛，小狐狸一樣，“我想吃麻辣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