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嘗一口,呃,燙,燙……”
“小姐,您慢點吃。”廚師低笑。
陶子用手做扇子在嘴邊扇呼,吸溜着說:“都說多少次了,別叫我小姐,聽着挺不正經的,叫我陶子就好。”
“那可不行。”廚師搖頭,視線不經意往廚房門口一瞥,一怔,“先生。”
陶子聽她叫人,回頭,就見盛封文。
一笑,她走過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出個聲。”
“你忙着偷吃東西,我出聲你也聽不到了。”盛封文眸間染着笑意,擡手給她擦了下嘴角。
“我沒偷吃東西,我給嚐嚐味道。”陶子哼了聲,有些不樂意。
盛封文也不多說,攬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外帶。
“走,我給你看樣東西。”
走進客廳,就見茶几上放着一個白色的絲絨長條盒子。
盛封文把她按坐在沙發上,自己坐在她身邊,眼神示意:“打開看看。”
陶子看了他一眼,這纔拿過盒子,打開。
一條項鍊。
細膩的鏈條,下面帶着什麼,仔細去看,居然是一顆小桃子。
“你?”
“喜歡嗎?”
價值不菲的項鍊,如果不是因爲有特殊意義,陶子絕對不會收。
“唔,挺好看的。”說這話的時候,陶子控制不住,臉色有點泛紅。
自從接受了他,慢慢敞開心面對他。
兩個人之間的緊張可謂神速。
她一直以爲盛封文這廝是魔鬼,可是萬萬沒想到,魔鬼柔情起來,會有這麼致命的誘/惑。
讓她漸漸無法自拔。
“給你戴上吧。”
盛封文低聲說了句,接過項鍊。
戴好,他摸了摸項鍊,傾身吻上陶子的脣。
陶子閉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浸在這個吻裡面。
手臂纏上他的脖頸,這樣的主動,讓盛封文受*若驚。
正吻的難捨難分,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不得不放開她,盛封文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一看,眸色閃爍。
“我接個電話。”
拿着手機起身,他走到一邊接聽。
“喂,媽。”
“阿文,你回來一趟。”
盛母直接說道。
盛封文猜到是因爲什麼,估計是陳喬安去跟母親告狀了。
清冷一笑,他說道:“知道了,我這就回來。”
剛要掛掉電話,盛母不放心的聲音再次傳來:“阿文,你回來好好說,不要惹你爸爸生氣。”
盛封文沉聲應了,將電話掛斷。
轉身回到客廳,他對陶子說:“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
陶子驚訝問道:“出去?現在嗎?”
“嗯。”
“那你不吃飯了?”
“出去吃。”
“那好吧。”點點頭,陶子捏着項鍊上的小桃子嘟嚷:“廚師還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呢。外面的飯有那麼好吃嗎?”
盛封文*溺的勾起嘴角,彎身揉了揉她的頭髮。
她的短髮稍稍長了一些,蓋住了耳朵下方。
揉亂了她的頭髮,在她的瞪視中,他說:“那就給我留着,我回來吃。”
“回來都涼了。”
“那就熱一下。”
“誰給你熱?我不管。”
“好。我自己熱。”說完,盛封文站直身體,繫好西裝鈕釦,轉身往門口走去。
他剛走,小女傭便出來喊她:“小姐,吃飯了。”
陶子應了聲,懶懶的說:“幫我端到客廳來吧,我邊吃邊看電視。”
“好。”
……
盛家。
“老爺,太太,二少爺回來了。”
盛封文走進來,就見盛父盛母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盛父看了他一眼,沉聲吩咐:“開飯吧。”
盛母微笑,起身走來:“回來了。”
挽住兒子的手,她看啊看。
盛封文對母親笑了笑,看向父親:“爸。”
“嗯。”盛父點頭,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三人走向餐廳,各自就座。
盛封文隨口問道:“大哥沒回來?”
盛母說道:“說是在公司加班呢。”
至此再無話。
盛母是盛父的第二任妻子。
盛封文上面還有個大哥,叫盛封巖。
盛封巖是盛父第一任結髮妻子的孩子。
那位結髮妻子陪着盛父走過了最艱辛的一段時光,兩個人相互扶持,感情十分要好。
可是在盛父公司有了轉機的時候,那位卻無福享受,患了癌症去世。
盛父很*着盛封巖,也有點彌補對亡妻歉疚的意思。
盛母以前是盛父的秘書,兩個人日久生情,盛母主動追求盛父,這才結婚生了他。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從小到大,盛父對他都是淡淡的,不如對大哥慈愛。
一頓飯就是沉默中結束。
飯後,三人往客廳走。
盛母故意拉着盛封文慢走幾步,低聲說:“下午喬安來過。”
她不用再多說,已經算是給盛封文提了醒。
她相信兒子,應該不會做讓父親不高興的事情。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這一次,相信也不會纔對。
只是……
剛坐在沙發上,盛封文看了盛父,開口:“爸,我有件事情要跟您和媽說。關於和陳家的婚事,我想把婚期延後。”
他話落,盛母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這和下午陳喬安來說的一樣。
那時候她還不相信,可是現在。
“阿文,你說什麼?”盛母驚聲。
盛封文看向母親,眉心一簇。
盛母看了眼盛父,握住盛封文的手,低聲說:“阿文,你不要胡鬧,這件事情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媽,我……”
“阿文。”
盛父叫他,表情嚴肅:“你要對你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你以爲這是任你隨便更改的事情嗎?”
盛封文自嘲一笑:“爸,我的婚事,我想我可以做主吧。”
咬牙,他說道:“不是不結婚,只是延後一些。”
“阿文!”盛母揚聲叫住他,緊緊握住他的手臂,“不要說了。你是不是和喬安鬧彆扭了?你是男人,要多讓着她。喬安那孩子不錯。”
不錯?
陳喬安倒是把表面功夫做的很足。
他雖然不知道全部,但也知道陳喬安每個星期都會有一天過來陪母親說話,或者帶母親去逛街。
和外面瘋玩相比,她倒是把準兒媳婦的身份適應的挺好的。
“阿文,這件事情,已經決定了,婚禮就在下個月,不會更改,如果要是延後,你知道後果。”
盛父說完,站起身,“我累了,先回房間休息。”又看向盛母,盛父接着說:“你給阿巖打個電話,讓他早點回來,別忙的太晚。”
盛母咬脣,皮笑肉不笑的答應:“知道了,我馬上就打電話。”
看着盛父上樓,房門關上。
盛母嘆息,鬆開盛封文的手臂,“阿文,你讓我很失望。”
盛封文咬牙,默然不語。
盛母等了一會兒,見他不開口,搖頭說道:“阿文,你爸爸的態度你也看到了,現在阿巖手裡有兩間公司,你只有一間。”
說到這裡,盛母頓住,突然擦了擦眼睛。
盛封文皺眉,摟住母親的肩膀,沉聲問道:“媽,怎麼了?”
盛母掉下眼淚,靠在兒子懷裡,“前些日子,我聽見你爸爸在打聽墓地的事情,還和阿巖商量,等他去了,就和阿巖的母親合葬。”
此話一落,盛封文驚愕。
盛母苦笑:“他們在一起,那我怎麼辦?”
擡頭,她望着盛封文:“阿文,媽媽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你不要惹你爸爸生氣,好不好?就當媽媽求求你了,好不好?”
良久,盛封文閉了閉眼睛,輕聲說:“媽,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陳家那邊,我去說。”
盛母輕輕點頭,“阿文,媽媽知道你不喜歡喬安,可是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啊。”
從盛家出來,盛封文一路飆車。
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緊緊握住方向盤,他眸色陰厲的盯着前方,嘴角溢出苦笑。
身不由己,就是這種感覺。
早就知道,他沒有辦法給她什麼。
陶子等到11點多,還不見盛封文回來,有些困了,她躺在枕頭上,昏昏欲睡。
就快要進入夢鄉,房間門傳來聲響。
猛地坐起身,暗夜裡,她看向門口。
“你回來了。”
盛封文低低應聲,走過來。
濃濃的酒味撲鼻,陶子蹙眉,掀開被子下地,扶住他。
“你喝酒了?”她聲音染着不悅。
盛封文側目凝着她,啞聲問:“你怎麼還不睡?”
陶子咬脣,小聲說:“等你呢。”
她話落,他猛地將她壓在*上。
“你……”
脣瓣被堵住,他吻的狂肆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