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通明,照的房屋內亮如白晝。趙昀瞧的清清楚楚,進入房中的竟是胡嵐!
而且最離譜的是,胡嵐渾身上下都沒半點絲縷,居然光着身子就來到了趙昀屋內。
再一次見到這人間極品的身體,趙昀的眼睛已經發直,呼吸也頓時變得急促,乾澀的嘴脣發出的不像是自己的聲音:“胡鬧!你來我房裡幹什麼?”
胡嵐卻恍如未聞,像迷了路的小鳥飛速的撲到趙昀身前,喃喃道:“哥哥,我好難受,我要你愛我。”
趙昀慌亂的將手一推,想要將搗亂的狐狸精推開。沒想到觸手光滑軟膩,居然將手按在了胡嵐白玉般的胸口,讓趙昀硬不起心來用勁推開。
胡嵐“嬰寧”一聲,趁着趙昀遲疑的剎那,乳燕投林般伏進趙昀寬廣的胸膛之內,四肢如八爪魚一樣緊緊纏住,不住的來回廝磨。
溫香軟玉頓時滿懷,“騰”的一聲,一團熊熊火焰在趙昀心間陡然升起。
不知爲何,自從破了童男之身,他越來越難以剋制住心內的慾望,明知道不可與狐狸精纏綿,可身體卻完全不聽從他的使喚。
胡嵐滿頭秀髮就像一條條紫色長蛇,吞吐着銀信,散發着魅惑的幽光,放肆狂野的揮霍着生命的原力。
手中是塞上紫酥,耳中是間關鶯語,鼻中是馥郁芬香,夢境之中也無此等豔絕景象。一時間趙昀如癡如狂,完全迷失在溫柔醉鄉之中。
胡嵐的小手在趙昀身上無意識的撫摸,烈焰紅脣也如亂落桃花一般,瘋狂的轟炸着趙昀極致歡樂的感覺。
似乎還不夠解饞,她呢喃一聲,螓首突的下移,一把噙住。
趙昀悶喝一聲,一種極是疼痛又是極是舒爽的矛盾感覺讓他從虛空中回過神來。
“不可以!”他狠狠的一咬舌頭,霎時有一劑鮮血噴出,讓他回覆一絲清明意識,逃開這美人無邊陷阱。
胡嵐的頭被趙昀霍的推開,身子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她一雙勾魂媚眼上微有錯愕,卻並不氣餒,復又撲身而上,像只餓極了的老虎。
趙昀急忙右閃躲過,責罵道:“狐狸精,你幹什麼?我們不是約法三章了嗎,不准你胡鬧。”
飛舞的秀髮就像胡嵐內心一樣飢渴,急不可耐的跑到她火紅的嘴脣之上,讓她的說話聲也變得含糊不清:“不嘛,我要你,我要你啊。”
這一種撒嬌風情,欲說還休,真是蕩人心魄。
趙昀不敢多看她的酮體,急忙脫下自己凌亂不堪的外衫,啪的一聲丟到胡嵐身上,只想掩蓋掉誘惑之源。
“纔不要這累贅。”胡嵐雙手亂舞,一下就將衣衫扯落,扭動的身體益發魔力四射。
趙昀真是滿心無奈,對這隻發了瘋的小狐狸束手無策。
要是下重手傷人吧,他自然不捨得,可若是不加處置,這狐狸可是會蹬鼻子上臉,越發得寸進尺,那麼他的身體要再一次淪爲悲催的奴隸。
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所以趙昀能想的辦法只有一個,三十六計走爲上,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趙昀穩定一下心神,識海中靈光閃動,冰火真氣自手中激射而出,如一根長索套向胡嵐。
胡嵐毫無所覺,還想要撲到趙昀,早被冰火真氣圈住,登時被捆綁的牢牢的,動彈不得。她絲毫沒有惱火,反而吃吃的笑道:“好哥哥啊,你這是要做什麼壞遊戲呢?嘻嘻。”
玉體在繩索裡掙扎,泛起一股奇異的魔力,趙昀只一瞥就已是口乾舌燥,心火大盛,再不敢多看,撿起地上的衣服蓋到了胡嵐身上。
他本欲直接出門,想了想又怕胡嵐着涼,苦笑一聲回過了頭。將胡嵐推到了牀上,又替她蓋上了芙蓉錦被,驅趕開奪神綺念,總算是搞定了這個瘋子一樣的小魔女。
趙昀長鬆了一口氣,忍住想再看胡嵐一眼的念頭,打開房門,就想去多寶房中繼續修煉。
就算已是心浮氣躁,表面功夫還是需要做的。趙昀纔不肯輕易承認,一個狐狸精的肉體就把他感情的防線輕易摧毀。
房門“咯噔”一聲被他打開,卻突的滾進一個人來。
趙昀不由愣住,這深更半夜的,怎麼自己的房間如此吃香,誰都要來蹭上一蹭?再一細看,更是驚詫莫名,心中浪潮不住翻滾:“這個人竟是胡晴!”
胡晴只穿着件單薄小衣,白嫩的臂膀都暴露在空氣中。她被這突如其來的開門之舉嚇到,嬌媚欲滴的低吟了一聲,身軀嬌顫抖不止。
“怎麼了這是,姐妹兩人都纏上我了是吧?”被這兩個國色天香的狐狸精纏上,趙昀也不知是喜是憂,方纔平淡下來的狂心又開始放肆起來。
胡晴滿面羞紅,緊抿貝齒,低低的喚了一聲:“郎君,我??????”
趙昀氣惱的道:“你大半夜不睡覺,也跟你妹妹胡鬧什麼?”
窺見胡晴耳朵上猶如月季盛開,火紅一片,趙昀突然醒悟過來:“這胡晴怕是老早就躲在門口,聽了好一會牆根了!”
“我??????我也要和郎君同眠!”似乎下定了決心,蹲坐在地上的胡晴猛的縱身躍起,雙手張開,就要抱住趙昀。
一陣香風襲來,趙昀本欲躲開,卻又怕胡晴玉體落到地上,摔成個鼻青臉腫,於是皺着眉頭,伸手將她攬入了懷中。
“嗯呢。”胡晴無意識的呢喃有聲,將頭埋的更加深了:“我就知道,郎君一定也捨不得我。”
幽香陣陣入鼻,趙昀只覺自己那一點少年輕狂又蠢蠢欲動起來,急忙走到牀邊,將胡晴也丟了上去,滿心煩躁道:“有這兩日相處,我還以爲你知書達理呢,怎麼也會做這種事!”
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相信大多數男人都不會拒絕。何況這兩個女人還是天姿國色,有着沉魚落雁的容貌,根本沒幾個男性生物能夠無動於衷。就算是有心無力的閹人,也會屁顛屁顛的和她們虛鸞假鳳,大獻殷勤。
趙昀當然也是男人,而且是很正常很雄風的男人。
可是他必須隔離開排山倒海而來的肉身慾望,因爲他已經默默許諾,再不能與這兩個狐狸精發生關係。
一爲之甚,豈可再乎?他的身體只能給一個人,那就是淼姐姐。上一次糊里糊塗的丟了童男之身,現在絕不能重蹈覆轍,被這兩個狐狸的溫柔陷阱迷惑。
胡晴卻是不由一愣,不解的問道:“郎君,你怎麼不來啊?”
趙昀氣極而笑,反問道:“我還想問你怎麼來了呢?這次可沒有什麼臭狗熊逼迫了吧,你還主動的來我牀上,這是不是浪女所爲呢?”
胡晴又是羞慚又是委屈,眼中像是充滿了一泓椿水:“我也不想的。今天可是我們二十歲生日啊,是我們體內陰息最重的時候,也是天狐之體慾望來的最強烈的時候。”
趙昀遽然一驚,纔想起胡晴前日所言的天狐隱秘,頓感無奈:“你們忍忍不就行了嗎,幹嘛非要找我?”
胡晴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幽幽的道:“我也不想啊,我,我也從來沒有這麼主動過呢。本來也好好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是在二十歲生日之前我們的處子之身就已經丟了,睡夢中老會不自覺的出現那些畫面,所以慾望也變的更加強烈起來呀。”
趙昀一聽她說夢中想起那些畫面,也不禁俊臉一紅,他腦中亦抹不去那蝕骨風情,昨晚還在夢中重溫呢。只是此話如何說得?只有冷着臉道:“那是你們咎由自取,我可管不了你們。”
心中癢意難耐,胡晴只覺自己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早就急不可耐了,若非最後的理智剋制,她肯定也會像小嵐一樣脫衣解帶,主動伺候郎君了:“那,那我怎麼辦呢?我,我的角先生又沒帶來,我要受不了啦。”
說着,胡晴不斷的撕扯着薄薄的褻衣,嫩白的新鴿在手指間若隱若現。
趙昀只看的血脈賁張,這胡晴婉轉嬌羞的模樣更比胡嵐的縱情狂野多了幾分誘惑,不禁舔了舔嘴脣:“這胡晴外表自有一副清純之意,沒想到妖媚起來也是這麼有風情。”
“郎君,就讓我們再歡好一次吧,我好想啊。下次,下次我肯定不會這樣了。”胡晴的呼吸已經急促起來,顯然將要受不住欲的煎熬,即將化身爲採花大盜了。
趙昀本欲重施故技,用冰火真氣將胡晴也一併困住,然後一走了之,卻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先別鬧,先回到我。要是你們排不出火來,會如何?”
“要是陰息不排出去,當然會讓身體受傷啊。孤陰不生,沒有陽氣中和,我們肯定會要大病一場的。”
“你不是說角先生也可以嗎?”
雖然有着天狐本銀的藉口掩飾,此刻又魚火攻心,但公然與郎君談論這些閨房之事,仍讓胡晴嬌不自持,身體已是滾燙一片:“那只是沒辦法的權宜之計,而且和郎君你的完全不能比。只有郎君的才讓我真的有感覺。”
趙昀真是無可奈何。他總感覺這兩隻狐狸利用他的不忍一點點的去誘惑他走向無底深淵,可他還不能拒絕。
他猛的一咬牙,終於鬆口道:“身體是不行的,要不我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