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啊啊！！！”
然後小龍人就一直哭，不止因爲被圍觀，也因爲“媽媽”不抱她。
沒錯，媽媽。
小龍人破殼而出看到的第一個人不可能就認主那麼狗血。
但是看性別的話，肯定會將她當做媽媽。
現在寶寶要抱抱，不想理周圍這些討厭的人，多直觀的心態。
正好韓棄攬着小短身也走過去了，韓棄笑着要抱過來遞給小短身，結果小龍人還不情願躲開。被小短身面無表情抽了屁屁一下，哭聲更大，寶寶委屈了。
更委屈的是，寶寶的“媽媽”也被抽了。
“好好哄着。”
韓棄皺眉看着小短身，小短身漂亮眼睛看着小龍人，小龍人抽泣不哭了。因爲“媽媽”在看他。
也不理會阿卡澤的感受，因爲先天化形的小龍人，基本上就和父母沒什麼關係了。是整個龍族的重點培養和保護對象。小短身將小龍人抱過來。
那麼蛋是酒甕那麼大。出來的小龍人只能更大不會小。
小短身嬌小，力氣大。抱着小龍人和韓棄抱着現在十幾歲的小短身沒什麼區別。至少形象對比上。
“嘎嘎。”
小龍人眼淚還在呢，此刻立馬就樂了。親暱臉頰貼着小短身臉頰。
張嘴咬着小短身臉蛋玩着。
小短身皺着小眉頭抽他屁屁一下，小龍人愣住，再次笑出來攬着她脖頸不鬆手。小短身只是嬌小，但力氣還用說。抱着他沒什麼壓力。
阿卡澤此刻才正式給韓棄道謝，感覺突然就是閤家歡的氛圍和結局，那邊卡洛斯帶着的一堆棄龍，已經悄悄退走。
倒是尤伊終於注意到了，咬着嘴脣，退開跟着。
韓棄注意力多敏銳，碰碰奧斯頓，指着尤伊離開的方向。
諾德偏頭笑，安德魯也表情怪異。人家奧斯頓明明就是看到了，沒多說而已。他故意點破真是討厭。
“喂！”
傑西卡後面踢了韓棄一下，抱肩瞪他。
奧斯頓也無奈搖頭，沒好氣看着韓棄一眼，韓棄嘿嘿笑着。看着尤伊已經跟隨卡洛斯回去了。
“不過……”
韓棄突然眼神變幻，喃喃開口：“也許是個突破口。”
“你說什麼？”
傑西卡看着韓棄詢問。韓棄示意傑西卡，傑西卡側耳，韓棄輕聲開口：“黑龍族。看起來卡洛斯的影響力不小。你表妹是他表姐的話。關係還很親近曖，昧……”
“你說什麼曖，昧？！”
奧斯頓瞪眼看着韓棄呵斥，韓棄一愣，皺眉打量他：“偷聽啊？這麼敏銳敏感不看好自己未婚妻？”
“哈哈！！”
“你去死吧你！！”
諾德和安德魯都笑，拉希德也忍俊不禁。
奧斯頓目光呈現金黃色，被踹了韓棄一腳的傑西卡看回去。
奧斯頓一滯，哼了一聲當先離開。不過卻是朝着尤伊的方向。
“呵呵。”
韓棄笑着指着他背影：“他還是上心了。不想重蹈覆轍。”
“你好像很得意啊？”
傑西卡歪頭輕笑開口，看着韓棄。
韓棄驚訝：“我？得意？”
傑西卡輕哼一聲：“不然你幹嗎總嘲笑他？”
韓棄咧嘴：“我哪有？我不是在提醒他嗎？”
傑西卡還要說話，諾德安德魯還有拉希德似乎都在看着兩人。
“看什麼看？！”
傑西卡的脾氣，直接呵斥踢他們：“都滾！該幹什麼幹什麼！”
“別！”
韓棄反而攔住，示意幾人：“先留下。我們討論一下，問問情況。”
說完示意阿卡澤，韓棄開口：“回去吧。你伴侶等很久了。”
阿卡澤趕忙道謝，化身龍形馱着韓棄和抱着小龍人被膩着的小短身。其他幾個也莫名所以，不過還是一起跟着飛去。
——
“哇！！哇啊啊！！！”
到達地點，韓棄示意小短身把小龍人還給人家母親。
結果小短身當然無所謂，可小龍人脫離小短身懷抱就不幹了。哇哇哭。
沒辦法韓棄又要小短身先抱着坐在一邊，韓棄這裡也跟着傑西卡還有諾德以及安德魯還有拉希德一起，隨便找個地方洞口旁，坐下談。
“那麼我先問一下。”
韓棄看着傑西卡，指着幾人：“至少黃金巨龍族，是絕對團結的吧？是嗎？”
傑西卡抱肩看着韓棄：“還用說？”
韓棄點頭：“這幾位是你絕對能信任的？”
看了拉希德一眼，韓棄詢問傑西卡：“哪怕是拉希德？”
拉希德一臉希冀看着傑西卡，傑西卡掃了他一眼，沒說話。算是默認，拉希德很是欣喜。
“那這樣。”
韓棄看着傑西卡：“今天經歷了這麼一件奇葩的事。即便我三觀強大也差點被帶溝裡去。”
傑西卡忍着笑白他一眼，其他幾個都不太懂。
韓棄皺眉示意傑西卡：“你考慮歸考慮。我先告訴你大概的改革要做什麼。”
傑西卡茫然：“隨便說就能說明白？”
韓棄點頭：“不復雜。”
指着周圍，韓棄開口：“散亂住着太多的龍族。所謂的規矩似乎是潛規則。或者種在龍族血脈裡，這不夠。而且還要扭轉。”
示意傑西卡，韓棄開口：“我剛剛說了你就懂。說明你不笨的同時，你也應該明白你們龍族的弊端多嚴重。”
指着裡面的小龍人，韓棄看着傑西卡：“我確定這不是萬年來第二個先天化形。因爲你們親眼看到如果今天不是我多管閒事，很可能這個先天化形的龍蛋就被卡洛斯消化了。那麼我纔來幾天？我沒多管閒事的有多少類似的例子？”
看着傑西卡：“顯然有先天化形的，甚至不是先天化形，資質不錯的龍族族人，被你們這種扭曲變形極端的弱肉強食規則抹殺了多少？你們在自己玩死自己。”
諾德皺眉：“這話不對吧？”
韓棄疑惑：“哪不對？”
諾德開口：“如果沒成才還是說明他不行。雖然是少數，但每個龍族都承受了這些，包括傑西卡龍皇陛下也是。可只要都越過去這一切，就是絕對的強者，受人敬仰和服從。”
韓棄驚訝，看着傑西卡。
傑西卡隨意開口：“我小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只不過時間很短，就都被我超過了。”
韓棄搖頭讚歎：“很難想象。”
幾人都笑，傑西卡歪頭看他，pi~了一聲。
韓棄擺手：“那麼如果是這樣。你們以後也不用保護和培養這個先天化形的了。”
傑西卡皺眉：“爲什麼？”
韓棄指着諾德笑着：“他說了。既然已經是先天化形，還保護培養什麼？能闖出來就是強者，闖不出來夭折就是他自己沒用。”
諾德搖頭：“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聽他說！”
傑西卡呵斥一聲，諾德趕忙閉嘴。
韓棄搖頭嘆息：“我不和你們辯解這個。但是弱肉強食不是你們這麼理解的。人類社會也有剝削和壓迫，但都有個前提是，要給每個人生存的權利。歷朝歷代總有被推翻的王朝，然後新的帝國建立。爲什麼？就是當你剝削壓迫到對方生存權利都失去的時候，就會反抗。並且一定會成功。”
安德魯是護衛龍島的專業人士，平靜搖頭：“一定不會。”
韓棄輕笑：“你高估你自己了。”
指着幾人，尤其對着不服氣的安德魯，韓棄開口：“任何推翻王朝的都是平民。他們面對的是正規士兵，鬥氣士，魔法師。可那又怎樣？”
停頓一下，韓棄疑惑打量幾人：“你們都不關注歷史嗎？哪怕是別的國家種族的？”
幾人互相看看，沒有回話。
“教育啊。”
韓棄嘆息指着幾人：“你們典型的吃老本，坐吃山空。能吃一輩子嗎？”
“你就說怎麼辦吧！！”
傑西卡推他一下：“用你來笑話我們一個低賤的棄兒！”
幾人都笑，韓棄聳聳肩也笑着。
以前這話就是侮辱，但棄兒也沒反抗的餘地和資格。因爲就是。
如今這話就是調侃，誰敢說韓棄是低賤的棄兒，估計是誰都沒這個資格了。偏偏韓棄也依然不需要計較。
這就是現實。
你弱的時候反抗不了。你強的時候又不屑反抗。
世界和平來的多容易？
“好吧。”
韓棄看着衆人：“不需要參考所有人類的制度。但是你們要做到，保護弱者不要被強者欺侮。至少公開的不可以。不管是爲了保證最基本的生存權利也好，至少你們哪知道誰以後不會變得強大起來，讓龍族增添更多力量？”
衆人皺眉，似乎這就是個大難題。
不過韓棄沒多說，繼續講述：“還有。配合這一點不是命令可以做到的。要教育，文化知識還有思想修養上的教育。要樹立龍族正確的三觀。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人生下來活着的意義是什麼，怎麼實現自我價值，進一步實現種族國家的貢獻精神。形成凝聚力。”
停頓一下，韓棄開口：“當然，其他的就相對沒那麼深刻重要。找一些你們龍族的特產和特長，然後進行加工，保持優勢，保持非龍族不可的存在感。這些可以慢慢來。”
看着傑西卡，又看看衆人，韓棄開口：“是不是很容易聽懂？雖然說做起來也許不容易。這就是你們自己考慮的了。”
說完韓棄站起，朝着洞內走去。
留下傑西卡和這些人，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