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放開！！”
韓棄當然不可能真被打到。其實不說會不會內力，就是隻憑招式，夜魔女也不是對手。
回身就抓住她的手腕微微反方向一扭，夜魔女隨着手腕被扭的方向直接跪地叫疼。
韓棄放開她的手，夜魔女皺眉起身揉着手腕……
突然愣住。
看看手腕，又看看韓棄的笑容。夜魔女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這就是……擒什麼拿手？”
韓棄失笑：“當然不是。”
韓棄看着夜魔女：“我只是提出一個新的戰鬥概念讓你參考。”
夜魔女點頭傾聽的模樣。
韓棄沉吟片刻，開口示意：“會了內力之後，你的力量度各方面照比普通人甚至強壯的不會鬥氣魔法的男人，都要強。可是你肯定不會輕易對普通人動手，戰鬥的對方也基本都是和你一樣會魔法鬥氣的。女人天生在力量方面吃虧，女騎士都算上。那麼就要懂得，利用技巧，揚長避短。”
夜魔女不解：“男人不也能學嗎？”
韓棄讚許點頭：“沒錯。不過同等力量的男人會了，去戰鬥就是另一個概念。現在你先要掌握熟練，給自己樹立一個攻擊系統。”
指着自己，韓棄讓夜魔女上前：“你看。人體除了內臟的部位要防護，尤其魔法師肯定離你特別遠，而鬥氣士騎士都有鎧甲。你找到對方疏忽防護的部位，也未必一擊奏效。有時候戰鬥你要考慮的問題不是一定對戰殺敵。你也可以考慮制服他，之後如何處理就是你說的算了。”
活動着手腕示意夜魔女：“手腕關節部分，是沒法防護的。穿了鎧甲也沒用。因爲不用刀劍捅進去，你只要讓對方關節錯位，他很大程度就會喪失某些行動能力甚至戰鬥力。視你攻擊效果而定。”
“讓我試試。”
夜魔女沉思片刻，點頭看着韓棄：“讓我試一下。”
韓棄伸手過去。
夜魔女抓住，學着韓棄的模樣反方向扭轉。
韓棄果然被扭住背身，但讓夜魔女驚訝的是，居然沒有跪在地上，反而回身用另一隻手抓住她的脖頸。
夜魔女被卡住脖子瞬間兩隻手下意識抓着韓棄的手想掰開。
不過韓棄已經放下了，夜魔女一邊咳嗽，一邊瞪他：“你耍我？！”
“呵。”
韓棄拍手：“一晚上就讓你能把我制服那我多丟臉？那怎麼得了？”
夜魔女忍着笑瞪他一眼，皺眉看他：“那你倒是快教啊。還知道只有一晚上時間？”
韓棄笑笑沒多說，慢慢收起笑容，轉身站定，示意夜魔女。
“看清楚了。先死記硬背……之後自己研究。”
夜魔女站開一些，仔細看着。
韓棄已經做了起手式，一套擒拿手就在這夜色中的草地上，練了出來。
夜魔女嘴微微張開，看得眼花繚亂。
不是正常對戰，肯定很快。一套擒拿手沒多久就練完收工，韓棄轉頭看着夜魔女的樣子，忍着笑板臉。
“過來。你練一遍。”
夜魔女訥訥上前，尤其求饒的模樣被韓棄無視。
最後咬咬牙，伸手將自己記住的韓棄剛剛的動作練起……
“嘿！哈！！”
“噗！！”
雖然明知道這樣的結果韓棄都想笑。好像貓撓人狗追尾似的。
“笑屁！！”
夜魔女終歸沒再臉，擡腿踢他一下。
韓棄擺手上前：“好好。慢慢來。”
其實他當然沒想過一遍就能學會，只是讓她看個大概而已。
此時就是一招一式，慢動作教學。
“手伸直……別太向上……”
“保持這個姿勢……”
“腰……腰用力……”
“忘了你沒學馬步……”
“手臂彎曲……”
“回身……”
莊園的夜晚，月色襯托下，類似的聲音不時傳來。
不過反正這個莊園也是他自己的了已經，反正這裡都是棄兒。
絕對的遵從，不會有人嫌擾民。
小短身已經熟睡，月光照射在她的小臉蛋上，睡得那麼香。
一直到……
陽光照射在她臉上。
她慢慢醒來的時候現沒人在。
咧嘴肯~肯~就要哭出來，熟悉的聲音慢慢響起，從窗口邊。
——
“還不錯。”
韓棄從窗口跳進來，上前抱着小短身。然後就看到牀溼了，隨手找到尿布過來，給她更換。
而有些憔悴的夜魔女沒進來，倚着窗口看着裡面：“好複雜啊。感覺比鬥氣的戰技還複雜。”
韓棄給小短身屁屁用水擦拭，乾爽之後拍了一下，小短身咯咯笑踢動小腿。
韓棄拿着乾淨尿布鋪在那，看着夜魔女：“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以後熟練之後你會慢慢明白的。”
突然一愣，韓棄看着窗口的夜魔女，驚訝走上前揉揉眼睛。
“幹嗎？”
夜魔女偏頭手下意識遮住耳鬢似乎預感到什麼。
“不是……”
韓棄看看她，又看看太陽：“天還沒亮嗎？怎麼你的臉還是這麼……”
突然表情嚴肅指着她，韓棄開口：“你戴面具了對不對？！這不是你的真面容。”
說完仔細看着她脖頸：“神賜大陸有易容術嗎？感覺好真實都沒有縫隙……”
“餵你夠了吧？！”
夜魔女推開韓棄，掐腰大叫：“皮膚黑點怎麼了？！能死人嗎？！”
韓棄恍然，讚歎搖頭：“還真是夜魔女啊……太夜了簡直。”
夜魔女胸口起伏，拳頭緊攥。
“額……”
韓棄後退擺手：“我有口無意，你別生氣。”
女人，哪怕女棄兒，顯然也在乎外貌的。
不像韓棄，從小寺廟長大，立志皈依。
入世求學再美的都當做紅粉骷髏。
此時說順口了。
當然第一時間道歉。
“你就是有意的！”
夜魔女瞪他。
“恩……”
韓棄低頭沉默，半響點頭：“好吧這不重要。”
“喂！！”
夜魔女要拼命了，用韓棄教給他的招式。
韓棄呵呵笑着，轉移話題看着她：“可惜你不能留在帝都，不然以後加入棄兒軍隊，系統學習也許進步更快。”
將小短身弄好，韓棄抱着走到窗前，夜魔女還是瞪着他。
韓棄看着夜魔女一會，無奈笑着：“不用那麼小氣吧？以後再見面都不知道要多久了。一切靠你自己。我教你的馬步，要熟練掌握。每天和內功一樣，都要抽出一定時間練習，養成習慣。”
夜魔女一頓，白他一眼算了。沉默一會，咬着嘴脣看着韓棄，突然開口：“我能……教別人嗎？”
韓棄失笑：“自己剛學一晚上，就想着教別人？”
夜魔女偏頭笑：“我隨便問問的。”
韓棄笑了笑，看着夜魔女：“越多越好。”
夜魔女一愣，疑惑擡頭：“什麼？”
韓棄開口：“教得棄兒越多越好……”
停頓一下，韓棄補充：“當然，挑選的時候慎重。”
夜魔女表情怪異，打量韓棄，似笑非笑：“你好像一點不怕教給我之後，我以後自立門戶甚至和你爲敵？”
韓棄失笑：“我本來就是讓你自立門戶啊。規定過跟我學以後就聽我的了？！”
夜魔女撇嘴沒說話。
韓棄皺眉：“你一直挺獨立的。怎麼依賴感那麼強找機會就想跟着誰混這樣很不好……”
“我哪有！！”
夜魔女叫着瞪他。
韓棄呵呵笑着。
夜魔女沉默一會，抱肩嗤笑：“我不會這個什麼內功都能自己過生活做傭兵，會了之後不是更強？你不說從屬關係，我可不是什麼好人。萬一以後想獨佔這個什麼能量運行方式殺了你……你都不怕？”
韓棄摸摸光頭，半響開口：“我有三種答案，高尚的，陰暗的，現實的，你聽哪個版本？”
夜魔女笑着：“還有高尚的嗎？那還讓我慎重挑選。”
停頓一下，夜魔女看着韓棄：“變相說明你認爲我可靠？”
韓棄開口：“慎重的意思和可靠無關。但現實情況不是每個棄兒都自由。有的爲了生活好一些跟了主人，有的歸屬於某個貴族或者帝國某個部門。他們或多或少總要聽從某些人的。你教給他們也許是害了他們。”
夜魔女嗤笑：“有了力量還用聽誰的？”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
韓棄打斷夜魔女：“靠力量可以毀滅一切，但建設不行。想要棄兒過得好，有了力量就能解決問題？”
夜魔女沉默，不一會擡頭輕笑：“又要長篇大論了？”
韓棄驚訝：“這個又字從何說起？”
探身看着夜魔女，韓棄開口：“我跟你長篇大論過嗎？”
夜魔女搖頭抱肩：“聖庭和那個主教的時候……”
韓棄恍然，擺手笑着：“那都是胡扯的。事實證明也沒太大作用。”
夜魔女點點頭，呼出一口氣看着他：“說吧。”
韓棄一愣，不解開口：“說什麼？”
“理由啊。”
看看初升的太陽，夜魔女輕聲開口：“還剩下點時間，三個版本都講講吧。”
韓棄失笑明白過來，看着也笑着的夜魔女。
小短身睡醒就活潑了，看看夜魔女，又看看韓棄，啊啊叫着，左右動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