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的怎麼樣了？”
“……”
“呵呵。”
無語的反而是施耐德，抿嘴笑的是艾格妮絲。
下午到談了一陣然後休息，晚宴的時候就問人家艾格妮絲考慮的怎麼樣了。不過反正兩人也都瞭解韓棄的性格，憨笑搞怪話嘮哪怕這麼多年都沒變。
還有級自信坦然的氣勢。
拿着酒杯致意一下，也沒多說。
所謂的晚宴不是隻招待韓棄和艾格妮絲。尤其聽說艾格妮絲來了，賈斯汀皇帝也正裝出席。可以看出對待韓棄和艾格妮絲的態度高下立判。其實根本不用比較。
你隨便問一個人說棄兒和聖女誰更值得被尊重。答案都是顯而易見沒有任何意外的。
倒是意外的是，小短身居然被注目的視線集中更多，韓棄也有人好奇觀察，但看一會看不出什麼特別，也就算了。
一個光頭又不是特別高大的棄兒有什麼好看的？還一臉“賤”笑。
沒錯，很多人。真正的宴會，權貴都出席。
看聖女，看傳說中的棄兒，也是意外的看到小短身的盛世美顏。
艾格妮絲如今的地位和身份已經不會過多豔羨和不忿飛弦蘇格蕾的外貌以及三大美女的身份了。可能偶爾午夜夢迴會覺得也許是一種缺失美的遺憾。
但事實上看到小短身的時候她忍不住平和的心又有點悸動。
盤腿坐在宴席桌子上，大口啃着烤乳豬。尤其捧着比自己頭還大的豬頭直接嘴對嘴的咬。
哪裡有顧忌一點形象的想法？或者乾脆沒有所謂形象這個概念。尤其偶爾還撕下豬耳朵往韓棄嘴裡塞，韓棄不吃抽他一下她還皺着小眉頭瞪他。然而硬是塞他嘴裡然後自己再盤腿抱着豬頭啃。
讓她似乎明白，真正到了三大美女這種極致外貌的時候，相反反而沒有任何一個會在乎了。
飛弦蘇格蕾如此，克瑞絲塔如此，那個龍族的傑西卡也如此。
是不是本能的自信自己已經是最美的，或者之一。所以纔會從內心散在外的那種不在意？
只是今時今日的艾格妮絲會惆悵會感慨會遺憾會悸動。
卻不至於嫉妒了。
然而皇帝賈斯汀看着都笑，很多內侍官想上去呵斥都被制止。
不止因爲她年紀小還是棄兒不用太追究，也因爲賈斯汀居然現也很難去忘記曾經十多年前他在學士城也見過這個棄兒女孩。當時還是被抱在懷裡逮誰抽誰的臭孩子。
現在也都長這麼大了，還這麼美。
甚至這麼粗魯的吃東西的樣子，看着都嬌憨可愛。
那麼依賴着那個光頭棄兒，卻還被他嫌棄的模樣推了一下，好像怕丟人似的走到一邊，同聖女殿下和自己兒子談了起來。
賈斯汀出神片刻，笑容變淡，坐在皇位象徵的座位上。居高臨下反而有些孤獨。也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
“那好吧我們說另一件事。”
韓棄自然也多少是開玩笑搞怪，不至於真的想要現在就能獲得答覆。既然兩人都笑而不語，韓棄也不多說。
開口講了這麼一句。引起艾格妮絲和施耐德的好奇。
“另一件？”
施耐德看着韓棄：“還有比你奢望別人把領土給你還大的事？”
韓棄搖頭笑着：“說大嘛，也不大。很小。”
看着兩人，韓棄笑着：“對你們兩位來說，隨手的事。”
艾格妮絲比施耐德當先表態：“如果真的那麼隨手……那就隨手辦了也沒什麼。”
韓棄呵呵笑着，指着一旁被圍觀絲毫不在意的小短身：“我們短身殿如今也漸漸長大了。看看那傾國傾城的風采那麼你們覺得評選個四大美女之類的是不是沒問題？”
“噗。”
艾格妮絲第一個笑出聲，施耐德愣了一下，卻是沒有笑，仔細想着，隨即看着韓棄很認真開口：“棄兒身份是唯一的麻煩。”
韓棄咧嘴：“還用你說嗎？不是棄兒身份用和你說嗎？！”
施耐德聳聳肩笑着，而這邊笑完還咳嗽的艾格妮絲，指着此時被圍觀盤腿坐在餐桌上啃豬頭的小短身：“就……就這形象……四大美女？！”
韓棄表情凝固，擡手推她一下。
艾格妮絲啊的一聲輕叫趔趄，隨即卻忍不住再次笑出來。越笑越大聲。韓棄面無表情就這麼目光隨着她彎腰笑。
旁邊人肯定都暗自看着聖女殿下。如果不是她的身份和氣場，早一堆人圍上去攀談了。
此時卻見她和那個棄兒談笑風生甚至被他擡手推冷臉對待還笑得軟顫也不知道談什麼。
但不管談什麼，這樣的舉動也足以說明他們的關係。
包括狂戰帝國太子殿下居然都只是站在一邊笑着看而已。
——
“我……我回去就推薦！！！哈哈！！！”
然而不管這邊怎麼看，艾格妮絲終於笑完還是臉頰紅。然而給出的回答讓施耐德都驚訝。但隨即似乎明白艾格妮絲什麼心思，似笑非笑，看向韓棄。
“我就看看……呵呵。”
艾格妮絲吸了口氣，還是忍不住笑，但終於還是勉強停住，臉頰紅潤看着韓棄：“我就看看當她和飛弦並列成爲四大美女的時候，飛弦什麼心情。這樣我也能暢快很多。”
韓棄輕笑一聲，打量艾格妮絲：“放不下的一直是你吧？我打賭飛弦班長真的從來沒在乎過這些。”
瞬間，艾格妮絲不笑了，面容平靜看着他，只是眼睛不眨。
“錯了！！”
韓棄當先拍手，單手行禮誠懇對着艾格妮絲：“錯了真的！！我一直覺得你才應該是三大美女。當初那麼沒眼光選了飛弦蘇格蕾，除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還有正直的氣質凹凸有致的身材她還有什麼？！”
“呵。”
施耐德偏頭笑，艾格妮絲也咬着嘴脣似笑非笑看着憨笑的韓棄。
反正不明真相的人圍觀就看到他們總是笑，也不知道談什麼事這麼高興。如果知道只是談那麼無聊無關緊要的事，估計都不會相信。
“你想什麼時候參選？”
艾格妮絲情緒平復，看着韓棄詢問。
韓棄一愣，笑着開口：“看情況，到時候通知你。”
艾格妮絲白他一眼，語氣當她是下級隨從似的。但韓棄哪會在意這個，倒是施耐德突然想起什麼，沒再讓韓棄在這種事上亂說了。
“聽說你不要棄兒？”
施耐德看着韓棄：“從你出訪第一站花冠帝國時候就傳出來，並且之前矮人族也突然宣佈驅逐矮人境內的棄兒以示懲戒。”
艾格妮絲也反應過來，皺眉看着韓棄：“你又搞什麼？要展要復國的，最難的時候被神族追殺滅絕都召集棄兒圍攏魔獸山脈，如今反而不要？”
韓棄吸了口氣，失笑開口：“想那麼複雜？事實上很簡單，我就一個小城，暫時裝不下。”
施耐德和艾格妮絲對視一眼，沉吟晃着酒杯裡的酒：“如果正常來講，你不想要的，我們給你就是添麻煩。同時也是籌碼。但如果你是想要怕我們不給，故意裝模作樣……”
艾格妮絲點頭，指着韓棄對着施耐德：“是他的話，很有可能。”
韓棄嗤笑：“這麼就容易被你們看透我早墳頭草丈高了。”
憨笑看着兩人，韓棄攤手：“你們隨便啊。不給我們展會更快。給了我們會慢一些，但早晚也會有人口紅利。自己考慮怎麼划算怎麼做，當籌碼也要看是什麼面額的……對了。”
韓棄突然拍手示意艾格妮絲：“說到籌碼。我打算聯合施耐德和修斯在獸人荒漠開個賭場還有吃喝玩樂一條龍的度假海灘。聖庭要不要參一股？”
沒等艾格妮絲說話，韓棄皺眉擺手：“不行聖庭不合適。那麼還是洛伊斯帝國參一股挺不錯的。”
艾格妮絲下意識看着施耐德，施耐德無奈指指韓棄，對着艾格妮絲開口：“我還沒答應呢。一直都是他在談在說。”
韓棄平靜看着施耐德：“那你要不要參加？”
指着要說話的施耐德，韓棄開口：“我鄭重警告你，我的選擇太多了。修斯，甚至特雷，雪莉維蘭瑟，包括飛弦甚至龍族都可以。誰參與進來都行。”
點着施耐德胸口，韓棄開口：“那麼你要清楚我即便最大的弱點是棄兒被艾格妮絲抓住了打壓至今。但除此之外我就是有變廢爲寶的本事。你以爲我是求你呢？反正你也不可能把飛地白給我，我幹嗎送好處給你？你說呢？”
施耐德笑着推開他的手：“那你又逼我表態？”
“就是。”
艾格妮絲輕笑：“好像你更急似的。”
韓棄轉身，手指要點着艾格妮絲胸口……被直接抽開。
他自己的手。
“點錯了抱歉哈。”
韓棄拍着自己的手憨笑：“呵呵，呵呵。”
施耐德低頭忍着笑，艾格妮絲咬着嘴脣，輕笑開口：“你不是對女色沒興趣嗎？尤其對我？終於還是因爲我給你們棄兒添了那麼多麻煩開始正視我了？”
“添了麻煩？！”
韓棄驟然表情猙獰揪着她領子搖晃：“你引領神族滅絕棄兒搞大屠殺就是添了個麻煩？！”
艾格妮絲被晃得偏頭笑，施耐德哭笑不得過去拽着他手攔住，韓棄居然擡腿還要飛腿踹她，隔着施耐德。雖然是凌空。
艾格妮絲笑着後退，看着韓棄被施耐德拽着走出去。
深深呼出一口氣笑容保持了很久很久直到，感受到周圍尊敬仰望各種俗氣的目光，慢慢變得索然無味，也邁步，離開了。
有他的時候總有歡笑，好像一切事也都有意義。
沒他在的時候……
身邊的一切，都是些什麼人？
有時候其實她想告訴他其實你誤會我了。
我從來不是想滅絕棄兒……
我是想滅絕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