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個問題講完。”
韓棄收起笑容，再次單手行禮。
所有人也沒再多說，靜靜聽着。
“我來講講計劃和規劃的問題。”
畢竟關於韓棄離開與否，支持和保護不存在，至少不全是因爲私人情感和道義。更多還是希望保存他的安全實現勢力聯合的意義。這纔是重中之重。
也是正題。
“我先說說歷史。”
韓棄上前要了杯水喝了口，潤潤嗓子。
指着寫字板，這種寫字板不是黑板那麼物理的。而是魔法的。
示意哈麗特導師幫忙用投影器，將神賜大陸地圖展現出來。
韓棄對着望着地圖的衆多勢力領，指着地圖開口：“我沒覺得我有多麼神奇和重要。歷史上各方勢力爲什麼沒有聯合在一起？”
韓棄拿着教鞭指着地圖：“兩點原因。第一點，也是最主要的。就是各自勢力國家所需基本可以自給自足。比如三大帝國，以及三大帝國之前的各個皇朝。”
韓棄在三大帝國的領土範圍畫了個圈：“這裡被人類佔據後，同時也是最富饒的土地。各種資源產出應有盡有哪怕。”
韓棄豎起食指：“哪怕分成三塊，也足夠各自滿足本國的物質精神需要。所以交流並不是特別的頻繁，甚至乾脆沒有。”
衆人點頭，奧古斯特嘆息：“這不用你說。”
衆人都笑。
韓棄平靜開口：“縱觀歷史才能搞清本質啊智者。”
“哈。”
“韓棄！”
“呵呵。”
衆人有笑的，也有嗔怪的。是誰不說了。
韓棄憨笑以對，奧古斯特當然也笑呵呵的指指他，沒多說。
韓棄聳聳肩，轉身繼續：“即便有一些特殊情況的，比如獸人。”
韓棄指着獸人荒漠領土：“因爲交通不便利以及被狂戰帝國包圍，所以很難有物產運進運出……”
說到這，韓棄好奇看着狂牛族長：“事實上。除了物資匱乏，獸人荒漠的資源是不是很豐富？而且在神賜大陸也算是特別受歡迎的？”
狂牛族長低頭沉默。
修斯抿起嘴角，沒有開口。
韓棄沒等疑惑再問，矮人幾個長老的五長老嘆息開口：“這點我們矮人族最有言權。鍛造還有建築需要的很多礦產，在獸人荒漠極爲豐富。我們眼中珍惜的材料也許在獸人族裡是墊牀底用的。”
狂牛族長擡頭：“我們有什麼辦法？進出都被狂戰帝國掌控，不然早就……”
韓棄擺手打斷：“知道就好。這個一會再說。”
狂牛族長鼻子好像噴氣，顯然情緒有波動。
韓棄一頓，笑着開口：“狂牛族長不要急，勢力聯合就是爲了集中大家的力量解決每一個勢力的問題。只有付出沒有收穫的組織是沒有存在意義的。”
狂牛族長點點頭，算是迴應。情緒平復了一些。
“第二點呢？”
突然一聲話語拽回主旋律。
韓棄剛要回答，驟然看着聲音傳來方向咧嘴。
亮晶晶的目光惹得衆人忍俊不禁。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不解周圍幹嗎看着自己。
伊芙婕琳娜嘆息笑着，親暱攬着她。
“旁聽就好。”
韓棄吸了口氣，嘆息示意飛弦蘇格蕾：“你只是皇儲。”
飛弦蘇格蕾歪頭亮晶晶，半響詢問：“你不還是侃侃而談的？難道和各位勢力領平輩？”
韓棄點頭指着自己：“是啊。至少我是龍城棄兒的代表。”
飛弦蘇格蕾下意識看向查理斯。
查理斯一愣，明白過來，失笑搖頭：“我代表了羅曼帝國，就不能代表棄兒了。所以他不只是龍城代表，還是整個棄兒的。”
韓棄此時也恍然葫蘆瓶亮晶晶看着查理斯的意思。
眯着眼睛和她對視，飛弦蘇格蕾抿起嘴角偏頭。
韓棄吸了口氣，看着飛弦蘇格蕾：“我給女皇面子就先不打你了。”
衆人哈哈笑出來。
飛弦蘇格蕾臉頰紅，歪頭看着他，hen了一聲，被笑着的女皇抱着。
氣氛輕鬆，誰都知道韓棄是開玩笑的同時，也能看出這是一種親近。本來也是。
韓棄除了和學士城奧古斯特校長更近以外，那是一種勢力關係上的。而和花冠帝國，傾向於私人關係。
“繼續。”
韓棄轉身指着地圖：“那麼說到第二點……”
韓棄瞟了亮晶晶一眼，亮晶晶下意識迴避，偏頭笑。
韓棄一頓，開口道：“就是魔法的存在。”
衆人一愣，這個跳躍有點大。
韓棄搖頭：“我解釋你們各位就懂了。”
韓棄豎起食指：“魔法的存在，某種意義上實現了極大的展跨度。我說的展跨度不是戰力方面，而是在更遠的基礎上。比如人類也好，精靈獸人矮人等等，追溯到最遠的時候，是什麼？沒人想過？”
奧古斯特皺眉：“不還是人類嗎？還是精靈獸人矮人，有什麼問題？”
“嗯……”
看來進化史在這是說不通的。
韓棄選擇略過，開口道：“魔法產品的應用在方方面面。天文地理，工程藝術，大到魔空船和魔法罩，小到衣食住行。”
看着衆人，韓棄開口：“然而神賜大陸的等級制度分化太明顯。對權貴來說有魔法產品就滿足，而且魔法產品功用更全，也多樣化。即便費用更高但是權貴最多百分之十的人口，卻佔據百分之九十的資源，足夠消費得起。反之除了權貴階層，只要能生活就足夠。”
韓棄豎起兩根手指：“所以，應該說第二點是由兩個小點組成的。魔法本身的強大支撐的展跨度以及大部分人滿足或者沒法負擔更高品質生活，導致了整體各部族各帝國各勢力的展緩慢。至少不該是這個度。”
衆人面面相覷。
伊芙婕琳娜不解：“你到底……要表達什麼？”
韓棄笑着：“我要表達的是，如今棄兒產品因爲棄兒不會魔法而被明出來，同樣可以推行給貴族階層以外的人。”
看着衆人，韓棄開口：“不要小看這一塊市場。真正要賺錢，要讓國家勢力富有，靠權貴的購買力是做不到的。”
伸手示意聽得入神的希德索克親王：“親王殿下。您有錢，再有錢。同樣一張牀，可能別人用一金幣，你買的可能更貴，五百金幣。但你睡覺不也只是一張牀嗎？不會因爲你有錢，多買幾張備用吧？”
衆人都笑，希德索克親王也哭笑不得：“幹嗎，其他都是一方勢力領，我只是個親王，看我好欺負拿我舉例子？”
韓棄單手行禮，蒂芬妮也是萌萌瞪着韓棄。
笑過之後，韓棄再次開口：“好我就算希德索克親王有收藏癖，他用五百金幣又買了十張牀。最多也是五千金幣而已。但是我說了，神賜大陸的權貴階層不到百分之十。這我都多說了。自己統計一下，相比於自己的國民，權貴階層，算上家族上上下下大小，能有多少？”
“我懂了。”
伊芙婕琳娜開口：“牀只是例子。而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的棄兒產品替代只能權貴消費得起的魔法產品，讓普通平民也成爲購買力，進入市場。以量取勝要比權貴消費賺得更多。”
“是多的多。”
韓棄更正：“一開始是以量取勝。但隨着生活水平提高，每個人都是有**的。這不分地位等級。刺激他們不斷追逐尋求更高質量的生活，甚至最終物質生活滿足刺激精神生活，行成一種不斷前進的循環，推動整體智慧生命的展。”
看着衆人，韓棄開口：“所以我說，魔法這種東西本身製造魔法產品並沒有錯。可惜魔法產品設置了一個致命的門檻，只有魔法師能製造，也只有權貴才用得起。看似是區別更襯托了魔法師的地位和權貴的身份，其實也等於變相放棄了更大市場的同時，這麼使用魔法的意義也極大壓制了智慧生命的展動力。”
示意所有人，韓棄開口：“我一個最低賤的棄兒，可以明創造很多神賜大陸沒有的東西。所以你們要承認，掌握着極大資源和知識傳承的權貴階層，並不是唯一的推動展的存在。智慧生命的進化和展應該是所有智慧生命的事。反而你們權貴自己扛上身，少賺錢，低展，還更累。”
一片沉靜，面面相覷，隨即譁然。
看起來這種論調極爲跳脫甚至還前所未聞可是。
偏偏又沒有任何可以辯駁的地方。
尤其此時韓棄補充：“各位都知道，或者不知道以後也會知道。我指導我徒弟三民和工程學的索方納導師協助，簡易製造了一種蒸汽動力。這種動力只是將水燃燒成蒸汽之後產生的能量轉變成動能，過程中沒有依靠任何魔法卻做到了。甚至隨着研究的推進展，將會真正應用到各個行業形成主動力，甚至我不怕告訴各位……”
韓棄出神片刻，開口道：“更遠的將來棄兒不但不使用魔法，甚至連魔晶都將找到替代品。完全使用純粹的能源動力，應用到各個領域可以完全替代魔法到時候。”
韓棄笑着看着伊芙婕琳娜：“恐怕魔法真的就和鬥氣一樣，成爲一種純粹的戰力。不需要它在去生產應用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