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
目的是爲了拯救那些被逼着喝酒被虐待甚至侮辱沒法翻身的陪酒女孩。
結果居然明知道談戀愛會有反效果，直接不準不就行了？
還什麼所謂的理想夢想沒法支撐。
是在拯救她們，不是底層人員再就業。
還敢不聽話？
不要你了信不信？繼續給你踢回去陪酒！看你還敢不敢自甘墮落不爭氣。
沒錯，這就是吉他女孩的想法。
不但沒什麼不對，甚至是極爲正常的處理方式。
相比之下，是韓棄的想法太前了。
那得是棄兒真的展到一個民.主.共.和的國家之後才能做的。
——
“說說爲什麼他們情緒會轉變這麼快吧。”
所以韓棄也不打算過多解釋了，只是講述關於這次流言蜚語那些權貴子弟反應轉變，同娛樂的關係。
看着吉他女孩，韓棄開口示意：“要知道他們對飛弦班長的喜愛，三大美女的程度，不用過多解釋。而且得天獨厚的是，她身爲花冠帝國皇儲，是不能公開結婚生子的。這就讓所有喜愛她的人都很安心。她一天不結婚生子示愛別人，就一天屬於神賜大陸所有人類，而不是獨屬於一個人。”
吉他女孩愣愣聽着。
韓棄停頓一下，繼續開口：“可是因爲我的存在，他們大失所望，甚至難過，如同失戀了一樣……”
“呵。”
吉他女孩忍不住笑出來，這個比喻還真是……
韓棄沒理會，開口道：“然而既然是事實，他們除了接受還能怎麼辦？只能轉嫁仇恨在我身上。但這不是重點。”
豎起食指示意吉他女孩，韓棄開口：“重點是什麼？當她隨便澄清了一下，簡直和她在考試面對三百權貴子弟學生做出的事矛盾疑點那麼多，可是這些人居然瞬間扭轉他們的想法和態度，認爲的確是真的不可能，三大美女會對一個棄兒示愛。”
吉他女孩皺眉：“是啊。你這麼一說……漏洞疑點太多了。很多都經不起推敲。畢竟那是在三百人面前做過的，根本不算流言吧？”
“所以啊。”
韓棄笑着：“我問你意見，就是讓你明白。其實真相對他們來說不是特別重要。她只要隨便否認一下瞬間就給了所有失望的人希望。他們自動就會幫着把漏洞疑點補上。因爲他們寧願相信這不是真的，哪怕真相其實離自己那麼近，也裝作忽視看不到。”
吉他女孩恍然：“逃避心理。出於對飛弦皇儲的喜愛，選擇拒絕接受自己不想接受的事實，尤其在明確給出否認之後，他們甚至還會大加渲染讓這件事按照自己想要的結果去展。”
愣愣看着韓棄，吉他女孩試探開口：“您的意思是說，所謂和娛樂事業的關聯，就是以後很可能同樣的事，生在我們推出的歌手身上。喜愛甚至癡迷歌手的粉絲，也會這麼做？”
韓棄笑着：“也許效果沒她那麼好。畢竟三大美女是一百多億人裡選出三個。是上天所賜，天生麗質，我們推出的不但是低賤的棄兒，而且還是後天故意培養加工的。本質的區別很大。”
吉他女孩出神半響，輕嘆笑着：“三大美女是文明，是圖騰，是一種信仰……我們推出的歌手，估計就是娛樂了。”
韓棄拍手：“你能這麼理解就好。”
停頓一下，韓棄開口：“不過這些還早。先做好起步。先選人培養還有推出宣傳的模式，其次就是最難的一步……”
看着吉他女孩，韓棄開口：“棄兒的身份，要讓對方喜愛接受甚至癡迷，難點不用我說了吧？”
吉他女孩點頭沉默。
韓棄笑了笑，拍拍手示意：“也別灰心。大不了我們打回原點，沒有損失。可只要我們有一丁點收穫，就是進步。”
吉他女孩吸了口氣，擡頭看着韓棄：“我明白的。很多事尤其棄兒改變現狀，靠的是方方面面。建設，明，文字，語言，藝術，音樂，甚至製造替代品。哪怕看似簡單隨便搞出來的新式詩歌，其實也都起着不可忽視的作用。”
韓棄越來越滿意，坦白說之前對吉他女孩瞭解不多。
他選她也的確是整個龍城學士城範圍內，她的身份背景最合適。
可此時看來，棄兒果然都是窮人孩子早當家，棄兒孩子早懂事。
悟性和心性都很不錯。
“是要一點點來。”
韓棄開口笑着：“說說你的計劃，看過我整體關於娛樂事業闡述之後。”
果然，到了今天的正題了。
吉他女孩吸了口氣，飽滿和她嬌小身材不相稱的胸口更加宏偉。
可整體情緒卻有着極爲嚴肅的氣質。
“我將年齡定在十歲，畢竟棄兒孩子不是人類。成長體質還有壽命以及心智都更早熟。”
吉他女孩看着韓棄：“而且這個年齡都很難保證不被社會浸染。棄兒命運您懂的，出生開始就不可能又好日子過。”
韓棄一頓，點點頭：“十歲還是太小，十二歲吧。先試試。不行再調整。”
吉他女孩通過計劃書和韓棄之前所有做過的事，此時已經不自覺將自己擺放在下屬位置。
或者所有棄兒誰對韓棄大人不是尊崇的心態，他自己可以隨和開玩笑或者搞怪，可誰因此就變得態度隨便就該死了。
當然，這些不是韓棄知道和感受到的。
他平時根本也顧及不到這些。
點頭行禮，吉他女孩繼續道：“兩年，或者兩年半時間。推行出去，如果行當然好。不行，這個年紀的男孩女孩還小。即便依然受權貴或者其他種族鄙視欺侮，卻終歸不會太過分，因爲沒有任何反抗力，反而沒意思。”
韓棄沉思片刻，開口道：“很周到。”
豎起食指，韓棄鄭重示意：“不過好東西留在後面。不要一下子都拿出來。而且慢慢展也會有所進步。兩年或兩年半推出的同時，繼續培訓。然後增加培訓年限，適當降低挑選年齡。比如以後可以收十一歲的，十歲的。但是培訓時間增加到三年四年或者五年。”
吉他女孩下意識尋找什麼，從懷裡翻出紙筆記錄。
韓棄都習慣了，等她大致記錄好，韓棄再次開口：“培訓的同時，不能耽誤學習。不能推出之後讓外界始終當他們是玩物，要保持高素質。而且也要有作品儲備的週期時間，保持良性循環。”
吉他女孩點頭記錄，但畢竟是她闡述想法，眉頭輕皺擡頭：“我看到計劃，說要用棄兒語言文字來創作並表演。”
韓棄不解：“你有想法？”
吉他女孩一頓，猶豫開口：“面向外界，不用通用語，他們能聽懂嗎？會阻礙展的。”
韓棄驚訝，下意識撓頭：“不是……我沒和你在計劃書裡面寫嗎？”
吉他女孩搖頭要說話。
“啊。啊啊。”
外面玩的小短身滿頭汗跑進來，一把摔進韓棄腿邊，仰頭一跳一跳的。
韓棄隨手給她抱起擦汗，臉紅撲撲的。
“沒說一開始面對大衆。”
韓棄開口：“一開始要面對的就是棄兒本身。”
“額……”
這回吉他女孩真的茫然了。這簡直是兩個起步方向。
計劃書確實沒寫。
“可您……”
吉他女孩皺眉看着韓棄：“您明明寫着是讓非棄兒的人喜歡癡迷然後保護。”
韓棄失笑：“你不會天真的認爲推出去就有人接受喜歡然後開始保護吧？那是後來了。”
韓棄抱着亂動的小短身，抽了屁屁一下撂到地上又跑開了，看着吉他女孩：“所以我一開始就說，要先突破這種棄兒最低賤所以棄兒擁有的東西也低賤這個束縛和難點。”
看着吉他女孩，韓棄開口：“怎麼突破？硬闖不是不行，可是即便對整體行業還有棄兒培養的歌手造成傷害，但彌補不了第一印象的惡劣和敵意，行成惡性循環。好東西也會故意貶低。”
吉他女孩茫然看着韓棄：“難道不面對他們就是突破的辦法？”
韓棄搖頭：“當然不是。”
攤手示意吉他女孩，韓棄開口：“面向我們棄兒自己的時候……你不用隱藏起來吧？歡迎或者默認他們來欣賞。”
吉他女孩明白了一些，卻還是不懂：“即便如此他們就不罵了？就不會給予負面評價？”
韓棄點頭：“也會。但不同的是，無欲則剛。我們既然不是面向他們的，甚至歌詞用漢語漢字，他們也聽不懂。那麼如果我們的歌曲甚至舞蹈乃至棄兒歌手都特別出衆新穎甚至好聽好看。人都有一種心理叫做逆反心理。你給他們他們嫌棄不要，你不給他們自己就過來了，轉轉悠悠要湊上前還怕別人知道，但又想引起注意。可是你一直都不理他，他會越靠越近，到最後不自覺就陷入進去。”
看着吉他女孩，韓棄豎起手指：“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非棄兒人羣被吸引過來，等基礎雄厚了。當你突然行一通用語作品的時候，他們不但不再鄙視嫌棄，反而覺得很開心，榮耀。”
“額……”
“哇。”
吉他女孩讚歎拍手，眯起笑眼看着韓棄：“您確定您是棄兒？棄兒怎麼會有你這麼……”
“你想說充滿智慧是吧？”
韓棄面無表情打斷她。
吉他女孩偏頭笑，輕咳一聲點頭：“是……智慧。”
她想說奸詐狡猾來着。
但既然奸詐狡猾，顯然他面無表情打斷自己，不但是清楚她要說什麼……
也沒想自己說下去的意思。
那吉他女孩，也不覺得自己多笨。
當然，就附和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