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低調嗎？”
回到辦公室的福林劍聖看着韓棄給小短身把尿，搖頭也沒剛剛的語氣了。
他當然知道韓棄肯定不是惹事的，因爲他的身份註定要給他招來很多事。他已經足夠忍讓了。但如果涉及到那個小傢伙，他能理解韓棄忍不了那個孩子承受什麼。
但是……
跳樓？！
哪怕是二樓？！
“我低調他們就不會針對我了？”
韓棄在小短身尿完之後，抖抖腿逗得小短身嘎嘎樂。韓棄咬牙瞪她頭頂頭：“你又樂了是嗎？！你又樂了是吧？！”
啪。
很沒意外的，擡手就抽，然後沒羞沒臊地在他懷裡亂噌，啊啊叫着不消停。
無奈抱着起身，韓棄坐在一邊看着福林劍聖：“針對我就算了。我脾氣好……連孩子都打，這麼過分得教訓一下。”
“呵。”
福林劍聖失笑指着他：“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一張嘴真是……”
福林劍聖搖搖頭，沒一會安東尼奧也跟着進來。後面，還有端着餐盤的飛弦蘇格蕾。
“班長見你沒吃東西，給你送來的。”
韓棄一愣，笑着站起道謝接過：“大陸好班長，多謝了。”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指着小短身開口：“給她的。孩子不能餓到。”
韓棄一頓，低頭詢問小短身：“吃嗎？”
小短身啊啊叫着，皺眉扭頭到一邊。
幾人驚訝，韓棄無奈看着幾人：“她要吃的話，今天不至於惹這個事了。”
飛弦蘇格蕾不解過去看着小短身：“爲什麼不吃？不餓還是身體不舒服？”
韓棄一頓，乾笑開口：“沒什麼……估計是慣的。”
“呵呵。”
安東尼奧坐下，對着推過茶飲杯子的福林劍聖點點頭，示意韓棄：“你肯定會一種鬥氣以外的能量運行方式。不然只靠戰技，打不過那幾個學生。他們都是鬥氣等級不低的一批。”
福林劍聖驚訝，看着韓棄：“你沒告訴他？”
韓棄笑着沒多說，安東尼奧疑惑看着福林劍聖：“還真是？！怎麼福林導師已經知道了？”
福林劍聖一頓，擺手開口：“他自己願意說就說，我不多嘴。”
安東尼奧表情怪異看着韓棄，韓棄嘆息笑着：“有沒有能做飯的地方？兩位都不自己做飯嗎？”
“你自己還會做飯？”
安東尼奧失笑開口：“怎麼渾身上下全是故事。”
福林劍聖也是好奇。飛弦蘇格蕾一邊查看小短身被燙到的地方，一邊也亮晶晶看着韓棄。
“我是棄兒啊。”
韓棄開口：“棄兒做着最繁重粗賤的活，做個飯很稀奇嗎？”
“吃……吃！！”
突然小短身拍着韓棄，叫着開口。
飛弦蘇格蕾瞪大眼睛，不解擡頭看着韓棄：“她……她這個音，像是在說話。”
“還長牙呢！”
韓棄想起來，起身示意：“正好，兩位劍聖都在。幫我看看這個臭東西怎麼回事，一天不到，上下兩排四顆牙長齊了那麼靈異。是不是真的身體有問題？”
福林劍聖點頭指着一旁：“廚房在那……劍聖宿舍都配套有廚房的。雖然我不做，但東西都全。”
韓棄沒多說，直接走進去了。
而安東尼奧不瞭解韓棄那麼多，此時現不但韓棄那麼多秘密，懷裡的孩子居然也不簡單。
怎麼一天時間牙長齊？
而福林劍聖知道更多。清楚這孩子其實沒多大。
兩人，加上飛弦蘇格蕾也一起查探。畢竟她雖然不是法神劍聖，可是是魔法師。
也能查看一些情況。
——
“滋拉。”
韓棄一邊將菜倒進鍋裡，一邊失笑嘆息。
以往沒在意，可是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不同。
太師叔祖從小給自己養大，估計當時自己也是小短身的年紀。
好像沒覺得他有多慣着自己，雖然普通孩子有的，他肯定都有。
當然，也和他比較早熟懂事有關係。
而小短身的年紀涉及不到懂事。
一個兩個月不到三個月的孩子，大腦可能都沒育完全。話都不會說，事都聽不懂。
不過韓棄此時似乎有種經歷太師叔祖同樣經歷的感覺。
說不吃是真不吃。
而自己好像除了找地方做菜做飯，似乎也沒別的選擇。
原來很多事，以往不會做的，真的需要的時候，也根本不管不顧。
而且，心甘情願。
他越覺得也許出家未必是普渡衆生最好的方式。
因爲只是一個小東西對自己的影響，足夠巨大了。
影響他的情緒，影響他的決定，影響他的處事方法。
這還只是一個人，一個還不能算成人的人。
只是……
韓棄彎起嘴角放調料，笑得自然。
或許也只有她一個可以。
臭短身……小東西。
將菜盛出來，飯的話就對付了。昨天她飯吃的也不多。
東西太少，材料不全，也沒法弄得太多。
不過此時影響他的決定之一就是，明天開始也許需要帶飯了。
從此以後告別食堂。
也好，清靜。
——
“啊……啊啊！”
出來的時候韓棄就看着安東尼奧和福林劍聖說着什麼，而飛弦蘇格蕾手握着小短身的手腕，皺眉出神。
實際上不是出神，韓棄能感受到她周圍某些能量波動。估計是在給小短身查探。
“怎麼樣？她沒事吧？”
瞬間幾人看向韓棄，韓棄咧嘴後退，不解失笑。
“幹嗎？這個目光好像很嚴重似的。”
飛弦蘇格蕾沒多說，收回手看着他端着的菜，好奇探身走過去，順帶着，小短身也抱過去。
“啊啊！！”
小短身幾下爬上前，瞬間頭就要埋進去。
“你給我回來！”
韓棄瞪眼拎着她領子拽離盤子。
“啊！！啊啊！！！”
小短身臉憋通紅掙扎，轉頭就咬他手。
“你真是……”
韓棄無奈鬆開指着她，小短身頭埋進去開吃。
其實普通的炒圓白菜，放了點香腸進去。
小短身倒是沒介意材料不全之類的，韓棄怕她燙着，上前要喂她。卻被福林劍聖開口叫住。
“她燙不到的。”
韓棄驚訝，轉頭疑惑看着福林劍聖：“什麼燙不到？剛炒出來的，很熱啊。”
福林劍聖搖頭，安東尼奧此時上前，看着小短身，對着韓棄開口：“她父母是誰？”
韓棄一頓，看着安東尼奧：“怎麼了？她有什麼問題？”
安東尼奧想了下，開口道：“現在還小，看不出。但她的體質很特殊。”
韓棄點頭：“不怕燙？”
“不止這個。”
福林劍聖上前，手輕輕按着她的手臂。
小短身不在意，還吭哧吭哧吃。
但韓棄驚訝感受到她的皮膚和福林劍聖手指接觸中，有無形的能量波動抵擋着。
又好像……不是。
“她身上有股莫名的力量……”
福林劍聖收回手示意韓棄。
韓棄不解：“反彈？”
“類似空間魔法。”
飛弦蘇格蕾突然開口，對着韓棄。
韓棄看着她：“你……用魔法力感知的？”
飛弦蘇格蕾沉默片刻，開口示意：“這種屬性和空間魔法很像。但有着截然不同的區別。可我有點不確定是什麼。”
“這麼囂張？”
韓棄仔細看着撅着屁屁吃東西的小短身，皺眉看着幾人：“我怎麼感覺不到？從她生下來我就抱着。”
“兩個原因。”
福林劍聖開口：“一是她太小。還沒育完全。第二……”
韓棄點頭：“第二怎麼了？”
“第二。因爲你是她最親近的人。”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開口示意：“她雖然纔不到三個月大，但本能感知會去分辨誰對她的情緒波動還有情感關係。”
韓棄笑着打量小短身：“不至於吧。小孩子能懂什麼親近情感的，這個年紀有奶便是娘……額。”
小短身似乎感受到什麼，回頭臉已經花了，還有菜汁菜葉之類的。
卻手裡抓着什麼，遞給韓棄……
“吃……吃！”
韓棄下意識張嘴吃掉，小短身回身繼續吭哧吭哧造。
不言而喻了。
幾人都看着韓棄笑。
“那她……”
韓棄有點沒頭緒，半響開口：“那她……算棄兒吧？”
韓棄看着幾人：“居然有魔法屬性？棄兒不是不會魔法鬥氣的嗎？”
幾人互相看看，福林劍聖最終點頭：“暫時……還算是。”
安東尼奧也開口：“以後不好說。畢竟這麼大點就長牙，一天長齊。顯然不屬於正常範疇。”
韓棄瞬間站起擋在小短身面前，單手行禮平和笑着：“會不會還需要抓住她做點研究之類的？”
幾人一愣，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看着他，轉身離開房間。
安東尼奧和福林劍聖笑了笑，指着韓棄。
“事實上如果研究，更想研究你。”
安東尼奧點頭笑着：“有那個功夫還不如讓你幫我督造武器呢。”
福林劍聖驚訝，看着安東尼奧：“怎麼你也找他打造武器嗎？”
安東尼奧疑惑：“難道您也……”
兩人見韓棄不理他們了，專心擋着小短身不讓她掉下來。
就去一邊自己研究去了。
比如兩人通過韓棄對戰技的感悟，並且都被他提議更改武器的使用，反而不熟悉的兩個人，因爲韓棄慢慢變得熟悉。
這是後話。
——
離開房間回教室的飛弦蘇格蕾，眉頭漸漸皺起。神情異樣。
如果說知識的收藏和積累，沒有能比得過學士城的。
可是空間魔法方面，花冠帝國視爲第一。
尤其她，是近一百年第二個學會空間魔法。
第一個不用說，是花冠女皇伊芙婕琳娜。
但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是正因爲學習空間魔法，並且花冠帝國的秘藏卷軸資料。
她無意間通過小短身，記起一個模糊的關於類似空間屬性的記載。
只是飛弦蘇格蕾不確定，也許假期的時候回花冠帝都，可以重新查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