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魔皇看着神王笑着。
神王點頭：“其實你也預料的。並且你根本沒有太防備。不然你的頭腦，應該料到的。”
魔皇輕笑：“我等這一刻，很久了。”
轉身試着打開空間，然而剛打開就迅速被符文堵住，隨即消失。
魔皇看看周圍，詢問神王：“你留在韓棄身上鎖定空間的法咒？”
神王開口：“這一點你應該明白的。”
魔皇輕嘆口氣，此刻小短身似乎已經明白什麼。
冷笑看着神王：“我以爲你不會來的。結果你來了，卻是算計他的？”
神王看着小短身，平靜開口：“對你我都下得去手。何況是他？”
小短身一怒就要上前，卻發現周圍已經圍滿了神族。
以及所有神族聯盟的首領。鐵三角三大美女合擊尖刀小組，已經蓄勢待發。
力力和盤盤驚訝，發現居然已經被大批神族包圍了。
神王搖頭：“如果別人很難理解我們的想法，其實反過來，我們也理解不了他們的。和高低之分無關。”
魔皇點點頭，突然看着神王：“生命樹找我不是敘舊，而是要確認我到底是不是真身。現在你鎖定了空間，現在你要做什麼？”
神王白袍中，伸出手，驟然指甲已經變長。
所有熟悉的人，也是第一次驚愕發現，這似乎是小短身的變化特徵。
而魔皇出神看着神王長長的指甲，輕聲開口：“你來真的？”
神王笑了，反正只有兩人。
“我的天賦萬年來第一次使用。就是要在最重要的時刻……”
已經走近魔皇，神王輕聲開口對着小短身：“可惜沒法顧及你，婚宴就是他的死期。”
——
“唰！”
直接划過去五道殘影，也預示着此刻的戰鬥打響。
然而毫無防備的魔族，被神族圍攻，虐殺。
自爆？
既然選擇在這裡圍殺，會想不到？
地面紅毯驟然被施耐德踢開，棄兒都意想不到的，是明明他們籌辦的婚禮一切。這裡爲什麼會有一個法陣？
法陣內，魔族的所有血液天賦居然都用不了？
此刻包括盤盤魔帥和力力魔帥都只能用肉身來攻擊防守。
但不也就是力氣大一些的巨龍嗎？還是沒化形的。
——
肉搏？
不，不公平在於。
只限制血脈天賦力量。對魔法鬥氣甚至內力都不禁止的。
也就是說，此刻只有小短身一個，可以戰鬥。戰力沒有任何損害。
可是，她被人纏着。
不能神化神族聯盟，但同時也不能小看。
韓棄此刻居然還是被魔皇束縛，根本沒人顧及到他解開。
他就只能眼睜睜看着。
幾個龍族將魔族壓着打，撕咬扯開大腿，自爆都沒辦法。
或者被劍聖法神用劍分屍，甚至是用魔法爆炸。
似乎放開了一直被壓抑的，心中的惡。
每一個神族聯盟的，包括飛弦蘇格蕾，都滿臉血。施耐德和修斯更是眼睛發紅。
唯獨棄兒一直在猶豫，可是耐不住魔族主動攻過來。
這就沒辦法了，第一個棄兒死的時候，龍五已經第一時間衝上去。手撕魔族。兩米撕五米怎麼撕？
現場他證明好幾次了。
“啊啊！！”
“哇！！！”
“唰唰！！”
這是一片屠殺的現場，在這個婚禮上。
而神王居然追着魔皇，離開這裡。小短身自然追上去，一堆神族也衝上前。
奈何，能讓你這麼跑了？
反倒是神王故意放他們出去。
剩餘的魔族，還是要死在這裡。
——
“嘩啦。”
“嘩啦嘩啦。”
終於，一場被血染紅的婚禮，弒殺殘忍，結束了。
清理屍體，魔族的。高大，最少五米，誰能確定就死透了。
而此刻纔有人注意到韓棄一直都不能動。
施耐德渾身是血走過來，看着韓棄，其他人也注意到，都圍過來。
龍五趕忙上前抱着韓棄：“師父。”
施耐德好奇：“嚇到了？”
修斯失笑：“他只會把別人嚇到。”
艾格妮絲一直沒怎麼參與，她不覺得原來今天的預謀瞞着她是不信任。瞬間就理解一定需要有一個不知情的，才能隱瞞過去。尤其她還是證婚人。
“魔皇好像給他束縛住了。”
衆人恍然，飛弦蘇格蕾好奇詢問：“那怎麼解開？”
艾格妮絲想了想：“兩個辦法。一個是魔皇自己解開……”
傑西卡皺眉：“你就說第二個吧。”
艾格妮絲一頓，指着契約書：“魔皇的目的是讓他簽署這個。如果簽了，應該就自動解開了。”
幾人面面相覷，本來不好下決定。
但韓棄狂眨眼，而且外面好像又有魔族要進來。
緊急時刻，甚至還有小短身的尖叫。
“韓棄是同意嗎？”
施耐德示意艾格妮絲：“那就給他簽署吧。”
韓棄再次眨眼，眼睛都要眨紅了。
結果艾格妮絲拿着他的手劃開個口子。
血地上契約書。
一陣符文光芒閃爍，韓棄終於可以動了。
同時，也代表婚姻契約完成。
“我服了！”
韓棄站起看着幾人嘆息：“就不能問一下同意就眨眨眼，不同意就閉上眼睛之類的問題？就確定我眨眼是同意？”
說完沒等幾人說話，直接跑掉。追都追不上。
幾人面面相覷，半響施耐德攤手：“他還抱怨上了。”
說完克瑞絲塔突然開口：“追過去吧。”
艾格妮絲失笑：“過去添菜啊？那不是我們可以做得到的。”
修斯起身：“還有其他魔族呢。”
神族已經收拾好這裡，就是補刀，然後要離開了。
幾人沒多說，一起朝着那邊走。
“啊啊啊啊啊！”
驟然小短身的超聲波再次震人耳膜。
幾人捂着耳朵，隨即互相看着。
艾格妮絲訥訥看着聲音方向，半響輕嘆：“還有第三個解開束縛的辦法……”
幾人都看着她，艾格妮絲輕聲開口：“魔皇……死掉。”
幾人都愣住，似乎明白了什麼。互相看看，都跑過去。
——
“啊！！”
“啊啊！！”
韓棄不用知道在哪，循着小短身的方向，就好。
終於抵達的時候，韓棄感覺自己還是來晚了。因爲，周圍一片狼藉的同時，但卻已經停止了打鬥。
魔皇倒地，渾身是血。
神王也是身子若隱若現好像隨時變得透明一眼，似乎消耗極大。
但終歸，還是可以站着的。
魔皇沒有死掉，至少暫時。
嘴角流血，聲音沙啞，擡手要伸向神王。靠在小短身懷裡，卻無力落下。
而周圍死了大批神族，其中神族長老隕落，神族首領斷了一條手臂，躺在一邊。
其他損傷不計其數。
神王看着魔皇，慢慢摘掉臉上的面具，其實是模糊的法陣。
消失之後，神王，也是神族第一個露出陣容的存在。
絕美的臉是一定的。但是臉，已經被劃花。
並且額頭，有第三隻眼睛。卻已經凹下去，顯然那隻眼睛，已經不見，甚至流出亮白色的血液。
可是從輪廓還是可以看出，和小短身一模一樣幾乎。
“何必……”
魔皇輕聲開口，神王看着他，就這麼看着。
“我以爲我是恨你。”
神王開口：“其實我想我是恨自己。恨自己遇到你，但也恨自己沒法徹底和你一起。”
魔皇扯起嘴角：“我知道……我都知道……”
韓棄已經奔過來，踉蹌站在一邊，愣愣看着。
“啊啊啊啊啊啊！！！！！！”
小短身嘶吼着，放射熱線也沒耽誤直接射向神王。
神王沒躲，肩膀被燒個洞踉蹌到一邊。小短身衝向神王，卻被一隻手拽住。
魔皇的。
“嗚……”
小短身死死咬着嘴脣將他扶起，手似乎亮起綠色光芒給他療傷。
但已經，沒什麼用了。
吱嘎。
韓棄踩着樹葉，慢慢走過來，站在一旁出神看着魔皇。
魔皇拍拍小短身的手臂，目光，卻是望向韓棄的。
扯起一抹笑容，魔皇輕聲開口：“看到我現在這樣，你有快，感嗎？”
小短身驟然看向韓棄，那目光是她從來沒給過韓棄的。
韓棄卻避開，看向魔皇，半響搖頭：“我說那不是我主動鎖定空間的，你信嗎？”
魔皇輕笑，咳嗽幾聲，咳出血。
莫名的，周圍人，此刻也都趕到在這裡。
盤盤魔帥和力力魔帥早一步殺出來，但也被神族追擊終於到了此刻。
“陛下！！”
兩人都撲過來跪地，目光通紅。
轉身就要自爆，被小短身踢開。
因爲會傷到虛弱的魔皇。
衆人皺眉看着小短身和韓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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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純淨可以察覺到，兩人身上的某種氣息，或者強大，或者熄滅。很複雜。
“我……咳咳。”
魔皇看着韓棄：“我告訴你……真相的那一刻……你做出什麼選擇……都可以預料的。”
韓棄抿起嘴角，嘆息低頭。
魔皇慢慢坐起，看着韓棄：“我說……過……你的職責已經完成……就……沒用了……”
“咳咳。”
小短身還是持續給他續命，魔皇看着韓棄：“其實……也許是我完成了使命……就該終結了……”
韓棄出神看着他，腦海中不由自主閃現的，是自己小時候，德空師叔祖，被他揪着鬍子。自己哇哇大哭，他哄着自己，自己要騎馬，他就蹲下讓自己騎着。
然後做飯吃，拿飯喂自己……
眼睛已經有些溼潤，想要走過去……卻被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