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師父。”
結婚之後，宮必克也隨着三民叫師父。當然在小短身陷落異次元之前，也認識宮必克的。
此刻兩人相見，當先對韓棄行禮，隨即和小短身打招呼。
韓棄點點頭，看着三民：“今天有實驗嗎？”
三民一頓，看看宮必克。宮必克開口：“短身殿帶着魔族回來後，您說就先停一下。”
小短身皺眉看着韓棄：“什麼實驗？”
跟着的盤盤魔帥和魔族也都好奇上前。
韓棄平靜開口：“你們很快就會見到的。”
說完示意宮必克：“今天能開啓嗎？”
宮必克想了想，開口道：“只是停止，其實準備好了。想看的話，做些簡單安置，就可以。”
韓棄開口：“儘快。”
宮必克行禮去準備了，三民看看小短身，又看看師父，沉默片刻，也跟着離開。
韓棄看着小短身：“你不是之前問龍島附近的島嶼坑坑窪窪，還有能量波動嗎？給你看到就是這個實驗，新式武器的。”
小短身咬着嘴脣：“用來對付魔族的。”
韓棄看着盤盤魔帥：“是啊。用來對付魔族的。”
沒等盤盤魔帥說話，韓棄指着他們：“拭目以待。”
說完轉身朝前走，一起抵達試驗場地附近。
肯定還是龍島，畢竟污染和傷害小一些。
一直到下午準備好之後，宮必克來通知韓棄，韓棄表示隨時都可以。隨即在適合的觀看地點，戴好防護措施，等待。
小短身認真看着，盤盤魔帥幾個魔族卻不以爲意。
結果就聽到數據模擬器內響起倒計時。
似乎不自覺的，心都提起。
“五，四，三，二……一。啓動！！”
空中突然一艘魔空船飛過，但好像很高，看着就是個小點。
然後，投擲了更小的點落下，照着指定島嶼。而魔空船已經迅速飛遠。
“是投擲類……”
“轟！！！！！！！！！”
沒等小短身詢問完，突然一聲巨響，隨後一個極亮的光芒膨脹又收縮。一大朵蘑菇雲爆開沖天而起。
小短身驚愕站起，盤盤魔帥也一個趔趄，哪怕根本沒有衝擊波。
“走，靠近看看。”
韓棄等了十幾分鍾，叫來魔空船一起載起他們去。
空中往下看的時候，盤盤魔帥和魔族都趴着看着島嶼。
煙霧太大看不清，但反而輻射能感受到。雖然都穿着防護服。
“這……”
“……”
“……”
一個島嶼，就是實驗的那個，已經幾乎平地了。甚至原本的面積，此刻縮小，還被海水淹沒大半。
“好了撤離。”
只看一眼，還是不能待太久。
韓棄示意魔空船飛行員，重新飛回去，看着坐在那裡低頭沉默的小短身，韓棄望着也是愣愣的盤盤魔帥。
“你們魔族戰力強大。”
韓棄點頭：“你們魔族沒有個體，所以不怕戰死。又怎麼樣？”
指着窗外，韓棄開口：“怕不怕死，反正都是個死。死之前，武器不會管你什麼想法。”
看着盤盤魔帥：“你們要是自己管不好自己，有人會管你們。你們如果真的已經天下無敵了，當年剩下的就該是墮落大陸而不是神賜大陸。”
魔族憤怒擡頭看着韓棄，韓棄不耐示意坐着的三民：“不是一億噸的那個還沒地方實驗嗎？順着黑洞丟進去……”
“不要！！”
小短身下意識拽着韓棄，韓棄揮手推開：“你總過來和我說什麼？”
指着魔族韓棄看着小短身：“你要做的是束縛他們不是總來和我求情。”
小短身咬着嘴脣，看着韓棄：“當初你願意伸手給冰神咬掉，爲什麼今天一定要這麼對待魔族。”
韓棄點頭：“因爲冰神的纔是天性。他只以喜惡來判斷是非。可你自己還說魔族智商不低，他們是智慧生命。理性的暴虐和殺人才是最可恨也最該壓制的。”
看着盤盤魔帥，韓棄開口：“不管是現在，還是你們有可能回來生活的以後。我不會再更正在糾結你們到底怎麼想。自己生活在自己的地方，不許無故傷人殺人。”
直視他，韓棄開口：“聽清了嗎？”
一個魔族憤恨站起：“你以爲你是……”
“開門。”
韓棄示意三民，三民將門打開，有風灌進來。
韓棄擒龍手拽着叫囂的魔族，直接推下去。
“啊啊啊！！”
慘叫聲由近變遠直到消失。韓棄看着站起的魔族：“還有誰有異議？”
盤盤魔帥抿起嘴角，示意身後魔族坐下，魔族都不說話，只是死死盯着韓棄。
韓棄邁步上前指着一個魔族：“你看什麼？”
魔族憤怒瞪着韓棄。韓棄揪着他衣服直接拉過來就要朝門口去。
“夠了。”
小短身站起看着韓棄，胸口起伏。
韓棄看着她：“又要給他們求情？又是他們本性不壞？又是他們其實很可憐？”
小短身深吸口氣，看着盤盤魔帥和幾個魔族：“要麼你們就叫魔族過來反攻這裡。要麼就安分守己。沒有第三個選擇，自己考慮。”
韓棄目光投向盤盤魔帥，盤盤魔帥沉吟許久，彎起嘴角點頭，起身看着韓棄。
本來魔空船的設計就不是給這麼高的人坐的。所以頭頂棚，即便蹲下，也比韓棄站着高。
“魔族甘心歸來生活在自己土地，不會惹是生非。”
“魔帥！！”
“魔帥？！”
魔族都瞪紅眼上前，悲憤屈辱。
韓棄嘆口氣，推開那個手裡拽着的魔族：“看你們的神情，我還是不太信你們會期待和平。”
坐回去，韓棄看着小短身：“我不管了。他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反正都是奔着作死去的。如今聯合勢力還都沒決定打還是不打。你們會幫他們做決定的。”
說完閉上眼睛，躺在那裡。三民過去示意幾個魔族都出去。
盤盤魔帥猶豫看着韓棄，起身離開房間。
只剩下小短身和韓棄。
許久之後，小短身也靠着韓棄躺着輕輕抱着他，不說話。
韓棄背對她，開口道：“你看到了。要想幫他們，他們得自己幫自己。就這樣的，你別以爲你和我的關係，誰都要給他們面子。棄兒崛起又如何，面對神賜大陸共同的勢力，如果棄兒哪怕中立，將一起被當做敵人對待。你真以爲棄兒崛起就無敵了？棄兒至今不懂怎麼做到空間轉移，那是神族獨有的技術，估計還不是最先進神奇的。”
“我知道……”
小短身輕聲開口。
韓棄失笑回頭：“你知道個屁。他們還有救，我願意當這個惡人無所謂。他們沒有救，就只能以殺止殺，估計不會有別的辦法。”
小短身沉默一會，輕聲開口：“我會好好和他們談一次。”
韓棄開口：“我無所謂。如果你還在意你短身殿的身份，到時候魔族殺棄兒的時候，你怎麼處置。如果你已經不在意你短身殿的身份，只認可自己是魔族的殿下。那爲什麼棄兒還要顧忌你呢？我都不管棄兒的事多久了？沒有我，棄兒就可以任誰欺負的時代過去幾十年了。”
突然轉身，韓棄開口：“好像我纔是你的阻礙。如果沒我，你迴歸神賜大陸依然無敵。然後呢，帶領魔族衝殺，誰也不敢管你。也管不了。到時候神魔大戰開啓，你帶領魔族大殺四方，的確不用委曲求全了。”
小短身輕笑一聲，靠在他懷裡耍賴。
韓棄嘆口氣，輕輕拍着她的背：“話說回來。我想我們之間從你這次回來，參雜了太多的東西。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我沒有。”
小短身瞪眼看他：“如果你還是沒有戰力，他們敢對有一絲不尊重，我會屠光所有魔族。”
韓棄指着她：“你說的。那我自斷經脈了。”
小短身坐起：“你斷！！斷吧。”
韓棄驚訝：“你安的什麼心啊？就等着這一刻呢是吧？”
小短身撇嘴：“你不也是說說而已？”
韓棄點頭：“如今我居然信不過你了。好神奇。”
“呵呵。”
小短身頭砸在他胸口一下一下的，韓棄抽她後背。
小短身晃了晃，不動了。
“哎。”
韓棄嘆口氣：“就不能安靜平和好好活一天。”
看着小短身，韓棄開口：“不然真的隱居吧。”
小短身開口：“好。不過等魔族都安定下來之後。”
韓棄咧嘴：“現在又是你沒時間了是嗎？”
“呵呵。”
小短身還是笑，韓棄又給她幾下，嘆息看着棚頂，沒再多說。
而此時坐在外面的魔族，都很沉默。
只是攥緊拳頭，眼睛發紅，就要爆開一般。
但，還是沉默。
終於，他們真正經歷的一切，讓他們有了一絲絲的改變。
至少是第一次，壓抑了所謂的天性。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三民在一邊旁觀看着，暗自有種不好的預感。
從這次小短身回來之後，對魔族的各種維護來說。
師父說得對。
計劃沒有變化快。
都猜到魔族迴歸，都有了許多應對。
但沒人想到這一次真的魔族迴歸了，又不同了。
要怎麼處理接下來的變化，很難，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