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審員？”
“叫我沃爾就好。”
看起來很年輕，也就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溫文爾雅的模樣。
韓棄笑着點頭：“好吧沃爾評審員。”
對方也笑了笑，不糾結關於稱呼問題。
安東尼奧示意兩人：“你們談，我去納涼。”
此刻已經是晚上了，安東尼奧留下兩人，自己離開。小短身在一邊倒水，然後坐在韓棄身邊乖乖的模樣。
沃爾驚豔看着小短身，卻沒有任何褻瀆的目光，只是純粹的欣賞和讚歎：“果然。盛傳短身殿拿下三大美女名額基本十拿九穩，人類的美女都比不過。如今看來，似乎比盛傳還要動人心智。”
小短身沒回應，韓棄笑着：“過獎。”
停頓一下，韓棄探身：“那麼安東尼奧導師已經將我的意思傳達過去了吧？”
沃爾收起笑容，開口道：“其中關於四大美女還是三大美女的問題，傾向於韓棄大人的意見。只是之前爲難在於如果人類和短身殿同時選拔，差距過於明顯會影響神賜榜的權威性。”
停頓一下，沃爾示意韓棄：“韓棄大人讓安東尼奧長老帶話，是有解決辦法了？”
韓棄點頭：“我的想法是爲了以後，如果你們覺得還有一試的可能，不如其實就由這一次花冠帝國的推選經驗來看看結果。從中也可以做爲參考。”
沃爾想了想，看着韓棄：“韓棄大人能詳細說說嗎？”
韓棄組織一下，看着沃爾：“首先。我建議不要再自己耗費人力物力去私下尋找。其實即便你們去找，也比不過百億人口自己推選。畢竟都是從身邊發掘出來的，只要神賜榜掌握選擇權的話，自動有無數人不分種族地域送美女過來給各位選拔。不但更細密，確保沒有因爲人力物力不足，疏漏過去的。還能有更多空餘經歷去慢慢篩選和了解，最後還能調動起全民參與的積極性。”
沃爾下意識點頭，看着韓棄：“這些的確，安東尼奧長老已經轉達，我們也認爲很有道理。關鍵是這樣一來，神賜榜的評選就沒有了那種……”
“高高在上的超然地位是吧？”
韓棄接口：“我知道這也是個問題。但我覺得這只是觀念的轉變過程中的一些猶豫。”
豎起食指韓棄探身：“其實解決起來也很簡單。不需要衝突矛盾和爲難。大不了你們的人力物力繼續按照以前那麼做，而推舉的也不需要你們出錢出力，都是自發的。到時候對比一下，是你們自己找的更超脫更具有權威性，還是他們推舉中的人選，讓你們滿意。”
沃爾眼前一亮，點頭開口：“這倒是折中的辦法，甚至很完美。”
停頓一下，沃爾開口：“只是如果推選的最後還是不如我們自己尋找的呢？”
韓棄笑着：“那順勢就推出一個次榜，當然怎麼命名你們決定。次榜的次，就意味着是比你們自己選的三大美女要低一檔的，只不過呢，也是美女。這樣既照顧了你們的權威性，又讓選項更多起來，並且還會讓積極性保持下去。”
探身笑着，韓棄開口：“其實我早就有很多想法提給神賜榜了。”
沃爾一愣，笑着行禮：“韓棄大人的智慧已經傳遍大陸，有好的建議儘管直言。”
韓棄攤手：“我沒什麼建議。我是說神賜榜的名頭萬年樹立，權威性無與倫比。爲什麼不開拓一下？任何事都能評選。”
豎起手指，韓棄扳着：“比如年度最具影響力的時代人物。又比如年度話題性最強的人物。可以說是風雲人物。甚至沒考慮來個三大美男之類的，還有年度最具魅力的人物。這些是大方面的，小方面從劍聖法神之下第一人這種也可以，世界十大名廚，世界十大鍛造大師，世界十大球星，等等一切。”
沃爾訥訥看着韓棄：“這……這太兒戲了吧？”
韓棄搖頭：“你們自己的東西保留啊。但有了這些低俗的，一襯托，不是顯得你們自己的東西更具權威性？但是從此你們神賜榜不會最少二十年纔出世刷刷存在感。榜單權威的同時也娛樂了大衆，同時宣傳了神賜榜和無形將各種有名無名的強人推舉給大陸共知。但方向和節奏一直是你們掌控的，這權利和權威都會無形擴大很多很多。”
沃爾愣愣看着韓棄，低頭沉思。都有道理，只是他的思維一時消化不了。
韓棄卻繼續道：“還有，世界十大惡性事件。世界十大善事。你可以排名分先後可以不分。世界十大惡人榜，世界十大善人榜。惡人人盡皆知譴責，無所遁形。善人善舉被髮揚效仿。”
指着沃爾，韓棄開口：“你就這麼一弄，保你每年都閒不下來。畢竟江山代有才人出，二十年又是一批成長。神賜榜的名聲會越來越升高。”
沃爾下意識點頭，卻突然表情怪異看着韓棄：“韓棄大人似乎說過想拉神族和聖庭以及其他勢力自己做個榜單？”
韓棄笑了：“玩笑話。神族哪有那種閒心？我只是爲了我們短身殿確保不會推出來成爲人類的牴觸對象影響她四大美女名聲才那麼一說而已。”
沃爾呼出一口氣，無奈笑着：“本來是因爲安東尼奧長老對這些不懂，才叫我來談。現在我來才發現，也沒用。”
起身行禮，沃爾開口：“但不會打擾韓棄大人了。我已經至少記住您的想法，回去會正式商議一下。”
韓棄點頭：“那麼關於我們短身殿……”
沃爾擺手打斷：“這個您放心。”
看了小短身一眼，正巧小短身也擡頭，眼睛看着他。
沃爾下意識迴避，卻還是暗自驚歎，輕咳一聲回過神：“她已經沒有問題，而人類的選舉名額依然存在。其他事就找不到韓棄大人一丁點，不會牽連到你和短身殿。”
韓棄笑着起身：“這就好。還有需要諮詢的，隨時找我。”
沃爾感激行禮，告辭離開。韓棄相送到門口，隨即轉身笑着，拍手示意：“大功告成。”
小短身彎起嘴角，輕笑開口：“你一定要做到這種程度？都已經定下來我沒有任何問題了。”
韓棄搖頭：“如果我真想做的事，都希望儘量別有瑕疵。以你的壽命也不至於人類那種二十年就換一次。那麼我希望你可以完美完成娜塔莉的心願，一直保持下去。”
呼出一口氣，韓棄坐在那裡：“如今終於可以放心了。想來應該沒問題的。”
小短身靠在他身邊，輕笑開口：“十大善人榜？你會入選第一吧？後九名加起來也比不過你，任何好的想法你都無償給別人然後就讓他們自己做，全都不管了。還有這麼善良的棄兒嗎？”
韓棄抽她一下低頭看她：“那照你這麼說十大惡人榜你也第一吧？後九名加起來也比不過你一個。”
小短身偏頭輕笑：“我又沒滅族虐殺。”
韓棄點頭：“可你滅世了嘛。”
小短身貼着他胸口呵呵笑，韓棄嘆息又抽一下，看着天空的星星：“是有點過分。我滅族虐殺一次因爲你，你滅世一次因爲我。結果最後咱倆都活着，無辜不無辜的卻死了一堆。過分了啊。”
“哈哈。”
小短身笑得在他懷裡亂動，被韓棄抽了幾下老實了。
隨即手指划着他胸口玩着，輕聲開口：“然後十大風雲人物，你肯定也是第一。年度最具影響力人物，你依然第一。最具魅力的人物，你肯定也是第一。再之後十大善人十大惡人十大惡性事件十大善事……呵呵。”
沒說完就被韓棄揪起來要丟開。
不過沒了戰力，小短身耍賴抱着他脖頸，他也丟不動。
“兩年後去學士城。”
韓棄看着她：“再學個四年。”
小短身沒多說：“那你也得去吧？”
韓棄好奇：“我要是不去呢？”
小短身笑了一聲，沒有迴應。
韓棄驚訝坐起：“你這麼笑是什麼意思呢？是不屑的態度還是什麼狀況？或者說我不去也得去？”
“什麼啊？”
小短身失笑坐起按着他：“你是不是一被領域籠罩就要受刺激？總那麼敏感幹什麼？”
韓棄一愣，躺下沉思，半響開口：“把領域打開。”
小短身咬着手指，搖搖頭顯然是拒絕。
韓棄無奈：“我得適應。不能誰一開領域我站都站不穩。影響你發揮。”
小短身嗤笑：“對方沒機會開出來的。”
韓棄眯着眼睛，輕聲開口：“我最討厭我看不慣你又幹不掉你的樣子。真的。”
“呵呵。”
小短靴笑着在他懷裡鬧，韓棄也只是嘆息給她幾下，都打皮了。
沒再多說，一起看星星。
直到睡着。
主要是韓棄睡着。
海風海浪，夜晚也不熱。在別墅邊，空氣也好。
小短身支着頭看着他酣睡的樣子，眉頭輕皺。
也許他真的不在乎自己有沒有戰力，但是不想看到他這麼虛弱脆弱的樣子。
只是可惜，她能做任何事，卻對他恢復戰力，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守護在他身邊，如同小時候，他對自己那樣。
偎在他身旁，小短身也蜷縮身體，慢慢睡着。
海浪聲還是徘徊在周圍，愜意舒適。
夜晚，這樣的夜晚，也慢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