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帥哥啊？”
韓棄笑着看着小短身，招手示意。
小短身一邊看着亞特蘭，一邊走過來坐在他身邊。韓棄隨手抽了一下，反正都習慣了。
飛弦蘇格蕾也坐在那，看着小短身開口：“短身殿別這麼看人。亞特蘭年輕，承受不住你的目光。”
終歸小時候抱過自己的，小短身將視線別開，偎在韓棄身旁不說話。而亞特蘭此時才鬆口氣。
看得韓棄想笑，也不由點頭。
雖然，還是圖樣圖森破啊。
韓棄都相信他是真的對小短身沒什麼心思，畢竟就算從小養大的，也不至於蜜汁自信誰都對短身殿有綺意。
儘管這也算事實。
相信他可能也聽過短身殿的兇名，但認爲人立身正就不會受到什麼惡意對待。
可也得分人啊。
我們短身殿是講理的性格嗎？答案是……是。
不過只在她高興的時候。
韓棄到底是瞭解的，自己只要對任何一個男孩女孩同齡或更小的有點善意的態度她都不開心。
反正也習慣了，基本兩人也不一起上課。
所謂的上課，韓棄和飛弦蘇格蕾各教各的，至於怎麼教，教什麼，各人做主就好。
“去吧。”
韓棄推推小短身：“和飛弦陛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說完起身示意亞特蘭：“我們也走。你陪我轉轉。”
亞特蘭起身行禮，這次又看了小短身一眼，多餘的一眼，神色異樣。之前他還真是這麼想的，你再兇惡關我什麼事？我不招你不惹你也不迷戀你，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
幹嗎突然兇我？
但他到底顯得比較成熟，一個眼神表達而已，就和韓棄一起離開。
而小短身看着韓棄背影，也沒多說，看向飛弦蘇格蕾。
飛弦蘇格蕾笑了笑，起身示意小短身，卻對着跟着過來的蕾安娜開口：“他現在沒戰力。你找人保護好他。”
小短身皺眉看向離開的背影，飛弦蘇格蕾攬着她：“沒事的……”
見小短身看過來，飛弦蘇格蕾亮晶晶：“我比你更怕他有事。因爲花冠帝國可真的扛不住你的破壞力。”
小短身嘴角翹起一下，沒再多說。
“想學什麼。”
跟着飛弦蘇格蕾上了機車，的確是回來特地看看亞特蘭的表現，沒有別的意思。
此時回去，最近政務也還算沒多忙。畢竟已經做了十幾年的皇帝，早就理順了的。
小短身不說話，飛弦蘇格蕾沉默片刻，輕嘆開口：“其實你的心思我知道。”
小短身驟然轉頭，目光中混沌色顯現。哪怕是飛弦蘇格蕾的戰力和氣場，也一時有些壓迫。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
飛弦一句話，暫時讓小短身撤開威壓。
暗中鬆口氣，飛弦蘇格蕾別過頭發：“我註定和他走不到一起了。哪怕我以後不做皇帝。”
小短身沒說話，但依然看着她，飛弦蘇格蕾知道她是感興趣，等着聽呢。
“其實你沒發現嗎？”
飛弦蘇格蕾看着小短身：“你在他身邊最久該瞭解，如果和他相關的事。最後做不做得成，始終要看他的意思。至於周圍人怎麼想，反而他不會在意。”
小短身沉思一會，終於開口：“你想說什麼？”
飛弦蘇格蕾揉揉她頭髮，小短身雖然皺眉，卻沒抗拒。飛弦蘇格蕾好奇瞪着純淨雙眼，試探又揉了幾下。小短身煩躁瞪眼，飛弦蘇格蕾呵呵笑着後退。
小短身反而哭笑不得：“你倒是越活越年輕了。”
飛弦蘇格蕾嘆息笑着：“沒大沒小。”
沉默片刻，飛弦蘇格蕾開口：“其實很簡單的道理你爲什麼想不通呢？他想你變成什麼樣，你就變成什麼樣。想你做到什麼，你就做到什麼。這樣他不就會非常開心了？你總是做他不喜歡你做的事，變成他不喜歡你變成的樣子，你怎麼能成功是吧？”
小短身愣在那，沉思很久。
飛弦蘇格蕾開口：“眼前他希望你變成什麼樣？又希望你做到什麼？我是不信他心裡有着你母親，就真的是認爲你也如同她那樣，又哭又鬧又大叫，還拿石頭砸人。”
說到這個，小短身不自覺低頭一笑。
“不過做什麼四大美女。這是一定的。”
飛弦蘇格蕾看着小短身：“你是抗拒成爲還是順從，都有這個資質。總之你做到了他會開心，做不到他不會怪你但會不開心。怎麼選擇還不簡單嗎？”
小短身出神許久，輕笑看着她：“你還真是和他最配的一個。很擅長引導別人走進你的節奏做事。知道怎麼說服對方。”
飛弦蘇格蕾笑了笑：“和他學的。其實不算天賦。”
小短身開口：“吃虧吃得多，傷透心的沉澱？”
飛弦蘇格蕾皺眉：“以後這種出口傷人的話，儘量收斂。女人要深沉一些，矜持一些，更吸引人接近。不然你最多可以因爲他抱着你養大一輩子不分開，想走進心裡可就難了。”
小短身抿起嘴角不解看着她：“你很坦然接受這樣的……關係？”
飛弦蘇格蕾平靜笑着：“如同我之前說的。隨便你怎麼想無所謂，別人或許可以被迫接受什麼，但如果是和他有關的事，最後都是他做決定。”
指着小短身，飛弦蘇格蕾開口：“所以你怎麼想不重要。我自然也就無所謂接不接受。反正他不接受就等於什麼都沒發生，他接受了該爲難承受壓力的是他，我就更放心了。至今爲止除了你，我沒見過有什麼讓他覺得負擔的事。”
“呵。”
小短身偏頭笑，飛弦蘇格蕾也點頭：“很得意是吧？”
小短身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飛弦蘇格蕾點頭：“好好利用你的優勢，多積累自己，多充實自己。讓自己內涵一些，不是靠哭鬧吸引注意力，或者學克瑞絲塔清冷的模樣讓他另眼相看。做你自己，也要多學點東西，纔可以選擇做什麼樣的自己。”
小短身呵呵笑着：“爲了兩年答應他改造我，你真是煞費苦心了。”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發不在意：“沒關係，今天只是第一天。兩年後我有信心你會變得知書達理又有個性又有魅力。”
眨眨眼看着小短身，飛弦蘇格蕾開口：“因爲你從小就聰明，你也懂得自己要什麼。在乎什麼。不至於叛逆到壓過自己想要的。”
小短身沉默許久，沒再多說。機車也朝着前面行駛，似乎最後一站的兩年，開頭變得順暢，註釋以後也會平穩。
——
“導師，我們要去哪？”
亞特蘭是和韓棄坐在車上的。說是四處轉，就真的是四處轉。韓棄坐在車上也沒說話，只是看着窗外。
或許是之前短身殿的絕望凝視讓他終於反而打開一些古板，變得稍微主動一些。見機車繞來繞去，開口詢問出來。
韓棄回過神，看着亞特蘭笑着：“你之前聽說過吧？我在龍島差點死掉。”
亞特蘭點頭：“並且失去戰力。”
韓棄開口：“那你知道起因是什麼嗎？”
亞特蘭搖搖頭，有些茫然：“聽說……是龍島的什麼改，革？”
韓棄輕笑：“沒錯。”
嘆口氣，韓棄開口：“我啊，和短身殿，當時爲了龍島改，革的事，就喜歡四處走。然後遇到不平事，就多管閒事。”
亞特蘭一頓，明白過來：“您是想也帶着我……”
韓棄擺手打斷，看着亞特蘭：“我不是帶着你去多管閒事。花冠帝國的治安還是不錯的。”
探身看着他，韓棄開口：“要說人類是整個位面的主流，我想說的應該是花冠帝國。發展均衡，政，治清明，生活富足。纔是人類帝國的楷模。”
指着亞特蘭，韓棄開口：“但你是要做皇帝的人。註定你的經驗和學識不該只是書本上，不該只是教授。需要你自己親眼看到將來屬於你的帝國是個什麼樣子。立體的，有好有壞，有陽光有陰影，都呈現出來。”
亞特蘭沉思着，許久之後，行禮開口：“我懂了導師。”
韓棄驚訝：“懂得這麼快？”
亞特蘭不知道怎麼迴應，韓棄呵呵笑着拍拍他肩膀：“開個玩笑。”
說完示意停車，亞特蘭吩咐外面，車停下，亞特蘭先出去，等待韓棄。
一起就這麼朝前走，韓棄看着周圍，即便普通民衆的表情也都帶着精神氣，奔走間都積極向上的模樣。
其實這也和連續兩屆女性皇帝治國有關係。
上下方針都會相對柔和，沒那麼硬。
“也不需要去那麼遠。”
韓棄一邊走一邊示意身旁：“畢竟再遠的地方就是人家的封地。你要想看到，在帝都是整個帝國的縮影，就都能看見。並且如果你帝都治理好了，可以擴展到整個帝國。”
亞特蘭點頭跟隨，看着四周的人。
“他們……”
亞特蘭很有靈性，似乎看出什麼。或者看出不難，但意識到什麼。
“他們怎麼了？”
韓棄回身詢問，亞特蘭組織一下語言，不確定開口：“好像，有什麼開心事……”
“哈哈。”
韓棄笑出來，指着亞特蘭：“可能是知道下任皇帝是你，所以生活都有心勁了吧。”
亞特蘭難得彎起嘴角，行禮開口：“導師又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