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這麼難嗎這？”
“餵你別太囂張了。”
“我看你也就是和龍皇陛下一個水平。”
“你說什麼？！”
“沒有我說龍皇陛下打得有氣勢……”
韓棄偏頭笑，尤其傑西卡瞪眼看着白龍王的時候。
白龍王還挺有才的，居然說什麼氣勢？打檯球如果氣勢好，就和你誇一個女人長得可愛一樣。
明顯是因爲不漂亮，不然幹嗎說可愛？
那麼此時就是這樣，白龍王和黑龍王早就已經上去大戰了幾回合了。事實上說什麼大戰都誇張。
因爲白龍王是碾壓黑龍王的，黑龍王也的確和傑西卡最開始的時候一模一樣，不是把球捅破就是把球桌捅破。甚至還暴躁砸球杆，顯然白龍王更適合這項運動。
一上手就打得很投入不說，進步還極快。
“我來！”
被說打得很有氣勢的傑西卡上前，被韓棄拽住，反而推着小短身笑着示意：“你去。”
小短身沒多說，拿着球杆過去。
白龍王起初有些不適應，但隨手發現小短身一上手就頓時和黑龍王不是一個層次，甚至穩穩壓制住自己。關鍵是每次打完自己的球，白球還總是很“巧”的到達另一個有利位置。第一局就直接一杆收了。讓白龍王有些壓抑但更專注要求再開一局。
“切。”
傑西卡估計還在那忿忿把她和黑龍王比較在一起。撇嘴嘀咕着。別說，當黑龍王做爲旁觀者的時候，反而更高興。各種挑釁嘲笑白龍王，白龍王額頭青筋直冒，小短身只是笑。
“你今天什麼意思？”
只是終歸傑西卡過來發現，他邀請了黑龍王和白龍王肯定不是真的爲了吃爲了玩。轉頭開口詢問。
韓棄疑惑看着她：“什麼什麼意思？”
傑西卡歪頭輕哼：“只是爲了吃爲了玩？”
韓棄失笑：“還不夠嗎？多餘的經歷找到地方消耗，這還不好？”
傑西卡揚起下巴點點檯球桌：“就靠這個？”
韓棄搖頭：“那麼我說過的話你們都不用心聽。我說過我要是想玩的話，真是捨我其誰了。”
傑西卡彎起嘴角，肩膀撞他一下。
小短身總是對這些特別敏銳，轉頭皺着小眉頭球杆指着傑西卡。
傑西卡偏頭笑着，小短身瞪了一會，才慢慢轉過頭……但隨即又驟然轉過來。
傑西卡瞪眼和她對視，以爲她沒完了。
但是瞬間發現她看着的方向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
“額……”
韓棄早已經轉頭看過去，就愣在那。
斯嘉麗出神站在不遠處，還有諾德嘆息站在他身邊。
兩人看着的方向，都是白龍王。
白龍王有所察覺，看了那邊一眼，只是對諾德點點頭。卻只是看了一眼斯嘉麗，就沒再多想，繼續研究此刻自己的球怎麼打。
韓棄一瞬間就明白過來，白龍王根本不記得他殺過一個叫高登的巨龍，更不會在意高登還有個妹妹，就是斯嘉麗。
“嗯……”
韓棄下意識要過去，卻是一隻球杆遞在自己手中。
韓棄轉頭，小短身已經路過自己身邊，朝着斯嘉麗走去。
韓棄一愣，彎起嘴角笑了笑，轉身陪着疑惑的白龍王繼續。
“誰啊？”
白龍王果然不認識，或者根本沒記得，還詢問走過來的韓棄。
韓棄笑了笑，彎腰接着小短身的打，隨意開口：“記得我們怎麼認識的嗎？”
白龍王一頓，試探開口：“因爲那三隻巨龍？”
韓棄砰地一聲，打進一個球，繼續審視下面的一步：“她是最後死掉的那個巨龍的妹妹……”
看着白龍王，韓棄開口：“當時她在場的。”
白龍王臉色一變，隨即恍然：“我好像有點印象了。”
之後，白龍王就抿起嘴角，不再說話。黑龍王反而好奇追問：“誰啊？殺了誰？”
白龍王不迴應，韓棄也不多說。繼續打。
又一杆收了，但白龍王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而韓棄也沒再擺球，只是扶着球杆，靠坐在臺球案上，看着不遠處小短身和斯嘉麗蹲在那裡說着什麼。
“你們來。”
韓棄招手示意傑西卡和諾德，兩人沒多說，過來接替。
韓棄和白龍王自然靠在一邊觀看。
許久之後，韓棄突然開口：“那天的巨龍是你們派來的吧？”
白龍王身子一顫，轉頭看着韓棄，算是默認。
韓棄笑了笑：“可我不太確定你們真的是想殺我。”
白龍王也呼出一口氣，語氣鄭重：“黑龍王從他手下那裡知道你生病了。我們找這個機會想攻擊你，但當時已經不是衝着你，而是傑西卡在南方太順利。我們要吸引她的注意力，不讓她繼續。至少可以阻隔一下她前進的腳步。”
韓棄點點頭，輕笑看着兩人：“如今呢。你們怎麼想？”
“還能怎麼想？”
黑龍王反而接話，卻指着檯球案：“我們也不傻。知道一點你的目的，但坦白說，這個可能不太適合我。”
韓棄搖頭：“想玩，有的是可以玩的。這點不用擔心。”
韓棄看着兩人：“關鍵我想知道你們的想法，如同之前吃飯的時候，我和你們兩位說過的。人類吃麪包就能吃飽，但有更好的，他們都會追求。他們每天工作勞動，漸漸的已經不再是爲了吃飽。權貴階層高高在上，不用勞動，爲了錢爲了權利，他們已經都有了。但他們也並沒有天天欺負平民玩。他們有更多的樂趣和追求，最關鍵也是最現實的，就是無時無刻不想着怎麼鞏固自己的位置。就是讓自己更富有，更有權利。可以吃的更好玩的更好。防備底下人作亂。”
攤手看着沉思的兩人，韓棄笑着：“他們和你們幾乎一樣，但做法相反。他們少數人會進行欺壓底層人的舉動，多數人是安撫。不能讓他們反抗，至少不能激化矛盾，那對自己不利。你們也知道阻止傑西卡前進的步伐，爲什麼？因爲你們發現她領頭瞬間沒多久就一百萬底層巨龍跟隨，爲什麼這麼快？聲勢這麼龐大？因爲那些底層龍族被你們逼迫的沒活路了。該懂得反思了吧？”
黑龍王低頭沉默，白龍王沉思許久，深吸一口氣看着韓棄：“不用說了。”
點頭致意，白龍王語氣誠懇：“即便今時今日，我很欽佩韓棄大人的胸襟。到了現在還一直說服我們，講道理，爲我們考慮。甚至從需求和進取方面着手的誠意，我們再不轉變就無可救藥了。”
韓棄笑了笑：“歸根結底這不是我的事，我是個外人不是龍族。”
停頓一下，韓棄開口：“只是我多管閒事到了今天承受的一切，不做到徹底就有點不划算了。”
看着兩人，韓棄探身詢問：“聽說傑西卡在南方還有黃金巨龍同族阻礙，沒特別順利。如今還沒收尾……”
兩人恍然，齊齊表態：“我們自然支持傑西卡陛下。”
韓棄呵呵笑着：“我保證，你們一定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看着黑龍王，韓棄開口：“你不喜歡檯球，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或者說，吃，喝，玩，樂，都算上。”
黑龍王愣在那，有點茫然。
韓棄擺手笑着：“這樣，你不用想。我替你想。”
指着和諾德玩檯球的傑西卡，韓棄開口：“我和她說過。其實整體策劃，你們知道聖庭已經啓動一個叫聖運會的項目。”
“我知道。”
白龍王開口：“是各種體育競技項目。龍族雖然不參加，但是是做裁判。”
韓棄點頭：“就是我策劃的。”
看着兩人，韓棄開口：“但是呢。其實我也打算過，讓龍島開放起來，同其他種族交流……你們聽我說完。”
兩人下意識要說話，但韓棄知道他們的意思。
“我知道龍島不輕易對外界開放。但是如今不同了。不說你們龍族本身的問題，即便魔族迴歸的狀況，你們不可能永遠和其他種族到魔族真正歸來那天才相聚。起碼要先熟悉起來，以後配合也才默契。”
兩人不說話，等待他繼續。
韓棄再次開口：“況且，有交流纔有對比，有對比才會讓自己有明確定位。審視優勢劣勢，找到前進方向。”
看着兩人，韓棄示意：“我建議傑西卡。打造龍島的旅遊業。萬年來所有勢力對巨龍都很陌生，只存在於傳說中。好的方面在於，幾乎所有勢力對巨龍都是正面形象，甚至仰望憧憬。”
兩人對視一眼，都多少有些得意。
韓棄開口：“可以建立的項目，比如可以開辦競技場。讓巨龍競技。光明正大的比試，黑龍族白龍族這種高級巨龍，對着底層巨龍。欺負他們他們不敢還手沒意思。如果可以光明正大打贏，恐怕你們也會讓他們心服口服。”
兩人表情怪異看着韓棄，似乎想說你到底幫誰的？
韓棄笑着搖頭：“當然，也是等於給底層巨龍一個機會。不再是因爲你們人多勢衆就不敢動手。可以爲自己討個公道。對誰都好。”
兩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韓棄卻再次開口：“然而這卻不是根本目的。你們可以坐莊開設賭局。來這裡旅遊的可以下注。誰輸誰贏。並且除了競技，還可以有其他比賽。比如巨龍會飛，就固定距離看誰飛得快，誰先到達目的地。甚至可以配合其他種族駕駛巨龍……”
“這不行。”
沒等韓棄說完，黑龍王皺眉：“這有損龍族形象。”
韓棄笑着：“依然是底層巨龍參與，你們坐莊。讓旅遊的種族下注。”
韓棄豎起食指：“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覺得以後作戰不應該各自爲戰，而是要聯合。巨龍未化形的智力低，如果配合智力正常的其他種族，比如弱小的人類合成龍騎士。戰力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
停頓一下，韓棄皺眉嘀咕：“這個議題比較大了，以後再說。”
笑着吸了口氣，韓棄拍手看着兩人：“總之，大有可爲。你們獲得的收入再去神賜大陸換取自己喜歡的東西。吃的喝的玩的樂的，也可以去神賜大陸去消費。因爲你們應該聽說，我建議神賜大陸大多數勢力都有項目。尤其獸人和狂戰帝國的沙漠海灘度假中心。那裡可是銷金窟，在自己地盤作威作福有什麼樂趣？去外面也橫着走，才更有成就感吧？”
看着已經有點反應不過來的兩人，韓棄彎起嘴角：“好好想想，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