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意大利兔子海灘邊。
八月份的蘭佩杜薩島還未脫離炎熱的夏季,加勒比蔚藍的海水不斷衝擊着海岸線,滾燙的金沙被遊客踩在腳下,不時還會聽到小孩子興奮的呼喊。
椰子樹下,高大白皙的外國人湊成一堆,其中一個金髮碧眼的姑娘頻頻望向淺海處。
坐在她身邊的男士笑笑,用英語道:“你在找那個中國男人?”
金髮姑娘聞聲回過頭:“這裡中國男人這麼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男士笑笑:“剛纔你的眼睛都快長到人家身上了。”
姑娘冷哼:“你不是也一直在看他的妻子?”
“我只是在單純的欣賞美,她長的很有氣質。”
“彼此彼此。”
淺海處,虞瑾穿着一套玫紅色的泳衣,露出修長白皙的大長腿,上衣是一件保守的無袖衫,纖細的脖頸和胳膊依舊惹眼。
虞瑾躺在沙灘上,雙腿浸在海水中,身下的海浪一波一波的盪漾着,她覺得癢癢的。
虞瑾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半袖,長褲,烈日下依舊穿着比比整整,連泳褲都沒帶一條。
虞瑾撇了撇嘴,自從一年前做完心臟手術後,宮弈醒過來性情大變,現在竟然變的這麼保守了。
而且……
佔有慾還特別強。
宮弈眯着眼睛,似乎察覺到了虞瑾的目光,隨後將枕在頭下的手抽了出來,搭在了虞瑾光滑圓潤的肩頭。
他的手戴着些粗糙感,虞瑾覺得肩頭一癢,伸出手覆在了宮弈的手上。
“什麼時候結婚?”宮弈的魔音又傳了過來。
虞瑾勾了勾脣,“你再着急也要等我假期結束啊!”
虞瑾眼睛笑的彎成一個月牙,宮弈一擡眼就看到懷中的女人笑的像是一隻偷腥的貓。
他瞬間就沉了臉色。
一年前,紀苑到底還是追上了Derrick,將他交給了世界薑茶。在那之後虞瑾正式接手了龔氏,但是龔叔說了,以後公司交給虞瑾打理並不會再插手,所以虞瑾申請了一年的假期。
虞瑾放假了,大病初癒的宮弈自然也不會整日困在寫字樓裡,所以兩人便輕裝上陣,周遊世界了。
秋天看樹木,冬天看冰雪,春天看花草,夏天看山水。
這一年宮弈一直陪在虞瑾身邊,走路的時候拎包,吃飯的時候埋單,遇到異性表白的時候冷哼,睡覺的時候…
當然,紳士的宮弈先生肯定不會老老實實的親幾下,然後乾巴巴的抱着美人入睡的。
因爲旅行很累,也因爲陶樺說了,心臟手術剛做完一年,那不方面不要太頻繁。
虞瑾爲了宮弈的身體,下了禁令。
八月份剛來,宮弈就在
不斷的提出回國。
虞瑾知道這傢伙腦子裡在想什麼,無非就是兩個字——
結婚!
虞瑾勾起脣偏頭看向宮弈,那廝眉眼耷拉着,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虞瑾看了一眼天色,這時候的酒店牀上,一定舒適又涼爽。
他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宮弈身體恢復不錯,這一年完全禁慾,二十七歲的老男人,是不是也該開開葷了?
想到這裡,虞瑾轉了一個身,臉色微微一紅。
宮弈不厭其煩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答應?”
虞瑾勾着脣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往酒店走。
宮弈看着窈窕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在看到有異性上來搭訕時,臉色一沉,大步追了上去。目光冷冷的掃了搭訕的男人一眼,佔有性的攬住了虞瑾的腰肢。
虞瑾忍着笑意回了房間,宮弈坐在牀上,以爲他逼婚逼的急,虞瑾是生氣了。
虞瑾進去洗澡,宮弈蹙了蹙眉,又捏了捏眉心——
想起自己上網查的逼婚三十六計,嘴角緩緩勾了起來。
虞瑾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宮弈筆直的躺在牀上,虞瑾詫異的看過去,“你睡了?”
話音剛落,牀上的某人立刻彈了起來,手臂一攬就將虞瑾壓在了身上。
虞瑾在看到某人的穿着時,一怔。
在沙灘上都要穿的嚴嚴實實的男人,此時只穿了一條子彈褲。
虞瑾的臉色一紅,這男人終於忍不住了?
思緒一落,宮弈的吻便落了下來,虞瑾笑着迴應。
這件事她也想了很多天,今天她回來也就是想辦了這事,沒想到自己在網上查的‘引誘’還沒有用上就被撲倒了。
虞瑾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少了下去,一翻深吻後,宮弈停下了攻勢,他擡起頭,翻身躺在了虞瑾的身邊。
虞瑾一怔,接着宮弈握着她的手放在了他健美的胸膛上,聲音沙啞而又性感——
“我的身材怎麼樣?可還下得了口?”
虞瑾臉色一紅,手指動了動:“很好,非常棒!”
宮弈立刻翻身而上:“那麼我們從哪裡開始?”
虞瑾臉色一紅,手已經被宮弈牽引着向下探去:“這裡如何?”
——
在國外玩了近一年的時間,虞瑾和宮弈纔買了機票回國。
對於宮弈來說,花費一年的時間在最後一晚享受到‘盛宴’,世界上簡直沒有更美妙的事情了。
飛機上,宮弈嘴角的笑意一直勾着,虞瑾坐在他的身邊心裡暗暗咬牙——
昨晚這男人把她折騰的七零八落,自己的精力卻這麼充沛!
虞瑾抿了抿脣角,拿起一本雜誌掩下眼裡流轉的笑意——
的確是因爲這種感覺……原來這般美好。
宮弈察覺到虞瑾的動作,慢慢的轉過頭去,看着擋在面前的雜誌,伸手撥到了一邊去,露出了虞瑾一雙疑惑的眼睛,“怎麼了?”
宮弈收起嘴角勾起的笑意,目光微微往下掃了一眼,隨後又對上虞瑾的眼睛,聲音低沉:“我昨天是不是太用力,還疼不疼了?”
虞瑾頓時屏息黑臉,她甚至能看到前後座位的人瞭然的眼神波動。
虞瑾瞥了一臉坦然的宮弈一眼,咬牙切齒:“疼能怎麼辦?”
她說完偏過頭打算繼續看手中的雜誌,原以爲宮弈不會繼續說下去,卻不想那廝又湊了過來——
“我昨天偶然看了一篇相關的文章,很多人說現在疼了,以後經期就不會疼了。”
虞瑾聽見自己血氣上涌的聲音,恰逢一擡頭就看到前面一位男士疑惑的轉過頭看着她,虞瑾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哪裡來的怪理論!
竟然去看這種貼子。
她不想和他坐在一起了、丟人!!!
虞瑾拉下眼罩,不再理宮弈,閉上眼睛睡覺。
宮弈蹙了蹙眉心,不明白一向溫柔的虞瑾怎麼耍起了脾氣。
他見虞瑾呼吸起伏均勻,目光落在她開的微低的領口,眼神一黯,隨後又勾起嘴角——
以前的確是他膚淺了,完全可以一手掌握,不算小。
宮弈內心激盪,彷彿開了好幾朵春桃,過了一會便也拉下眼罩睡覺了。
許是昨天的戰績太過激烈,兩人雙雙入夢,六個小時後飛機降落的時候才轉醒。
乘客已經下的七七八八,虞瑾摘下眼罩起身去拿放在上面的行李。
手剛舉過頭頂,宮弈溫暖的掌心便握住了她。
虞瑾偏過頭,微醺的眼神映着笑意滿滿的宮弈,後者低沉悅耳的聲音緩緩穿過耳膜——
“我來,別抻到你。”
虞瑾短暫的錯誤後,腦門流下幾滴冷汗——
她覺得以後的以後,她估計會被折騰到很慘。
不過,有宮弈在她的身邊,怎麼折騰,她都願意!!
……
晚上,紀苑楊柳青青帶着自家的兩個熊孩子,拉着一箱子的美酒到宮弈家裡做客,四四圍在小五的身邊,遲遲不願離開。
青青見狀,趴在自己剛回說話的小女兒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紀苑的小女兒紀念便蹣跚着朝着四四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四四身邊,她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拍在四四的腰上。
四四回過頭,紀念咬着手指,口齒不清——
“宮殊哥哥,表看小五弟弟啦,我是你媳婦兒,你看看我吧。”
小女孩話音一落,滿屋子都充盈着笑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