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修長的手指拭去她的眼淚:“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
“恩,以後不會了!”頭靠在他的胸前,宋夢再次感受到六年前那個愛她疼她的哥哥。
宋墨緊緊擁着她,如果能這樣永遠抱着她該有多好……
當他看到不遠處的輸液針在不斷往下滴水時,猛得拉起她的手,發現她的手背上有一道血痕,還在不斷涌出鮮血,急得立刻衝出病房大喊:“醫生!護士!”
一直守在門外的冷玫瑰立刻衝進病房,看到地上的一小攤鮮血,驚得轉身就跑。
很快,醫生和護士都來了,一手止住血,另一手重新輸液,冷玫瑰的臉色有所好轉:“夫人,下回可不能再這麼幹了,我都快被嚇出心臟病了。”
“瞧你們嚇得,我也就流點血又不會死。”宋夢不以爲然,正打算用左手繼續吃飯。
“不許說死!”宋墨一手捂上她的嘴:“夢兒,是哥不好,剛纔都沒留意到。”他很自責。
宋墨此刻的行爲和表情,讓冷玫瑰心裡很不舒服,宋夢可是老大的女人,就算對方是她的哥哥,可現在這麼親暱是不是過分了呢?
“我說這位宋先生,你不來之前還好,一來就讓我們夫人受傷了,我勸你早點離開病房,讓我們夫人有時間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冷玫瑰冷言冷語,她希望宋墨快點走。
宋墨看了眼冷玫瑰,雖心有不快,但剛纔宋夢拔針頭的事情確實因他而起,他選擇先離開。
下午宋夢在睡覺的時候,唐希冀拿着鮮花來醫院探望,被冷玫瑰打發走了,理由便是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當顧爵西到病房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冷玫瑰在他耳邊輕聲說:“老大,盛晴天和黑鷹已經有消息!他們被川野一郎抓了,對方不肯放人,要跟你談判。”
“約在哪見?”綠眸深邃若有所思。
“具體時間和地點,對方會再聯繫。”
“那就等。”顧爵西脫下西裝外套,示意她出去。
他脫下皮鞋,輕輕上牀,攬過牀上熟睡的人兒,溫
柔的將她抱在懷裡,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心裡想着冷玫瑰剛纔說的事情。
川野一郎,R國最大的黑手黨頭目,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沒人真正見過他,傳聞是個很難對付的角色。
既然對方約了他談判,如果他再貿然去救人,可能導致人質斃命,顧爵西冒不起這個險,無論是黑鷹還是盛晴天,他都要把人救回。
深夜,宋夢覺得臉上溼溼的,好像有小動物在舔她,迷迷糊糊半睜開眼,一張超級帥臉出現在她眼前:“顧爵西,你怎麼睡在這?幹嘛壓着我?”
“怎麼醒了?你睡你的,我親我的……”可憐的他,目前能做的也只能親親她了。
“可你一直親我,我根本睡不好啊!”宋夢揉揉眼睛,依然困得不行。
顧爵西捧起她的小臉,真是恨不得馬上吃了她,語氣有些怨念:“夢夢,我到底要等多久?”
她一愣,想了下他話中的意思,小臉瞬間紅了:“那個……我現在還是病人呢!”
“我知道……夢夢,我真的好難受。”最想要的人就被壓他在身下,可一動不敢動,怕一動就一發不可收拾,他的自制力得到空前的大考驗。
“你說過不會逼我的。”他眼中的渴望和慾望,她都看在眼裡,可自願的跨越那一步,她真的還需要時間,尤其之前對男女之事並沒有什麼好印象,顧爵西的兇猛甚至讓她害怕。
顧爵西深深嘆了一口氣,直接跳下牀拿過外套:“我去外面抽根菸。”
宋夢對他的拒絕,讓他心裡不是滋味,她對他,始終還沒有完全接受。
顧爵西去了頂層的露天陽臺,現在凌晨三點,本以爲就他自己,沒想到陽臺上已經站了一個人。
“先生,能借個火嗎?”嗓音極富誘惑力,說話的女人長得十分冷豔,她一身紅色高定連衣裙,在月光下美得令人想犯罪。
他只是隨意看了她一眼,將打火機丟給了她,顧爵西擡頭望着星空,自顧自地抽菸,沒對那女人說一句話。
顧爵西的高冷,讓冷豔女子頻頻側目,在國外這麼多年,她一直是
被男人捧在手心寵愛的,可眼前的男人,竟然連多看她一眼都不屑?
“你好,我叫蘇珊娜,先生貴姓?”第一次主動去搭訕一個男人,她就當是一種挑戰。
一直抽菸不說話的顧爵西依然沒反應,蘇珊娜卻已經來了興趣,不想放棄,她覺得是不是因爲這麼男人沒有看清楚她的樣子。
蘇珊娜徑直朝他走去,越走越近,空中傳來她的香水味,顧爵西聞到後便有種反胃的感覺。
他想起宋夢身上淡淡的體香,突然覺得好想她,剛纔還在生這個丫頭的氣,現在只想抱着她入睡。
“請問是你的家人住院了嗎?”既然相遇在醫院樓頂,蘇珊娜覺得能夠半夜還留在醫院的,應該是家人的關係了。
“是我妻子。”菸頭落地,顧爵西踩滅後便離開了陽臺。
蘇珊娜愣在原地,這樣出色耀眼的男人已經結婚了?爲什麼她心裡會有種不甘心的感覺……
當顧爵西回到病房時,宋夢一直未睡,她知道之前說的話讓顧爵西不開心,當他重新上牀抱着她後,她趴在他的胸口:“顧爵西,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好。”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第二天,顧爵西照樣去公司,飯都是冷玫瑰按時送到,期間宋墨派人送了幾次大補湯,宋夢快喝吐了。
剛吃過晚飯的宋夢,接到了江姜的電話,說了一堆關於之前電視直播的事情,江姜希望她出差回來後能夠與宋夢見面。
打完電話的江姜其實並未出差,她正在參加新閨蜜的生日派對,而她的新閨蜜就是井田影視的井雨馨。
“約到她了嗎?”井雨馨着急問道,一想起她們井家沒被邀請參加顧雲國際的商業酒會,她就渾身不舒適,憑什麼不被邀請!
江姜喝了一口果汁,嘴角泛着冷笑:“約到了,她現在住院,不過好像沒什麼事。”
“住院?好端端的住什麼院?難道她是去打胎?”
“一定是去打胎!看來顧爵西也並不愛她,說不定當時在電視裡求婚,也只不過是爲了提高收視率和知名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