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包廂前,宋夢說要去洗手間,宋墨就派了兩名保鏢站在洗手間外面。
她一進洗手間,就關上門,四處查看是否裝有攝像頭監聽器什麼的,跟宋墨在一起,宋夢變得十分警惕。
很幸運,洗手間一直沒有別的女客人進來。
宋夢獨自一人打開包,拿出那隻不屬於她的脣膏。
她仔細查看了下,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但又覺得這一定不會是一隻普通的脣膏。
再仔細看,發現脣膏底部有處暗格,一按便彈出一小張紙,上面寫着……
署名是花西月!
這個曾經六年免費給她提供易容化妝品的A島島主?還在A島與顧爵西他們合力救過她一次的男人。
他怎麼會知道她想逃跑?
宋夢來不及去想那麼多,這個信息出現的太及時,沒來由的她就是信任這個男人!
她將這張紙衝進了馬桶,洗完手,塗了下脣膏後就走出洗手間,讓宋墨等太久必定生疑。
在用餐過程中,宋夢時不時的特意感嘆米蘭的風景真不錯,有點喜歡這個城市,言語中讓宋墨感受到她想繼續留在米蘭。
爲了討她歡心,宋墨溫柔道:“夢兒,如果你喜歡這兒,我們就在這再待上幾天,你可以想想我們去哪裡玩。”
“墨,真的嗎?不會耽誤你的工作嗎?”宋夢作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
他笑了,撫摸着她的長髮:“爲你,就是再忙也會陪你。”心愛的女人就在身邊,他已經滿足了。
宋夢主動獻上一個香吻,只不過親了下他的臉頰。
而宋墨卻並不滿足,直接對上她的雙脣,內心一股厭惡想抗拒,堅忍着默默承受着他的吻,她演了這麼久,不能功虧一簣!
看着她的臉頰起了緋紅,她的脣膏也被他親得有些化開,宋墨輕咳了下:“對不起,夢兒,你的妝有點……花了。”
宋夢繼續她的“撒嬌”攻勢:“墨真討厭,以後我的嘴上有脣膏,不許親我。”
看着她的嬌羞,她的驚人美貌,宋墨又再次愣神,他從來沒有想到,他的夢兒真的有一天會爲他臉紅,對他撒嬌。
宋墨不會知道,宋夢臉紅那是被自己內心的那股怒氣給憋紅的,她腦子裡有多少次想甩這個男人一巴掌,她忍!
下午逛婚紗店,宋夢最後選了件著名設計師的作品,只不過這件婚紗沒有現貨,需要預訂,時間週期是兩個月。
晚上回到酒店,洗完澡後的宋夢就在選旅遊景點,終於看到花西月紙上提到的‘飛虎崖’,這是處靠海的懸崖。
因爲山崖的形狀神似騰空躍起的老虎而得名,也因爲懸崖上盛開着十分罕見的曼陀羅花而吸引不少遊客前往。
宋墨選得是總統房套間,雖然宋夢和他不在一張牀上睡,可她還是很緊張,到了晚上會穿的全副武裝,聲稱自己很怕冷。
這時,宋墨也洗完澡了,他穿了一套黑色的真絲男式睡衣,身材高大健碩,衣服裡的肌肉紋理如此明顯,絲絲透着性感和狂野。
他一見到宋夢,就走到她身邊,將她抱在自己的雙腿上,聞着她的髮香,臉埋在她的頸項,貪婪地聞着她的體香和沐浴後的花香。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小聲抱怨:“夢兒,我真怕等不到那一天……”
尤其這幾天,和她共處一室,他的自制力得到空前的考驗。
心中繃着一根弦,身體都僵硬得很,宋夢推開他:“墨,你已經答應我生下孩子。”
她必須提醒,她相信宋墨在這一點上還是個守信之人。
聽見他呼出一口鬱悶之氣,調整了下,笑道:“恩,我沒有忘記。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就去你選得景點玩,什麼時候想回無憂島你說了算。”
今晚又總算逃過一劫,每天宋夢都過得戰戰兢兢,就怕宋墨一旦發瘋攔不住他。
不過,到了明晚,她可能就真的自由了!她相信花西月!
除了相信他,她能信誰?
難道還能指望認爲她已經‘死了’的那兩個男人嗎?
第二天,宋夢和宋墨去了古堡,然後就直接去了飛虎崖。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飛虎崖上的旅遊路燈已經全部點亮。
宋夢和宋墨徒步爬上崖頂,風景很美,飛虎崖上的遊客只
剩下幾個人,大多數都已經下山。
宋夢看到不遠處就是懸崖,慢慢走上前,海風呼嘯,冷得有些打哆嗦。
她越走越近,終於走到崖邊,望着下面就是浩瀚的大海,她心中升騰起一股寒意。
她深吸一口氣,閉眼就要往下跳。
只是身子剛傾斜了十五度角,被一個寬厚的胸膛懷抱住:“夢兒,你想做什麼?離那麼近,太危險了!”他的聲音裡透着微怒。
“沒……沒什麼,你剛纔不是在爲我採花嗎?”宋夢有些心虛,她被緊緊禁錮在他懷裡無法動彈。
“夢兒,你知道嗎?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宋墨情到深處低頭對着她呢喃,真希望她能夠明白他的真心。
爲了她,他可以殺了任何人!
瞬間,宋夢失去了再演下去的勇氣,她坦誠道:“哥,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讓我走。”
懷抱住她的雙手一僵,接着將她反轉過來,讓她面對着他,黑眸涌上隱忍的怒氣:“你說什麼?”
“讓我走!”
“做不到!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宋墨面色有些猙獰,他突然意識到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是在表演嗎?他還以爲……
宋夢也耐力耗盡:“你爲什麼要執迷不悟!難道你要永遠關我一輩子嗎?”
他的眸色變得陰沉可怕,語氣變得涼薄:“如果只能這麼做……”
她大罵道:“宋墨你真是個瘋子!你這是囚禁!這是犯法的!”
宋墨忽然笑了,笑她的單純:“犯法?犯法的事我還幹得少嗎?爲了你,殺再多的人我也不在乎!”
“不要說是爲了我!根本就是爲了你自己!替身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說!”宋夢逼問道。
宋墨強行攬着她的腰離開懸崖,順手從保鏢手裡接過黑色風衣,溫柔地披在宋夢的身上。
他毫無隱瞞道:“不錯,那件事情確實是我做。她叫白依依,是我最成功的作品,她騙過了顧爵西不是嗎?唐希冀那個蠢貨還將她的屍體冷凍起來,希望有朝一日救回她,就算真有那麼一天,那也只是個假貨,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