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了,喬一夕這個傻丫頭再也沒有叫自己司晨哥哥。如今她這樣叫自己,是真心的原諒自己了吧! 看着眼前這一幕,郭琪正和姚夏白麪面相覷,兩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遺憾和惋惜。 當喬一夕和司晨等人來到精神病院的時候,喬一夕忍不住抓緊了司晨的手,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喬子衫這個女人功利了半輩子,怎麼可能因爲胎兒流產就直接瘋掉了?雖然當時因爲喬子衫的精神狀態不對,醫生建議把她給送到了精神病院。 但是喬一夕實在是太瞭解這個女人了,喬子衫是那種絕對不會認輸的人。在她的世界裡,沒有失敗。這一次她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作爲籌碼,也許很激動懊惱,但是絕對不至於變成一個瘋子。 這樣一個對自己的孩子根本就沒有感情的母親怎麼可能會瘋掉?她之所以會來到精神病院,也許只是想要爲自己的以後重新做一個謀劃。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喬宏興和華彩怡會出事,早在昨日,喬一夕其實就已經收到了喬子衫的狀態有所異常的消息。可是喬一夕當時卻沒有往這方面想。 是阿軒的話給喬一夕提了醒。喬子衫很有可能是裝瘋的。 根據精神病院的醫療人員指示,喬一夕和司晨看到了帶着病房裡面牀上呆坐着的喬子衫。 此時的喬子衫頭髮十分雜亂,整個人看起來也是呆愣不已的。 可是當她看到司晨的時候,卻瞪大了雙眼,激動的叫道。“司晨!司晨,你是來接我離開的嗎?我就知道你心裡面還是有我的!司晨,快帶我離開,我不要待在這個鬼地方。我沒有瘋,我根本就沒有瘋。我要離開!!!” 喬子衫的情緒十分的激動,大步的跑到司晨的身前,激動的拽着他的手臂叫道。 激動之下,喬子衫身上的病服甚至於都直接滑落下來。 看到喬子衫身上那深深淺淺的傷痕,躲在暗處的喬一夕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喬一夕低聲詢問身邊的醫務人員。 誰知道那醫務人員眼神卻有些閃躲。“這病人發病的時候很嚴重,會有自殘現象。我們沒有辦法,可能是下手太重了些,所以身上會留下那麼多的痕跡。而且她發起狂來,力氣很大,我們這也是無奈之舉。” 喬一夕狠狠的皺起了眉頭,對這個解釋顯然十分的不滿意。 現在是個白癡都能夠看出來,喬子衫這個女人是在裝瘋賣傻,她怎麼可能會發狂到自殘的地步呢?就算是演戲也沒有必要如此敬業吧? 喬一夕沉着一口氣,心中已然對喬子衫的遭遇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而此時在病房裡面的喬子衫也開始可憐兮兮的跟司晨哭訴起來。 “司晨~嗚嗚~我錯了,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我已經遭到報應了,求你帶我離開吧!嗚嗚~你一定是來帶我離開的對不對?這家醫院好可怕!好可怕!嗚嗚~你看我身上
的那些傷痕。那些變態,他們沒事就喜歡折磨病人,他們……” 聽着喬子衫恐懼的苦澀,司晨心裡面很不是滋味。他也沒有想過喬子衫來這家精神病院竟然會遭遇到這些。 也是,只要是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能夠順利出院的人本來就是少之又少。喬子衫以往還可以憑藉喬宏興的權勢,在這家醫院裡面趾高氣昂,指手畫腳。可是喬宏興眨眼間從高高在上的喬氏總裁變成了全市通緝的罪犯之後,那些醫療人員就再也沒有了敬畏之心。 對喬子衫自然也就徹底的釋放了內心深處的惡魔。那些醫療人員竟然對精神病人隨意打罵折磨。喬子衫因爲還有幾分姿色,更是被那些醫療人員當成了妓女,每天輪流上場。 喬子衫這幾天的遭遇可以說得上是再慘烈不過了。可是當時她既然決定要進入精神病院,以躲避周圍人的流言蜚語,企圖想要重新來過。那也必須要接受所有即將面臨的後果。 喬子衫,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現在竟然還用這樣的姿態來面對曾經被人傷害過的人? 司晨緊緊的抿着雙脣,心中雖然對喬子衫的遭遇有些不忍,但是內心卻強硬的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喬子衫的報應。 伸出手準備推開喬子衫,司晨卻猛地一頓,問道。“你變成這副模樣,你爸爸沒有來看你嗎?” “你什麼意思?你來這裡是爲了找我爸爸?”喬子衫猛地一頓,想也不想便冷冷的瞪着司晨,和剛纔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見此,司晨心中的同情和不忍竟然瞬間消失無蹤。 “你難道天真的以爲我來這裡是來找你的嗎?你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死十次都不夠,你以爲我會特意來找你,把你帶出去嗎?你害了我的孩子,還讓我以後再也沒有子嗣。你這種惡毒的女人,我現在看到你都覺得噁心。”司晨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他的人生就是被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給毀掉的。他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怎麼可能會帶她離開?讓她繼續折磨自己嗎? “司晨!”喬子衫氣憤的叫了一句,而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許久,她開口說道。“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告訴你我爸爸的下落。” 司晨一愣,沒有想打喬子衫竟然那麼好說話。她難道不知道自己一旦找到了喬宏興,他的下場會是什麼嗎? 這就是喬宏興疼愛到骨子裡的寶貝女兒?司晨的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就連華彩怡都不知道她老公的去向,你雖然是喬宏興的女兒,但是在他人的眼中終究是一個瘋子而已,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司晨淡淡的說着,心中卻暗暗驚喜。 沒有想到喬一夕猜測的竟然是真的,喬子衫真的知道喬宏興的下落。 “你除了相信我,別無選擇!”喬子衫把握着這唯一的
救命稻草,企圖給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 在她看來,只要她可以脫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別說是讓她出賣自己的爸爸了,就算是親手了結了自己的爸爸,她也不會猶豫。 司晨對喬子衫的這種想法顯然是看的十分透徹。他心中覺得冷冽的同時,又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要你親自帶我們去找喬宏興。你不要想着打其他的主意,我們想要抓住你,把你送回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聽到這話,喬子衫猛地一抖,狠狠的咬着牙點了點頭。 “找到我爸爸之後,你還要給我一百萬。以後我們兩不相欠,我也不會再來找你。” “這樣最好!”司晨冷淡的說道,直接走出了病房。 其實躲在暗處的喬一夕等人已經將病房裡面的對話都聽到耳中了。 陪同着喬一夕等人的醫護人員聽到喬子衫說的那些話,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他實在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人來找喬子衫,而且要把她帶走。 本來以爲是永遠都翻不了身的女人,所以他們纔會這樣肆無忌憚的折磨凌虐,誰知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件事情,自己還插上了一腳,那醫護人員只覺得後背都溢出了一層冷汗。 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準備怎麼處理自己?要給喬子衫報仇嗎? 就在醫護人員十分不安心的時候,喬一夕卻沒有過多的追究,而是讓對方去辦理康復證明,準備把喬子衫給帶走。 即便如此,喬一夕心情還是十分的不爽。並非是因爲這些人凌辱了喬子衫,而是因爲這些人對人命的踐踏。 他們能夠對正常的喬子衫做這些事情,那其他的精神病患者呢?其他精神病患者恐怕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喬一夕輕聲的說道。“阿軒,回去之後,將這家精神病院也調查一下,收集到的證據直接交給警察局吧!” “我知道了,喬小姐。”阿軒淡淡的點了點頭,其實剛纔他也敏銳的發現了不對。 在走過其他病房門口的時候,他察覺到病房裡面的那些精神病患者竟然都在瑟瑟發抖,顯然人羣中有什麼是他們害怕的人。 如果說一兩個人是這樣,還可以敷衍過去,可是人數一多,怎麼可能會沒有發現呢? 將喬子衫給帶走了以後,看着這羣不想要多事的人,那醫護人員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還以爲自己已經沒事了。殊不知一場針對精神病院的清洗即將到來。 “喬一夕,竟然是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和你脫不了干係!喬家就算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也把你養大了,你就這樣恨不得把我們喬家拆的四分五裂,家破人亡嗎!!” 聽着喬子衫的指責,喬一夕心中卻冷笑不已。到底是誰,當年將我一家人拆的四分五裂,讓我家破人亡?這一切都是你們應該得到的報應。做了那麼多的虧心事,難道就不怕半夜鬼敲門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