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瓷攤開手,她也覺得,今年就沒有消停過,心好累啊,總覺得她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盯上了。
誰知道呢。也許真的有人在黑暗之中虎視眈。沈青瓷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沈立傑怎麼回事?”楚沐澤蹙眉問道,總覺得這個人對沈青瓷有恨意啊。
“不知道,我會跟他聊一聊。反正以後大家都會碰面,有矛盾慢慢解決唄。都是一家人,能有多大仇,難道我真的搶了他男人?”比如……他曾經愛慕江風瑾什麼?沈青瓷發現自己最近的想象力很豐富啊。
楚沐澤點點頭,他還是相信沈青瓷的能力的,不過……他也會去查,既然想過要接納她,便應該護她無驚無擾。
這個不愉快的插曲雖然讓他們心裡不喜,但是隻要有了彼此,那就沒有什麼好憂愁的。
所以說,沈立傑算什麼東西,不要放在心上。
韓娛分部的晚會第二天還是佔據了頭條。
雖然主角不是沈青瓷和楚沐澤。
但是,總有照片能夠拍到兩個人的身影。
上官綰看着照片角落裡的兩個人,似乎是楚沐澤突然低下頭來吻了沈青瓷,而沈青瓷手裡有一塊巧克力蛋糕。
有趣極了。
上官綰打開電腦,父親大人最近催婚催的很緊啊,讓她不得不認真面對起來了。她怎麼可以再受到父親大人的鉗制呢。
她調出最近收集的東西,從情侶酒店的浴室裡的那一張圖片,到兩個人在江邊相擁的圖片,再到現在兩個人出息晚會的照片,她都有。
沈青瓷迷迷糊糊地醒來,昨晚的晚會,雖然有一些不愉快的插曲,但是後來還是挺好的,該見的人也見了,該喝的酒也喝了,該調戲的也調戲了……
回來的時候,沈青瓷有些醉了,不過意識還是清醒的。
楚沐澤也喝了些酒,還是楚時年順手去把他們接回來的,這件事情證明,我們都要配一個司機。
首先,得有一輛車。
楚沐澤喝的沒有沈青瓷多,便想留在她家照顧她。
楚時年聳聳肩,對楚沐澤露出一個明白的表情——照顧個頭啊,花前月下、霸王上弓還差不多。
別提有多猥瑣。
楚沐澤其實並不帶目的,這種事情嘛,順其自然就好了。
結果,當晚還是順其自然的發生了一些事情。
酒精過度並不好,這對這檔子事就是一個破壞,過度的酒精麻痹會讓很多感官遲鈍起來。
但是,如果酒精適度的話,會讓人的心底的慾望復甦起來,大膽而刺激。
也許是某一個恍惚的對視,或者是在一個相擁的時候。
忽然便吻了起來,溫柔而耐心,繾綣地糾纏着,甜膩而恣意。
第一次,以戀人的身份,如此深的糾纏着。跟以往每一次都不同,以前會快樂,會羞恥,但是隻是純粹的感官愉悅。
就算沈青瓷動心的時候,也不會感到身心愉悅,就是因爲在覬覦楚沐澤,所以會對那一種交易的關係感覺不適,因爲……害怕得不到。
但是,在這一刻,在酒精迷醉的作用下,想起了今天楚沐澤的遷就和相護,就覺得心裡溫暖,就好像餘生的漂浮都找到了歸屬。
沈青瓷對待感情,很認真。只要是她愛的人,她很容易就能夠被打動。所以……她這種性子容易吃虧,並且已經在江風瑾身上虧過一次了。
可是,當愛情來的時候,她也願意再次去嘗試,也許這一個就是願意把她捧在手心,許一生的人。
溫熱的吻落在微微顫抖的肌膚上,熱烈地糾纏在一起,每一個細胞都在表達着,我愛上你了,我願意投降,願意認輸,願意把餘生都交給你。
我愛得那麼認真,那麼熱烈,那麼真誠。
只要是你,我都願意。
楚沐澤低頭看着懷裡的小女人,她淡淡的眉眼似乎要沾染了最美的情,不顧一切地想要展示給他。嬌柔溫軟的四肢糾纏着她,禮服將她緊緊地包裹着,她長得並不能說十分的美麗,但是氣質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真的掌控得特別好。
從來沒有……那麼強烈地想要一個女人。
他放縱過自己,見過很多女人。
唯獨沈青瓷,第一個在牀上讓他忘不了。從雲南回來,偶爾會想起,然後會覺得,那個穿着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的女人,卻喝着最烈的酒,有着最滄桑的眼神,她會在哪裡,有怎麼樣的故事。
但是,也只是想一想。畢竟……沒有想過要再去愛一個人。
但是,世界那麼大,還是又遇見了她。
糾纏,就這麼開始了,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女人如果不管的話,會被欺負的死死的,也不知道是摧毀江氏運輸的時候,順手救了她,還是利用了她順手摧毀了江氏運輸。
但是,毋庸置疑,就是不想看到她被欺負。
但是,不想要開始,執念太深,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斬斷,卻一次又一次地橫生枝節。
最後,居然就真的糾纏在一起了。
就像現在這樣。
楚沐澤的手繞到沈青瓷的後面,熟練地拉開她的拉鍊,將禮服從身上褪去,茭白的軀體微微透着紅暈,微微地顫抖着。
沈青瓷能夠感受到楚沐澤的目光,總是能夠讓她迷糊,就像要着火一樣,窒息而熱烈。
這一次,也一樣。可是,似乎又不一樣了,慾望之中,帶着憐惜和溫柔。
他就像鑽石,要千面流光一般的目光,明珠千斛都比不上。
她伸手纏住楚沐澤的脖頸,把臉埋進去,好吧……害羞了。
楚沐澤壞心眼地撩撥着沈青瓷的後背,如同瓷器一般光滑,讓人覺得每一個毛孔都被打開了一樣。
沈青瓷輕顫了一下,嗔怪地咬了楚沐澤一口:“不準欺負我。”
不欺負的話,那就沒有意思了。
“你可以欺負我。”楚沐澤的聲音如同魔音一般,誘哄着沈青瓷。
誰欺負得了他啊!沈青瓷想着,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以取悅他,只是想讓他快樂,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意而已。
沈青瓷蹭了蹭楚沐澤的發,軟軟的手調皮地停在他的喉結上,感覺到他越發地緊繃。得意地笑了笑,溫熱柔軟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可以感受到他噴張的血脈,故意貼合他的身軀。
想要吻遍他的全身,滲透到每一個角落,印上自己的痕跡。
她從來沒有對楚沐澤做過這件事,從來沒有。
這件事情,太溫情,需要極大的耐心。
結果,那一天晚上,也沒有。
楚沐澤比她想象之中更加狂野,更快地反攻過來,就像一隻獵豹一樣,忍耐不住一點美味的誘惑。
楚沐澤想,這真是一個磨人的妖精。
她不是沒有誘惑過他,但是他這個人對誘惑向來都是來者不拒,所以他每次對待沈青瓷的誘惑,哪怕只是輕輕地撩撥,只要動情,他都不會放過她。
然而,楚沐澤不得不承認,也許……只是因爲那個人是沈青瓷而已。她一定是妖精轉世來禍害男人的,只有那一種經歷過女人的男人,纔會很輕易的就發現她的美,想要把她騙上~牀。
一般人看起來,就只是覺得很溫婉的一個女人,好相處,好教養。
他禁不住她的誘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忍不住了,摩挲着她的皮膚,反正來日方長,以後再來慢慢磨合,發現她隱藏起來的美。
原來,即使面對他,她也有所保留,直到此刻,她才完全的綻放出來。
讓人忍不住想要死在她的身下。
猛地。
沈青瓷的清秀的眉擰起,不自覺地迎合他的步伐。
喜歡他。
感受他。
相互包容,此生相依。
無盡的夜色,總是讓人聯想到無盡的事情,讓人羞紅了臉。
耐心而溫柔,持久而契合。
起伏的身影映在牆上,灼熱的氣息似乎要燒了整個房間。
……
會不會燒了整棟樓啊?
第二天。
沈青瓷打心裡感謝今天是週末。
就算是週末,就算很累,沈青瓷也要起來,今天她約了曲衣蕘,她有一件事要跟曲衣蕘商量。
楚沐澤死活不肯放她走。
沈青瓷好說歹說,將某個人伺候舒服了才獲得恩准。
流氓!
我們總是相信,來日方長,然而不知道,這個世界,從來就擅長開玩笑。
沈青瓷到了曲衣蕘的酒吧,她正在拿着棍子訓着江方舟。沈青瓷不得不認真考慮一下,爲什麼她會和那麼奇怪的人有關係?
其實,關係也不密切,只要他們不做壞事,內心充實,沈青瓷也不介意養着他們,逼着他們去上夜校,開始工作,正常的生活。
錢多……就是用來扔的。
曲衣蕘的調查似乎沒有什麼進展,她在監獄裡結識了很多人脈,再加上以前的一些哥們,還有她那不怕死的性格,她的勢力也不小。
然而,她也只是一些小市民,想要接觸到那一層有權有勢的人,應該需要一定的時日。
比如,十年二十年什麼的……或者說最近都在忙着跟這羣小兔崽子鬧革命。
沈青瓷也不着急,成長從來就不是一蹴而就,她只是記得這筆仇恨,不會因爲這筆仇恨而去放棄現在的生活。
曲衣蕘看到沈青瓷來了,便讓那羣少年都滾了。
沈青瓷側目看那些中二患者:“他們又做什麼事讓你生氣了?”
“調戲顧客。差點打了起來。”
沈青瓷不懂他們的世界,也沒有想過過深地介入,只是覺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只要不觸及沈青瓷的底線,她都不會管太寬。
曲衣蕘掃了沈青瓷一眼,臉色紅潤,脣色用了最紅的脣膏:“看來你過得不錯。”
沈青瓷的老臉一紅:“我想要重啓八年前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