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蒙面人手裡拿着遙控器,粗手摸着皮質的高級沙發,淡淡道,“冷大少果然長情呢,竟然隻身一人來救妻。”
冷絕黑眸掐滅了菸頭,邁着大步走到蒙面人面前。
“說吧,想玩什麼遊戲?”
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屑,似是一點都懼怕蒙面人,很明顯,蒙面人一行有七八人,而冷絕只有一人,且他們個個手裡拿着槍,陰森恐怖的氣氛從房間裡翻卷開來……
“遊戲?我的確要和冷大少玩個遊戲,看看到底是你的腦袋比較聰明,還是……水流得比較快?”
蒙面人按動遙控器,將畫面切到紀雨霏房間裡裝置,“水滴得很慢吶,但不出半小時,水引發裝置,你和你女人都要壓成肉醬了!哈哈哈哈……”
“你的目的是什麼?”冷絕厲眸陰狠地瞪着蒙面人。
“冷大少爺剛纔不是說了嗎,玩一個遊戲而已,一場只有半小時的逃生遊戲!”
蒙面人陰沉冷笑,刺耳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房間內。
冷絕脣邊噙着冷笑,任他的手下除去手上的通信設備以及手錶等物品,之後將他綁起,推入那間小房間。
砰——
鐵門關上!
男人透過一扇小窗,邪惡地笑着,“小兩口最後的半小時,好好珍惜!”
……
紀雨霏沒有想到,冷絕竟然會來。
她的心,突然涌起一種莫名的暖意。
原來在這個世上,還是有人記得自己。
水眸中漾着幾絲感動的淚光,定定地望着身旁冷魅英俊的男子。
“你怎麼會……”
她的聲音有些啞,因爲不信他回來,所以她必須問清楚。
冷絕卻打斷了她,濃眉緊蹙,盯着裝置,“這個裝置多久了?”
他冷靜的話語中,沒有透出半分的感情。
紀雨霏一怔,感動的眸子低下,同樣淡淡地回道,“一個多小時吧。”
冷絕銳利的黑眸緊盯着裝置上的每一個零件,心裡默默計算着水的高度和滴水的速度,冷冷說了句,“還有20分鐘,我們還剩20分鐘!”
“什麼?只有……20分鐘了?”紀雨霏本就慘白的臉,更如鍍上了一層寒霜,櫻脣顫抖,心底漫起了恐懼。
擡頭,那是一塊巨型的鋼板,如果裝置真的啓動,她和冷絕一定先會被利刺扎得千瘡百孔,之後,慢慢地被壓成肉醬。
心,緊張地劇顫,從未這麼恐懼過。
面對死亡,她真的害怕。
驀地,
一具溫暖而緊實的胸膛,靠上她冰涼的臉,他雙手被綁,只能困難地挪動身子,用他倨傲的下巴,溫柔地輕抵她的髮絲。
她猶豫了一會兒。
她承認他恨他,可是就快死了,留着恨還有什麼用。
她不想孤零零地死去,如果有個男人願意不顧一切地救她,甚至堅定地陪在這裡和她一起死,此生也滿足了。
淚水,從心底涌起,她垂下睫,脣邊噙着淡淡的笑靨,倒在他的懷裡。
兩人沉默,此刻安靜的房間裡恐怖的水滴聲,無法再擾亂二人心臟的節拍。
只要兩人的心,合着相同的節拍,一定……能克服恐懼!
監視器前,蒙面男子揭開面具,冷眼看着兩人親密地靠在一起。
“沒想到冷絕竟然會救這女人,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不過,這場遊戲可沒那麼簡單,20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我最期待的是裝置裡的水快滿的那一瞬間,他們二人嚇破膽的模樣,那該多有意思!”
突然,男人的手機響了。
“媽的,不是說過今晚什麼電話都別過來嘛,老子有好戲要看,沒空管公司的事,大事小事你給我推一邊去!”
男人怒喝,差點掛了電話。
“少爺,真的有急事啊,出大事了,公司的幾個小股東聽說要出讓股票,那個神秘賣家竟然願意用高出市價五成的價格收購那些股份,你說不是背後有人存心和我們對着幹。不僅如此,公司的剛進的那批貨被海關攔下了,還有三批貨在路上,要是全都被截住,我們這次至少要損失5000萬呢!”
男人怒得將手裡的一扔,怒瞪着畫面裡一臉平靜的冷絕,薄脣抿着一條優美的弧線,輕鬆地似什麼事都未發生,眉宇間透着幾分淡定與自信。
“媽的,一定是冷絕搞得鬼!”
男人氣得一拳打在牆面上,手下拉住男人,勸道,“少爺,不如咱們一不做二不休,幹掉他!”
男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着,陰惡的眸子裡充滿着恐怖的血絲,“不!這個人我們只能玩他,卻不能殺他。我必須立刻回去處理那些事,那個女人和冷絕交給你們處置,隨便玩,只要冷絕的命留着,其他的……隨你們!”
男人的言下之意,就是紀雨霏的命可以不顧。
很快,男人帶走三名手下,留下四人駐守着這裡。
“記住,在我回來前,稍稍給他們點教訓,別弄死他們,知道嗎?”
手下點頭,送走男人後,關上門,繼續盯着屏幕中的兩人。
……
冷絕胸口緊貼着紀雨霏,雖然無法用雙手抱住他,那強大的胸膛卻一個擁抱更爲震撼。
他冷漠陰鷙的黑眸,緊盯着水裡的高度。
“走了,他現在應該走了。”
像是算好了時間,冷絕淡淡地說了一句。
“誰走了?”紀雨霏從他的胸口擡頭,不解地看着冷絕。
“金傑。”
“金傑!!??”紀雨霏不敢相信,剛纔那個蒙面男是金傑?
怎麼可能!
雖然聽說冷氏和金氏關係一向水火不容,但她上次明明看見冷少和傑少在包廂裡的交易,表面上看,二人並不至於有如此大的結怨,竟然恨到要綁架殺人的地步。
驀地,紀雨霏的心懸起一絲疑慮。
難道,她弄錯了?
冷絕出賣那份A區開發案的資料,是別有目的?
“想什麼呢,在擔心?”男人磁性而醇厚的聲音慢慢滑入她的耳際,驀地一股曖昧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耳邊,“別怕,金傑他不敢殺我,就算他以前敢,現在……恐怕也沒這個膽量了!”
冷絕的笑容透着幾分魅惑,黑眸變得深邃,似一泓黑潭興起了璀璨的水波,深深地注視着紀雨霏粉嫩細膩的臉蛋。
一天沒見她了,沒想到再見她竟是被人捆綁關在密室中。
紀雨霏一訝,排斥性地躲開他的臉。
莫名地……臉上竟然浮起一圈紅暈。
冷絕低低一笑。
再次將英俊的臉對上她,危險的男性的氣息將她包圍,幽黑而迷醉的眸子望着她此刻呼吸微亂的粉頰,一抹誘人的紅暈慢慢浮起……
“什麼時候了,還……”
紀雨霏羞得像只小白兔,輕咬着櫻脣,聲音顫抖。
爲什麼以前看到冷絕這樣帶着情-欲的目光凝視自己,不會有半分害怕,現在被他這麼盯着,心裡像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慢慢爬出來。
酥酥的,麻麻的異流,從心底漫上,流入她的四肢百骸……然後將她吹彈欲破的粉頰燒得紅紅。
冷絕邪魅一下,聲音低啞,身體挪到她面前,滾燙的身體壓住她。
“你剛纔想問什麼?”帶着壞壞的笑,冷絕俊挺的鼻尖颳着她俏挺的秀鼻,曖昧的呼吸交錯,兩人身體緊貼,一起一伏,壓得緊緊。
“沒什麼!”
冷絕盯着身下的女人,那又羞又抗拒的表情誘得想讓人立刻將她吃抹乾淨。
薄脣微勾,黑眸中流露着異樣的炙火。
陡然,他俯身,吻住她嬌豔的脣瓣。
“你……!”
紀雨霏驚恐地怒瞪着冷絕,可惜雙手被綁,身體只能胡亂扭動,然而她卻不知身體間這樣的扭動只會更加助燃男人體內危險的火苗。
“滋”一聲。
幽暗的房間裡那團曖昧的火在房間裡慢慢燃起,激情而霸道的吻將她淹沒,靈活的舌勾住她的丁香小舌,那條不聽話的香甜小舌,負氣地和他對抗。
冷絕乾脆將她壓着地上,後捆着雙手,動作卻比往常更爲激烈。
啊啊啊!!
紀雨霏心底吶喊抗議!
這個該死的男人是不是瘋了,都什麼時候了,這個男人還想着這碼子事。
她狠狠地咬了冷絕一下,一股香甜的血腥味蔓開。
爲什麼……
血是甜的,醉人的……如催化劑,讓兩人吻得更深更熱烈。
她的眼睛似在說:冷絕,你給我滾!滾開我的身體!
而他漆黑的暗眸卻在嘲笑她此刻潮紅的羞人模樣:女人,乖乖的,否則我就在這裡要了你!
紀雨霏氣結!
碰上超級大流氓了!
沒錯,這個混黑道的男人本來就是個流氓,但更爲糟糕的是個英俊到令人髮指又高智商的,時而優雅高貴時而又霸道無理的醜流氓!
冷絕低低笑着,吻突然鬆開。
紀雨霏收回她的粉舌,離開時像是被他口中的利器傷了,劃出一道小口子,舌有些微痛。
她一震,瞪着冷絕。
他冷魅邪笑,在她耳邊廝磨低語,“別動,我保證能讓我們在鐵板掉下來之前逃出去?”
聽話?
紀雨霏萬分地不解,瞪着美麗的眸子看着冷絕再次俯身,埋在她的頸側。
突然,像是聽到了金屬碎片落地的聲音,紀雨霏想要轉頭看,被冷絕喝住,“不要轉頭看!”
她終於反應過來了,原來冷絕剛纔是想讓自己和他接吻時,把藏在口中的小刀片挪出來,此刻冷絕將頭埋在自己頸邊的長髮,是爲了取一個角度,不讓面對着兩人的監視器拍到。
她不再放抗,儘量放鬆身子,配合冷絕。
當他的吻再次從頸邊滑過,她徹底放下了對他的牴觸,閉上眼,體會着他炙熱而挑-逗的吻,在細膩水嫩的肌膚上,落下愛的痕跡。
好熱……
酥麻的激流從她敏感的胸口皮膚傳來,不再有任何的戒備,將自己最真實的感覺全部釋放。
紀雨霏輕吟着,輕輕地弓着身體,發出像小貓般的嚶嚀聲……
春色流瀉了一地,陰冷的房間也因兩人激情地交纏而溫度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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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冷絕可是“假公濟私”哦,這個壞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