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小黑所帶來的絕望

“瑤鳶,怎麼了?”

蘇青凰的聲音緊接着就想了起來。我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急匆匆就停在了我身邊。

“天啊……小黑……”

“喵——嗚——”小黑髮出了虛弱的聲音作爲迴應。

“瑤鳶……”蘇青凰蹲了下來,輕輕撫着我的後背,我卻再也堅持不住,抓着她的雙肩放聲大哭起來。

我從未覺得如此絕望過。

即使是我知道這是一個需要我們自相殘殺的遊戲。

即使……我看着葉城陷入兩難的境地自殺,看着自己不得不對趙辰下毒,看着吳明和林讓因爲長久以來的嫌隙殊死搏鬥……

即使我看到了自己的日記知道自己很可能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也許就是因爲小黑的意外出現吧。

我必須承認,一開始我真的很害怕,對於自己和外界的一切都毫不瞭解的時候,心裡有的只是恐慌。我努力地去尋找着關於自己的線索,只不過想給自己一個依靠,一個寄託。正是那天一早,小黑在一片不知是真是假的迷霧中出現在我面前,對我表現出的親暱友好,讓我覺得我並不是孤身一人。

在觸碰到小黑溫暖的皮毛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它和我有着緊密的關係,我就認定我可以在小黑的幫助下堅持下去。因爲我要出去,不僅僅是我自己要出去,還有小黑,還有其他人……

我一直希冀着小黑能夠說話,能告訴我一些什麼。但事實上,它早就告訴我了,比如,它是我的貓,比如,我們不屬於這裡……

我們一定不屬於這裡。

趙辰是對的,如果小黑會說話,它早就死了……

可是即便它不會說話,還是遭逢了厄運。

“瑤鳶,別哭了……你看你,哭得全身都涼了……”蘇青凰抱着我柔聲安慰道。我微微睜開眼,靠在她溫暖的懷抱裡,只希望,今早醒來的一切都是夢,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這分明不可能啊……我的手心裡黏黏膩膩還沾着氣味腥甜的紅色液體,我感覺到自己哭脫了力氣,全身冷得發抖。

“瑤鳶……不管怎麼樣,小黑還活着,你別這樣……”蘇青凰雖然怕貓,但還是很快幫我解開了小黑身上的束縛。小黑顫顫地歪在我的身上,皮毛下的體溫依舊柔和地傳到了我的身上,可是臉上那兩個血窟窿,卻狠狠刺中了我的心。

“小黑……到底是誰……”我用手指一點一點理開小黑身上被血粘連在一起的毛髮。小黑的喉嚨裡一直髮着痛苦的嗚咽聲。它眼眶傷口的皮肉被整齊地切開,真的很難想象,我們當中有什麼人能夠怎麼殘忍地將小黑的一雙眼睛剜出來。

“瑤鳶,它這樣會很痛……你不是拿了一瓶乙醚嗎?給它用一點。”蘇青凰看着小黑一下一下痛苦地抽搐着,提出了用乙醚將它麻醉一會兒。

我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跌跌撞撞地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將那瓶乙醚抓在手裡。我的雙腿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毫無章法地在厚厚的地毯上踩着。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眼裡除了小黑,周圍的一切景象都是模糊的。

“瑤鳶,用這些碎布蘸一點,讓它聞一下就好了,不要太多……”

我照着蘇青凰說的做。移開瓶口塞子時,乙醚那甜膩的氣味立馬飄了出來,嗆進鼻子裡,弄得我自己都暈乎乎的。

小黑終究是安靜地睡了過去。如今它沒有了那雙眼睛,我也只能憑着它的呼吸聲確認它是睡着的。我將它放在了沙發上。不知哪兒鑽進來的一陣風,拂過我身上那些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我狠狠地打了個冷戰,雙腿愈加無力起來。

“瑤鳶,門……是你開的嗎?”

我順着蘇青凰的指向,看了看院子的門。昨晚分明是關上的,現在卻敞開着。

“不是……”我搖了搖頭,沙啞的聲音彷彿不是自己的。

“那就奇怪了……”蘇青凰側着臉想了想,又說,“小遠呢?早上那麼大的動靜……”

沈遠!

心裡突然驚了一下,像是一條緊繃着的弓弦突然斷開了。我和蘇青凰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朝着沈遠的房間去。

05:50

“瑤鳶,怎麼了?”

蘇青凰的聲音緊接着就想了起來。我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急匆匆就停在了我身邊。

“天啊……小黑……”

“喵——嗚——”小黑髮出了虛弱的聲音作爲迴應。

“瑤鳶……”蘇青凰蹲了下來,輕輕撫着我的後背,我卻再也堅持不住,抓着她的雙肩放聲大哭起來。

我從未覺得如此絕望過。

即使是我知道這是一個需要我們自相殘殺的遊戲。

即使……我看着葉城陷入兩難的境地自殺,看着自己不得不對趙辰下毒,看着吳明和林讓因爲長久以來的嫌隙殊死搏鬥……

即使我看到了自己的日記知道自己很可能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也許就是因爲小黑的意外出現吧。

我必須承認,一開始我真的很害怕,對於自己和外界的一切都毫不瞭解的時候,心裡有的只是恐慌。我努力地去尋找着關於自己的線索,只不過想給自己一個依靠,一個寄託。正是那天一早,小黑在一片不知是真是假的迷霧中出現在我面前,對我表現出的親暱友好,讓我覺得我並不是孤身一人。

在觸碰到小黑溫暖的皮毛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它和我有着緊密的關係,我就認定我可以在小黑的幫助下堅持下去。因爲我要出去,不僅僅是我自己要出去,還有小黑,還有其他人……

我一直希冀着小黑能夠說話,能告訴我一些什麼。但事實上,它早就告訴我了,比如,它是我的貓,比如,我們不屬於這裡……

我們一定不屬於這裡。

趙辰是對的,如果小黑會說話,它早就死了……

可是即便它不會說話,還是遭逢了厄運。

“瑤鳶,別哭了……你看你,哭得全身都涼了……”蘇青凰抱着我柔聲安慰道。我微微睜開眼,靠在她溫暖的懷抱裡,只希望,今早醒來的一切都是夢,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這分明不可能啊……我的手心裡黏黏膩膩還沾着氣味腥甜的紅色液體,我感覺到自己哭脫了力氣,全身冷得發抖。

“瑤鳶……不管怎麼樣,小黑還活着,你別這樣……”蘇青凰雖然怕貓,但還是很快幫我解開了小黑身上的束縛。小黑顫顫地歪在我的身上,皮毛下的體溫依舊柔和地傳到了我的身上,可是臉上那兩個血窟窿,卻狠狠刺中了我的心。

“小黑……到底是誰……”我用手指一點一點理開小黑身上被血粘連在一起的毛髮。小黑的喉嚨裡一直髮着痛苦的嗚咽聲。它眼眶傷口的皮肉被整齊地切開,真的很難想象,我們當中有什麼人能夠怎麼殘忍地將小黑的一雙眼睛剜出來。

“瑤鳶,它這樣會很痛……你不是拿了一瓶乙醚嗎?給它用一點。”蘇青凰看着小黑一下一下痛苦地抽搐着,提出了用乙醚將它麻醉一會兒。

我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跌跌撞撞地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將那瓶乙醚抓在手裡。我的雙腿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毫無章法地在厚厚的地毯上踩着。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眼裡除了小黑,周圍的一切景象都是模糊的。

“瑤鳶,用這些碎布蘸一點,讓它聞一下就好了,不要太多……”

我照着蘇青凰說的做。移開瓶口塞子時,乙醚那甜膩的氣味立馬飄了出來,嗆進鼻子裡,弄得我自己都暈乎乎的。

小黑終究是安靜地睡了過去。如今它沒有了那雙眼睛,我也只能憑着它的呼吸聲確認它是睡着的。我將它放在了沙發上。不知哪兒鑽進來的一陣風,拂過我身上那些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我狠狠地打了個冷戰,雙腿愈加無力起來。

“瑤鳶,門……是你開的嗎?”

我順着蘇青凰的指向,看了看院子的門。昨晚分明是關上的,現在卻敞開着。

“不是……”我搖了搖頭,沙啞的聲音彷彿不是自己的。

“那就奇怪了……”蘇青凰側着臉想了想,又說,“小遠呢?早上那麼大的動靜……”

沈遠!

心裡突然驚了一下,像是一條緊繃着的弓弦突然斷開了。我和蘇青凰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朝着沈遠的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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