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鑰匙?什麼鑰匙?”黃朝問道。
阿武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可能是這青幫的族譜是放置在某個包廂櫃裡面?不知道,乾爹只是告訴了我這麼多而已,小爺你不知道,乾爹現在生活的環境全部在馬家父子的掌握之中。一舉一動都受到了監視,寸步難行,和我見一面的時間也不過不到一分鐘,說的話也超不過二十句,很多時候都是他發佈命令給我。”
黃朝點了點頭,看向窗外卻陷入了沉思。如果阿武說的沒錯,葉廣義那個老狐狸可能已經料到了自己回到臺北之後就會遭到這一劫,於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阿武是馬家的臥底和暗樁,如果不是他,馬博現在應該還安安全全的呆在馬家呢。
“好了,暫且不考慮這些了,阿武,你早些休息,明天中午我們就出發。養足精神。”
阿武點了點頭,沒二話,泰成帶着他離開了黃朝的房間。
一夜無話,在高雄呆了不到半天,黃朝他們便馬不停蹄的直奔臺北而去。整個臺灣島讓他們走了一圈,卻也並沒有找打葉廣義那個老頭的下落。這讓黃朝有些悶火,不過好在,黃朝對於那本青幫族譜,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最起碼他現在知道,這個青幫族譜就在葉廣義那個老頭子的手裡。
回到臺北的當天下午,黃朝他們便在酒店的房間裡度過的。臺北有杜一鳴自己的生意,也有自己的地盤和人脈。黃朝他們抵達臺北之後,杜一鳴便閒不下來了。匆忙的招呼起來自己的黑白兩道的朋友,巨大的人脈網開始運作了起來。
他來到臺北之後便在香格里拉遠東國家大飯店落了腳,要了一間價格不菲的總統套房。結果房間沒開多久,黃朝剛入住進去,杜一鳴便帶來了不少的人。而這些人,黃朝卻是一個都不認識。
聲色犬馬,各行各業,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
“杜老闆的在臺北的面子還真足,連經常在臺北新聞裡面看到的那些參議院裡的大人物都專程跑來了啊。”站在角落裡,泰成穿了一身西裝,一旁站着的是小六子。
杜一鳴幾乎把總統套房給整成了香堂,請來了香格里拉的廚師準備了一些自主的小點心,小吃和飲料。門裡門外請來了十幾個保鏢,一個個人高馬大,膀大腰圓。腰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放着武器來的。
黃朝坐在落地窗前,背後遠眺便可以看到大安森林公園和四獸山,他手裡端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琥珀色的美酒在杯子裡晃動着。
“這總統套房,簡直都快成了臺灣青幫的香堂了。”泰成說笑着,他以前在88上班,也見識過那些錢多燒的富二代們在夜店裡面一擲千金的紙醉金迷,也見識過一晚上爲了一個妞幾輛豪車跑到世紀大道上面開到一百邁的變態瘋子。
十里洋場的各種各樣稀奇古怪泰成見的多了,也許是從夜店最基層的打雜開始做到了經理的位置,泰成有着別人所有沒有的好奇心。現如今跟着黃朝,最起碼他不會再見到賓利就嘖嘖稱奇,那麼土鱉了。
可是當看到了那些只能在大陸的鳳凰衛視和一些網絡視頻裡面才能見得到的,寶島上的那些政圈的大佬們的時候,泰成的心也不由得跟着黃朝喝進嘴裡的冰塊一起,刺激了一下。
咔嚓!
就在這時候,突然地,一旁的小六子耳朵極敏銳的捕捉到了相機快門的聲音,回過頭一看,臺灣當地某報紙的記者,正端着相機站在外面。
小六剛反應過來,便突然兩個黑影從他身邊,比他還快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三下五除二,幾下子便把門外的那些記者擋在了外面,這還不算什麼,手裡的相機一個個全給砸了。
那十幾個記者一個個憋得臉都紅了,報紙的記者相機是吃飯的傢伙,這些人二話不說就把他們手裡的相機給砸的稀巴爛,換誰誰都會惱羞成怒。可是就算怒又能怎麼樣?屋子裡幾十口子壯碩的漢子可都不是吃齋唸佛的和尚,他們要是再敢造次,可能就不是砸相機這麼簡單了。
一下午黃朝都忙於應付這些個大佬級別的人物,不能得罪他們,更不能怠慢他們。好在這些人還算上道,知道黃朝在青幫內的輩分,夠叫他們一聲爺爺的了。黃朝給他們面子,沒提這件事,這些大佬也都是聰明人,自然不會自討沒趣,舔着臉的往前去認爺爺。
整個下午黃朝都忙語應酬這些人,一直到六點多,這些人才逐漸散去。而總統套房則是一片狼藉。
泰成和小六子終於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坐下來歇會腳,喝口茶。趙東山蹲在角落裡,叼着菸捲玩着手機。
“哎?趙平那孫子呢?”
玩着手機的趙東山突然想到了什麼,擡起頭,四下尋找,唯獨找不到自己的那個表弟了。
“狗日的,我知道她在哪了!”趙東山氣沖沖的把手機給收起來,大馬金刀的殺了出去。走廊盡頭有一處消防通道,連接着二樓平臺,平常除了工作人員還真少有人上去。畢竟總統套房是有自己的陽臺的,站在那裡足夠看到臺北市的夜景。
就算不去看看夜景,選擇跳樓,站在陽臺就可以了,不用跑上去。
所以天台一
般不對外開放,結果黃朝跟着趙東山的腳步上去的時候,那天台的大門洞開,清冽溼潤的大風從樓上直至的灌進來。
“狗日的,來臺灣是讓你泡妞的!?”趙東山怒罵一聲,一腳踹開大門!
一腳踏進去,卻看到天台上面正在展現出一幅香豔十足的春宮圖。
趙平正站在天台上面,一隻手扶着左手邊的一根欄杆,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攥着一雙白花花的大屁股。腰桿子正在向水蛇一樣,來回不停的挺起。如果不是趙東山衝上來的足夠突然,那皮肉碰撞出來的啪啪聲音,恐怕還不會停止。
“別...不要停下...”一個穿着香格里拉工作服裝的知性女性,正彎着腰,高高的舉起自己的臀部。腰肢風騷的來回扭動這,迎合着身後的趙平。同時,不知道是因爲趙平斷手的原因,還是這女人已經入戲。
那足以讓男人覺得噴血的一個姿勢下,女人還在一個勁兒的扯動着自己的內衣和內衣裡幾乎呼之欲出的一雙玉兔。
“快...快點啊!”女人說着一口流利的臺灣腔,長得不算特備的好看,二十八九歲,豐乳肥臀,蠻腰下面是一雙白皙飽滿滾圓的臀部。兩片雙胸正在起伏不定的來回波動。一頭長髮在天台上的大風和她的擺動中來回的飄動起來。
“快?快你大爺啊!”趙平怒罵一聲,狠狠的挺起腰桿撞了幾下。那女人被根本還沒反應過來黃朝他們上來了,竟然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之後真個人幾乎癱瘓一樣的軟了下來。
趙平臉都紅了,猴子一樣的迅速開始穿自己的褲子。而那女人也緩緩地睜開了迷離的眼鏡,直起略算的腰桿,卻突然一擡頭看到了黃朝等人。
“啊!”那女人尖叫了起來,可隨後,小六子一臉冰冷的舉起了手裡的槍,對準了那女人,伸出了一個噤聲閉嘴的手勢。那尖銳的喊叫聲,救命聲,瞬間戛然而止。
“狗日的,我遲早沉溺睡覺的時候把你那玩意兒給剪掉!”趙東山說着,走上前去,一腳便踹在了趙平的的膝蓋上。
趙平沒說話,只是老實本分的捱了趙東山的一腳,之後擡起頭,看着黃朝等人。
“行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再說吧。”黃朝對於趙平搞出這麼一檔子事情,倒也沒有太大的意見,本來嘛,他就是這種人,管不住自己的下面,難不成這給她剪掉?
回到總統套房裡面,泰成拿出來了一疊錢給那女人,也算是封口費了。等回到房間,趙平便老實了,繫好了褲腰帶,便跪了下來。
“行了,沒必要搞得那麼嚴重,下次注意就行了。”黃朝說着,將趙平攙扶了起來。
見沒事了,趙平嘻嘻哈哈便準備說笑過去,並開始吹了起來。
“那小妞是香格里拉安行李管理處的,剛纔我把咱們的行李給送過去的時候,這小妮子就一個勁兒的拋媚眼。三兩句話過後,小爺你猜怎麼了?我一摸,好傢伙,那女的下面像是發洪水一樣了,內褲都溼了。
黃朝笑了笑,沒多說什麼,看着趙平吹噓自己的歡場經歷也不怎麼放在心上。
一夜無話,天台上的野戰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第二天一大早,黃朝他們便出發,前往馬博給他們說的拿處地方。
那是位於臺北市外的一傢俬人別墅,坐落在半山腰上,氣派恢弘。黃朝他們三輛車,開頭的是一輛路虎,黃朝坐在中間的一輛賓士上面,最後的趙東山他們所在的一輛福特轎車。
賓士裡面只有泰成,黃朝和杜一鳴三個人。前後三輛車靜靜的開向半山腰的別墅,黃朝一直注意着別墅周圍。看了幾眼之後便發現,這別墅的內外佈局果然有講究。
繞山而建的莊園別墅,外表上看氣派恢弘,實際上仔細觀看,卻暗合各種奇門遁甲的風水佈局的道理。風水風水,有風纔有水。這別墅背靠大山,面前挖開了一處水塘,上面種植了蓮藕,蓮藕下面是幾尾游來游去的肥嫩鯉魚。
水塘中央有假山,假山上面亭臺樓閣。
“這也有風水講究?”杜一鳴看着黃朝站在假山前看了半天沒說話,就忍不住的問道。
“有說頭,這別墅依山而建,而這假山又在別墅之內。這倒是一個巧妙玲瓏的格局,只緣身在此山中啊,呵呵。”黃朝說笑着,目光看向周圍。
這別墅格局不一般,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黃朝左看右瞧了半天,雖然看着這莊園別墅裝飾上略顯土鱉,有些西方不西方,古典部古典的。但風水的走向極佳,甚至隱隱的將四獸山的龍脈氣勢給接引了過來。
“這別墅是誰的?不會是馬賢森的吧?”
杜一鳴搖了搖頭,道:“這是青幫總部,早些年的時候,鄭家王朝在臺灣的時候便有的,少說也有百年曆史了。也算是一處古建築,抗戰最苦難的時候,我爺爺還一直從香港寄錢來專門的給這老房子修繕。”
“怪不得,這莊園的格局這麼精妙,原來是一處古建築。”黃朝嘖嘖稱奇,一邊說着,他卻拿起電話看了一眼。
“走吧,進去看看,龍潭虎穴都走到門口了,不進去看看實在說不過去。”黃朝擠出一個笑
容,看了一眼杜一鳴一行人心領神會,便前後腳的跟了進去。
這庭院大,庭院裡的別墅房子更大!
四層高樓,二十四間房屋。黃朝他們走進去的時候,房間裡面已經來了不少的人。這些人稀奇古怪,男多女少,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有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帶着金絲眼鏡,一臉文縐縐的精英人士。也有恨不得把自己畫成老虎一樣,坐在沙發上,抽着雪茄,懷裡揉着一個美嬌娘,實則身上的紋身也不少的妖精女人。
整個房間內烏煙瘴氣,但好在傢俱什麼的倒還齊整乾淨。
“這些都是青幫內的人?”
杜一鳴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道:“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看來今天的事情不簡單。”杜一鳴倒也說得簡單幹脆,一句有頭有臉,就足以證明在場的恐怕是全世界範圍內的青幫大佬們都舉起了。
“找個安靜的地方待會,看看情況如何。”黃朝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端起一杯香檳,走到了一旁。
......
“哎,那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就是黃朝?”
“看着比聽上去顯得的年輕啊。”
“哼,聽說他的輩分奇高,是學字輩的大爺,目前青幫之內,唯一再世的前二十四代的大佬?”
“哼,這算什麼?只能勉強算這小子會投胎。”
“哈哈。”
“老子要是早生幾年,還能讓這小子叫老子一聲乾爹呢。哈哈哈!”一個矮小黑胖的中年男人,摸着油亮的光頭哈哈大笑,絲毫不在乎他距離黃朝他們其實沒多少步的距離,他的話一字一句全部傳到了皇朝的耳朵裡。
他身邊的人更是沒人攔着他,反而有個人看到了杜一鳴之後,囂張的擡起頭,露出一絲挑釁的表情。那潛臺詞好像是在說,杜一鳴,你也是一個靠着老爹攢下來的家業混吃等死的廢物。
幾聲刺耳的笑聲傳到了黃朝的耳朵裡,杜一鳴整個人臉都拉了下來。黃朝卻笑着從酒保的托盤裡取出了一方溼巾,在掌心擦了擦手。然後抓起一把開心果,沒心沒肺的嗑了起來。
“這年頭人活着咋就不知道擡頭看看自己的身後呢。”
沒人知道黃朝這話是說給誰聽得,只是那黃朝扔掉了手裡開心果的皮殼,拍了拍手,拍掉了手裡的果殼,衝着剛纔辱罵輕笑自己的那幾個人看去,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微笑。
緊跟着,刷的一聲!
一聲慘叫!
“啊!!啊!”
剛纔逞了一時嘴上之快的中年胖子突然捂着半張臉倒在了地上,鮮血順着他肥碩的手指尖流淌了下來。半片耳朵在那地板上,周圍全是鮮血。
小六子一臉陰測測的冷笑,站在那胖子一旁:“嘴上那麼能說,怎麼不去說相聲?老子剛巧認識幾個雲德社的腕呢!既然嘴那麼能說,還要手幹嘛?”
六子冷笑一聲,一腳踩在那胖子的腦袋上,同時彎下腰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掌。
“大哥,爺爺,饒命,我...我胖三知錯了,我掌嘴還不行嗎?再不行我胖三自己爬到廁所吃屎去,求爺爺您了,饒了我,把手給我留着吧!”
這胖三也是個聰明人,一邊說着一邊把目光看向了黃朝。
“話真多,手剁了,舌頭也替我割了。長得這一張巧嘴卻不說人話,你說你還要他幹嘛?”
“啊!別!別!”胖三掙扎着先要站起來,可是他卻根本動彈不得。小六子獰笑一聲,抓着那胖三的手掌,手起刀落,一刀結結實實的砍了下去!
“啊!”
胖三本能殺豬般的慘叫,小六瞅準機會,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手腕一翻,刀柄反握,噗的一聲,刀子直接刺進了嘴裡,上下左右一通絞,舌頭立刻被絞碎成了肉渣!
胖三吐出一口血,倒在血泊裡面,求生的本能讓他往門口的方向跑。
“你這麼做有些過分了吧!”
終於有和那胖三站在一條線上的人開始爲他說話,有一個人站出來便有第二個人,第三個。那胖三本就是馬賢森的早年手下,見到黃朝來了,他自然要說黃朝幾句,同時嘴巴上佔一點便宜。
但卻沒想到,黃朝根本沒打算忍下去。似乎忍這個字根本就不存在黃朝的字典裡。沒有任何商量,手起刀落,直接躲掉了手,絞碎了舌頭。
而這時候,一羣和胖三走得近的人看到胖三這般悽慘的摸樣,面對黃朝他們內心更多的是懼怕。
“怎麼?路見不平你們就想一聲吼了?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在這屋子裡輪得到你們嗎?”黃朝眉毛突然一皺,瞬間屋子裡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半,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咔咔!
趙東山和小六子等人,不知何時手裡多出了一把把的匕首,他們站在那些題胖三說話人的身後,悄無聲息,像是幽靈。
“怎麼樣,幾位,你們是打算當個啞巴,閉上臭嘴?還是下去陪陪你們斷手割舌的好兄弟啊?”
一邊說着,一邊臉上樓這一股子囂張跋扈的笑容,手裡玩弄着兇刀上下翻轉,寒光四射!
(本章完)